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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重生明朝当皇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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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军的官兵也没想到陛下能给予如此丰厚的福利,一个个都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坚持了下来,不然此刻还是只能靠着在京城吃霸王餐过日子,临到过年时还不得不去将军家里去打短工。

    不过,禁卫军说是休整,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家休假,休假还得向上面申请通过,大部分人都得待在军营里进行学习和总结。各营军官要写报告,要进行再深造再强化,士兵们则要继续进行文化普及。

    谁也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这样做,搞得大家都要考秀才举人一般,而在休整期里最难受的莫过于批斗大会,一些在行军作战时犯了错的官兵或集体会被请到台上去接受大家的批评和自我批评。

    很多官兵最怕的就是这个,在全体战友面前承认自己干过的缺德事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最有趣的自然就是对鞑子阿敏的审讯。

    阿敏属于军事行动时抓捕的重犯,因而朱由校没有将他交到三法司也没有让他去东厂或者锦衣卫,而是在禁卫军大营当着全体禁卫军官兵的对其进行了审讯,由执法官汤复生主持,丰润和玉田幸存的百姓代表们进行控诉,这样一来,就进一步激起了官兵们对鞑子的痛恨,也让他们明白自己作为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军队需要总结实战经验教训,而军工生产的工程师们也得总结实战中的各类武器的实战效果。

    炮兵营的指挥使富大海和汤若望现在几乎就住在军械司的火炮局,与孙元化等没白天黑夜的谈论如何让火炮更好的运用于进攻。

    常延龄现在也成了枪械局的常客,火药局更是常常传来争吵声。

    朱由校也会在抽空的时候来到军械司和皇家工程院参与军械改进的讨论,甚至有时候朱由校就成了整个讨论会的主角。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科学研究制度化

    黑板与粉笔已经被朱由校着人搞了出来,不过在这个大家还习惯毛笔的时代,还没有得到推广,但在军械司和皇家工程院以及皇家科学院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事。

    皇家科学院的会议大厅内,正中央的墙壁上就是一泥瓦匠根据朱由校的建议粉刷成的黑板。

    而朱由校此时则拿着碳酸钙和烧石膏为主要成分制造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膛线”、“机床”等字眼,并一边根据自己近日自学的理解,以一种大明这些科学工作者们能听懂的方式给他们讲解着。

    而在他面前的长条桌上则就是供他讲解的实物对比,通过系统购得的米涅步枪和一可以进行精密加工的镗床。

    朱由校没有告诉他们这些违时代产品的来历,已经习惯了皇帝陛下总是拿出一些令人惊讶的物事的大臣们也没多问,都只是耐心的听着陛下的讲解。

    从什么是火绳枪到什么是燧发枪,再到现在被陛下取名为米涅的线膛枪,通过朱由校的讲授以及各类资料辅助,大明的这些科学工作者也开始逐步掌握了新的知识,甚至有毕懋康等已经学会了看简体字去自学,而不是等着得到陛下朱由校给他们翻译后的资料。

    因为是陛下亲自讲解,所以这也就成了皇家科学院最高层次的课堂,能坐在大堂内的几乎就是大明现在自然科学领域的领跑者以及一些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文化知识基础的成熟老工匠。

    按照现在的官方说法,得到了由陛下钦封的翰林院官衔的皇家科学院或皇家工程院的院士或者是军械司的技术总负责人才能听到陛下的课,成为天子门生。

    现在的皇家科学院和皇家工程院以及军械司们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技术人才培养体系。

    首先,工部和内宫监会有专门的机构去各地招揽工匠进京,或者直接从民间招手学徒,招来后就进行扫盲。

    扫盲的教师自然是各地请来的童生或老生员。

    这些人虽然不见得学识渊博,但教会这些人识几个字自然也不能,而且为了让这些加快这些技术后备人才的识字进程,朱由校命负责此事的官员们以一月之内教得多少人识字为考核标准来决定这些老童生或老生员的薪酬高低。

