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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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打孩子吧?”她还是不放心,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心太狠,以往还真动手打过喜来,所以江岚看见岳西把喜来领走了心里就不踏实。
不过高公公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也听明白了。
皇后就是皇后,是天经地义的主子,在她面前,换句话说,在韩月夕的身份面前,没他们说话的份!
而且现在她还活过来了,这就更增加了以后变数,不管她变得通情达理还是和过去一样脾气阴晴不定,他们都得管住自己嘴,别自己送上去找死才是明智之举。
“亏得我把褥子多给她送过一条去,也省的喜来跟着她受冻。”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了江岚一个人,四处都是黑灯瞎火的,耳边不时的刮过一阵寒风,吹哨儿似的掠过树梢,发出尖啸悠长的声音。
打了一个冷战后,江岚抱着肩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素莲那丫头也不说来接接我!”
丢下一句话后,她小跑起来,一路跑回了院子。
听涛殿院子的正门此时已经从里面上了栓。门外的台阶上立着一个男子清瘦的身影,他站在门外很久了,长长的影子拖在层层台阶上,随着树影的晃动而跟着晃动。
院子里女人小跑的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隔了片刻功夫,远远地传来门板开合的以及女人说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院里院外都归于平静。
站在门外石雕一样的男子这才一步步走下台阶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一个太嫔,一个御医。
苏谨言只能这样默默地守候着青梅竹马的她……坚守着年少时他们说过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誓言……
“楚哥,您看什么呢?”叫花子们只分了男女在挨着的两个屋子里住了。屋里没有床铺,他们午间的时候在四周拔了些草铺在了地上挤在一处将就着睡。
只是山上的寒冷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楚应知腿上的宿疾发了病,疼得躺不下,只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转悠。
苏谨言在院门口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直到大个儿张嘴询问他才含含糊糊地回道:“看看茅厕在哪里,省的夜里起来找不着。”
“嗨,咱们老爷们找什么茅厕啊,不是随便寻个地方就能方便么……”大个翻了个身,往里挪了挪身子:“快进被窝躺着吧,外面怪冷的。”
“嗯。”楚应知应了一声,拖着疼得钻心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
听涛殿里的岳西与喜来正在摸黑嬉闹。
两个人都脱了衣裙,进了被窝,喜来很自觉的就钻进了她的怀里,小身子紧紧地贴着她取暖。
岳西伸手很自然地把她搂住,竟发现喜来比自己想象地要结实了很多!
“呵!脸蛋上没肉,身上倒是不瘦,你是长贼肉啊!”岳西在她的腋下搔了搔,惹得喜来小鱼一样的扭动着身体,边笑便用脚踢腾被子,身子倒是更往她的怀里拱:“主子,不要闹啦,您怎么这么淘气……”
冰冷的空气立时冲进了还没有捂热的被窝,岳西不敢撒欢了。
这样冷的天气,若不注意保暖,是很容易冻出病来的。
缺医少药的古代,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一场普通的疾病拖久了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岳西是不会拿任何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不闹了啊。”把被子几面都盖严实,岳西特意起身把喜来那边的被子塞到她的身下,防止她睡觉不老实自己踢了被子。
喜来小小的暖暖的身子拧了拧,猫在她的怀中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小秃瓢枕着她的手臂,动作一气呵成,倒是很流畅。
“你不是天天钻人家被窝吧?”岳西回头看了看枕头的位置,然后直接躺了下去,然后就发出了“当”地一声脆响!
正是她的脑袋实实在在地砸到了枕头上的声音!
岳西被磕得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只觉得脑浆子都在晃荡,半天没敢动。
“主子,您又把自己摔死了?!”喜来惊叫道。
“主子!主子!”睡在偏殿的云画和霞染听见声音摸着黑一起跑了进来。
大殿里太黑,而她们又没有照明的东西,见岳西没了声音,而她们叫了几声之后就慌了神,两个人的四只手都往床上摸了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岳西双手抱头紧闭着眼睛,身子蜷成了一团不出声。
这可把两个丫头吓坏了!
