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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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针对大漠进行的,所以朝廷这一百多年来,疯狂的修筑关墙,即便是赈灾时少拨发一些钱粮,也不惜重金,修筑无数个堡垒,这一战,却是彻彻底底的把鞑靼人打趴下了。
呼……
朱载垚看着朱厚照,再看看叶春秋,亚父的噩耗传来,他心里曾有过怀疑,他有些不信,亚父就这样轻易地死了,而现在,他心里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接着大喜过望,眼里还含着泪花,又拜下道:“恭喜父皇,平定大漠。”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这本是过秦论中的一句话,可是这一句话,却正合了此时此刻这一场大捷的意义。
王华等人也终于是回过神来,同样的欢天喜地,却没有人在乎李东阳,虽然有人心里唏嘘,可终究是被这天大的喜悦所掩盖,于是众人纷纷拜倒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那刘瑾更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忍不住抬眼看了叶春秋一眼,满是感激。
若是没有叶春秋为他开脱,自己怕是非要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很清楚,现在李东阳的下场,本该也是自己的下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此时只剩下了后怕,却也有感激,真正的救命之恩啊,这辈子当牛做马,也难报答万一,再说,面对叶春秋这种神人,他往后不带着感激,难不成还敢跟叶春秋作对?
刘瑾的心里心花怒放起来,也跟着喊了一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可是眼睛,却是滴溜溜地看向叶春秋。
从此往后,自己对这叶春秋,非要死心塌地不可了。
叶春秋对于刘瑾投来的感激,依旧是不露声色。他救刘瑾,倒并不是因为刘瑾与自己有什么私情。只不过是因为他很清楚,刘瑾的出现,不在于刘瑾本身,而在于陛下的性格,就算死了一个刘瑾,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刘瑾取而代之,现在这个刘瑾虽然有很多坏处,可至少他是可控的,毕竟他对陛下还有感情,而自己已经摸清了这个刘瑾的路数,所以,现在的刘瑾已经被驯服了,他的危害反而不大。
假若又一个新的刘瑾出现,就如历史上,朱厚照曾经宠幸过的钱宁和江彬这样的人,危害可就不小了。
既然如此,那么不妨留着他,还能收获他的感激,叶春秋已经十分了解刘瑾了,知道此人不过是因为贪生怕死,这才犯下这个大错而已,太监怕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叶春秋倒不求刘瑾死心塌地,或者为这个朝廷能做出什么贡献,可至少,即便是害人,那也可以保证能将危害降到最低。
叶春秋看得很清,历来的所谓权奸,本质在天子,而不是在刘瑾这样的人身上。
朱厚照是个爽直的人,虽是李东阳的确让他伤心了一下,可毕竟这大捷的分量更重一些。
此时,朱厚照受着大家的恭维,却还是眉飞色舞地道:“此次,居功者乃是春秋,你们恭贺朕做什么?朕是惭愧得很啊,虽是出了关,却也没有尽什么力,等下一次,等朕真正立了大功……”
这下子,众人的脸色又变了。
你还想有下次?这一次就已经够大家吓个半死了呢!
不过现在,天王老子最大,至少暂时大家是放下心来了,大家是真正怕了朱厚照了,这位是真正的大爷啊,谁也招惹不起,索性就当没有听见。
朱厚照像是没看出大家刚才的脸色似的,欣喜地继续道:“哈,等朕真正立了大功,你们再恭喜不迟,朕现在倒要恭喜春秋!”
说到这里,朱厚照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随即道:“春秋,今儿大家都在,朕是个爽快人,你一举解决了大明百年的顽疾,朕有功便赏,有过便罚,赏罚分明,你自己来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众人都是看着叶春秋,倒是王华警惕起来了。
陛下居然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叶春秋?这似乎不是好征兆啊,毕竟叶春秋已是位极人臣了,可谓是赏无可赏,虽然陛下这个人,与其他天子不同,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叶春秋沉吟了一下,却是道:“臣弟不敢要赏赐,臣弟已与天子和宗室休戚与共,卫国即是保家,这是应有之义。”
这话令王华放心了。
这家伙虽然立了天大的功劳,到这时候,居然还晓得如此谦虚谨慎,不容易,很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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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九章:吐气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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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对叶春秋的回答很不满意,这一路,在这个问题,他以后没少跟叶春秋沟通。
哈,显然这个家伙还是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其实朱厚照最讨厌叶春秋做什么事,都冷静得过分的样子,怎么,不给面子啊,怕朕嫌你权势太大,堤防了你?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别人……倒是要堤防堤防的,可是朕和你是什么关系?朕将你当兄弟,你还防备朕?
