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荣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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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给敌人的刺杀计划提供了机会。
车队开始入城,卡车上的士兵下次列队,护卫在车队两侧开始进城,两百名士兵在街道上护卫着车队,护卫力量不能说不强,已经有几十个警察在附近戒严,他们清开人群,为车队腾出道路。
车队是从东门进城的,东大门城楼上飘荡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城门卫戍部队向领袖敬礼,领袖的回归,让慌乱奔跑的人们都安静下来,他们静静的站在两侧,望着山西的主宰。
阎主席降下车窗,他盯着前方,民众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他的胡子,他肩膀上的将星。
阎主席是陆军一级上将,太原绥靖公署主任,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
他手握三十万晋绥雄兵,称霸北中国,普天之下,唯一能与蒋中正一争长短之人物,商震,傅作义,徐永昌这样的国家要员都是他的手下大将,至于孙楚,杨爱源,赵承绶,杨澄源,董其武,张培梅,楚溪春一干虎将更是人才济济。
就连蒋中正的连襟;孔祥熙也是山西太谷县人氏,起家全靠阎主席,若是中原大战当真横扫南中国,今日之国民政府,怕也不是如此模样啊。
车队缓缓向前,在一处隐蔽的屋顶,一支崭新的三八步枪悄悄伸了出来,枪手瞄准了车辆,他与车队还有至少一千米的距离,在这里无法分辨目标人物,他还需要等待车队继续前进。
这将是历史性的的一刻。这将是改写山西乃至中国甚至中日战争走向的决定性一刻。
杀了阎锡山,集百万大军与日做决定性一战,胜则一鼓作气扫荡北中国,发动绝地大反击,一直打到东北黑龙江边,则日本,再无入侵之实力。
枪手这样想是有道理的,若山西在手,将东北军的三十万拉进来,将西北军的十万拉进来,将晋绥军的三十万军队拉进来,再将河南,山东的部队拉进来,再把中央军拉进来,在山西一鼓作气以百万雄兵围歼日军二十万精锐,我们绝对有反攻日本的资本。
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条件,杀了阎锡山,天下共主,拥戴南京政府统一全国。
所以,这个枪手并不是叶先生准备的,这是方蓝身边的特工,他奉命在叶先生发动刺杀之时,给阎锡山补上一枪,确保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太原绥靖公署内,赵戴文主席端坐在上首,山西一干军政要员立于堂下,赵主席的背后悬挂着先总理孙中山先生的照相,三民主义仍在中华大地蔓延。
赵戴文主席品了一口茶,茶是好茶,可喝在口里实在太苦,不是茶苦,是心太苦了。
他已经七十二岁了,满头的银发,胡须都白了,他颤着口,可话却铿锵有力“省党部如何了?”
下首有军官回报“已派遣一团人马包围,禁止任何人出入。”
赵主席继续问“南郊新军如何了?”
又一名军官回报“已派遣一师兵力包围,五千新军平静如常。”
“我们的军队怎么样?”
一名中年人上前“各路军队都已经被掌控,太原地面此刻只有三个师,都是我们的人。”
赵戴文主席精光一闪,低声问“宜生(傅作义),没有牵扯进来吧?”
那中年人回道“应该没有,与国民党联系的重要将领不见任何动作。我想,他们也知道了曹守正是我的儿子。”
赵戴文点点头,这个曹团长人人都以为他是死去的李军长的嫡系,却绝没有人知道,曹团长是眼前这个中年人的儿子,亲生儿子,而这个中年人,乃是政训组的主任,级别比警察厅厅长还高一级,负责整个晋绥军和地方上的政治训导工作,乃是真正的实权派人物。
赵主席最后问道“特警处如何了?”
警察厅厅长上去鞠躬“回主席,陈冲联合了执法处宪兵团和五十八团的人马,正在搜查敌特,不过收获不大。”
赵主席本来就没有指望陈冲他们的,敌人这次精心策划了如此巨大的一个阴谋,必然不是轻易可以破获的,赵主席安排他们这一路人马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真正坐镇指挥整个事件的,其实是赵主席。
老汉细细的品着茶,他回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和阎锡山一同打天下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才四十多岁,阎锡山还不到三十岁,呵呵,三十岁的一省督军,阎锡山这辈子,算得上风光无限了。
只要军队不乱,阎公不死,我倒要看看,谁能在太原翻起浪来。
阎主席的车队继续前进,在东大街深厚的土层下面,有一根导火索在疯狂的燃烧,飞快的烧了进去,在整个地道里,埋下了足足三千斤炸药!