她们也顾不上脱鞋便六神无主的上了床,两个人一起用力将岳西扶了起来。
岳西头昏脑涨的坐在床上东倒西歪,依旧是没有开口。
“主子,您言语一声,快点说说话!就一声……您这样不声不响的,奴婢们害怕啊!”云画手下的力气加大了不少,现在她啥也顾不得了,只觉得只要能把主子的身子扶起,主子就能好好的。
“你们俩搞什么?怎么把方砖放床上了!”岳西再不说话肩膀都要被云画给捏碎了,她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要死不活地哼哼道。
云画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是跪在床上。两只手还停在岳西的消瘦的肩上,惊魂未定地说道:“主子,这不是方砖,就是您夏季里用的那个瓷枕啊……”
“我勒个去的,这么硬的东西就是夏天睡着也受不了啊!”她记起来了,韩月夕出身高贵是个生活讲究的人,一年四季使用的物件都会应季调换。
就算现在住在了这几乎一贫如洗的行宫里,她还是要摆个谱,哪怕是夏天换了这个枕头,硌得脑袋生疼,她依旧坚持自己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做派。
“都回去睡吧,我这里没事儿了。”平白无故地自己给自己脑袋磕得七荤八素,岳西撇着嘴都不知道该骂点什么好了,只好挥挥手把一双筷子似的两个人从床上轰了下去。
毕竟大殿里还是太冷了,她们两个一看就是刚才也进了被窝,现在都穿的单薄。
“主子,要不传御医吧?”霞染还是不放心。
“快歇了吧!”岳西反手把后面的瓷枕拉到了床里随便一丢,‘砰’地一响后,她才又侧身躺下:“苏谨言自己都说他是个兽医了,你们是觉得老子像驴还是像马?”
“……”云画和霞染尽量保持着端庄的姿势行了礼告退,然后退回到了偏殿,岳西才把被子从新盖好,就听见偏殿里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主子现在太瘦了,那张脸也显得分外的长,还真有点像……”
“霞染!”云画尽量小声地呵斥着她:“那是主子!”
悉悉索索地轻响过后,两个人终于忍住了笑,偏殿里再没了声音。
岳西侧身躺在没了枕头的床上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着:“老子的脸到底有多长啊?让她们笑成那德行……明天一定得找个镜子照一照。”
------题外话------
这几天都在翻看自己的旧文,想把《狐色》的坑填了~
结果越看脑袋越大,有种想删了从写的冲动~
☆、第三十章 尿床光荣
岳西上一世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火中取粟的日子,生生死死见的多了,所以也分外的没心没肺。
这倒不是她大彻大悟早就看穿了一切,而是见多了就麻木了,因此便成了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性子。
她是极少往心里搁事儿的。
上一刻她还摸着干巴巴的面皮琢磨着自己的长相,下一刻她已然抱着喜来在梦里开始调戏北北,将人家堵在了*的浴室里……
……
“喜来,你的节操呢?!”
天刚擦亮,听涛殿里就传出了岳西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听着声音虽然大,倒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主子?”听涛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儿,云画手里拿着扫把探进头来:“喜来,别愣着了,快点起来吧,高公公在外面等着你捡柴去呢……”
喜来低着头弯着腰坐在床上,用手扳着自己的两个脚趾头,默不作声。
“快点儿啊,一会儿你师父说你,姑姑可不帮你说话。”云画直对坐在床上不动的小丫头使眼色,奈何她只低着头,自己就是把眼睛眨得再厉害,她也是看不见的。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别在那里站着,冷气嗖嗖的。”岳西被从门口袭进来的冷风吹得精神抖擞,残留的那点睡意也烟消云散:“告诉高公公一声儿,叫别人跟着去捡柴火吧,咱喜来去不了了……”
“啊?”霞染也从门外探进头来。
“啊什么啊?找地方晾褥子去吧,她尿了一大片,连老子的后背都是湿的!我说怎么后半夜做梦泡在热水里洗澡呢……”岳西无可奈何的说道。
“喜来你尿床了?!”云画手里还拿着扫帚就走了进来,嚷得好大声:“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也不怪云画叫嚷,才入冬山上就阴冷阴冷的,一件衣服洗干净晾上,冻成了板子也要几日才能干透。褥子里絮的棉花,再加上里子面子两层布料就更难干了,没了褥子的床板可如何睡得?