朱厚照越想越不好受,便道:“不成,该赏就要赏,这是天大的功劳,若是这样都不赏赐,朕岂不是猪狗不如?你教天下人如何看朕?至于如何赏赐,朕再想一想。”
呃,这皇帝,连赏赐都蛮横霸道的!
叶春秋无奈地笑了笑,对朱厚照这个天子,所谓明哲保身之道,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也罢,就由着他去吧。
叶春秋现在心情愉悦,看到王华朝他赞许的笑容,看到朱载垚乐呵呵的样子,心里也是暖和和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回京,想到家中的大父、父亲还有妻妾都在家中挂念,也不好久留了,便从宫中告辞而出。
终于……陛下和镇国公回京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京师。
几乎所有的报纸,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疯了似的开始加印,此时还在正午呢,许多报纸上的内容都还没有编排,不过因为事情太紧急,而且消息过于震撼,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让人匆匆地写了稿子,只描述了捷报和战况的经过,其他的文稿,一律不用,只印刷一页,另一面,印刷的工坊火速排字印刷。
当天,大街小巷里,便到处都是报童的喊声:“大捷,大捷……镇国公大捷,镇国新军横扫大漠,杀胡数万,大捷,惊天大捷……陛下已经摆驾回宫……镇国公回京……”
消息传来,就算再有疑窦的人,现在顿时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青龙的镇国新军没有覆灭,镇国公没有战死,而是活生生的回到了京师,这还会有假吗?
这一场大捷,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起来。
大明奉行的乃是天子守国门的国策,其实本质上,这倒并非是统治者们高尚,而在于,假若京师是在南京,那么天下的精锐兵马,则需要一分为二,一份留守在南京,拱卫京师,一份则在边关,保卫疆域。
可若是将京师设立在边境,那么这个问题就算是完美地解决了,京师距离边镇并不远,天下的兵马都可以聚集在这一线,一旦有事,京师的援军可立即抵达边镇驰援,假若哪一处关隘被攻破,那么禁军除了守城之外,附近各处关隘的边军,也可以朝发夕至,进京勤王。
除此之外,因为手握兵权的将军们,都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也可以解决地方上拥兵自重的问题。
这……几乎等同于一劳永逸的方式,所以几乎绝大多数的王朝,都是天子守国门,秦汉的时候,敌人主要来自于关西的羌人,所以京师设置在长安,距离陇西的异族最近,北宋的时候,辽人和金人在幽云十六州,那么北宋的都城就在开封,也几乎形同于在边疆,开封附近,则配置了数十万的禁军,既可保护边镇,也可以保护都城的安全。
这是在生产力和道路水平不高的情况之下,唯一的选择,可正因为如此,京师的军民百姓们,却往往是不安的,这里过于繁华和富庶,却又因为距离边镇不过一日之遥,所以一旦关外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免不了开始不安起来,这种不安的情绪蔓延,最容易滋长流言蜚语,随之着这些流言越加的多,人心越加不安。
而如今,这不安和恐惧,随着流言破灭,顿时消了个干净。
想当初的土木堡之变,实在给人太大的创痛了,不知多少人的父辈和祖父辈,因为家住在京师城墙之外,便遭那瓦剌人杀戮,更不知多少城内的人,惶恐到了极点,可是现在,新军居然可以以区区万人,直接横扫大漠了。
可以想象,自此之后,北疆再无战事。
许多人不禁喜极而泣,无数人欢声雷动,那些厌恶叶春秋的生员,此时也不敢说叶春秋的不是了,事实证明,镇国公此举,造福太大了。
其实还有一些人,还是显得疑虑的,只是等到鞑靼汗的儿子拓拔抵达了京师的时候,这最后的疑虑,也都消解了。
一群鞑靼人自朝阳门入城。
很快便传遍了京师,无数人争相观看,街道竟阻塞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人,自然是拓拔,他只带着数十个扈从,余人不敢多带,现在的他,早没了以往在他人跟前的嚣张,只生怕鞑靼任何不规矩的举动,便会触怒到这中土之国。
失败者,就会有失败者的觉悟,当拓拔意识到鞑靼一族的生死存亡,都维系在人家喜怒之间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愿意接受了这种‘屈辱’。
他不敢骑马,连刀剑和弓箭,在照样门外的时候,都卸了下来。
只带着数十人,风尘仆仆又衣衫褴褛地穿过了长街。
两侧到处都是人。
每一个京师的军民,原以为来的鞑靼人一定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兽皮,英姿勃发地拿着佩刀背着箭壶,可是他们看到拓拔的样子,却都惊呆了。
这就是鞑靼人的王子?
