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荣光-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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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忽然跟我说“还有五天过年了。”
原来,快要过年了。
我带着神仙的一营在阵地前五公里的地方埋伏,准备打一个伏击战振奋士气。
日军一个联队约一千五百人全部步行快速的向前挺近,二十多个斥候分成五队在两侧扫荡。
我看着神仙,神仙也看着我。
日军的大部队在斥候后面两百米,跟的很近。
他们是急行军,全部轻装备。
我伸出手,和神仙狠狠握在一起。
日军斥候,已经冲了过来。
我在天地里怒吼“冲锋!”
我带着一个营七百人直接对日军发动了突袭,七百条后生,清一色苏联装备,直接将二十个斥候碾碎,直接撞到日军前锋。
“机枪扫射,*齐发。”
轰轰轰轰轰。
日军是一字长蛇行军,我们撞在了蛇头。
“撞回去。”
军官奋勇,三军死战。
日军在劣势地形迅速反击,我们从往下直接冲了下来。
砰,砰,砰,轰,轰,轰。
我们把日军的前锋直接包围碾碎,两百个日本兵被我们捅成窟窿。
“撤!”
一击得手,我们迅速撤退,我们干掉了两百个日军,阵亡了不到一百人。
我们要让日军明白,这群被困在山里的晋军也是会咬人的。
日军前锋受挫,并没有撤离,反而追着我们来了。
我们的工事很坚固,而且修的很好,日军在山下开始搭建炮兵阵地,有十门野炮。
我对着神仙喊“咱们的炮呢?干他。”
日军以为我们早已没有什么重武器了,可苏联偏偏送来了二十门120毫米的炮,那可是真正的大炮啊,一千发炮弹,让我们可以狠狠的揍一次日军。
在日军刚刚搭建炮兵阵地的时候,二十门重炮开始轰击。
轰,轰,轰。
我们在山顶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
山脚下瞬间变成火海,日军阵线被炸的支离破碎。
小猫儿扑过来,望着被炮火摧残的日军,激动的喊“我草,团长,冲一下吧,能赢,真的能赢。”
日军似乎忘记了在忻口挨过的炮击,这个以轻装备为主的穿插部队没有想到会遇到重炮,更没有想到会遇到我们。
我往地一坐,对小猫儿喊“全团冲锋,一次干垮。”
小猫儿冲在最前,两千号兄弟从山顶撞了下去。
重炮带来的威力简直惊人,苏联的装备让我们成功的击溃了一个联队,干死了他们五百人。
小猫儿带着两千人冲下去,半个小时撞走了日军,剩下一半的日军在我们猛烈的炮火里撤退了。
我对着二狗子喊“去,告诉炮兵,剩下多少炮弹必须告诉我。”
“是。”
我们的装备很丰富,不光有二十门重炮,还有二十门迫击炮,还有掷弹筒,甚至有高射机枪。
蒋正花了很大的代价从苏联拿到了武器,的确是正规武器,其威力十分强大,至少可以和日军的正规部队装备持平。
打扫战场,缴获了五百条枪。
我们阵亡三百人,受伤两百,日军阵亡三百多,受伤扔下了两百人,我没有下去,我只知道日军的伤亡变成了五百人。
神仙不可置信的问我“这么赢了?”
在强大的武器面前,我们赢的很轻松,所以,装备的差距真的是会要很多人命的。
我们这边刚刚打退敌军进攻,新军那边传来炮声,想必是日军也袭击了新军。
但是炮声只持续了三分钟,没有动静了。
司令部发来电报,临汾最前线的一个师坚持了五个小时后全线奔溃,日军旅团顺势向运城方向进攻。
所以,当时的情况是,日军两个旅团猛攻晋军央阵地,一个旅团进攻运城,剩下的一万多人分散出击,袭击各个小部队。
忽然有通讯兵冲了过来“报告团长,司令部命令,出一部分兵力掩护民族大学撤离。”
“他们在哪儿?”
