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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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备份厚礼,我亲自去一趟。”
就在孔胤植亲自登门去找孔闻诗时,李明睿这里也将曲0阜孔氏家族的具体情况给朱由校说了起来:
“现在的这位衍圣公孔胤植乃孔尚坦之子,孔贞宁之孙,衍圣公孔贞干从孙,字对寰,号懋甲,其长子孔兴燮,次子孔兴凯;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现任兖州知府罗茂吉乃孔胤植之奶兄也就是他的贴身奴仆,后来脱籍后中了举人,现在世职曲0阜知县孔贞堪实则是孔氏贞字辈,按道理连衍圣公也得叫他一声老祖宗;
其次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就是天启二年的进士,孔闻诗,此人辈分更高,孔氏族人多喊他七公,但他因与衍圣公嫡系关系较为疏远,因而不怎么亲近,但自从他中进士后,宗族中倒也将他写进了家谱。”
“这曲0阜城都快自成一国了”,朱由校说了一句就问道:“南宗的人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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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提审衍圣公孔胤植
见朱由校问及南宗的人,李明睿便忙回道:“快了,微臣按照您的旨意已让他们走御道,马不停蹄,现在已经进入山0东境内,再有三五日应该能到达曲0阜境内,此次南宗派的是族长孔贞运长孙孔尚乾,可见他们南宗的人对此事也是很看重的。”
“你这段时间与孔系的人多走动走动,麻痹麻痹他们”,朱由校说着的时候,王承恩这时候走了过来:“陛下,衍圣公次子孔兴凯求见。”
“他来干嘛,难道今日请安的人换成他了不是”,朱由校有些疑惑地说了一句,就朝李明睿挥了挥手,李明睿会意告辞而去。
这里,朱由校忙端正了身子:“让他进来吧。”
孔兴凯闻听陛下准许自己来见,心中不由得感到一股窃喜,嘴角也不自然地带起一丝冷笑,但等到他走来看见那个叫菱馨的女人正温柔体贴地给当今陛下捶着背,而陛下那一只手正不老实的在她身上胡乱摸时,他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
“学生见过陛下!”
孔兴凯乃府学增广生员,又是衍圣公次子,便在朱由校面前自称学生。
朱由校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襟危坐地挺直了身子,示意菱馨退下去后,才问向孔兴凯:“令尊身体恢复的如何?”
“回禀陛下,家父昨个儿好了些,已经能下床走路,本想着亲自过来给陛下请安,但怕把邪气过到陛下身上所以就没敢来,便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多在陛下跟前走动,还望陛下恕罪。”
孔兴凯很谦卑的再次朝朱由校弯腰下拜,朱由校自然知道这孔兴凯所说都是推脱之辞。孔胤乾要躲着他,朱由校也不会强迫他来见自己,且并不在意地回道:“静养些时日也好,你今日来不会只是来给朕请安的吧?”
“学生不敢在陛下面前撒谎,冒昧前来打扰陛下,是因如今园中牡丹花开,又加上学生邀了几个社友前来切磋制艺文章,想到陛下您近来无事,所以特来相邀于三日在绛珠圃开文社,不知陛下可拨冗前来,让我等学生聆听圣训,略沾皇恩”,孔兴凯第一次壮胆在陛下面前说话,心里也有些忐忑,手也不禁拽出了汗。
朱由校倒也没有因此而要为难他,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孔胤植次子孔兴凯突然求见自己还要邀请自己去看牡丹花,必定肯怀有目的,朱由校倒想看看他到底是怀有何目的。
“近来也无事,朕索性也就答应你,见见你们这些山0东的年轻士子,看看这孔孟之乡的学子文章水平如何”。
朱由校这么一说,孔兴凯心中不由得一喜,忙告辞而去。
待孔兴凯一走,朱由校就不由得朝陪侍在一旁的王承恩问道:“此人眼神毒辣狠厉,你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微臣也不知道,不过谅他一黄毛小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如今突然要请陛下去观赏牡丹花,还要参加文会,谁都能看得出他葫芦里肯定卖的不是好药,陛下难不成到时候真要赴约不成,先不说这样有失身份,若是真要什么好歹,微臣可就罪过大了。”
王承恩这么一说,朱由校却也不由得嗤笑起来:“你既然说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那还担心什么,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说着,朱由校就又转身对吴进吩咐道:“派人跟踪他,不要被他发现,没准这是个从内部整倒孔胤植的机会。”
吴进应了一声就出门安排跟踪那孔兴凯,孔兴凯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陛下看穿,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如今做起这些阴谋斗争的事来,胆略虽足,但谋划却不足,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已被陛下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而是犹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禁厉色道:
“三日,我孔兴凯就让你们看看,敢惹本公子和我孔家的下场!”