    除此之外,朱由校还让翰林院的官员编撰了一部常用字的字典《天启字典》。

    此字典约莫不过千来字,而扫盲成功与否的标准就是能否认识《天启字典》上所有的字。

    认得字后的工匠们会根据其各自的技艺被分配进军械司各局或皇家工程院各个实验室进行助理工作,由老工匠带头。

    而学徒们则有时候需要派出专门的老工匠来进行技艺传授。

    由于陛下已经废除匠籍制度且明确规定必须服从朝廷规定将家传技艺传授于朝廷指定的学徒,不准藏私,因而一些老匠人也不得不倾囊相教,当然朝廷也会给予补贴。

    学徒或工匠一旦能独立完成某项技艺就可以进入皇家科学院深造,去选听徐光启、宋应星等大佬或者皇帝陛下朱由校的授课。

    结业者并掌握有核心技艺者会成为院士。

    成为院士后就可以直接上折子给皇帝陛下朱由校申请拨款进行某类新事物的研发。

    当然折子上奏时还得抄送给徐光启。

    一旦陛下朱批同意,徐光启附属签名,任何一个院士就可以从工部这里得到一千到一万两甚至高达十万两不等的课题款项。

    一个皇家科学院或者皇家工程院的院士一旦申请到丰厚的课题款项后会牵头组织各类工匠去完成这个项目的研发。

    而且一般而言,款项的钱都是比实际研发的钱多得多的,也因此,很多院士都想申请得到课题款项,毕竟这样既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甚至是加官进爵,还能发家致富。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随便便的能想出一个很好的创意来。

    更何况还是一些以前根本就没把这些所谓的技术创新当回事,完全搞日积月累的经验去改进工艺的古人们。

    因而,朱由校的课堂内容就成了最大的技术创新的灵感源泉。

    这也是很多人都想来听陛下讲课的原因,因为陛下每抛出一个新的事物,就意味着一个新的发财机会。

    如果你听懂了或者记住了,且回去后做了实验或者感觉自己能够实现陛下所说的设想,你就可以写折子申请了。

    等工部和皇家科学院或者皇家工程院的官员们合计你这个项目需要多少钱后就会给你发通知并提前发放你一半的资金。

    以前就是琉璃匠的老工匠陈癞头现在就承担了这样的一个课题,就是要制造出陛下摆在皇家工程院的那种大面镜子来。

    因为是皇帝陛下和皇家工程院的宋老爷都很重视的课题,所以老工匠申请的过程也很容易,不到四五天就给批了下来,而且还拨给了他不少的银两。

    当然陈癞头申请之前也做了不少准备,作为一个在宫廷里做了几十年的老琉璃匠,他现在也算知道了琉璃和陛下展示的玻璃都是二氧化硅为主要成分组成的,只是琉璃参杂了铁等杂质导致了不及玻璃那么透明而已。

    而镀在镜子后面的那层薄膜敢情也是银,只是那镜子背面的银却扣不下来,色泽也不同。

    陈癞头曾经想过把银箔打得很薄然后贴在玻璃后面,为此他还专门花高价从西洋人手里买了块玻璃回来,结果很失望。

    陈癞头爷没有灰心,他先按照陛下给的资料去找了被陛下称作石英砂和纯烧碱的东西来造出了绿色的玻璃。

    接着,他又和几个自己课题组的工匠们去了京畿附近的锰矿场寻找到了二氧化锰,然后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实验,总算是把透明玻璃给弄了出来。

    但这还只是完成了一半,陈癞头为了在玻璃后面镀层银膜,硬是钻进了皇家工程院的图书室住了近半月。

    以前从来都是敬文字而远之的他如今也成了老学究,口里念叨着的不是银就是铁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穿越过来的。

    朱由校知道后,甚至还亲自召见了陈癞头和他的团队,且朱由校还亲自指导他们该如何用硝酸银和氨水制得银氨溶液,并用葡萄糖水还原氨水做银镜。

    最终没多久,陈癞头就为朱由校上呈了一面大明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银镜,而且这面银镜足有三尺长,一尺宽,在大块玻璃制造比较有难度的这个时代,陈癞头的团队攻克了这个难题。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温体仁拜访刘宗周

    温体仁是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靠着熬资历,现在也熬到了礼部左侍郎的位置。

    但由于礼部右侍郎李明睿是天子近臣,又有太子少保加身,且入值西暖阁,因而他这个左侍郎几乎在礼部就是个坐冷板凳的。

    但能在崇祯朝上位为内阁首辅的温体仁绝不是甘居平庸之辈。

    无论是东林党掌权还是阉党掌权还是现在陛下朱由校独秉乾坤,他都一直屹立不倒,步步升官。

    朱由校自然也知道现今朝中部院大臣中有温体仁这个人物,也知道他在崇祯朝的事。

    不过,朱由校没打算动他,一是他无暇去顾及这个不过还是个左侍郎的官场老油子,二是温体仁并非东林党。

    今天是旬假的日子,温体仁没有去礼部衙门,而是径直去了刘宗周的府邸。

    朝廷要与满洲金国和议的事已经闹得是沸沸扬扬,各大报刊上的口诛笔伐已然成了蔓延之势,支持者和不支持者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但因为陛下要议和的态度,大部分臣僚都未敢直接上折子,上折子的只有刘宗周。

    所以,温体仁才想着去拜访一下刘宗周这个理学名臣,细问问他为何敢做这第一人。

    温体仁为人低调,引而不发,现在也没人所知他的秉性,也正因为此,他和刘宗周也交情不浅。

    “与黄台吉和谈,乃陛下钦定的事,念台你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触逆龙鳞,朝中大臣虽于报上热评,但亦不敢上折反驳,你这又是何必呢?”

