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
转手把公文交给师爷,县令大人对着门外的两个手下点点头:“进来,把你们这一趟的所见所闻都细细地讲出来……”
……
“你怎么看?”听完了二人的叙述,县令大人又问了几个细节才挥手打发走了他们,继而抬头对着若有所思的师爷开了口。
“这么看来,李班头应该就是被扣在了行宫里的。”师爷将手中的公文又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放在公案上,斟字酌句的说道:“那这伙人胆子可是太大了!这可是公文,那可是官差!竟连官差都敢出手公文也给弄成了这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就是没把本官放在眼里啊……”
隔着宽大的公案,县令大人的视线落在一头放着的公文上摇晃着脑袋说道:“也是,上边住着的可是皇后娘娘,人家是君我是臣,她凭什么把我放在眼里?”
“既如此,你把这个递给……”师爷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相府的人不是还在府里住着吗,让他们帮着咱们把李班头讨要回来就好,你自己正好能独身事外看热闹。”
县令大人闭着眼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头:“相府来的那个管事眼界颇高,也未必就把咱们放在眼里了……我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你准备上山?”师爷拔高了声音:“行宫里的人可正等着你呢!”
“所以我得去啊……”
县令大人幽幽地叹了气:“已经折腾了几趟了,我若不去,别人再去多少次也是没用的。”
“真奇了怪了!那伙子人在山上老实了几年了,怎么就突然的变了性子了?”他拍着脑门喃喃自语道。
------题外话------
晚上吃了饭本想趴一会,谁知我一下子睡得死死的,一睁眼就十一点多了,赶紧截了一点文字贴了~
不足的明天补~
☆、第五十六章 初次见面
“什么时候去?”师爷见他拿了主意,自己是劝不动的,既然劝不动不如就早点做做准备。
山上行宫里的那些人敢扣了李班头,那保不齐就能把县令大人也给扣下!因此师爷觉得还是早做些准备为好。
“你干嘛去?”一睁眼,见立在公案前的人已然走到了县衙的门口,知县大人不禁开口叫道。
“去安排人手啊。”师爷停住了脚步,小声说道:“多带上几个人,万一行宫里……”
“哈哈!我说你个傻东西,还万一?万什么一?”县令大人起了身,大笑着走向他:“那里是行宫,你想想,我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能带着差役进去吗?那不是真往人家嘴里送话了?”
“那,那可怎办?”听了他的话,师爷也没了主意,搓着手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着。
“这事儿闹成这样,细想起来其实是怨我。”县令大人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了心慌意乱的师爷:“是我没有深思熟虑,又被相府的管事催着,才派了李班头上去。”
“你想想,我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如何能打发个差役去行宫传话呢?是我托大了……也难怪宫里的人难为咱们。”
“这都是咱们自找的……”
“那……”师爷皱着眉还是觉着发愁:“那也不能把李班头扔山上不管了啊。”
“今儿是来不及了,你没听姓季的说爬到行宫就得两三个时辰吗?明儿一早我豁出去了,亲自去一趟,怎么也得把姓李的那个饭桶捞出来。”
手下人办事不利,县令大人说起来时是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白养了一堆废物,连个机灵劲儿都没有,连累着自己还得替他们奔波。
“娘的!别的不说,明儿把姓李的带回来,老爷我先赏他三十板子,出出我心里的这口气!”
三十板子?师爷听得心里一惊:那姓李的不是要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地了?
“还得劳烦师爷您的大驾……”才横眉立目的骂了姓李的,转眼县令大人对上师爷的时候便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去备上点礼物,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咱们去求人办事,空着手去总是不好。”
……
“娘的!”站在行宫紧闭的大门口,爬了几个时辰台阶山路的县令大人喘得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爬山……真是……累死人的活儿……比干你还累……”
师爷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有心过去安慰他几句,猛听他又说了恼人的话,索性闭了嘴不去理他,心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六十!六十板子,一板子不能少!回了衙门,你们把姓李的给我照半死打!”
好不容易倒上口气来,县令大人心里的火更盛!回头再看见属下们手提肩背的那些东西,他几乎就要拿把刀子捅了李班头:“我花了六百两银子才捐了这么个官儿做着,上任三年啦,还没捞出六百两来呢。为了救个饭桶就让我破费了这么多……”
“大人!”眼瞅着差役们越走越近,唯恐他的话被人家听见,师爷赶紧走到知县大人的身前使了眼色:“大人,不如在下陪您一起进去吧?”
