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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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似乎想到,历史上的朱厚照还真有收人做干儿子的特殊爱好,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谢恩师了,是啊,幸好自己是王师傅的门生,如若不然……
却不知静初如何了,她在南京可好?嗯,她是名门之后,而今许了我,我该加紧才是,努力在京师站稳脚跟,将来她过门时,才免得被人误认为是我高攀了她。
不过……工作压力很大啊,这个皇帝神神叨叨的,神经病啊。
“喂喂喂,叶爱卿,你怎的了?”
叶春秋这才回神,见朱厚照询问自己,忙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道:“朕在问你,你是不是很遗憾?”
“呀,遗憾什么?”叶春秋一头雾水。
朱厚照便气呼呼地道:“朕在问你,你不能做朕的儿子,是不是很遗憾?”
卧槽,我特么的不揍你都不姓叶了。
叶春秋满肚子火气,偏偏想到王静初,却又忙是抑制住怒火,算了,不揍,这种小屁孩有什么可揍的,叶春秋便正色道:“陛下会有龙子的。”
朱厚照见叶春秋的脸上似乎有些火气,他其实是最善察言观色的,毕竟上头有个老娘,身边是一群随时要痛哭流涕或者要撞柱子的师傅们,见叶春秋气呼呼的样子,竟也没生气,只是嘻嘻哈哈地道:“好,好,好,莫生气,咱们练兵,喂喂喂,给舟师放出信号,让他们列阵。”
叶春秋却是抱着腿在船上不发一言,懒得看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朱厚照见叶春秋懒洋洋的样子,不由疑惑地道:“叶爱卿怎么不看?”
叶春秋道:“臣见过倭寇的船比这船要大上十倍。”
这无异于是给朱厚照浇了一盆冷水,朱厚照顿时不耐烦的对宦官道:“好了,好了,不必列阵了,真没意思。”
说罢,朱厚照凑到叶春秋身边来,一脸认真地道:“朕将来要造比倭寇大十倍的船,叶爱卿,你伤好了吗?”
第四百九十九章:挣钱大计(第六更)
叶春秋今天显得特别的没耐心,这每日在宫中侍驾,想不烦躁都不行啊。
许多事都不能做,成天陪这皇帝过家家,实在没什么意思啊!
叶春秋便动了念头:“陛下,好了一些,有劳陛下关心,噢,臣在想一件事。”
一听说叶春秋开始思考,朱厚照立即精神振奋起来,就怕你不思考哪,师弟做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他既思考,那必定是……嗯……又要惊天动地了。
朱厚照便道:“你思考什么?”
叶春秋皱眉道:“臣在想这炼药恐怕很耗费功夫,嗯,臣每日当值,下值之后……”
朱厚照笑了:“这个好说,朕让你在宫中炼就可以了。”
叶春秋奸计得逞,便不由长长松口气:“只不过嘛,臣需要一个地方,做……实验室……”
实验室……
若是朱厚照听说过实验室是什么,倒还好,可是一听到这种不曾听说过的东西,顿时来了兴趣:“呀,做啊,随你做,宫里有的是地方,给你一座偏殿……”
叶春秋苦笑道:“噢,其实最好是在宫外,在宫内这样做,只怕不好。”
“宫外?”朱厚照托着下巴,眼睛眯着:“你居然知道朕在修建豹房,叶爱卿,你和朕还真是不谋而合,朕也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朕讨厌豹子了,那别宫就不叫豹房,实验室……这名儿听着很厉害的样子,不妨就叫实验宫好了。”
“……”叶春秋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天子的思维了。
朱厚照兴冲冲地继续道:“就叫实验宫,嗯,朕打好主意了,就在西苑,不过花费巨大,朕已经砸了许多银子,却还只是修了一半,你的实验室是什么样子,需要什么?”
西苑……是在紫禁城之外,不过,却也属于皇家的园林,那儿便是大名鼎鼎的万岁山和太液池所在,它既不属于紫禁城,却又依山傍水,是个消暑的好去处,以至于到了历史上的满清皇帝,大多都在那里居住。
历史上朱厚照在那儿建了豹房,养了虎豹、狮子、大象等猛兽,到了后来,几乎就不进紫禁城,成日待在那儿了。
叶春秋道:“所需的器皿倒是臣自备,只是需要一个宽敞的地方,最好是一栋石屋,占地大一些才好,臣还有一些小玩意,想试一试。”
小玩意……
朱厚照眯着眼道:“你说实话,到底有多少小玩意?”
