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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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心情不是很好,对于这些即将引颈待戮的东林党魁首,他没有朱由校那么强烈的恨和愤怒,甚至这里面有许多人以前都是因为自己才成为了叛逆之臣。
朱由检有些愧疚,但他已经在朱由校前面已经求过情了,但得到的却是一阵怒骂,但他并没有因此生朱由校的气,相反他觉得朱由校骂得对,因为当一个人企图谋杀你的时候,你还有必要对他宽仁吗?
朱由检知道自己皇兄不是怀蛇的农夫,而他如今也开始习惯了服从命令,哪怕这令旨是让自己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所以,他没有严词拒绝当监斩官的差事,不过从东厂大牢到菜市口,他也没有和这些曾经与自己关系甚密的人说一句话。
在细雨绵绵的这个早上,除了百姓当成热闹看以外,朱由检和待斩的乱臣贼子们是出奇的安静。
“你认识孤?”朱由检已恢复了王爵的虚爵,所以总算是可以用以前的自称,对于眼前这个投靠建虏的汉奸,朱由检也没有什么好感,但见宁完我喊他,他还是回应了一句,而且他与宁完我之前并不认识,如今这汉奸却一眼认出了自己,朱由检也有些略感惊讶。
“天下藩王,除了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也就是信王您能在京城外,谁还能在京城“,宁完我笑说了一句就又问道:”宁某想问殿下一事,殿下觉得自己能活多久?“
“本王活多久,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吧”,朱由校有些感到好笑。
宁完我似乎很想要跟朱由检说话,尽管他看的出来朱由检有些不耐烦:“殿下以为朱由校真会因你是亲兄弟而放过你?自古皇家无亲情,若不是如今他根基未稳,危机重重,只怕殿下你今日也会同宁某一起领死。”
虽然朱由检也知道自己始终是皇兄朱由校潜在的政治威胁,而他自己也已做好了被朱由校斩草除根的心理准备,但这话从宁完我口中提出来时,他还是有些愤怒,他不喜欢自己被人就这样看穿。
“孤死不死跟你没关系,即便如你所说,孤也不会像你一样去给鞑子做走狗!”
朱由检说后就没再搭理宁完我,而这时候行刑之处也已经到达,整个行刑的平台早已被看热闹的百姓围的是水泄不通,好在五城兵马司的官兵清理出了一条专门供监斩官和刑犯走的通道。
跪在地上的宁完我和韩爌等人心里可谓是五味陈杂,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在阳光下随着光影缓缓移动的日晷上的指针,心里默默的算着他们还能活多久。
“时辰已到,行刑!”
到了午时三刻,朱由检手上的令牌一丢,两名士兵就各自拉着一名刑犯摁倒在刽子手前面,唯独宁完我与众不同,只见一名士兵拿着一根檀香木木制宝剑,一士兵拿着一张网来且往宁完我头上一套,就开始使劲的勒。
直到宁完我被网给挤压成一球形体,且许多肉从网格子里突出来时,一根檀香木制宝剑也对准了宁完我某一地方。
“苍天啊!为什么会这样,我韩某不想死!”
韩爌等人先哭喊了起来,但还没喊完就身首异处。
而这边宁完我则哈哈大笑起来:“信王殿下!你看着吧,宁某的今天就是你日后的下场!哈哈!”
朱由检现在恨不得一刀直接结果了这不停挑战自己愤怒极限的家伙。
不过,也没等着宁完我笑多久,他就发出一丝撕裂的惨叫声,此时刽子手已经在他身上开始动刀了。
嘴硬的宁完我不得不对这刽子手哀求起来:“这位仁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否请你先割掉我心脏,这样我也少受些折磨。”
“不行,已经有人出了价钱,在你咽气之前,我割你多少刀就得多少两银子,虽然朝廷规定不少于三千刀,但我相信我这次能赚四千两,嘿嘿。”
听了刽子手的话,宁完我当真是欲哭无泪,不禁仰天大吼起来:“苍天啊!”
而剧烈而又绵长的疼痛也开始折磨起他的身体,神经末梢传来的痛苦感受让他甚至大小便失禁,他不得不放下了他的姿态,哭喊起来:“信王殿下,求你给陛下说说,宁某愧对祖宗,愧对大明,宁某愿做陛下的奴才,只求他放过我一把!”
“陛下说过,我大明没有奴才!”
这刽子手回了一句,又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东厂!”
