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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明末之重铸天朝-第49部分

小说: 明末之重铸天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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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见军中这两位读书人都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又看了看其他营的营长,问道:“几位兄弟可有什么异议?”

    这几个营长见赵明问他们,连忙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纷纷表示没有什么异议,而石老黑更是嘟囔道:“这样的事情明哥儿你决定就好了,何必来问俺们,咱们都是一些粗汉子,哪里知道这些啊!你说去哪里,咱们就跟着你去哪里不就行了吗!”

    赵明只是笑笑,没有理会石老黑的嘟囔,又接着道:既然兄弟们都同意了某的计划,那么现在要面对的也只有保德州入陕平乱的官军了,至于神木卫的官军,估计他们也在忙着镇压神木境内的民乱呢,与咱们碰到的机会不是很大。”

    众人听了赵明的分析后,都是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没错,如今陕北的局势的确是乱成一团了,以那些地方官府的力量更本就压不下去了,从他们度过黄河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一个官府的人就知道了。

    “好,既然诸位都没有什么异议,那就都返回各自的营里吧,注意观察自己手底下的士卒,可不要起什么乱子,等进入未时后,就停止一切活动,亥时三刻过后,除了巡逻的士卒,还有未进入军帐歇息者,军法从事!”

    “是!”几个营长道了一声后,就陆陆续续的退出了屋内。

    此时屋内也只剩下了,赵明、王清明、吴瑞凡三人。

    赵明没有避讳一旁的吴瑞凡,直接就对着王清明道:“那族谱和印章都是梅直你安排的吧!”

    王清明也不否认,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梅直安排的,明哥儿还满意否!”

    赵明有些佯怒道:“满意什么,你这样做可是让赵某连祖宗都不认了!”

    王清明听完赵明的话,当即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哥儿当场可没否认!现在可不能来怪梅直!”

    赵明闻言,有些无奈的道:“你呀你!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先与某知会一声为好!若是当时某一个不慎,穿帮了,那可就坏事了!”

    王清明听到这里,面色一正,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从座位上站起,对着赵明深施了一礼。

    赵明见他如此动作,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忙问道:“梅直!你这是。。。。。。!”

    “没什么,只是想让明哥儿铭记,你现在是秦王了,今天这事,除了我们三人和令妹外,可不能再让第五个人知道了,不然会对明哥儿您今后的大业不利,也是对跟着您的兄弟们的不负责。”

    吴瑞凡见此,也是连忙起身,对着赵明深施一礼道:“还请秦王铭记……!您今后就是赵氏皇族之后裔,底下的士卒跟着您造大明的反,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大人失了此节,便是失了法理,失了正统,也是去了人心,日后切不可说漏了嘴……!”

 第111章

    赵明见二人如此郑重,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对着二人保证道:“两位放心,从今日起,某就是那赵氏皇族的后裔,不再是原来的赵明!”。

    赵明不知道的是古人对于礼法和正统是看得很重的,他只要是有了一个正统的身份,以后在争夺天下的时候,百姓与官员的抵抗绝对会少很多,君不见从古至今,每一位造反者都会给自己找一个正统的身份,李自成在称帝时也是如此做的。

    。。。。。。

    亥时过后,原本已经变小了的寒风有开始呼啸了,整个村子内,除了训兵营轮值的巡逻士卒外,其他的士卒皆安睡,村子里除了呼啸的寒风还是寒风。

    崇祯元年,腊月初九。自王二揭起义旗之后,农民起义即成燎原之势。同时,陕北的高迎祥在安塞,王左挂、不沾泥、飞山虎、大红狼在宜川,王虎、黑煞神在洛川,王和尚在延川,王大梁在汉中南部,韩朝宰在甘肃庆阳,周大旺在武都也插旗举反。而陕北府谷农民王嘉胤,杨六,王自用也是集结一群饥民聚众造反。就在昨天,腊八佳节之际,王嘉胤会盟杨六和王自用三股义军,人数多达四五万人,一同攻打距离府谷城外二十里地的三道沟堡,破堡之后,所得不多,为了养活手下的这些个流民,三人一合计,就决定去攻打就在附近的府谷县。

    府谷县城内,天色还有些昏暗,还未到五更,家就在府谷县里城门附近的张贵就爬了起来,也没有油灯可点,借着朦胧的微光,摸索到已经不能叫衣服的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上,然后悄悄地下地,小心的打开了房门,在房子背后的屋檐下,找到了几根柴火,用灰里还没有彻底熄灭的碳火点燃,当火苗熊熊燃起之后,原本就四处通风的屋子里,顿时便多了些许生气。

