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荣光-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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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已经压在板头肩膀上。
板头走了,我一个人躺在椅子上。
重庆,终究是个是非之地,尽早完事,尽早走吧。
周青要公审了,省党部的事情也快了,生意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这其中,最令人担心的还是周青,虽然已明确的知道她会判刑,可是大家心里还是很担心。
我坐到了十一点半,然后出去接杜雅娟下班,我也觉的,她该换个工作了,去歌厅陪酒陪舞,终究不是什么长久职业。
我现在听风楼门口等着,杜雅娟跑出来。
她喜欢晚上挽着我的胳膊回家,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了,趁现在能挽着,一定要挽着。”
我“等我走了你就换个人。”
“哪是那么好换的。”她抗议,“你走的时候一定要提前,我就好好挽几再让你走。”
她似乎已经把我当成她的物品。
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一路的下坡,台阶,然后拐进巷子,再拐进巷子。
我问她“愿不愿意给我工作?”
她问“什么工作?”
我“生孩子,要生女儿,不要儿子。”
她笑的很灿烂“不要,偏要生儿子,生他七八九十个儿子,吃穷你。”
“呵呵,正经的,我们想弄个公司做外贸,重庆需要一个负责销售的,直接对口西北实业公司,你可以考虑一下。”
她想了想“我没做过,怕做不来。”
我“不用怕,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两个帮手。”
“什么帮手?”她好奇的问。
“是个双胞胎,两个漂亮的年轻姑娘,一个叫石梅,一个叫石丽。”
她“就是你的秦处长给你找的那两个助手?”
我点点头,想到那两个可怜的姑娘“对,等省党部的事情结束了,我跟秦处长把那两个姑娘要过来,你带着。”
她问“你做的这个买卖大吗?”
“也不算多大,先试试吧,你得给我把好关,我在重庆只有你一个人选,不要拒绝我,我总不能让郝兵给我打工吧?”
“那你准备给我开多少钱啊?”
我摇头“不给钱,白用,行不行?”
“勉强,行吧,钱可以不给,人留下就行,用肉偿。”
我就一只手抱住她,“好,今晚上就让你先验验货。”
她笑“你总是有贼心没贼胆,给你一百次机会了,你都不敢。”
我叹气“哎,不是不敢,是怕伤害你,白白辜负了你,我真的有女人了。”
她生气的问“那你还一惹我?”
“咱不是哥们儿吗。”
她喊着“哪有被你看,被你摸,被你抱,被你亲的哥们儿啊?”
“有啊,你不就是吗?”
她打我,然后快步走。
我从后面追上来,抱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跑,你往哪儿跑,跑回家我不也得跟回去吗?”
她回头对我喊“哼,不要你了,让你睡阳台。”
我“不是结婚以后才让睡阳台吗?”
第四十四章,讨论
早上还是六点就醒了,买了早饭,放在床头,穿好黑色中山装,这是陆部长给我买的。
出门,直奔山西办事处,叫上石小梅,石小丽,再去中央党部。
今天要和廖主席进行第二次接触。
中央党部会议室,李济生往边儿上一坐,不再管我们。
廖主席先开口。
“武上校,经过这两天的争取,十二个师的装备可以答应,三年分期拨付八个师的苏联装备加上五个师的军饷,剩下的四个师,可以在战争结束之前相机拨付,但是无法确定日期,我们可以就此计划敲定一个保密协议,协议我们已经带来了,这是我们的极限了。”
我点点头,这已经达到预期目标了。
其实这个谈判具体谈的是我,但是高层之间早有沟通,我的作用不是特别大,就是扮个黑脸,咬住十二个师的装备。
目标已经达成,廖主席递给了我保密协议。
我拿过来仔细的看,协议有三页,内容很多,但是中央的诚意是很足的,一切都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我签了字,双方各有三份。