………………………………
第八十八章 袁崇焕
刚刚考完会试第一场的史可法同其他应考举子一样也都来到菜市口观刑,看见以前于士林之中鼎鼎有名的饱学之士如今都做了刀下亡魂。
素来以他们为榜样的史可法内心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不由得对身旁一看上去年龄稍长的人道:
“袁公,信王殿下素来以贤明著称为何如今也助纣为虐,竟会担任监斩官,监斩这些忠义之士”,史可法所问的年长者正是前任辽东督师袁崇焕。
袁崇焕此时已过不惑之年,看上去倒也是精神抖擞,头戴着范阳笠,抚着颌下胡须:“宪之啊(史可法字宪之),我且问你,当今天子是不是信王殿下之兄?”
史可法点了点头。
“既然是,那这些所谓的忠义之士,意图戕害君上,算是忠义之士吗?”袁崇焕问道。
史可法不由得争辩道:”可是,他们都是因为当今陛下昏聩,想另举贤能,为了大明江山!“
“但他们确确实实做了谋逆之事!你必须得承认,无论陛下贤愚与否,但他始终是君王,为臣者可以谏之,甚至可以学海刚峰骂之,但不可反之,如今这些昔日同僚虽无私心但已经犯了忠君之规,所以他们有罪!”
袁崇焕此时不会想到自己在另一段历史上也会有这样的下场,而且所面临的刑罚却是和宁完我一样。
“他们就算有罪,但也罪不至死,自古刑不上大夫,定是朝中奸佞之徒进谗使陛下下此狠手“,史可法仍然接受不了把这些平时满口仁义道德此时却背上乱臣贼子之名的东林党人,并下意识的把罪魁祸首嫁祸到其他势力身上。
“朝中有没有奸佞之徒,先不要轻易下结论,如同当今陛下是否昏聩一样,也只能由后人评说,做臣子的做好为臣之本分就是,这些人未免太过激进,甚至想牟图陛下性命,换做一个人也会让要他们的命的,因为在朝堂之上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现在还未入仕,等你以后做了官就知道这里面的利害了,不过以你的性格,还是不要呆在京城为好。”
袁崇焕的话让史可法很是受益,他不由得朝袁崇焕拱了拱手,并问道:“多谢袁公提点,宪之领教了,也知道袁公记挂着辽东战事,不过学生相信,当李中允和陛下看了您的平辽策,一定重新启用您的。”
袁崇焕点了点头,他本就是东林党人又性格孤僻,因而现在朝中也没谁作为奥援,唯一的恩师孙承宗却又调了外任,好在李明睿和他同出一门,他要想让自己的呕心沥血之作上达天听,也只能走李明睿的路子。
不过,虽同是孙承宗门生,以前风光无限的袁崇焕倒也没有注意到李明睿,李明睿曾经多次拜访他,他也都借故回绝,但到如今也不得不换过来,改成自己求见李明睿。
一想及此,袁崇焕心里也是五味陈杂,连看刑都没了兴趣,不由得道:“走吧,先去找出茶馆歇歇脚,宁完我一时半会是割不完的,待会再命小厮来买几块肉就是了。”
……
今天是上朝的日子,朱由校虽然已经在朝臣重新树立了自己的绝对威信,但为了让群臣看到他朱由校励精图治一面,该上朝的时候,朱由校还是会上的。
尽管朝堂更多的是礼仪的象征,君王勤政的表现,但也会奏事,处理一些政务。
而此次朝会,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就是廷推内阁大学士,自天启七年一系列的政局动荡发生以来,还留在内阁的当值大学士已不多。
所以,群臣现在迫切想要的就是能再进几个大学士,这是文官一辈子的追求,作为帝王朱由校也没有要阻碍他们实现人生目标的意思。
而且,由于铲除党锢之祸,君臣的关系已经没有多么融洽,为了修补君臣关系,并笼络大部分朝臣,朱由校甚至特意要多新晋几内阁大学士。
反正,现在帝国的权力中枢已经集中到了乾清宫西暖阁,如果不入值西暖阁,即便是内阁大学士也不能参与到帝国核心事务。
所以,对于朱由校的帝王权力也没什么影响,大学士多了,也才好互相制约嘛。
站在群臣中间位置并不太靠前的三品官即礼部右侍郎钱谦益本就看上去就有些娘,如今没了子孙根,就更显得女人化了,甚至嘴唇还红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抹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内阁大学士第一人选。
“礼部右侍郎钱谦益得红豆七颗,黑豆两颗,既如此,就准其入阁预机务,拜东阁大学士,升礼部尚书。”
朱由校说了之后,钱谦益忙谢了恩,而同时,内阁首辅魏广微又趁机荐举李明睿为礼部右侍郎,补钱谦益之缺,朱由校也都照准。
不过,李明睿在谢恩之后却从袖中取出一折子来:“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前辽东督师袁崇焕托臣呈平辽策一卷,请陛下御览。”
平辽策?朱由校微微一愣,心道:“这个不安分的袁崇焕到底还是没有耐住寂寞,到底还是献上了平辽策,不过自己可不能同历史上的崇祯一样真的相信他能五年平辽,还赐予他尚方宝剑,害得毛文龙也屈死在他手中,辽东局势也因此越发危急,甚至在崇祯二年,使得满清鞑子还包围了京城,虽然袁崇焕被崇祯伏法,但不得不承认,这袁崇焕是一个口气大但却尽干不靠谱事还坑害了自己的人。”
“拿过来吧”,朱由检说着,一小黄门就把李明睿的折子递了上来,朱由校接过后首先看的就是:“五年”两字。
“满篇书生之见!”