何止是王子呢,这还是太子啊。
可……看这样子,竟像是个乞儿。
看来镇国公,是真的将他们打痛了,从前见了鞑靼使节,个个都是耀武扬威的,现在瞧他们样子,更像是那惊弓之鸟一样。
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地议论着,每一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这时候,他们不自觉地,将不久前那个受侵害者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天朝上国的子民,他们毫不客气地嬉笑怒骂起来,甚至不觉间,内心里衍生着吐气扬眉的喜悦。
可是那些鞑靼人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由几个骑着马的禁卫领着,步行穿过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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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章:入主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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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只微微地低着头,甚至没有看一眼沿途的大明百姓,像是对一切的声音充耳不闻,可只有他才明白,在这一路走来,他的内心是何等的难受!
那来京师的一路上,其实他的心情很是复杂的,他本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入惊投诚,对于鞑靼人来说,是何等的屈辱,鞑靼人宁可头落地,也不愿受屈。可理智却时时刻刻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若是他对大明不服诚,那极有可能就会有更多的鞑靼人的头落地,所以……他强迫自己去接受。
其实人的观念,是很容易扭转的,从前对鞑靼人,大家是畏之如虎,可是现在见了这个光景,因为这一场大捷,就开始将鞑靼人不当一回事了,而鞑靼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们的嚣张和强悍给打没了,甚至他们被打痛了,痛入骨髓,痛不欲生,痛得到现在,依旧还在龇牙咧嘴,心生恐惧!
那一场大战,宛如梦魇一般,给了他们太深刻太深刻的印象,一下子,所有的骄傲,都被击打得粉碎。
脚步是沉重的,终于上了御道,人群喧闹声终于悄然起来,接着便是过了午门,此后是进入了保和殿。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殿堂里,文武百官早已各自站住,内阁、六部、各院、各寺的官员,俱都穿着朝服,还有勋贵们,也各自穿着钦赐的麒麟衣,飞鱼服,肃然地分班而站。
各国的使节,则是站在后一些,他们的内心,想必也是复杂的,或许对于安南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可是对于北方的藩国,却是深知这意义。
这里谁不知道,那鞑靼人,曾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可是现在……
不得不令他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现在的大明兵力,是怎么的一种的存在?
拓拔依旧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到了殿中,接着便拜倒在了地上,三拜九叩。
朱厚照坐在案牍后,显得精神奕奕,面上的表情却是冷漠的。
此时,拓拔道:“下臣拓拔,奉父汗之命,觐见大明皇帝陛下。”
这一句话,便算是将关系定性了。
这种场合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是具有深意的。
比如鞑靼人,一向是自认自己是北元正统,而北元,继承的乃是大元的国祚,也就是说,在鞑靼人心里,至少双方理应是平起平坐的,因而绝不会轻易说出下臣二字,没说大元皇帝问候大明皇帝就已经很给你脸了,即便是有时称臣,那也一般不会行寻常的藩国之礼。
可是现在,拓拔作为鞑靼汗的‘太子’,自称下臣,便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朱厚照只是打了个哈哈,道:“朕记得,令尊号称要与朕一决雌雄,怎么,你们的鞑靼的铁骑,现在在何处?为何朕至今不见?”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
你们不是要战吗?来啊,互相伤害啊。
朱厚照这显然是故意的,拓拔心里苦笑,若是从前,估计他早就发难了,可现在……他还能凭什么呢?
拓拔没有过多犹豫,便又直接磕了个头,随即道:“父汗不识时务,螳螂挡车,蜉蝣撼树,今日已经得了教训,愿陛下谅解。”
子不言父过,不过鞑靼人却没这个规矩。
拓拔在来这的路上就知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装孙子的啊。
于是满殿大臣哗然了,扬眉吐气啊,即便是文皇帝屡屡出征,横扫大漠的时候,那北元,也不曾这般的低声下气过。
朱厚照自然是心花怒放,他要的就是这感觉,哼,你们现在才知道不识时务吗?
他的眼睛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