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看来,这好像得是文曲星们中进士后才有的待遇,虽然他现在的学识尤其是在自然科学上的见解已经远远超过了某些自诩学富五车的进士老爷们,但这陈癞头依旧有些忐忑不已,特别是当他看见穿着明黄色黄袍的皇帝陛下高坐在上面时,他就不由得弯下身要下拜。
当司礼监的刘若愚扶起他并说他已是翰林官员不必行如此大礼时,他才木头般地点了点头。
朱由校没有因此而有一丝的取笑,要让大明科技成为促进社会生产的主流而不是靠几个士大夫的兴趣去推动,还要他这个皇帝亲自来提高这些科技工作者们的地位与尊严。
百官们怎么评价他也懒得去理会,即便是得个玩物丧志的骂名,他也不在乎。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朕要送你一场大富贵
晚明以来,整个明朝的学术界本就掀起了与西方交流的狂潮,要不然也不会有利玛窦与徐光启合译《几何原本》一事。
许多思想较为开放的士大夫们也开始学着容纳其他思想,并推崇利用自然科学去弥补儒家的不足。
而如今在皇帝陛下朱由校对“奇技淫巧”的热枕并推动下,这一点更是被进一步放大,朝廷之上达官贵人们也喜欢去根据报纸上的什么有趣的科学实验现象去讨论里面的原理。
某翰林院的老编修在读了朱由校通过简体翻译的繁体版的经典物理学资料后,也对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实验产生了兴趣,并也有些信服,甚至还专门去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观点。
结果这样一来也引起一大群不同意这个观点的学子们的反对,两路人便干脆约定在京城最高的酒楼楼阁上做起了这个实验。
据东厂的人报道,当时的京城可谓是万人空巷,无数好事者都去了那里观瞻,朱由校得知后并没有命人去阻止,还让顺天府和兵马司的人不必阻拦,并维持好现场秩序即可。
不过后来,朱由校却听说输了的是坚持伽利略理论的那位老翰林,而赢了的却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监生。
而那家酒楼据说也因此生意更加兴隆,因为好杂学着也总是喜欢去那里辩论。
如今朝堂政事之言论管控极言,但对于这些杂学之事却是全然不管,因而讨论这类话题的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一直居于末流的自然科学开始抬头,而在朝中,朱由校直接管控的科学技术也开始取得各类新的成就。
陈癞头颤颤巍巍地朝朱由校行了一礼:“草民,不是,微臣陈实在见过陛下。”
朱由校喊了一声平身就笑问道:“陈实在,对吧,你这个名字读起来还真是拗口的很,朕还是照着你们宋院判喊你的方式称呼你吧。”
说着,朱由校就起身来到陈癞头身后,掀开了那面用红绸布遮住的银镜:“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银镜?”
“是的,陛下,臣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门技艺,从氢氧化钠到硝酸银,再到银氨容易,臣摸索了半月,总结了一套完整的流程,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陈癞头就把一本大约一尺长半尺宽的大册子递给了朱由校。
别对陈癞头说出这些化学词汇而感到惊讶,历经长达半年的努力,陈癞头之所以能成为少有的几个工程院院士,并从一个普通老工匠成为翰林院的检讨,的确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而且不但如此,册子上的这些由他自己写的毛笔字也是字字娟秀,其书法造诣丝毫不亚于某些进士,连其画的流程图也颇得章法,且形象易懂。
“很好,总算是不枉费你自己辛苦这么久,朕决定送你一场更大的富贵”,朱由校说着就吩咐人将驸马巩永固唤来。
这巩永固乃侍奉永安公主之驸马,朱由校之所以能注意到此人,也还是在报纸上看见了此人的言论而对自己的这个姻亲产生了兴趣。
原因是这个巩永固喜欢结交文人雅士也爱发几句惊世骇俗之言且有一日就提出了国家衰亡并非商人之罪盖因大商非朝廷也的观点。
意思就是不能因为商人重利就把一切罪责加到这些商人身上,人本就是自私的,一些大地主大商人在有了钱权后自然会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自然就会威胁国家利益,但是如果让朝廷做这个最大的商人,那就没有矛盾这一说了,毕竟最大商人的利益就是国家利益,而如此一来,国家就会进入对外扩张的状态。
这种托拉斯的观点一提出来,着实让朱由校有一种知己难逢之感,并立即召见了这巩永固,且有意让巩永固做自己的商业代理人。
毕竟这巩永固除了是勋戚也算是自己人外,而且此人本身就是京城的大粮商,接手自己的商业计划也不算难事。
朱由校虽然一直在打压代表商人利益的江南士绅阶层,但他也并想过一直靠着小农经济去拯救大明。
小农经济过于依赖土地因而造成周期性现象的固有模式,大明的小农经济发展几百年已经进入死胡同,结局要么是被满清或者其他政权代替通过大量屠杀使得人地矛盾恢复至两百年前而从新发展小农经济要么就只能在这个资本苏醒的时代寻求突破。
而朱由校作为大明的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只能选择后者,他可不愿意和这个古老帝国一起为华夏殉葬。
“微臣巩永固见过陛下!”