    温体仁略叹了一口气,大有为刘宗周惋惜之意,看着窗外风雨澌澌,更是不由得念起一首悲凉之诗来。

    刘宗周见温体仁如此关切自己,倒也对他有些好感,便道:“有些事总需要人来做的,这次议和不是简单的事,如果我刘宗周不站出来,天下的士大夫们怕真的要就此沉沦了。”

    温体仁愕然地看向了刘宗周:“此话怎讲,朝堂之上,黄道周触逆陛下,群臣相继攻讦于他,你却没有站出来,怎么这个时候又说出这般慷慨直言的话来?”

    “你到底不知,陛下亲祭孝陵本是孝道又兼着忠于社稷的大义,他黄道周反对陛下亲祭孝陵本就有悖人伦,其人受到责罚自然不足惜,不过,这次不同,若陛下一旦与皇太极和谈,以陛下之雄心抱负,长卿兄认为,他下一个对手将针对谁?”

    刘宗周笑问了一句。

    温体仁忙站起身来躬身道:“还请明示。”

    见温体仁如此谦卑,刘宗周很得意地捋起颌下胡须来:

    “自然是你我这些士绅了,从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强化锦衣卫和东厂,又自练新军,打击东林党,抄没晋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陛下有意要中兴大明,行革旧除新之大政,但请你细想,当今天下于我大明之中兴阻碍最大的是谁?”

    没等温体仁回答,刘宗周就先立即站起来,厉声道:

    “就是我们这些士大夫!”

    温体仁见刘宗周如此义愤填膺的样子,也就故作惊讶的拱手请教。

    刘宗周则继续说道:

    “以当今陛下之雷霆脾性,却还要与鞑子议和,其目的为的就是腾出手来将我们这些占有田地的士大夫逐出朝堂,自天启四年以来,陛下对庶民之恩就逐渐加深,不是减免赋税就是动巨资赈灾,而对士大夫则是压制打压,其亲近庶民打压士绅之心昭然若揭!”

    温体仁没想到刘宗周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一脸惊讶地看向刘宗周,顺带还故作恍然大悟的称赞了刘宗周几句。

    刘宗周越发的自鸣得意,口无忌讳:“长卿可知当年的张江陵?”

    “如何不知,万历朝权臣也,至今仍被士大夫们津津乐道之人,甚至还有御史言官上折为其平反。”

    温体仁刚这么说,刘宗周就叹了口气:“万历年间,一个张江陵就给我们这些士大夫们造成了长达十年的灾难,如今欲反士大夫者是当今陛下,其带来的后患只怕比张江陵只大不小啊。”

    温体仁不由得浸出一丝冷笑,暗道这刘宗周还真是狂的没边了,但他还是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照念台所言,陛下与鞑子议和,全天下的官僚士绅都该反对才是,为何朝中大臣有很多甚至不少重臣都选择站在陛下一边,反而是念台你,响应者虽多但都是言微身轻的?”

    “哼,这些只顾眼前利益的谄媚之辈,窃居高位后都以陛下马首是瞻,朝政就是因为他们这群阿谀奉承之辈而日渐腐朽!我士大夫也因他们这些叛徒而再次被厂卫压制!”

    刘宗周的言论让温体仁很是震惊,同时也自降身份的向刘宗周行了一礼:“念台兄之睿智远见,愚兄不及也,朝臣若多几个如念台兄这样的正直之臣,何至于朝政糜烂至此,不过,念台兄也得顾虑自身性命啊,当今陛下固然是英明仁慈之君,但朝中小人居多,小心惹祸上身。”

    听着温体仁的委婉劝告,刘宗周也很是感动,再次叹起气来。

    朱由校现在根本没有去在乎这些朝臣对于和议的看法,他现在正与乾清宫召见了翰林院检讨兼皇家工程院院士外号陈癞头的陈实在。

    朱由校这种离经叛道之举在群臣眼里早已是司空见惯,因而也再没有人觉得奇怪。

    同宣德帝好促织一样,文臣们最多上折子说陛下自然是贤明之君,但也有些玩物丧志之处。

    陈实在还是第一次身着翰林院的官服进入紫禁城,并来到乾清宫,这让他很是受宠若惊。

    在他看来,这好像得是文曲星们中进士后才有的待遇,虽然他现在的学识尤其是在自然科学上的见解已经远远超过了某些自诩学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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