整个计划叶先生已经筹备了三个月了,在刚到太原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准备,他找了十几个人手在东大街买了处院子,然后挖地道,这一挖就是两个月,三千斤炸药更是费尽千方百计才搞来的,为此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经费,这将是一次巨大的爆炸,因为有巨大的炸药。
点着导火索的那个后生早已经跑了,他一看到阎锡山的车队进城就把导火索给点了,他怕,因为是他亲手埋下去三千斤炸药,他自己知道这三千斤炸药爆炸后会是多么猛烈,所以他跑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车队还在前进,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东大街地下埋下三千斤炸药啊。
我带着队伍走在后面,跟车队保持三百米的距离,因为我们的腿实在追不上四个轮子,跑回来以后我自己都喘的快不能动了,我看见车队过了第一个十字路口,一百个宪兵和几十个警察加入到了护卫队伍,整个护卫队伍有近三百人的武装,这个数字还会一路增加。
所以,当街行凶无疑飞蛾扑火。
可我们不能肯定,敌人会不会做出舍命一击的壮举,也许,真有不怕死的人吧。
旱西关街,街上人头攒动。
忽有一车队驶了进来,十辆军用卡车停在了山西省银行的后门。
车上刷刷跳下五十几号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穿着晋绥军土黄色的军装,手中步枪哗哗上膛,一名军官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面色阴冷,从腰里掏出一张证件,在守门护卫的眼前一晃,冷冷哼了声。
“开门!”
负责守卫山西省银行的是警察厅的警卫,后门上只有两名警卫负责看守大门,警卫并没有看清军官的证件,可面前五十几号凶神恶煞的士兵让他们不敢开口,一名警卫缓缓打开了大门,十辆卡车开进了山西省银行的后院。
街边,有童真的孩子在欢笑。
第四十一章 抢劫
没有人能说清楚死亡的味道。
因为尝试过的人再也不能开口了。可却有无数见证过死亡的人还活着,他们目睹他人生死瞬间的挣扎和痛苦,他们亲历死亡从身边掠过的惊惧和恐慌。
三千斤土炸药,爆炸了。
“轰!”昏暗的天地中央,爆发出硕大的火云!
在太原东大街厚实的土地里,一团猛烈的火焰轰的炸了出来,将半条街都掀了起来,狂暴的烈火吞噬了大街,数百个无辜的民众被*,他们的身体在那一声轰天巨响中支离破碎。
人命,贱如草。
遥首东望,娘子关外,一万五千日军在发动最猛烈的攻击,三十架战机横扫娘子关城墙,一百多辆坦克滚滚向前,上万日军在冲锋,密集炮火将整个娘子关口覆盖,你所能看到的任何地方都在飘荡着日本太阳旗。
东大街的爆炸将整个太原城都震荡了,冲天而起的火光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
“轰!。。。”那一声巨响,炸在了山西的心脏里。
超过一百名无辜百姓在爆炸的瞬间死去,还有几百伤者被炸飞出去,躺在土地上哀嚎不止,一片火海里有人被烈火焚身,他们痛苦的挣扎,惨烈的呼喊让人毛骨悚然。
你能看到曾经熟悉的景象在刹那间变成烈火地狱,猛烈的火焰冲出来,将大街两旁的屋子都包了进去,火势汹涌滔天,将昏沉的天空映的通红,火光下是无数惊恐的脸。
车队的最前沿被炸烂了。
那个引爆炸药的人实在害怕,所以他并没有准确的把握好炸药爆炸的时间,爆炸只波及到了车队最前面的两辆卡车,孙楚上将军猛的从车里扑了出来,望着冲天而起的烈火,他的胸膛里有愤怒在激荡。
他将拳头紧握,砸在了车顶上,狠狠骂了声“草。寻死了吧。都他嘛不想活了吧!”
他的脸上肉在抽搐,因为他眼前是几百个山西人支离破碎的身体。
这是他的同胞!
一名军官,必将深爱他的士兵,一名上将,必将深爱他的同胞。
因为军官的职责是士兵,而上将,他的责任,将是无数依赖他生存的同胞。
孙楚是目前整个太原城里军衔最高的军官,他回头,对着他身后的士兵喊“全城戒严,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几十个士兵向太原城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奔跑而去,这一次,无论是谁,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我听到爆炸的时候人都呆住了,这种程度的爆炸远远超过了威力最大的火炮和航空炸弹,这是一次疯狂的刺杀计划,他们竟然,无视平民的生命,疯了,他们疯了,彻底的疯了。
是的,叶先生疯了,他孤注一掷,拼尽一切去搏这一次,赢了,扬名立万,死了,轰轰烈烈。
在山西省银行的后院里,那名带队的军官正是叶先生,他带着五十个同志进了省银行,他们刚从后门进去,就有四个士兵将看守后面的警卫刺死,将他们偷偷装进了其中一辆卡车里,然后接手警戒。
这是一次疯狂的计划,叶先生的目标,竟然不是阎锡山。
他是要,抢劫十足仓库!