“你就在外面等着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这行宫荒废已久,却是连我的品阶都不能进的。”
一夜的功夫,县令大人开动脑筋思前想后,隐隐约约的琢磨出了一点端倪。
他与山上的那些人并无过节。
从他上任开始就知道行宫里那些人的存在,只是前任也告诫了他:闷声做你的官,不该管的就不要管!
试问作为一方的父母官,只要在他的地盘里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该管的?
所以知县大人马上就明白了人家话里的意思。
与行宫的人始终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还有爬到行宫门口的这一天……
“哎?要是我进去了被皇后娘娘扣下了,你会如何?”迈步上了台阶,县令大人忽然回身在师爷的耳边低声问道。
“那我欢天喜地的回老家去,娶妻生子,过几年逍遥快活的日子!”师爷恨声回答。
县令大人一愣神,又迈上了一个台阶之后才回头笑嘻嘻地说道:“晚上的……你等着!”
“嗤!”师爷拧了身子冷笑一声:“那大人也得先保证自己能活到晚上啊!”
知县大人这回是真乐了,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绪一扫而空,只觉心里暖洋洋地大步地上了台阶伸手拍响了行宫的大门:“臣,慈县县令叶勉程,求见!”
“舍得出现了?”看着苏谨言送进来的拜帖,岳西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大老远的爬上来了,就见一见吧。”
“是!”行宫里没有侍卫和门房,住在前院的一伙子人便充当了这些角色。听到外面敲门的竟是知县大人,苏谨言示意花子们不要出屋,而他则是亲自去开了门。
“主子?”高公公正在听涛殿巨大空旷的大殿里做木匠活,弄得满地的刨花,手里的那个刨子还是岳西上次去帝都买回的新鲜玩意儿,用来刨料简直可以说是神器!
“你忙你的,听涛殿这么大,多个人说话不算什么。”岳西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个再有两天能做好吗?要是能做好,过几天年三十儿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就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顿年夜饭了!”
“要是照主子说的样式,两天差不多可以做好,再抛光打蜡……”
“不用上漆,就要这木头的本色挺好!”
行宫里桌椅板凳少,听涛殿里来的人多了就得站着说话。因此岳西突发奇想,便怂恿会做木匠活儿的高公公做一张大的长条餐桌,在做几把四腿着地的凳子,放在听涛殿的大殿里,正好当个客厅使唤。
只是她说的式样过于简洁,高公公虽然照着她的意思在制作,可心里总觉得这东西做出来也不是个‘正经东西’,太丑!
叶县令跟在苏谨言的身后进到听涛殿的时候,岳西正坐在桌边砸核桃。用的正是那个好悬没磕死她的那个瓷枕!
喜来则站在桌前,从她砸碎的核桃里挑核桃仁。
叶勉程立在大殿的门口,只觉这屋里虽然看着宽敞异常,倒是不冷。迎面扑来的暖暖的带着木头香气的暖风扑得他不自觉地打了个颤,鸡皮疙瘩都起来。
从山下爬上来,他身上见了汗,脸上的皮肤却是冰凉一片,这样的热度让他觉得并不舒服。
不言不语地扫了眼屋里的三个人,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一身黑色棉袍男子打扮的岳西吸引了过去,心里想到:这个阉货估计就是说我来了癸水的那个东西了!
“劳烦二位公公,请问皇后娘娘在何处接见下官?”苏谨言将人带了进来便转身离去,叶勉只好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啪!’一声脆响之后,又一个核桃被瓷枕拍碎,叶县令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脑袋,只觉得刚才的那一下分明就是拍向自己的。
“就在这里。”岳西淡淡的开了口。
☆、第五十七章 县令秘史
就在这里?
躬身立在听涛殿门口的叶县令抬起头来又四周看了个遍,甚至连两侧的偏殿也盯着瞅了会儿,还是没有等到据说是死而复生的皇后娘娘。
岳西也不理他,犹自一个一个地将木碗中的核桃都砸开了,然后和喜来对着脑袋在一大堆核桃皮里挑核桃仁,边挑边吃,吃的满嘴发苦。
前段日子爬上山顶砍树烧炭的时候,意外的在连成片地林子里看到了几棵核桃树,光秃秃的树下落了一地的核桃,岳西让人都给捡了回来,晾在院子里,没事儿就砸几个吃。
只是这核桃与后世引进的品种有很大的不同,皮厚仁小,只能拍碎了才能挑出点儿核桃仁来。
“吃啊!”见小丫头只是将挑出的果仁都放进了碗里,岳西捻起一颗大点儿的就往她嘴里送:“这东西是补脑子的,你的多吃点,长大了才能和老子一样聪明!”