“能挣钱的。”
朱厚照一听钱字,立即打起精神:“叶爱卿,来,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突然一下子变得亲昵起来,就差勾肩搭背了,很随意的屈身坐在叶春秋的身边,遥望着船外的粼粼湖水:“朕也很缺钱啊,内帑越来越不经用了,那些个镇守太监,哼……让他们去收盐税、矿税,一年下来,也不过数十万两银子的进项,一丁点用都没有,朕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来来来,叶爱卿,我们来共讨挣钱大计可好?”
跟这样的人交流其实蛮好,至少叶春秋抛出一个引子,他总能打蛇随棍上。
叶春秋有太多挣钱的玩意儿了,只是许多东西有太多的禁忌,这个时代所谓的经商,实是寸步难行,就如叶春秋的关系,至多也就能在南京、宁波、杭州勉强能推动而已,若是到其他地方,就不知会引来多少的牛鬼蛇神,****白道,根本就无法兼顾。
就如那最基础的玻璃,这玩意儿若是用来做装饰或是其他,并不会比这时代的瓷器要差,可以衍生出无数的产品,只是想要推广,人家见到了其中的巨大利益,早不知多少如狼似虎的人冲上来,将你吃得一干二净了。
若是跟这小皇帝合作呢,小皇帝的手上可是有许多的资源,不说别的,单说他这各地的镇守太监体系,就是现成的推广系统啊。
叶春秋眯着眼,道:“陛下,明日我给你带些东西来,陛下可以看看。”
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妨就让朱厚照见识一下自己的成品再说。
朱厚照笑嘻嘻地点头:“好,明儿记得带来。”
接着又冲到船头去,哈哈笑着道:“哈哈,水师都散了吧,咱们也回岸上去。”
朱厚照说罢,兴冲冲地命人调头,一个宦官道:“陛下,小心脚下。”
“小心什么,朕乃真命……”说话的功夫,脚却是踩了个空,噗通一声,整个人便落了水。
这一下子又把所有人急坏了,忙不迭的将朱厚照打捞上来。
朱厚照整个人成了落汤鸡,禁不住骂:“水里真凉,哎呀,朕看来和水无缘,冷,冷……”
一个宦官忙是脱了衣服给朱厚照披着,等船靠了岸,朱厚照打了个喷嚏,对叶春秋道:“叶爱卿,你回去吧,明儿记得带东西来,朕得去歇一歇,哎……”
几个宦官忙做一团,几乎是裹着朱厚照去换衣衫。
叶春秋对这一幕真是目瞪口呆,话说……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这么一个不太靠谱的人,自己去和他合伙……是不是有点作死。
动身回到待诏房的时候,还没下值的时间,几个翰林都在,大家见叶春秋回来了,郑侍学便捋须道:“叶编撰,为何这么早回来了?”
叶春秋忙道:“陛下今儿身子不舒服,因而及早回来了。”
郑侍学便摇头苦笑道:“今上……哎……”摇摇头,这些经常伴驾的翰林方才知道天子会有多坑。
叶春秋抽了空,就坐回案牍之后,又看起来往的公文,熟悉业务。
其实这些你来我往的东西,若是当真用心去看,确实能给人许多启发,至少能让许多不食人间烟火的翰林大抵知道这个国家如何运转,地方上有哪些事务,遇到了某些情况,该如何去解决。
某种程度,整个大明的官僚体系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清流官,一个是浊流官,清流因为不接触具体的事务,所以动辄骂人,甭管什么事先骂一骂再说。
第五百章:拜访谢迁(第七更)
说起清流,叶春秋不免立即想到了邓健,那真真是属于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其实也没错,因为一个国家确实是弊病丛生,各种疏失和错漏不胜枚举。
而另一种却是浊流,说白了就是真正干事的,因为干事,所以理念不同,他们知道做事有多艰难,知道万事难两全,就好像你要教化,要修县学,要资助一些贫困的读书人,这是好事吧,当然是好事,可是你没钱,你就不免要让人资助,可是有钱的人是谁呢,大抵都是地方的士绅,好吧,你求爷爷告奶奶让他妈捐纳了钱,嗯,理论上,这是两全其美了,可问题在于,人家给你捐纳了银子,若是族中有子弟犯了事呢,你要不要网开一面,好,你不肯,你非要做铁面判官不可,你成了青天老爷,这是不是好事呢,当然也是好事,可是青天老爷下次可就别想再让人捐纳钱粮了,因为富户和士绅们已经不愿意和你打交道了。
如此一来,你就必须做两个选择,你要嘛做青天,不食人间烟火,在刑狱方面有所建树;要嘛就做一个能吏,你能长袖善舞,各种的来事,然后搞钱修河、资助穷学生,再把县学修的光鲜漂亮,说不准自己还能捞一点,改善一下生活,再修个桥铺点路啥的。
御史们之所以骂,是因为希望地方的事务,官既做能吏,又做青天,可是臣做不到啊,于是乎,矛盾就出来了,清廉的就骂他事儿办不好,百姓在他的治下没法活,能干的就骂他跟人沆瀣一气,反正总有一条适合你。
