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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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后才离去。
自从上一次疯了后,叶松显得沉默寡言了许多,不过人也变得谨慎了。
叶春秋也不再做他想,外界的纷扰,其实不紧要,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早上,叶春秋又动身去了镇国新军大营,却见在镇国新军大营门口处,钱谦正带着一干侍卫站在这里。
钱谦一见叶春秋,便上前笑道:“春秋,正等你呢,陛下就在……营中……”
呃……
他怎么来了?
叶春秋没有再跟钱谦寒暄,连忙入营,讶异地看到朱厚照正大汗淋漓地与镇国新军一齐‘操练’。
朱厚照也发现叶春秋来了,却依旧站得笔直,他身上正穿着巨鲨服,只是其他的镇国新军生员的表情都显得有点怪怪的,却还是认真地各自操练。
叶春秋想要上前行礼,朱厚照却用眼神制止了他,叶春秋便晓得他的意思,索性背着手在一边旁观。
一直到就地休息的哨声响起,朱厚照才挥汗如雨地活络着身子走出校场。
叶春秋这才上前行礼,道:“陛下怎么来了?”
朱厚照便道:“朕闲来无事,闷得慌,便溜了出来。”
说到溜了出来这句话,显得很是理直气壮,叶春秋可不相信是溜,小皇帝现在属于老油条,谁也管不住了,大抵只要他带着侍卫出去,也无人敢说什么,大不了就是陛下的几位‘师傅’们抱怨几句而已。
而朱厚照最大的技能就是脸皮厚,不然为何叫朱‘厚’照呢,可见先帝取名时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叶春秋没有继续追问,倒是朱厚照道:“这操练也太辛苦了,哎呀,难怪镇国新军和别人不同呢,朕都有些吃不消了,话说起来,春秋,秦皇岛如何了?”
叶春秋想了想,道:“而今已经开始建设了。”
“哎,这都是银子啊,朕看到那些银子,真是触目惊心,却不知那么多的银子砸下去厚,秦皇岛会成什么样子。”朱厚照叹了口气,多了几分多愁善感,道:“朕现在算不算在做一件开先河的事?”
“理论上来说……是的。”叶春秋回答。
朱厚照便背着手,显得神气起来,道:“自从佛郎机袭了泉州和天津卫,朕就越发明白一件事,从前老祖宗的那一套,真的是行不通了。朕的几个师傅,别的事倒是做得有声有色,可遇到这种新事物,就力不从心了,朕倒并非是说他们欠缺什么本事,其实很多事,连朕都看不懂,昨儿,朕还做了梦,梦到十万佛郎机人来袭,想想看,两三千佛郎机人便让咱们大明焦头烂额的,十万会是什么样子呢?在那梦里,他们战舰千艘,只怕整个东南,都要陷入战火吧,朕突然觉得,战舰方才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可以随意在汪洋行走,可神出鬼没地随时袭击任何一处地方,只要有海疆,就可使你防不胜防,佛郎机人这条路,真是走对了。”
叶春秋轻凝俊眉,感觉有点跟不上朱厚照的思维。
不过细细思来,所谓的舰队,不就是草原上的骑兵吗?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可以打了就跑,又可随时依靠强大的机动力,袭击你的薄弱之处,千里的国境,不可能处处都防备森严,只要寻到一个缺口,便可杀得你片甲不留,等你调集了大军来驰援,人家早已跑了个干净。
此时,朱厚照认真地看着叶春秋道:“你为何还不赶紧造船?”
“啊……”叶春秋愣了一下,道:“秦皇岛已经开始在建船坞了。不过臣弟的意思,是先从商船开始,主要是用来运载货物,当然,也会适当配备一些武装,用于防止海寇,战舰的话,眼下佛郎机舰还可以暂时用着,先招募造船的匠人,从小处开始,等到将来再造出大舰。”
朱厚照终于笑了,道:“好吧,不过看来要等一阵子了。”
叶春秋想了想,道:“臣弟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朱厚照见叶春秋神色变得肃然起来,便奇怪地看着叶春秋道。
叶春秋道:“臣听说,自朝廷海禁之后,走私猖獗。”
“嗯?”朱厚照皱了皱眉,道:“走私,是何人?”
“这……”叶春秋一时犯难,过了半响,才道:“多是一些东南沿岸的大族。”
“是吗?”朱厚照想了想,不解地看着叶春秋道:“这和镇国府有什么关系吗?”