    张贵找到了一个破了一半的陶罐,伸入水缸中,舀了一瓢表面都结了一层冰的冷水,倒在用木柴支起来的破锅里,“嗤嗤……”由于之前的火已经将锅底烧干,水一倒进去后发出了嗤嗤的响声。火堆里的火光闪烁个不停,映照出一张稚嫩而干瘦的脸。

    张贵如今才十七岁,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有些人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娶妻生子了,不过张贵没有这个福分?去年他的老爹就被官府抓去了神木卫充丁去了,自从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这一家老小的重担自然也就全部落在了张贵的肩膀上。

    自从父亲去了神木卫之后,乡里的财主欺他年少,使了点小钱便把他们家的三亩良田给兼并了,没了田地,张贵一家也就断了生计,无奈之下,他便带着老娘和小弟来到了县城里,用土地换来的钱,买了座破烂的小屋,每日里早出晚归,在县里寻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干干,也能赚上几文小钱,将就着、买些吃食,还能勉强养活卧病在床的老娘,和一个刚刚五岁的弟弟。老娘和弟弟在白天的时候,也会外出乞讨。

    但是,在这已经旱了两年的府谷,普通人家,自身都难保了,那里还会有半粒米接济他人!而有钱有粮的大户人家,只顾着朱门酒肉臭,怎么会有半点怜悯之心,给那些快要饿死了的穷人半点吃食!

    每日里,老娘和弟弟都是平白的受些侮辱和谩骂,讨到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一些难以下咽的米糠罢了,夏天的时候还好,讨饭之余还能出城顺带着挖些野菜回来,加上张贵买回来的吃食,一家人勉强还能混个半饱,但是如今已经是隆冬时节,府谷城外又是兵荒马乱的,县太爷也已经下了严令,封锁城门,野菜也没有了,现在自己也找不到什么活计了,家中的米缸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以后的日子改怎么过!张贵不由得发出一声麻木的叹息。

    张贵的老娘早就已经醒来,只是因为病得太厉害,无法坐起!听见儿子的叹息,她不由的老泪纵横,暗恨自己无能拖累了这个已经不能算是家的家。

    自从丈夫被官府抓去了神木卫之后,他就知道这个家算是完了,这年头,若是被官府征去,又有几个人能好好的回来过,听前面来到村子里的小贩说,每年蒙古鞑子扣边,官军都和鞑子苦战,但每次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官军都是损失惨重,没办法,最后只能把那些被征去的民夫补充入军中,上阵杀敌,战死沙场,哎!这都是命啊!

    看看这破败了的家,看看儿子为了一家的生计,忍受不能负担的重压,自己的身子也渐渐不堪,不但不能帮上忙,反而成了累赘,还不如死了算了!

    屋子里的温度随着火堆的燃烧,慢慢的暖和了起来,外面吹进来的寒风,也显得不那么冷了,张贵的老娘不由的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种时候睡觉也成为了一个活下去的办法。

    张贵看见水已经烧开,便偷偷的把手伸到怀里,怀里还有一块杂面饼子,那是昨天他去城里的大户黄家干活时,趁机从那里偷来的,他一直没舍得吃,打算留着应急的,不过现在看老娘的情况,怕是再不吃东西就很难撑下去了,张贵用力的把那块已经冻得很硬饼子一点一点的掰碎,小心翼翼的放到锅里,随着锅里的水花翻滚,一股混杂着淡淡麦香的味儿飘了出来!那块饼子成了一锅糊糊。

    张贵看着这锅糊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很想吃上,一小口,但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娘和小弟,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悄悄的盛上两碗,一碗摆在母亲的炕头,一碗摆在小弟的头边。看看已经空荡荡的破锅,张贵直身子,走到了满是冰渣子的水缸旁,用破陶罐舀了大半罐冷水仰头喝下,在喝下的瞬间,张贵只觉得一个钻心的冷意席卷全身,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跑到火堆旁烤了会火后,才勉强缓了过来!

