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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庶子风流-第209部分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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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走……就可能……我特么的不走就逗比了。

    叶春秋忙道:“臣真有急事,陛下,臣……”

    “可是叶爱卿的伤……”

    卧槽……叶春秋有一种争分夺秒的感觉,这是拿自己在冒险啊,叶春秋忙道:“臣无碍,受得住的,这只是皮肉之伤……臣……臣想到……臣非告辞不可。”

    朱厚照很是遗憾的样子:“这样啊,好吧,朕准了,明儿仍旧是你侍驾,你记得早一些来。”

    叶春秋满口答应,忍着痛行了礼,转身就走。

    胸口突然又有了湿润的感觉,伤口大概又开始出血了,可能是大幅度的动作导致,叶春秋深吸一口气……要坚持!

    “且慢!”

    朱厚照的声音让叶春秋浑身一震,心里想,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揍人了,不过痛殴天子……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叶春秋只好驻足,警惕地看着朱厚照:“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厚照的脸上已经有些烫红,却是很认真地道:“叶爱卿慢些走,小心你的伤。”

    叶春秋长长出了口气:“谢陛下。”转过身,健步如飞,出了偏殿,外头日头很大,叶春秋感觉胸前血淋淋的,感觉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却是一刻都不敢停留,脚步依然飞快,胸襟、领口处,鲜血浸染,然后湿哒哒的落在紫禁城里的青砖上,啪嗒,啪嗒……

    等出了内阁的主殿群,叶春秋方才长长松了口气,这时候也顾不得去待诏房了,救命哪,血要流干了,赶紧回去敷药。

    出宫之后,雇了轿子回到客栈,这时候,叶春秋已是脸色发白,忙是自己取了白药敷上,也没有气力顾忌其他,饭也没吃,直接睡下。

    这一觉睡得很长,叶春秋次日起来时,伤口已经没有再望****血,一方面是他身体极好,另一方面也是白药的功效,叶春秋很想告假两天休息一下,可是又担心天子吃了七八颗小蓝药丸,也不知如何,这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真是要去见鬼了。

    于是忙是起身,洗漱之后便动身到了翰林点卯,翰林院里却撞到了戴大宾,戴大宾居然也回翰林当值了,一见到叶春秋,便喜上眉头道:“有惊无险,呵呵……对了,还要恭喜你,想不到几日不见,叶编撰就入宫待诏了,我而今在文史馆里做事,嗯,每日对着实录发呆,有些枯燥。”

    叶春秋很是惊喜,忙道:“至少可以心无旁骛,总比去南京的好。”

    戴大宾点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昨儿,焦黄中放出来了,焦公上书弹劾了焦黄中,说他任性胡为,不堪为用,据说要将他贬去南京。”

    叶春秋愣了一下,老子弹劾儿子?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是焦芳的苦肉计,与其让焦黄中在厂卫中待着,不如让他去南京,这叫壮士断腕。

    叶春秋倒也不介意,似焦黄中这种人,本来太后只是敲打的意思,不可能完全不给焦芳一丁点的面子,现在这个结局,谈不上好坏。

    只是去了南京,想要重新回来却又得几年后了,人生有几个几年,仕途上这么一耽搁,影响的可就是一辈子。

    假若当初焦黄中顺风顺水,考中状元进入翰林,以编撰的身份入宫待诏,那可能十五二十年之后,就有进入内阁的希望,至不济也是个部堂里的尚书、侍郎,而因为没有中状元,资历就差了许多了。

    他们退而求其次,以庶吉士的身份去待诏房,可能二十年之后,操作得好,或许有机会能成为尚书,而如今,一旦去了南京,只怕尚书就成了他的天花板,这辈子也别想进入最核心的权利圈了,现在那位焦公,多半也就希望这个儿子能做一个封疆大吏,成为布政使就已满足。

    也就是说,焦黄中已经不在这个起跑线上了,他的前途已经有限得很。

    叶春秋笑了笑,没有和戴大宾躲在背后说什么闲话,只是约定时间下值聚一聚,接着叶春秋到了卯房点卯,便和郑侍学入宫。

    

第四百九十七章:我不干了(第四更)

    和叶春秋一起入宫的郑侍学见叶春秋今儿脸色不好,不免关怀了几句:“怎么,叶编撰莫非是生了病吗?”

    叶春秋当然不敢把昨日侍驾的事说出来,便道:“或许是没有睡好。”

    郑侍学却是别有深意地笑着捋须道:“嗯,少年人要节制一些。”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刺耳,叶春秋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他能感觉得出郑侍学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或许是昨儿陛下亲自点自己待诏的缘故,一路上也多了一些话题,翰林是有资格自崇文门入宫的,从翰林院到崇文门,距离那待诏房并不远。

    等到了待诏房,和郑侍学和今儿来当值的几个翰林喝茶说着闲话,郑侍学没有急着让谁去侍驾当值,反而是那边有宦官来:“陛下今儿不必侍驾了……”

    郑侍学觉得奇怪,忍不住道:“这是何故?莫非是……”

    宦官对于翰林还是颇为客气的,淡淡笑道:“陛下今儿身子不好,内阁那儿也打了招呼,连廷议都取消了,什么时候侍驾,却是说不准。”

    叶春秋心里一惊,莫非真是药吃出问题了?