叶春秋看得有趣,不知不觉下了值,又不禁在想,自己将来是要做青天还是能吏呢?似乎也说不清,还是做清流稳当,难怪大家都喜欢做翰林啊,毕竟是靠嘴巴混饭吃,不必亲力亲为的。
钟鼓响起,众人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案牍,接着便各自下值,叶春秋随着众人自崇文门出宫,接着去翰林点卯,猛地想起该去拜访谢迁的事。
本想备一些礼物,可是细细一思,又觉得谢迁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不带礼物,却又不好。
心里正琢磨,便不免开启光脑查询了一下,猛地有了启发,还真有了。
于是兴冲冲地雇了人,耳语一番,便在茶楼里闲坐片刻,方才动身。
谢迁的府邸也是在内城,占地不小,不过谢家本就是浙江的望族,在京师置办这样的府邸也是易如反掌,叶春秋到了谢迁的府邸门前,给门子递上了名敕,接着便有人来迎他进去。
提着一个葫芦,叶春秋被人引到了一处小厅,谢迁这时候也是刚刚下值,正皱眉在文房四宝面前踌躇,见了叶春秋来,显得很是高兴。
叶春秋便作揖行礼道:“小侄见过世叔。”
这是私人场合,叶春秋觉得叫谢公不合适,王华算是自己的泰山兼恩师,他与谢迁都是浙江人,一起在京师为官,相交甚厚,若不是大臣之间不兴烧黄纸,只怕早就做兄弟了。
如此算来,自己是王华的半子,对谢迁叫一声世叔,也算是舔着脸来碰瓷了。
谢迁笑呵呵地捋须,接着便看到叶春秋手里捧着的葫芦上,随即拉下脸来:“贤侄既来,莫非还要送礼来不成?真真岂有此理,老夫还稀罕你的礼不成?”
谢迁不喜欢别人送礼,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每次他的寿宴,无论谁送礼来,第二****便命人送回去,京师里早有谚语,做官三大难,其一就是最难送谢迁礼。
这一方面是谢迁家世本就好,另一方面也不希望收了别人礼,心里怀有愧疚之心,须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的性子向来耿直,若是得了人家的好处,这性子可就发挥不出了。
叶春秋却是呵呵笑道:“听说世叔爱喝茶,所以小侄请了人去玉泉山取了一葫芦清泉给世叔泡茶,还望世叔不嫌。”
原来是清泉。
这里头就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意味在了,谢迁转怒为喜,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别人的礼,老夫不便收,可是你叶春秋的泉水却非收不可,真是却之不恭了。来来来,谢安,去拿叶世侄的清泉去泡茶,用老夫珍藏的岩茶来冲泡。”
过不多时,清泉水冲泡的武夷岩茶便递了上来,茶香四溢,叶春秋为之精神一震,轻轻抿了一口,一股甘甜便在口中回荡,竟是不见苦涩,茶香留在口齿之间,一日下来的疲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春秋道:“好茶。”
“那就多喝一些。”谢迁笑着道:“你是稀客,请都请不来的。”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讽刺似的?叶春秋顿时一脸郁闷,谢公的嘴巴还真是如刀子一样啊,叶春秋只好道:“前些时日,小侄的事多了一些,所以不敢冒昧打扰。”
说到这个,谢迁却是真正关切起来:“你得罪了什么人,总有人搬弄是非是吧?嗯,这事老夫知道,本来老夫是该过问的,不过刘公的意思是,且先看看再说,谁料到你……”他笑了笑,才继续道:“老夫晓得你的意思,你不愿拜访,是不想将这些麻烦事揽到老夫的身上。嗯……老夫是这样世故的人吗?”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你身正,有**加害,老夫自然不会容你受人欺负,可你也不可恃宠而骄,你年纪轻轻,来了这京师,更该小心翼翼,万不可无事生非,你呀,还早着呢,初入宦海,将来遇到的事多着呢,为人处世,最紧要的是无愧于心。”
接着便是教训了一通,叶春秋连忙说是,应许下来。
只是说过了这些,接下来,谢迁低头看着案头一时无言,叶春秋不由道:“世叔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谢迁苦笑,道:“前几日,国子监祭酒蔡清病故,他与老夫乃是同年,他的家人来了京师奔丧,不日即将扶着她的灵柩回乡迁葬,他的儿子特来请老夫提笔写一份墓志文,因时间仓促,他们明日即要走,我……”
第五百零一章:新玩意(第八更)
蔡清这个人,叶春秋当然是知道的,属于学官,一辈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