“大概东北方向十公里处。”
那里是新军的地面啊,而现在新军刚和日军交火。
整个临汾山区在一瞬间全部打了起来,抬头四顾,到处都是枪炮声。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十公里的山路步行也要两个小时。
我对神仙喊“你在这里,我去。”
神仙点头“带小猫儿。”
小猫儿是我部队里最猛的战将。
“小猫儿,带你的营,跟老子走,给司令部回电,我部已前往救援。”
小猫儿在天空里喊“三营的,跟我走。”
民族大学是刚刚创办在临汾的大学,只开学两个月,但是阎主席几乎邀请了国一半的化名流入校讲课,简直是国盛况,无论左右翼人士都在这里。
这些人的命,不是值钱的问题,这些人,影响着这个国家。
我刚走,司令部孙楚将军又发来电报,务必保证师生安全,不惜一切代价。
然后是执法处张培梅将军也发来电报,吾侄需尽全力。
然后是郑屠夫,兔崽子,化人很重要,很重要。
然后是阎锡山的电报,八个字,
保境安民,军人本分。
这个任务,极其重要,因为这是一个意外,天大的意外,他们本来有一个师的新军护卫。
我们带着五百人在山里寻着枪声冲了过去,当我翻一个山顶,我看到一千余师生正在山谷里撤离,后面跟着一支军队,约三百人的日军。
这是一支从联队里脱离出来的日军,我对小猫儿说。
“命令都看见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冲锋,干倒日军。”
“刺刀枪,机枪突进掩护,全体准备冲锋。”
当师生全部撤出以后,我们静静的等待着日军的到来。
有了苏联装备的我们,已经可以冲垮日军,因为我们没有苏联装备的时候也可以。
日军追的很近。
“准备!冲锋!”
我和小猫儿冲在最前,五百号人疯狂的撞了下去。
这支日军的作战经验很少,从他们的战场反应可以看出来,很机械化的战术动作。
砰砰砰砰砰。
我们从山腰冲下来,占据地利,又占据人数优势。
日军立刻全部卧倒射击。
“*。”
我呼喊着,这样的冲锋,我们直接冲到了谷底,与日军血战。
噗噗噗。
白刃战非常惨烈,也非常短暂。
当刺刀划开年轻日本兵的胸膛,当鲜血再一次喷在我的脸,我笑。
我狂妄的笑“日本人,也得死!”
我呼喊着,所有的士兵都猛冲下去,
两分钟后,战斗结束,一百多日本兵逃窜。
“三分钟打扫战场,救助伤兵,马撤离。”
小猫儿跑过来跟我说“团长你听,明明新军在和日军交火,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大队日军插进来?”
“谁特么知道,不管了,马撤。”
一个冲锋,我们双方各自阵亡了一百多人。
我带着士兵去追民族大学的师生,他们撤离的速度并不快,我们很快追了他们。
我呼喊“谁是领导,领导出来!”
有一个年人说“我是教导系主任。”
我问“你们要往哪里撤?南面是吉县,北面是新军。”
主任慌忙跑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啊,先去吉县吧”
“你马确定一下你们的撤退地点,马。”
我回头对小猫儿喊“给司令部发电,我部已接应到民族大学师生。”
“好。”
主任匆匆跑出去,又匆匆跑回来。
“过黄河,过了黄河再定。”
第十六章,纷乱
民族大学的成分非常复杂。
各种思想各种流派的有名之士都有,这次的追击显然让师生遭受了巨大的恐惧。
“好,先向西走,西面有渡口。”
我们掩护着师生一路向西,天黑之后我们离黄河边还有二十公里,但是我们已经彻底逃出了战区,炮声已经很远。
当我们到了一个较大的村子的时候,师生们停下休息。
“所有士兵,立刻警戒,五步一岗,哨兵一百米,侦察兵前后五百米,马。”
“是!”
所有士兵开始行动。
我看到黑暗里这些学生,他们都很年轻,多是些十七八岁的,也有更小的,男生占九层,女生特别少。
有一群教授老师们大约四五十人围成三个圈子各自激烈的讨论着。
我走过去,问“谁是李公朴先生?”
李公朴先生三十多岁,非常斯的样子,举手回应我“我是。”
我走过去,对众多教授老师先生敬了个礼。
“我是晋军196师一团团长武忠,奉命掩护民族大学撤退。”
“感谢你们的护送,感谢。”
他们蹲了一圈人,我也蹲了下来,问李公朴先生“先生,我可以占个地方吗?”