巩永固这几日一直住在宫里与朱由校交流想法,这也让巩永固得以与妻子永安公主难得的共聚了几日。
在大明朝,驸马这个角色很憋屈,不能和自己的妻子像平常夫妻一般耳鬓厮磨,一般驸马只能和公主定期见面,且还得经过女官的准允。
而如今,朱由校则直接下旨让巩永固就住进永安公主宫中,对巩永固而言倒是一个小小的恩惠。
“起身吧”,朱由校说着就朝陈癞头介绍起来:“陈癞头,这位是驸马都尉巩永固,从现在起,朕要成立一家皇家工业公司,而这家皇家工业公司将要办的第一个厂就是皇家玻璃厂,对于什么是公司,什么是厂,朕之前已经给你们讲过了,跟你们常说的作坊差不多,只是要大些复杂些,而玻璃你们也知道朕的意思就是这新出的透明琉璃,你陈癞头负责找人造这个玻璃银镜,学徒也是你去找,而你巩永固则负责去卖给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如何赚更多的钱,是你负责的事,你们明白了吗?”
“臣明白!”巩永固忙应了一声,他已经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以他多年的经验,陛下这玻璃卖出去只会大赚不会小亏。
而陈癞头见陛下说要赐自己一场大富贵还以为是给自己加官进爵或者赏赐黄金千两,却没想到是让自己跟着一个驸马爷去办什么厂,说白了就是做生意,可他陈家几代人都是做的都是琉璃,就是没做过生意,这让他觉着很难,好在陛下的意思只是让他负责造玻璃,因而也忙学着旁边的这个驸马爷的样子,躬身道:“臣也明白。”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皇家工业公司
朱由校缓步走到两人近前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让你们二人经营皇家工业公司,朕也不会白让你们干活,你巩永固已是驸马都尉,就再领个户部右侍郎的虚职;替朕总管这皇家工业公司,除每年俸禄外,赐你皇家工业公司二十之一的份额,你自己的产业也一并入股,凑到十中取一的份额,如何?
陈癞头你家以前没多少钱,朕也不要你拿钱入股,你就以技术入股吧,所占份额比巩驸马少一半如何,另外,在你翰林院检讨基础上再加个户部员外郎的官衔。”
巩永固从一进来看见那光鲜亮丽的大银镜就已经花了眼,暗忖着这东西若是陛下让自己拿出去卖绝对能大赚,但他没想到陛下果真交给了自己。
巩永固一时也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把自己那价值十多万的买卖也要一并入股,这让巩永固有些不舍,但想到日后做皇家的生意人,所得利润应该只多不少,心里依旧是欢喜的,便点头道:“谢陛下恩德,微臣回去后就着办此事。”
技术入股?陈癞头听见这个词时也有些犯傻,但略微一思考觉着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自己这造玻璃的手艺可以分的这个叫皇家工业公司的作坊的钱。
似懂非懂的陈癞头依旧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因为陛下一直没给自己赏银,他至始至终都还记得李老头当初将天启一式燧发枪流程发时可是得了不少的赏银,而且品级也升到了五品,如今陛下不但没给自己赏银也没升自己的官。
不过,当他听见朱由校让自己领个户部员外郎的官衔时,他才眉开眼笑,也忙谢了恩。
朱由校见此便又对巩永固道:“日后这皇家工业公司赚钱不赚钱关键不是朕,关键是这位陈癞头和他的人能造出多少的玻璃和银镜来,能造的多好,所以你不能因为自己是驸马都尉就轻视人家,明白了吗?”