喜来扭头快速地撇了下岳西,随即马上就把头皮泛着青色的脑袋扎在了两腿间,坚决地做起了闷嘴葫芦,小脸通红,如同等着宣判的小犯人,身子已经攒成了一小堆。
“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岳西扫了云画和霞染一眼,示意她们不可再埋怨喜来。
“尿就尿了,我还不是尿床尿到七八岁的年纪。”
云画和霞染都低眉顺眼的不再言语。心里明白主子是不许自己再呵斥喜来了。
她们两个自小都是跟着韩月夕一起长大的,如何能不知道她小时候的事情。
韩月夕可是没有尿床的毛病。
她们哪里想到岳西说的却是上一世的自己,生长在孤儿院的她小时候很怕黑,一关了电灯就不敢独自去厕所……所以哪怕是她千小心万小心,甚至晚上都不敢喝水,却依旧时常尿床。
尿了床后会被小朋友笑话,乃至被保育员责骂,才是最让她难受的事。
有好几次,她都是发现自己又尿了床以后,趁着大家还未起来的时候,赶紧把自己的被褥叠好,这样等保育员来查房的时候就不会发现,而同寝室的小朋友也不会笑话她了。
她便可以躲过那一通难堪的尴尬。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要躺在冰冷湿凉的褥子上,慢慢地用体温把尿湿的地方再焐干……这样的记忆几乎贯穿着她的整个童年……
“真的?”喜来把头扭过一点,露出半个脸颊对着她:“主子您也尿过床啊?”
“当然了!”岳西使劲点头,好像尿床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你别看你云画姑姑叫的那么大声,其实她也是尿床的……”
“主子!”云画一张脸憋得通红,这么大的人了,还被笑话尿床,放谁脸上也是挂不住的。
“嗯。”岳西瞄了她一眼,继续对喜来说道:“不过啊,我说的可是云画姑姑小时候的事情,她现在长大了,自然也就不再尿床。”
“是这样啊。”喜来信了岳西的话。她终于自觉地从自己尿出的一大片地图里移出了小身子,坐到了干松的地方,还长长的吐了口气。
“奴婢一直以为娘娘……不是!”说顺了嘴,喜来看见岳西就会不自觉的喊她娘娘,转而小脑袋又记起人家现在不喜欢听这个称呼,只好改了口说道:“我还以为主子和我们不一样呢。”
“嗯?”岳西不明所以地瞅着小东西:“我为什么和你们不一样?”
“过去您总是不爱和我们说话。”喜来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下岳西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她生气:“奴婢原来还以为您不怕冷,不怕热,可以几日不说话不出屋子,而且还从不去茅厕呢!”
“……”岳西很无语。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那个死了的女人其实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异类,连喜来这么小的孩子都看着她像个怪物!
不怕冷,不怕热,见天端着个皇后的架子,连茅厕都不去,不是怪物是什么?
岳西只能在心里叹气:这过得叫啥日子啊……
“主子……奴婢又说错话了吧?”喜来察言观色,如今看见娘娘发了呆,半晌没有说话,她吓得就想逃跑。
“哼!”岳西从鼻子中冷很一声,让喜来和站在大殿中央的云画霞染都哆嗦了一下。
“想跑?哪有那么便宜!”一把拉住喜来的小腿儿,岳西把她又拖了回来,用还带着二人体温的棉被把喜来一裹,她的手已经探进了棉被,在喜来的肋骨上搔着痒:“坏东西,昨天是嫌我臭,今天又给我尿了一身,现在老子可是又骚又臭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咯咯……咯咯……”喜来扭动着身体,小腿乱蹬乱踹让岳西几乎抱不住她:“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一大一小,才睁眼从床上爬起来,如今又没大没小地笑闹成了一团,看得云画和霞染都是目瞪口呆。
她们是真没有见过这样不注意凤仪的皇后娘娘,看她那疯闹的样子,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别打喜来!”
听涛殿的大门被‘咣当’一下被撞开,江岚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不等把门关严便直接跑到床前,看着脸上还带着笑意的两个人傻了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岳西横了她一眼,把喜来用被子裹好递了过去:“给她换件衣裳,别冻着。”
江岚愣了下,知道自己是错怪了人家,忙神情尴尬地接过喜来疾步走了出去,云画赶紧跟过去将两扇大门关严,再一回身,就瞅见主子已经下了地,正趿拉着鞋子站在床边边穿衣边吩咐道:“打盆热水去,我要洗漱。”
“主子,您的里衣都是湿的。”霞染过了抱起了褥子准备去晾晒:“要不,您先穿奴婢的?”
“凑合着吧。”岳西紧锁着眉,怎么也系不好领子上的盘扣儿。“里里外外都这么一身衣服,给我换上你们不是一样没的穿。忙你的去吧,穿在身上一会儿就干了……”
云画几步走到岳西的身前,伸手帮她穿戴好才出去准备主子洗漱的东西。
……
岳西望着木盆中的倒影已经很有些时间。
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岳西是在看自己,看自己映在洗脸水上的模样。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端详自己的长相,结果一看之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