    把腰间的草绳紧了再紧后,张贵便大步迈出了家门。他没看见,那已经是没了人形的老娘将他在屋中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里,她的眼眶里已经是蓄满了浊泪。

    街上很少行人,只是一些没有吃食的汉子早早的出来,希望能第一个找到活路,人多活少,仅凭运气了。

    走几步时候,却被脚下的一个东西拌了个跟头,张贵也不去看,爬起就走,凭感觉就知道,那是一个尸体,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也不足为怪,只是庆幸自己一家不是其一个,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几个专门收尸的两个尸官推着一辆破车走了过来,车上已经横七竖八的丢着几个已经饿死了的流民尸体,两个尸官将推车停在了刚才那个拌到张贵的流民尸体旁,一个抓住那流民尸体的双手,另一个抓住双脚,一齐用力一抛,便如同扔死猪一般将那流民的尸体丢到了车上,将这具尸体清理了后,两个尸官又吱呀吱呀的推着车离开了,不知道又要去收那个倒霉鬼的尸体!街上的行人对于这一切好似都没看见一般,自顾自的从旁边走过,没有人去多看一眼。

    张贵与那些一同出来找活计的流民一同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墙根,从地上拾一些枯枝败叶生火取暖,等着主顾的到来。

    不过今天有些反常,天不亮就有城中各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前来,咋咋呼呼的找人打包家当,也不问价钱,只要你干就成。言道不但工钱从优而且还管午饭。

 第112章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个大户人家的老爷都开始发善心了?不管了,只要给工钱,有饱饭吃,担心那么多干什么,于是,张贵便随着一个典当行的下人去到他们富丽堂皇的大宅里面。

    才一进入,赫然发现,原先富丽堂皇的大宅院子里,现在已经是鸡飞狗跳的了,小孩子哭喊个不停,宅子里的仆人丫鬟也都是跑来跑去的,忙个不停,一些值钱的家什都是杂乱的堆在院子里,典当行的张掌柜更是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冷着脸,指挥着下人们搬东西,看见那个笨手笨脚的下人不小心打坏了些值钱的物件,他懒得去管了,只是严厉的数落几句了事。

    张贵几个在管家、下人的吆喝声中,手脚麻利的将院子里的值钱物件装箱打包。原本看见这些个个下人老爷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张贵还想着,趁机下手捞点好东西拿出去变卖,请个郎中给老娘看看病,但是那管家似乎早就有所防范一般,派了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在旁,拿着皮鞭棍棒虎视眈眈的看着张贵这些临时请来的帮工。

    张贵见此,不由的暗道一声晦气!不是他心地坏!在这样的一个世道,若是有机会去偷,谁不会去下手!

    “这些个大户人家的老爷都怎么啦,难道是城外的流贼打进来了吗?”

    “瞎说什么呀?这怎么可能,前几天俺还看见大概有两千人的官军从黄河对面的保德州过来呢!那些流贼怎么可能敢来攻打县城!”

    “不!真的是流贼来了,听说有好几万呢!”一个刚刚赶来的流民钻进人群,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道。

    “瞎说什么啊!怎么可能的事?”几个人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去理会他,都是不满的道。

    那个流民见没人理会他,也不气馁,而是又开始细声细语的道:“你们都是在城里的当然不知道,俺可是今天刚刚进城的,在城外,这消息谁不知道啊!。”

    张贵见他说的煞有其事似的,也不像是再说假话,问了一句道:“你在城外都听说了些什么?”

    那流民见张贵好奇,当即便是兴奋了起来,凑近了张贵,小声的道:“昨天,就在昨天,离城二十里地的三道沟堡被城外的义军给攻破了,堡里的男女老少都被义军给杀了,分给那些流民吃了。”

    张贵听完没有什么反应,三道沟堡在哪里,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打小就在家与县城之间往返,现在更是搬到了县城里,至于三道沟堡?破了就破了吧,现在的义军遍地,要不是老娘小弟需要照顾,为了活命,说不得,自己早就拿把扁担锄头加入义军了,反了这狗娘养的朝廷。

    “嗨!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那些义军已经放出了狠话,要聚集几万人马,来攻打这府谷县城,所以这些个老爷们今天才忙着打点行李,想着跑到黄河对面的保德州去躲避兵灾。”

    “啊呀!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不好!”张贵突然惊慌了起来,这可不得了了,自己家如今就在城里呢,这真要是几万的义军前来攻城,那自己和老娘还有小弟不是也要性命不保,不行我得赶紧回家,背了老娘小弟、跟着这些老爷一起去躲躲,不管如何,现在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也不求什么了,唯一求的就是自己一家老小能够平平安安。

    刚想到这里,却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干了这个肥活,吃顿饱饭,还能给卧病在床的老娘和小弟带回一口吃的,这就放弃了,实在可惜,看看那些大户现在都还没有走,前些日子又看见好多从黄河对面保德州过来的官军,想来城外的义军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攻破县城的,先赚了这次的钱粮,吃顿饱饭再说。

    午时,张贵手中的活计总算是干完了,那原本吝啬的典当行掌柜,这次也是难得的大方了一次,给每个人发了二十文钱和两个大馒头。

    那银钱和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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