“臣明白”,巩永固自然知道这些生意关键在于手艺人的活,点头之后又道:“陛下,既然要做买卖,就得选地面,以微臣看,就设在大明门的东长安街上,那里来来往往的客商多,离达官贵人们住的地方又近,我们这个主要做的就是卖给客商,然后一部分最好的卖给北京城的官老爷们。”
“这些你自己做主吧,启动资金要多少钱,可以去找王承恩,先从朕自己内帑里拿”,朱由校刚说完,巩永固就先躬身道:“陛下已赐予臣如此大的富贵,臣怎能再要陛下的钱,听宫里的人说,陛下您现在也不容易,所以这头一笔银子就让臣自己垫付吧,而且臣估算了一下,并不需要多少,一万就够,而且臣保证用一万的银子做出数百万的买卖来。”
陈癞头不由得看向了这位驸马爷,他虽然不懂生意,但也不傻,也不相信谁能用一万银子做出数百万的买卖来,且不由得心想这位驸马爷不会是喝了酒犯傻了,在陛下面前说起大话来了吧。
朱由校也是面露惊异,这些玻璃银镜能赚钱他是能肯定的,但对于这巩永固所说要以一万两做出数百万两的买卖来却也有些好奇,便笑问道:“当真,在朕面前,可不要打诳语。”
“臣不敢在陛下面前造次,所言句句是真,若做不到,陛下尽管取微臣项上人头便是。”
巩永固信誓旦旦的说后,朱由校便点了点头,又提点了二人几句就让二人退下去开始准备皇家工业公司玻璃厂的开办。
巩永固和陈癞头一出宫就开始准备筹建皇家工业公司玻璃厂的事。
对于制造玻璃和银镜的流程和技术,陈癞头已经完全掌握,但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没有足够多的工匠,因为一旦做起了买卖,所需要的量肯定会很多,所以陈癞头回来后就立即去了皇家工程院将自己团队的工匠们集合起来,并去了皇家工程院下属的技术学堂招收学徒,同时还得确立作坊的地址,至于招募学徒和买地建厂的银子都是巩永固出。
而巩永固不但出这些银子还立即将自己的产业托人变卖,并去了东长安街选好厂址和店面。
这日一早,巩永固就派人抬轿子来请陈癞头去他府邸,陈癞头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的皇亲国戚请,倒也在他所住的平民街道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等到陈癞头到了巩永固的驸马府时,巩永固就告诉他店面已经选好,就等着陈癞头这边制造玻璃和银镜,当陈癞头问起需要先造多少玻璃银镜时,巩永固却说自己也不知道,还对陈癞头说道:
“在京城里做生意得先跟这些京城里的权贵们打好关系,所以我们现在也先别急着去造出来,这需要多少玻璃银镜,谁也不知道,我们啊,得先去各个权贵家拜访拜访。”
“拜访?”陈癞头也不太明白这巩永固的意思,但想到当初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的是他驸马巩永固而不是他自己,既然人家驸马爷不着急,自己也不必着急,便随口问了一句,就道:“这满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权贵一抓一大把,不可能一个个都去拜访吧,那这样的话,得到何年何月才能把这生意搞起来。”
“自然不能一一去拜访,但下面的这几家得必须去打点,一是司礼监掌印王公公,这王公公是内廷百官之首,要想在这京城打开局面不能没有内廷的支持,二是内阁首辅的魏阁老和吏部的崔尚书,他们管着外朝,也得疏通,三是顺天府的王府尹,他管着这里的地头蛇,把这几家权贵巴结好了,这生意就好做了。”
听巩永固如此说,陈癞头也觉得在理,点了点头道:“这些老爷们自然得去拜会,我们是为陛下办事,他们也不会太过为难,现在我们重要的还得是预定好得先造多少玻璃银镜出来,价钱也得先定好,好直接卖出钱来,驸马爷您别忘了,你可是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要用一万两做出数百万的买卖的。”
巩永固不禁笑了起来:“陈翰林,本驸马爷不瞒你,我已经把一万两花完了。”
“什么!”陈癞头很是愕然的看着巩永固,而巩永固却是淡然地笑起来:“你招募学徒和给工匠们预付工钱以及买地等花了我一千四百两,我自己去招募洒扫杂役并购置店面等花了一千多两,剩下两千两则都给魏阁老买了礼物。”
说着,巩永固就让人把礼物拿上来,并道:“魏阁老好画,而这幅被我用两千两得到的宋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真迹估计也能进阁老的法眼了。”
陈癞头不明白这个巩驸马为何如此做,他也实在不敢相信这位驸马爷花掉一万两中的一半就只做了这些事,而且还能如此淡定。
这里,朱由校听说后,也很是惊讶,并问东厂的吴进:“这位巩驸马除了把一幅宋画给了陈癞头,还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巩驸马只是让陈癞头拿着这幅画并挑选一件精致一点的银镜去参加魏阁老纳第七房小妾的喜事”,吴进回答道。
朱由校听后就不禁笑了起来,并问道:“我记得有御史弹劾过魏阁老娶小妾这事吧,查清楚魏阁老是什么日子娶吗?”
“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