“当然可以。”
我扫视了一圈,约有十三四人,有四个女人,其一个年级较大,另外三个都是在二十多岁的年级。
我蹲在一帮化名人间,也感觉不太很习惯,我身还都是血,我还抓着一把步枪。
我对他们说“我个人,非常感谢各位先生教授能来山西,真的,非常荣幸,我是战事脱不开身,要不然我也定当去聆听先生们的教诲。”
有一个教授说“你我皆是为国出力,同等重要。”
我说“司令部的命令是掩护大家去宜川,但是过了黄河会有其他部队接应,我们负责送到黄河边。”
李公朴先生说“很好,很感谢。”
我对李公朴先生我“先生,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吗?”
“当然可以。”李公朴先生一一介绍,我一一点头打招呼。
萧红后来很有名,但我那个时候看到的萧红只是一个较瘦弱的女人,萧红的旁边是萧军,还有艾青,剩下的人的名字我并没有记住。
另外两个年轻女人,一个叫田飞燕,一个叫周小青。
我悄悄的问李公朴,“先生,田飞燕和周小青哪位是作家?”
李公朴看我问的神秘,也猜出我是在找人,便说,“一地的人,都是作家,出名的话,还是周小青要出名一点。”
“谢谢先生。”
不错,方蓝并没有告诉我他女朋友的名字,我是靠着猜测,来到了周小青的身边,周小青坐在萧红的旁边。
我过去,有人帮我腾了一个地方,我悄声问周小青。
“先生,你是不是有一位姓方的朋友?”
周小青立刻问我,反应很快“你认识方蓝?”
姓方的人实在太少,所以不会有错。
我还替方蓝撒谎,“不错,军部的联络官方蓝,前些日子我在西安有过见面,我说临汾局势不好,他托我代为照看你。”
周小青用疑惑的口气问我“你是晋绥军的人,还是和方蓝一个单位的?”
我哼了一声“你听我说话的口音是不是山西兵?”
我看不太清周小青的脸,我也不好意思多看,她很瘦弱,和萧红差不多,但是她给人的感觉是很艺青年的那种感觉,反正我是不怎么喜欢太艺的姑娘。
周小青点点头“他好吗?”
我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用电台联络西安军部找他。”
周小青问“你真的可以联系到他吗?”
我其实当时也不知道方蓝在哪里,我说“只能试试。”
“好,那你告诉他,我现在平安,无需挂念,我们会去宜川。”
“好。”我点头,起身,吩咐通讯兵联络军统。
这个时候,另一个圈子里有人说“我们不去宜川,我们要往北走,去延安。”
“对,我们要去延安,去延安重新办学。”
这群人很明显的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约有七八个人。
我皱眉问“先生为什么要去延安?”
“山西战局险恶,已不适宜办学,当然要另找地方办。”
我说“河对面宜川附近也是晋军驻防,那边会较安全,也可以继续办学啊。”
那人一摆手“我和你说不着,你是当兵的,管不了我们的事,我们要去延安,重新组建学校,有没有人跟我们一起走的?”
“有,有,有。”约有百多号学生响应。
那位主任说“冯教授,您何必如此呢?民族大学刚刚创办,小受挫折为何要离开呢?我们会重新恢复学业的。”
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主任,不用多说了,我们已经决定,过了河走。”
那人很坚决,主任已不好再劝“那过了河再说,赶紧走吧。”
从这里到黄河边的浮桥走了六个小时,因为山路实在难走,天又非常黑,到了浮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浮桥有几个兵守着,有一辆卡车亮着灯,卡车前站着几个人。
学生们开始缓慢的度过黄河,教授老师们都在后面,我陪着教授们到了河边。
我看到一个穿着山装的年轻人冲了过来,直接扎进了人群,一把将周小青抱了起来。
没错,是方蓝。
他在接到电报以后只用了五个多小时开着车赶到了这里。
我看到周小青被方蓝抱在怀里,周小青轻轻的拍方蓝的肩膀,方蓝不放开。
周小青那一群人于是在前面等她。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我都要见不到你了。”
“我在这儿,在这儿,我来了。”方蓝抱着周小青,像抱着一辈子的爱情。
方蓝问周小青“你要去哪儿?”
“我们去宜川。”
“去西安吧,这边还要打仗,先到西安,等不打仗了再说。”
周小青说“我这么多朋友都在这里,怎么能一个人走。”
“那一起走,卡车拉的了。”
我站在山西人的角度反对了一句“蓝蓝,这得看人家的意思,你把他们送到宜川,人家是走是留再说。”
他看到我们一群兵,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想起把他的打火机送给了凌美子,过去把他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