石小梅和石小丽带了两份交给秦处长,发回省政府,我留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我还要在重庆待几天,如果出了差错,我就可以带着协议找中央党部。
廖主席很开心,我和他握手。
后来我听李济生说,廖主席的作用就是谈判,只要谈判通过就是大功一件,然后就升任了,他其实根本就不去山西,这只是他的一个跳板,所以他一手促成了这个谈判。
协议签好的下午,省党部就组织人员北上了。
明天就是周小青公审的日子了。
这几天没有看到方蓝,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去了秦处长那里,就石小梅和石小丽的事情跟他沟通,秦处长的意思是,只要生意能做成,两个姑娘交给我是可以的。
这天下午,我去了军令部,和徐永昌报告了省党部的事情。
“嗯,办完就好,办完了你就在这里再待几天,军令部有的是你学的东西。”
“好,部长。”
“今天晚上跟我去陆部长家,陆部长请客。”
“啊?哦,行行行。”
陆部长,也就是我干妈,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是宋姐一起做的,但是做好以后宋姐就走了。
这条街上多是政府要员,路的两头有士兵检查,街上也有士兵巡逻。
我和徐部长坐车到了陆部长家。
徐永昌就像家长领着小孩来看亲家一样。
“喏,人给你带来了。”
干妈穿的很干练,很漂亮,我进门就追上去“干妈,想死我了。”
“嗯?”徐永昌一愣“怎么都叫上干妈了?你小子是有两下子。”
干妈拍拍我的手“好,好,快去坐。”
三人一桌。
干妈特意炒了几个不辣的菜“来,你们山西人不吃辣,今天都没有放辣椒。”
徐永昌说“真是麻烦了,随便有一口饭就挺好。”
干妈就说“胡说,武忠父母不在了,你就是他的家长,他的长辈,当然要招待好你。”
我就问“伯父,你不会是带我来定亲吧?”
徐永昌就笑“那得看你干妈的意思,她要是愿意,你肯定是跑不了的。”
我垂头丧气的晃脑袋“孙文慧要是知道你们瞎闹,肯定会跟你们急的。”
陆美琪一拍桌子“她敢,还反了她,三十岁,她要是嫁不了我就做主了,这是我们的约定。”
“啊?还有这约定啊?”
干妈得意的说道“那是,她离三十岁生日还有两个多月。”
“那就是说再有两个月你就要把她许给我了?”
“你不要吗?”
我苦笑“不是不要,是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
干妈就叹气“哎,强扭的瓜不甜,看来人家你是看不上我家慧慧啊,也是,她都那么老了,怎么配的上你啊?”
我急着喊“不是配不上啊,是我配不上她。”
陆美琪似乎在生气,倒了一杯酒“来,老徐,咱们喝,不管他。”
我看陆部长不理我,急的直拉她的袖子。
嘟起嘴喊“妈,我错了好不好。”
“不好,去给我追慧慧,追不到手,我打死你啊。”
我耷拉下脑袋“你们两个大部长,一天都是在关心些什么啊。”
徐部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哎呀,武忠,刚想起来一个事儿,国际红十字会中国分会现在成立了医疗救护总队,过些日子要迁长沙,你看你能不能去长沙负责具体安排?拿着军令部的条子,协助红十字会,长沙现在乱的很,你带上军令部的命令,让那里的部队tígòng帮助。”
我问“伯父,什么时候?”
徐永昌想了想说“不一定,要看具体战争发展,如果红十字要去长沙,你就去,如果不去长沙,就算了。”
“好,我会上心的。”
陆部长就说“要是去长沙就太好了,可以住我家,长沙我有一处院子,已经许久没有回去过了。”
徐永昌就说“慧慧也该回长沙看一看了吧?”
陆部长瞬间领会“对,过段时间慧慧也要回长沙,如果rìběn兵要是真的打到长沙,总该叫慧慧把家里的东西兜搬来啊。”
于是陆美琪和徐永昌合谋,生生给孙文慧找了一个搬家的借口,要让她和我去长沙。
我问陆部长“妈,你对周小青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陆部长想了一下“文化界从一开始就是监督政府的,民国以来多有讽刺谩骂政府言论,形成巨大社会舆论,但是也明显的促使政府改革,可以说利弊都有,现在是抗战阶段,政府的要求是稳,维稳被放在第一位,所以肯定会对文化界施压,那么周小青的案子就是文化界和政府的一个博弈,政府当然不愿意输。”
徐永昌也说“后方的稳定直接关系着抗战的全局,所以,军方是同意维稳的,甚至军方更希望维稳,所以就会有对抗,这是难免的。”
我于是向两位部长提问。
“妈,伯父,那你们说,周小青到底做错了没有?”