十足仓库里,整整存放着五十吨金砖啊,那可是晋钞兑换的保证金,也就是说,整个山西的财富都在这里了。
叶先生的心在狂跳,可他面色却平静无波,事已至此,绝无后退之可能了,索性放开手去干吧。
他命令二十名士兵控制了整个后院,在后院里警戒的十二个警卫被俘获,押到了隐蔽的地方,叶先生带着二十多个士兵冲着仓库的大门走去。
仓库的大门是一道二十厘米厚的钢板门,子弹是绝打不开的。
可他走到仓库门口的时候,大门居然自己开了。
内奸!十足仓库里绝对有叶先生的奸细。
果然,从仓库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他看到叶先生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挥手,带着叶先生朝里面走去。
那个内奸显然蓄谋已久,把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都弄的天衣无缝。
进入仓库大门之后要经过四道警卫关卡,道路蜿蜒向下,一直通到地下室里,前三道关卡都成功被制服,最后一道关卡的警卫将他们拦了下来,要求出示证件。
叶先生把证件递了过去,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铁门,里面的警卫要求叶先生将证件从一个十厘米宽的窗口送进去,可叶先生把证件送进去以后,又送进去了三颗手雷!
这里已经是地下十米,距离省银行前院有一百五十米的直线距离,爆炸根本没有人发觉。
手雷爆炸的同时,奸细从外面打开了门,二十多个全副武装,抗着手提机枪的士兵冲了进去,一阵狂扫,里面五个警卫无一生还。
金库就在眼前,叶先生却不急了,胜利就在眼前,他分外享受这种蚍蜉撼树的感觉,面对整个山西军政,他只是一只蚂蚁,可现在,他将咬死这只大象。
他点了一根烟,这是西北实业公司卷烟厂生产的最著名的三晋牌香烟,香烟在缭绕,叶先生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他望着保险门,说了两个字。
“炸开。”
“轰!”这是地底十米处的爆炸,地上的人们只感觉到轻微的抖动,可保险门,已经轰然倒地。
烟雾散去,叶先生当先走了进去,叶先生没有开灯,他只是打着了一只打火机。
就那么一点微弱的光,竟然将整个金库都照亮了。
每一块金砖都光滑无比,上面反射着打火机跳动的火苗,然后折射,再反射,再折射。
整个金库里的每一块金砖上都有火苗在跳动,那一刻,所有看到金砖的人都沸腾了,是血液狂奔的沸腾,叶先生都快感到窒息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五十吨黄金,五十,五十吨啊!
五十吨黄金在他面前扑了上百米长,这里的黄金足够武装二十个中央军德械师了,足够武装五十万红军了,足够,组建一支庞大的武装力量,强大到甚至可以和红色武装中央政府叫板的武装。
这是极其庞大的一笔财富。
这是一次注定只能被尘封在岁月里的黄金大劫案。
叶先生激动的都快不能言语,他语无伦次的喊“装,装金子,都装了,一块也不许剩,快啊,装金子!”
后面同样被金子震撼住的士兵们拼出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去推金子,里面有专门运输金砖的手推车,士兵们疯了一样推着金子往外冲。
五十吨黄金,在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内,被抢了个干干净净。
在叶先生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对士兵说了句“都烧了。”
火从十足仓库的最里面开始烧,要烧到外面,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所有被俘虏的警卫都被关在了地下室里,叶先生不希望因为他们在浪费子弹,其实也不是怕浪费子弹,他只是不愿意自己的手再沾上血,毕竟杀人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把二十多个警卫关在了地下室里,若是他们该死,大火会把他们烧的渣子都不剩。
十辆卡车从山西省银行的后院里开了出来,叶先生坐在最前面的卡车里,他指挥着车辆向西而去。
他在笑,狂傲的笑,所有人都是傻子,只有我一个聪明人,也许世上还有比我聪明的人,可至少今天,我是最聪明的。
车队从旱西关街拐了出来,这个时候我正好带着队伍停在这里,我们已经气喘吁吁,我们狂奔了三十里地,我的两百名士兵都快累趴下了,我们待在十字路口短暂的休息一下,车队已经进了城,有警察和宪兵的护卫因为不会出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阎主席并不在车上,所以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急了。
我的部队把整个十字路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