这日是山0东巡抚提审孔衍圣公孔胤植的日子,提神因由自然是近期发现的数十具少女被残害一案。
因陛下准予,所以孔胤植虽贵为衍圣公也不得不被请到曲0阜县衙候审,当然因其还是衍圣公,所以是被请到县衙,而不是被押解而去。
孔胤植倒也配合,此时的他也没了初时的慌张,且来到县衙时也是神采奕奕,毫无得病的任何表象。
朱由校此时也莅临至此,旁听此案。
袁可立本打算让他坐在上位,但朱由校以袁可立乃今日之主审且自己不过是微服而来为由让袁可立做了正堂。
朱由校见孙胤植红光满面,自然也就更加笃定他一直称病是躲着不想见自己这个皇上。
而今日,朱由校也懒得搭理他,依旧是埋头吃茶,左布政使顾庭焯和按察使王任以及兖州知府罗茂吉曲0阜知县孔贞堪等则官员则因为当今陛下朱由校坐在堂前而只能站在一边。
顾庭焯看见孔胤植不禁面露惋惜之色,如今他也已经算是尽力,但也帮不了这位衍圣公,要怪只能怪这位衍圣公做下的孽太深。
打定了主意要明哲保身的顾庭焯决定待会儿一言不发。
而按察使王任在看见孔胤植也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他可不想让陛下瞧出自己也和孔胤植关系匪浅。
兖0州知府罗茂吉则是一脸忧愁地看着孔胤植,他素来是知道自家老爷秉性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且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家老爷跟这件案子关系甚大,如今巡抚亲自开审,陛下监督,只怕难逃罪责。
曲0阜知县孔贞堪是一众地方官中唯一一个知道孔胤植找过七公孔闻诗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孔胤植究竟有没有说动七公前来帮助孔衍圣公府,但他从孔胤植脸上淡然的表情中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孔胤植现在的确有了倚仗,因而也不再担心,接下来会被陛下治罪,甚至当他看见朱由校时心里却是鄙夷地轻笑了笑,暗道:“到底是年轻了些,还想动我孔衍圣公府,真是想得太简单!”
这里,袁可立已经拍响了惊堂木,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然查清楚了孔胤植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虚伪狡诈且残忍无比的证据,因而他也没有因为孔胤植的衍圣公身份而不敢责问。
“孔胤植,你可知道本官唤你是为何事?”
袁可立问了一句,孔胤植却是理直气壮地回道:“老夫不知,还请中丞大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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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杀人的丁忧官员孔闻诗
朱由校倒也没想到这孔胤植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有恃无恐,他不由得看了袁可立一眼,他并不希望袁可立连孔胤植都动不了,那样,在山0东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将会彻底成为泡影。
袁可立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他见孔胤植死鸭子嘴硬,便喝了一声道:“好,本官就明示给你看。”
说着,袁可立就命人将三具死亡时间不久且还未腐化的尸体抬了上来,并亲自下来亲自掀开白布,指着三具尸体给孔胤植看,问道:
“这三具尸体,你应该都认识吧,一位是你屋里的小蝶,一位是你三女儿的贴身侍女妙儿,还有一位则是你夫人屋里的二等丫鬟翠环。”
“没错,是她们,中丞大人莫非在寒舍中住过,竟如此熟悉我家家人”,孔胤植笑了笑说道。
“哼!你自己承认就好”,袁可立没有闲情与这孔胤植废话,说着就取出一用白布抱着的发簪道:“这是从小蝶身上找到的,但据贵府里的菱馨透露,这是你多年前在扬州所买,是也不是?”
“是,但这好像不能说明什么吧,难不成中丞大人就想着靠这个治罪于我,辱没我孔门清誉不成?”
孔胤植说着,袁可立就又拿出一只云纹靴:“这是从妙儿贴身处得来的一双男子的鞋,上面还粘有血迹,但一直被这妙儿藏在怀中,手拽得很紧,我们拔出来后专门与你穿过的鞋做过对比,与你的大小合适,对此你作何解释。”
“这个我哪里知道,与我脚差不多大的多了去了,袁中丞不会就凭这个就要治罪于我吧”,孔胤植说着就又道:“今日陛下也在此,还是请袁中丞拿出实证为好,我也好歹是圣人之嫡系后裔,可容不得你如此任意诋毁!”