    他跪坐在案牍后,假装看着案牍上的一些公文,公文里的内容包罗万象,有责令某部督办某事的,有提拔某人为某某官的,任何公文,都需翰林们过过手,某种程度,确实能使人增长见识。

    这治国的道理,却不是靠光脑就能得到的,而所谓的体制,不过是个框架而已,本质上还需要人去执行,太祖皇帝曾创造了号称最完美的体制,照样然并卵,像大明王朝这样的巨型国家,数千的州县,管辖着万万百姓,几乎每一天都有地方发生各种不同的事,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叶春秋可不指望能用光脑中的所谓先进经验,就能弄出什么成效来。

    一开始还只是随手翻,渐渐的,叶春秋便觉得颇有意思起来,因为里头……确实很有意思。

    其中有一份公文大抵的内容是某御史和某地方官隔空叫骂,御史弹劾该官在赈灾过程中,其中粥水中掺了沙子和草屑,御史抨击该官贪赃不法,赈灾不力,可是该官也不是好惹的,多半上头也是有人,立即予以回击。

    于是御史妙笔生花,骂得振振有词。

    而该官则大声为自己辩护,说是灾害虽大,却非所有人都赈灾,朝廷的赈灾粮只有这么多,途中的损耗更是不小,若是施的粥水浓香,莫说灾民,便是不受灾的百姓也会混迹其中,占这赈灾粮的便宜,结果就是,本来千人遭灾,朝廷准备了千人赈灾的口粮,最后却有万人去吃赈济,只需几日,赈灾粮就要吃个一空,到时候饿肚子的还是灾民。

    假若在粥中掺了沙子和草灰,粥水也稀薄一些,如此一来,那些遭灾的人饥肠辘辘之下,自然会来领粥,使他们不至饿死;而那些没有遭灾之人,多半会嫌弃粥水难以下咽,反而没兴趣去冒领粥水了,如此一来,朝廷才能保证赈济粮能维持到来年开春,保证不至于有人饿死。

    似乎有些道理,于是御史痛骂该官既明知有人冒领赈灾粮,为何不予以甄别,反而用这样下作的手法。

    该官似乎是火爆脾气,又上奏骂御史不晓世故,说是领粥之人多不胜数,若要一一甄别,地方衙门人手哪里足够,到时候就少不得又要增添人手,而这些人手又要吃喝,花销又是一笔大数目,何况临时招募的人,若是没有人盯着看着,谁能保证他们会勾结乡人从中做什么手脚,又需增添一些人进行监督,如此一来,这增添人手的花费,已是不在冒领赈济的损耗之下了。

    不过最后,还是御史大人厉害,既然地方上的事骂不赢,那么索性就转进到御史的传统项目之中,开始揭发该官的私生活的问题了,比如对其父不甚孝顺,比如私生活不检点诸如此类。

    该官终于还是糟糕了,因为这份送到翰林的朱批,是拟旨罢黜该官。

    叶春秋也是目瞪口呆,该官是好是坏,他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的话确实能够发人深省,虽然他赈济灾民的过程中显得冷血无情,可是从某种意义来说,用草屑和沙子与粥水混在一起赈灾,也未必不是活人无数的办法;可是他到底是对是错呢?至于这御史,好像他的话也很有道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灾民呢,可叶春秋又觉得,似乎若是按御史说的去做,这灾荒,说不准还可能酿成**。

    呼……

    叶春秋一时间忘了小皇帝的事,钻心在思考着这种吵闹中的利弊,竟是越发觉得这世上的事没有这样简单。

    有时口里干了,便自己跑去茶房里斟茶,茶房里早坐着几个同僚,大家说着闲话,叶春秋则默默抱着续水的茶盏回到自己的案牍中去,又去翻阅其他的公文和待拟的诏令。

    一直到了正午,有宦官送来了茶点,这里是提供吃喝的,而且是御厨房里出品,只是糕点却是难吃得要死,叶春秋这河西乡下来的,现在才知道,原来特么的所谓的御厨房也有内外之分,内厨房是专供天子和贵人的,伙食相当的好,而叶春秋这类的,包括宦官,只有吃大锅饭的份,不过想到连内阁的学士们和自己吃的都是一样的糕点,叶春秋也就心态平和了。

    等过了正午,终于有宦官来道:“叶编撰在吗?陛下请叶编撰去侍驾。”

    若说第一次,皇帝请叶编撰去,大家还有点诧异,现在同僚们也只是羡慕地看他一眼,叶春秋却不敢嚣张,而是朝郑侍学行了个礼,郑提学便笑道:“去吧。”

    “是。”

    叶春秋随着宦官入宫,这一次竟又不是去暖阁,还是往昨儿遇险的御园里去,叶春秋吓得心惊肉跳,今日不会是让自己去打虎吧,自己还带着伤呢!