叶春秋不禁无语,只好耐心地解释道:“陛下,若是走私猖獗,这贸易特许,岂不是成了一纸空文?如此一来,国家肥的多便是那些走私的商贾,这于国家百害而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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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三章: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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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给了朱厚照足够的暗示。
大致的逻辑就是,走私就坏了贸易特许,贸易特许若是没了,就意味着镇国府会少赚许多的银子。
这等于是,镇国府的钱被人抢走了。
一下子,逻辑就清晰起来。
朱厚照情不自禁地将嘴巴张得有鸡蛋大,然后愤怒道:“此事,朕定会查个明白,你放心即是。”
查得明白吗?
叶春秋不太有信心。
只怕就算是让厂卫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否则这么多年来,历经了数朝数代,为何这些人从未受过打击,反而愈演愈烈?
叶春秋要的不是让朱厚照真的查出什么来,而是希望借此敲山震虎,让小皇帝来向这些人示威罢了。
赶紧金盆洗手,还有机会,否则,连小皇帝都站在了镇国府这边,你们可不要不识抬举。
朱厚照在镇国新军大营里玩了一日,到了傍晚,晚霞洒满大地的时候,方才泱泱地愿意回去。
朱厚照走到车驾跟前,叶春秋跟着后头相送,朱厚照上了马车,才对着车外头的叶春秋笑道:“朕在宫中等你水师的好消息。”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叶春秋朝朱厚照一礼,朱厚照则是笑开了,朝他眨眨眼道:“你的孩子快要临盆了吧,朕掐着日子呢,大概下月就要生产了,关于这生孩子啊,朕有经验得很哪,有什么不懂的,下次会面的时候,大可以问朕。”
叶春秋不由失笑道:“臣弟自己处理就好。”
朱厚照倒是有点恼了,瞪了叶春秋一眼,道:“把朕当外人了,是不是?哼,你可知道什么是羊水吗?”
“羊水就是羊水,羊水破了,就该生产了。”叶春秋回答道。
朱厚照愣了一下,不料叶春秋竟还有一点斤两,便讪讪道:“朕倒是忘了你还会医术呢,好了,朕回宫里去了。”
钱谦在一旁作陪,也和叶春秋道别,接着便步行追上马车,带着数十个禁卫匆匆往紫禁城而去。
叶春秋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不由无可奈何地一笑,而后目光看向了镇国府的研究院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叶春秋此时想的,正是让研究院试制火炮的事儿。
事实上,研究院那儿,火炮已经开始试制了,因为有足够的技术储备,所以这火炮要造起来,反而轻省,毕竟能造复杂的枪械,火炮这种大家伙反而省时省力一些,只是虽然结构容易,可材料和膛线乃至于炮弹的选择方面,却需要反复地实验。
不过这倒是不急的,叶春秋放任着让他们用各种材料去实验。
倒是宫中很快就有了旨意出来,催令南京镇守的魏国公严查走私。
这一旨意出来,却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轻飘飘地将旨意送去了南京,只是谁也料不到,历来朝廷严查走私,往往都是刑部或是备倭都司去办,现在却是下给了南京守备,有点出人意料了。
变化其实还是有的,至少这旨意出来后,那卢文杰便没有再热情地往叶府跑了,像是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旨意一出,不啻是给了某些人当头一棒,敲山震虎,使他们不但忌惮,而且开始有些失措起来。
可是京师依旧平静,倒是据闻那南京守备的魏国公,亲自赶去了浙江备倭都司,坐镇严查走私,倒也拿了不少的私船。
魏国公倒是不怠慢,办事雷厉风行,而且以他的地位,也无人敢报复他。
叶春秋心知那些被拿的私船不过是小鱼小虾罢了,还没有真正动到沿海那些大族的根本,魏国公的力道可谓是恰到好处,既没有让他们伤筋动骨,使他们不至于反扑的厉害,却又狠狠一通严查,令他们忌惮起来。
此时此刻,水师终于开始调动到了天津,已经在船上进行操练起来,一千六百人的佛郎机与汉人相杂一起,开始学习起锚、掌舵的技巧。
京师里风平浪静,叶春秋现在每次回到府上,叶松都会在厅里等他,将他所打探的消息一一向叶春秋汇报。
而今已到了初秋,万物渐渐萧索,天气也变得凉爽了一些。
叶春秋今日回来得迟,子夜方才到家,门子见了他来,连忙提着灯笼为下车的叶春秋照路,进了门,却听黑暗中有人道:“春秋。”
叶春秋侧目看去,只见叶松如往常地站在这里,在那围墙之后的阴影处,宛若鬼魅。
叶春秋平淡地道:“进去说吧。”
叶松很默契地点头,一前一后地进了厅,叶松也不寒暄,直截了当地道:“江南那儿,有点儿异色了。”
“嗯?”叶春秋呷了口茶,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叶松。