袁可立冷冷一笑,见孔胤植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将最后一件物证拿了出来:“这是一封血书,一封从不知名的死者身上搜出来的血书,虽说有好几个错别字,但意思却是明显得很,上面写到:孔老爷不得好死,为逞一己之欲,虐杀姐妹无数,可恨自己也惨遭其害等等。”
袁可立这么一说,孔胤植却也变了脸色,他可没想到会有人留下血书,他家中奴婢认得字识的字的倒也有,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衍圣公你还有话要说,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难道还能狡辩不成”,袁可立说着就又拿出一沓材料来:
“不单单是这一件案子,据本官暗访发现,到天启八年止,有十七名曲阜县的人口失踪是与你孔府有关,其中有孔志奇等人上报衙门却被你用各种方法摆平,你甚至还派人暗杀过他,是也不是?”
孔胤植依旧是面露微笑:“中丞倒是咄咄逼人,今日陛下在此,孔某又贵为衍圣公之后,自然不敢欺君欺宗祖,我孔某还是那句话,这些都非孔某所为,至于你刚才所说的三个分别叫小蝶、妙儿、翠云的婢女,中丞有所不知的是,她们早出了府,一个是因偷窃被逐出府门,一个是则是与奴才私通,因女儿求情才将她从轻处罚,仅以放逐了事,还有一叫翠云的则是被我送给了同宗七公跟前服侍,也不知道七公怎么就看上了她,孔某乃晚辈自然不敢不依。”
“七公?”朱由校倒也没想到这孔胤植会如此坦然自若地拿出这么一大堆解释,看上去倒也合情合理,甚至最后还提出“七公”这人。
朱由校知道他所说的七公乃孔闻诗,袁可立同样也知道,因为孔闻诗在万历年间做过袁可立的幕僚,两人关系匪浅,袁可立也知道这人的秉性,虽同是孔门后人,但孔闻诗的秉性却更像是得了圣人衣钵。
“衍圣公,孔闻诗乃你七公,事关长辈清誉,你可得慎言”。
袁可立冷笑着说了一句,他压根就不认为这孔闻诗会是这残害少女案的幕后主使,在他看来,这孔胤植虽是故作镇定,只怕也是被逼急了来了个病急乱投医,所以他便提醒了一句。
“中丞若是不信,可将我家七公唤来一问”,孔胤植笑着说道。
袁可立看了朱由校一眼,今日提审孔胤植虽是他这个巡抚主持,但真正操控的却是朱由校,而按照朱由校本来的意思就是要趁此剥夺孔胤植的特权地位,并强迫其接受官绅一体纳粮的政策。
但朱由校没想到这个孔胤植还真是不能小觑,即便是在这种已经证据确凿时还能做到淡然处之,一副这事并非我做,你们想要陷害我这个曲阜境内德高望重的乡绅的样子。
这时候,堂前的几个当地衙役的确已经面露不忍,同时也暗暗被孔胤植孔衍圣公大义凛然的样子所感动,朱由校甚至已经听见了有人在暗暗叹气。
袁可立看向了朱由校,自然是问朱由校是否要提审孔闻诗,虽然袁可立相信以他所了解的孔闻诗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但他也有所担心,这年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是没有。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倒想看看这孔胤植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孔胤植见朱由校点头,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且转身朝曲0阜知县孔贞堪点了点头。
孔贞堪也同时回以一笑,同时,他也看向了朱由校。
“来人,传本官令,提审孔闻诗!”
袁可立一声令下,其巡抚标兵便接令而去。
……
“陛下欲废儒行法,亡我孔家,七公您虽是我孔门庶出,但亦是圣人之后,此次护佑宗族全靠您,晚辈自知不肖,忝为衍圣公,但到底是圣人嫡系,符礼教之道,守宗族之规,如今家门危机,还望七公挺身相帮。”
孔闻诗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剑,仿佛被抽孔了力气的他歪道在床沿,脸上留着泪,但嘴角却咬得很紧,脑海里一直是孔胤植对他说的话。
而他刚才则做了一件平时自己万万都做不到的事,因为他杀了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女孩,而这个女孩还是他当年落魄时给过他一碗稀粥的那个衍圣公府的小女孩。
“罪过,罪过呀!”
孔闻诗忽然又呜呜大哭了起来,愤怒地将手中剑正要扔在地上,大门却被突然打开,豁然进来的则正是巡抚标兵副千户丁德嵩。
丁德嵩看着地上横躺着且下身已是一片血污的女孩,再一看同样累瘫倒在地,脸上露出愤然之色的孔闻诗便想当然的认为这孔闻诗的确是那凶狠残暴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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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孔闻诗受审
丁德嵩跟在袁可立身边干事也有了十多年,因而也有些袁可立嫉恶如仇和刚正不阿的品性,一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他也没管眼前这人是什么天启二年的进士,曾做过中书舍人的文官,直接大喝一声:“将他拿下!”
这时候,两个身穿鸳鸯战袍的士兵将干的孔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