“主子您吃吧!”喜来的头使劲往后仰着,就是不肯将那粒果仁吃到口中:“苏御医说了,您的身子还虚着,这个您多吃……”
“!”一直站在门口东瞅西瞅的叶勉程这下可是吃了一惊,立时额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听话听音儿,他活了三十多岁若是在从喜来的话里听不出门道来,不是白活了吗……
“娘娘,臣有罪!”撩了袍子就在门口跪倒,叶县令脸朝着地面一个头磕在地上,随即一咧嘴:真疼!
叶县令,叶勉程自认也是个人物。
他并非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而是祖籍南方。他是父母四十岁左右才生出的独苗,在叶家可谓是金贵异常,因此也就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叶家祖上颇有些产业,养了这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出来,叶老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家境殷实,禁得起儿子大手大脚的撒银子。
及至他七岁送到学堂去开蒙,已经比别的孩子大了许多,所谓身大力不亏!两本开蒙的书籍读完,学堂的先生备了厚礼,求着叶老爹把这个混世魔王接回了家。
叶勉程再不走,他学堂里的学生也快被揍没了!
收了礼物,叶老爹挺高兴,儿子上了两年学堂交的束脩又都回来啦,儿子还学会了写字识字,这在他看来就足够用了。
只要儿子能看懂收了租子的账本,再能一笔不落的把‘叶勉程’这三个字写出来,书就不算白读。
让他由着性子地在家里游手好闲了两年,老两口请了媒婆子,为他说了门亲事,叶勉程十六岁便做了新郎官。
新婚燕尔,叶勉程一头扎进了温柔乡,挺喜欢自己的媳妇儿。两口子和和气气的过了些日子之后,新鲜劲褪去,新郎官开始夜不归宿,新媳妇也慢慢地变成了泼妇。
除了不敢惹走路都横着的相公,她是见天的欺负上了岁数的公婆!没两年功夫,叶老夫人便被这位儿媳妇气得吐了血,一命呜呼了……
叶勉程虽然混蛋,可对于一向溺爱自己的父母还是比较孝顺的,自家媳妇的恶行可谓是正正戳中了他最不能碰的逆鳞。
母亲停灵的头天,他就揪着媳妇的头发,将她从后宅拖到了灵堂,当着邻里亲朋的面抄起灵前的那盏长明灯一下,就一下,便要了那妇人的性命!
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
叶老爹才丧妻总不能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独子丢了性命。因此他强打着精神,上下疏通,银子流水般的使了出去,终于让亲家撤了状子,不再追究叶勉程的罪过。
官府上也是秉承着民不举官不纠的老理儿,在收了叶家的银子后,放出了关在大牢里的叶勉程。
儿子出了狱,叶老爹了了心事,丧妻之痛才慢慢发作,没多久,便也撒手人寰。
几个月的功夫,叶勉程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花花大少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往昔,他劣迹斑斑,并没有交下一个半个的知心朋友,再加上这几个月的大牢坐下来,他是实实在在地吃了女人的苦,因此在心里已然把天下的女人都视作蛇蝎!
孤孤僻僻地在家里过了几年日子,他把自己过成了孤魂野鬼。
原本已经元气大伤的叶家落在他的手里已然是摇摇欲坠,除了祖宅已经几十亩田地外,再无旁物!
看着这样的状况,他也知道了害怕。毕竟他年岁尚轻,如此坐吃山空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叶勉程打起精神来,开始经营起自己的这份家业。
期间,在去收租子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儿时的同窗叶秋。原来,叶秋家竟是叶勉程的佃户。
而叶秋也是在学堂里唯一没有挨过叶勉程拳头的人。因此见了他倒是比旁人热情了很多。
处处受人冷遇的叶勉程对这份久违的,丁点温暖简直是感动的不行。当即就雇了叶秋到自己的府上做了管事。
叶秋能谋上这份差事当然高兴,满心欢喜地跟着他回了叶家。可叶家早已不是原来的叶家,叶秋名为管事,却无事可管。
白拿人家的工钱,这样的事他觉得亏心。于是叶秋没事找事,事无巨细地照顾起了叶勉程的生活起居。
两人处的相当融洽。
及至后来叶勉程得了这个买官的机会,他没多想便变卖了全部家产,拿出六百两银子捐了这么个县官当。
拿了文书,准备去慈县上任的时候,叶秋却意外的提出了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