    卧槽,再来一次,我特么的不干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收你做干儿子(第五更)

    等到了御园,便听战鼓如雷,叶春秋走到开阔处,只见远处山林之间,有许多侍卫操练,便连那距离山林不远的湖上,也有诸多船只游弋。

    叶春秋松了口气,见朱厚照躺在湖边上,脸色苍白的样子,见了叶春秋来,忙是朝叶春秋招手。

    鼓声熄了下来,叶春秋上前行礼道:“陛下。”

    朱厚照朝叶春秋神秘一笑:“朕昨日啊,操劳过度了。”

    操劳过度有很多种解释,不过叶春秋却知道这个词儿背后的意思,皇帝老子很不容易啊,叶春秋深深地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的脸色很糟糕,全无血色,就好像抽干了一样,不过兴致倒是很好,怎么说呢,像是浑身上下焕然一新,有一种大爷我真的是爷的既视感。

    不过宫闱中的事,朱厚照不好说,叶春秋也不好问。

    朱厚照道:“那药丸,还有吗?”

    叶春秋可不敢给朱厚照太多,这药本就是应急的,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吃?照昨天那样的吃法,叶春秋几乎可以保证,朱厚照用不了半年,非要jing尽人亡不可,叶春秋便道:“陛下,这药炼制起来很是不易,三五天才能炼出一颗。”

    朱厚照顿时有些失望,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节制的人,若是有节制,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玩坏了身体。

    三五天一颗,当然不是给他用来开心的,叶春秋心里这样想着,是让你播种用的啊。

    不过朱厚照还是振奋精神:“赶紧的炼,噢,需要什么药,或是什么人手,尽管找朕来要,还有……”朱厚照板起脸来,很严肃地看着叶春秋:“若是寿宁侯来问,不能给他,知道吗?”

    叶春秋在心里叹息,靠着小蓝药丸赚钱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很遗憾哪。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若是无限量地去制造,倒也不是不可以,叶春秋招募一批人,将这炼制的方法分为几段,一天产出几百颗不在话下,可是叶春秋只怕自己有胆子挣钱没命来花,依着朱厚照的性子,天知道一天吃多少颗,用不了多久,就得完蛋不可。

    既然如此,只能控制产量,只供应朱厚照,保证这药在朱厚照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内,否则……出了任何事,都可能完蛋。

    叶春秋忙道:“产量有限,所费也是惊人,臣只供应宫中。”

    朱厚照笑了,道:“我就知道吧,你和朕才是自己人,寿宁侯那种混账,不必去理他。”说着,他便指着前头操练的亲军道:“叶爱卿,你看朕的军马,操练得如何?你昨儿不是说了吗?要全歼蒙古铁骑,再好的计划也是纸上谈兵,朕今儿操练操练他们,你看,那是陆师,噢,还有,快看朕的水师。”

    叶春秋的脸立即垮了下来,话说,陆师倒也罢了,你特么的水师是什么鬼?拿宫里的游船在水里荡阿荡,就成水师了?这种欠揍的熊孩子,有时候真的忍不住让人手痒啊。

    “呃,尚可。”叶春秋还是理智地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朱厚照却是呵呵笑起来:“自然,现在条件简朴吧,虽是简陋了一些,可最紧要的却是精神气。来来来,叶爱卿,陪朕上船。”

    他起身,背着手到了岸边,便有小舟靠岸,朱厚照登船,几个宦官也上去,叶春秋有些不太愿意上,不过现在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却也上了船去。

    这多半是宫中贵人们游湖的小船,平底的小船还算稳当,上头有诸多花哨的装饰。

    叶春秋屈身坐在船板上,朱厚照则伫立在船头大发感叹:“哎,朕在这湖中,看这舟船如沙,碧波汪洋,朕就心潮澎湃……”

    叶春秋微微无语,他胸口的伤还没好,总是懒洋洋的,心里说,酝酿了这么多话,理应是要吟诗了。

    谁料朱厚照话锋一转:“所谓人生若只如初见,朕现在浑身热血沸腾哪,哈……朕将来就要做大将军,踏平北虏,还要将倭寇连根拔起,叶爱卿,你来做朕的副将,可惜你是王师傅的门生,如若不然,朕真想收你做干儿子。”

    “……”

    叶春秋似乎想到,历史上的朱厚照还真有收人做干儿子的特殊爱好,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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