徐永昌没有说话,陆美琪说。
“不存在对错,只存在时机与方法,强硬的和政府对抗必然引起政府的反击,我个人对文化界是持包容态度的,但是政府方面肯定是要对他们实行打压的。”
我说“可是言论自由不应该被扼杀呀,你们看山西,完全没有这种事情,政府负责宣传正面形象引导民众,政府也包容异声甚至支持,政府做错了会公开表态,在其他地方被压迫的文人却可以在山西获得尊重,阎主席致力于有政治,但政治不左右民众的局面,取得的效果很好啊,就从征兵说,凭着阎主席的名字,就可以很轻松的征集几万兵,而整个晋西南才几十万人,不到两个月,晋军征兵三万,新军打着阎主席的名字征兵两万,足以说明政策的成功。”
徐永昌本就是山西人,更在阎主席手下当过山西省主席,这一切,他太清楚不过,甚至很多政策就是出自他手。
他说“咱们山西政府实行的是实用主义,即以保证民众利息为第一位,以此谋得民众的支持,从一开始一直坚持到现在,二十年,在山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才有今日之局面。别的不说,在治理地方上,阎主席的功绩,举国无出其右。”
陆部长也点头同意“阎锡山的实用主义的确很成功,也很让人羡慕,可是山西只是一个省,八百万人,而中国四万万同胞,地域太大,人口太多,又没有统一的中央政府,所以导致无法实行统一的制度,而在中央控制区,又由于派系争斗,新旧势力争斗导致政府工作不利,**严重,制度不严,实施不到位,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归根结底,攘外必先安内,国内不稳定,就什么也做不了。”
哎,国家纷乱,民不聊生啊。
我说“如果能有一个统一的政府,该多好啊,大家一起选总统,必然会彻底的改变这个国家。”
陆部长说“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不会太远,我觉的,有生之年一定等的到的。”
我又问“那你们对于抗日胜利失败怎么看?”
陆部长看向徐永昌“老徐,这武忠是要探咱们的底细,打仗的事情,就你来说吧。”
徐永昌面色变的沉重。
“汪精卫你们都知道的,至少他们那一派是认为我们无法打赢的,最近汪精卫在国民党里闹的很厉害,而且的确不少人认为我们会败,如果照这个局势发现下去,我们的确坚持不了太久,所以必须寻求援助,武汉会战就是一场决战,将直接决定中国局势的走向,如果武汉会战彻底失败,日军是有能力打到重庆的,如果武汉会战能够重创日军,将日军拖住,使它无力西进,保住重庆,那我们离还有一半的希望,争取外援,整编部队,对日反击,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大量的消耗日军,以军事角度来说,我们虽然赢不了,但也能达到不被日军彻底消灭的局面,但是要以中国的力量打败rìběn,怕是不可能了,还是需要外援,说到底能不能赢,就看有没有人帮我们了,现在苏联已经开始援助,战争僵持,还是有可能的,所以不必太悲观,国民党中大多数意见是绝不投降的,军方也是一样,绝不投降。”
部长们的意见,代表着的不光是他们个人,他们的意见和想法,影响着这个国家。
“那国际局势呢?”
徐永昌说“苏联和中国唇齿相依,厉害相关,日军也曾进攻过苏联,所以苏联对中国的援助是必要的,而且现在大量的军事援助已经开始,大量的人员也陆续到位,只要rìběn对苏联有威胁,苏联就会对中国支持,但是苏联的援助说实话也不够,而德国和rìběn是同盟国,已经停止了对我们的援助,英法美全在观望,最有可能援助中国的只有美国,法国面临着德国的压力,并且法国现在实力也不如以前,不愿意搅和远东的事情,英国更是个只为利息的国家,在国际社会上,从来没有永恒的兄弟国家,只有永恒的利益朋友。”
我问“那么美国对中国援助的可能性大吗?”
徐永昌苦笑“怕也不大,因为rìběn和美国的贸易做的非常大,rìběn是美国重要的经济伙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美国恐怕不会白白中断和美国的贸易,这也是为什么中日不宣布战争状态的原因,一旦宣战,其他和rìběn有利息的国家就不得不完全对我们放弃援助,这是致命的,美国,是唯一有能力帮助我们的国家,如果苏联和美国同时帮助我们。我们就有可能打败rìběn。但是想要争取美国的援助,也是非常困难的,总统夫人宋美龄在美国很有人脉和影响力,接下来,就要看她的了?”
哎,国际局势也是不容乐观啊。
我叹气“是啊,没有永远的兄弟国家,只有永恒的利益朋友。”
徐永昌说“说到底,靠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