叶松便道:“近来许多人的书信往来尤为密切,魏国公现在坐镇杭州,把都司衙门都换了他从南京守备府里带去的亲兵,指使着备倭卫四处巡查私船,打击甚是严厉,也拿了不少人,不过魏国公没有将事情闹大,显然也不愿将这些私船背后的主人揪出来,拿住的,也不去审理,直接的砍头示众,不过现在许多人都不敢下海,听说,现在许多货物都积压在宁波、泉州和松江一带的货栈里,有不少人,损失不小呢。”
叶春秋点了一下头。
这其实很可以理解,这些走私船的货物,肯定是收购来的,而且会大规模地吃货,毕竟按往年的行情,他们会有大量的货物送去海外,既然如此,肯定是一次性把货先进了,再慢慢运出去。
只是收了货物后,现在私船下海的风险却是增加了许多,从前能下海十艘船,现在怕是五艘都不到,还有一两艘可能会被魏国公查获,这买卖算是砸了,人船两失,虽然没有要他们脑袋的意思,却令他们损失惨重。
叶松眯着眼,又道:“倒是近来,海上突然多了许多的倭寇,开始袭击缉私的舰船,而备倭卫的舰船一见到倭船,便立即避战。”
方才还显得脸色平静的叶春秋,终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道:“倭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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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一起发,请大家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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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四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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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当然知道叶春秋脸色突然不好看,不是摆给他看的,而显然是因为倭寇出现的这件事。
叶春秋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又道:“还有什么消息呢?”
叶松想了想,而后道:“我认得一个朋友,说是现在急的不只是某些私船,可能倭国许多人也急了,不少人都是靠着走私船发迹的,尤其是江户那儿,不少大商家都和私船有关系,现在私船的货运不过去,他们也是损失惨重,而这些大商家,往往和倭国的大名关系匪浅。”
“知道了。”叶春秋沉声道,对于这些人,叶春秋才懒得理会,现在就是明着打击你,看你下一步如何。
叶松却是眯着眼,露出了几分阴沉,道:“现在最担心的,其实是倭寇,说不准,接下来倭寇又该猖獗,袭击沿岸了。”
叶春秋颌首,他很清楚,现在朝廷要缉私,出面的又是魏国公,魏国公是镇国府的股东之一,怎么会对他们客气?
现在那些人也是无计可施,至少在朝廷这一层面,已是没有了办法,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不过,也有可能就此偃旗息鼓,金盆洗手。
“其实……”叶松想着措辞,又道:“其实不是特意去了解和打听这些私商到底有什么能耐和本事,还真是不知道,这百年来,私商们积攒的财富可谓是骇人听闻,他们的财富不敢外露,有不少人都藏匿在外岛,他们借此大肆地建造舰船,还招募了不少死士,其中有倭人,也有咱们大明的宵小,群居于海外。有的船队,甚至人数在数千人上下,他们侵扰的,其实不只是大明的沿岸,那朝鲜乃至安南都是深受其害,尤其是这些年,倭国幕府式微,各地诸侯相互攻伐,有不少失去了主公的倭人武士或是平民纷纷出海,我总觉得,即便某些人肯收手,可是这些海外的倭人和流民,怕也不肯罢休,对他们来说,私货就是他们的生计,失了这个,他们就形同是丧家之犬了,到时不免会狗急跳墙。”
叶春秋倒是笑了,道:“这不是我们担心的事,现在是他们该去担心。”
正说着,却见叶老太公此时急匆匆地冲进来,大叫道:“你……你们……”
一见到叶老太公,叶春秋连忙站了起来,叶松叫了一声爹。
便见叶老太公拄着拐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还……还坐在这里做什么?生……生了啊……生了啊……”
“啊?”叶春秋惊讶地大叫一声:“生了,什么时候生的?”
叶春秋不是糊涂虫,在叶府里,能在这个时候说到生了的,当然就是王静初肚子里的孩子了。
叶春秋喜出望外,可又有些狐疑,这生孩子理应没有这样快的啊。
事实上,这段时间,王静初临盆在即,所以叶家阖府都很紧张,稳婆和乳母也早早就准备妥当,就等着临盆。
掐指算一算,现在大抵也正是时候了。
“不不不。”老太公气喘吁吁地接着道:“是快要生了,方才我在家里散步经过你们那院子,正碰上走出来的秋月说静初的肚子疼,说是羊水也破了,曼玉和青霞已去照看了,也让家里的下人去叫那已经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