朱由检略看了一看,就有些不太中意,将折子一丢就道:“告诉袁崇焕,朝中大事还轮不到他来指点,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想掌控辽东铁骑,哼,难不成还想吞朕更多的银子不成,如果他真有报效大明杀鞑子的决心,如今正好建虏正打我们的附属朝鲜,且李室已数次派人来求援,朕正没办法支援他们,既如此,朕可以给他三千兵去支援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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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野外拉练与饮食
“快,快,快!”
“都给老子快点,没吃饭吗!”
“列兵朱由检,看看其他战士,再看看你,你是蜗牛吗!”
禁卫军的训练已不再只是简简单单的队列训练如今也开始了体能训练,甚至在今天黎明,还正式拉开了野外二十里的拉练。
朱由校骑着马在卢象升等人陪同下也亲临到了野外拉练现场,而这些满口吐着白气的禁卫军战士则在他眼皮底下不停的在山间飞跃奔跑甚至是攀爬,伏地前行。
刻意要在陛下面前表现出自己善于带兵的这些少壮派军官们如今是一点也不温柔,常延龄喜欢一边责骂一边用鞭子鞭笞,而覃博桐则是直接问候祖宗十八代,鳌拜则干脆用脚踹:“想打败我吗,想干掉我这样的建虏吗,那就都给老子狠点,比建虏狠,要比豺狼虎豹狠!”
倒是富大海相对而言比较体恤自己的士兵,知道身体力行,亲自带头在前面爬山涉水,口里也只是一直喊着”快“而已。
“告诉他们,像富大海一样做,底层指挥官就得像富大海一样主动冲在前面,为士兵示范,别只站在干岸上跟个泼妇一样叫骂!”
朱由校这么一说,卢象升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忙吩咐传令兵传令。
常延龄此时正站在一处深涧旁的大石头喝令自己手下战士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训练泅渡,得知命令的常延龄二话不说也就直接跳了下来,咬牙带着一营的战士继续跑。
而主动回归军营的朱由检见此第一次对这常延龄产生了好感,不由得朝他行了一军礼,也跟着追了过来,忍受着如刀割般的冷冽之感。
一些心里有怨言觉得这些教官就只有喝骂人自己也不敢尝尝这些痛苦的士兵们此时都闭住了嘴,老老实实地接受着魔鬼般的折磨。
持续已久的训练让这些禁卫军战士的纪律性已是大大提高,尽管天气很冷,人也很疲倦,教官也很凶,但没有一个士兵选择逃脱。
即便是朱由检,素来娇生惯养的他体能比其他战士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居然也能奇迹般的坚持一下来。
不过,就在朱由校很是满意的看着这群咬牙坚持野外拉练的禁卫军战士们时,一士兵却因攀爬藤条时不小心直接从数米的高空摔了下来,重重的落在了下面的石头上。
每一营都有自己的考核方式,而这士兵所在的二营考核方式更为变态,就是一旦拖了全营后退就的站到台子上当着全营战士反省。
甚至还要接受全营战士的批评,这种自我批评与被批评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比接受教官的责打还要残酷。
也因此,这士兵深怕自己因此拖了全营后腿而被批评,便拼命的要站起来,可一站起来却又栽倒下去,看样子其脚已经发生了骨折。
几个同营的战士停下脚步想要拖着他走,但却被他回绝了,咬着牙道:“不能连累兄弟们,估摸着脚真断了,你们先走吧。”
“朕看看,你们不用管他,先跟上大部队吧“,朱由校正好看见,便忙赶了过来,这士兵见是陛下还想行礼,但被朱由校按了回去:”不必拘礼,咬牙忍住!只是错位性骨折,腿还没废!“
咔嚓!
朱由校一掰,骨关节转动之声响了起来,而那士兵也是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很紧,不过眼睛却是热泪盈眶。
“来人,带他下去歇一会儿”,朱由校正这么一说,那士兵却自己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道:“不,陛下,我得继续跑!”
朱由校一愣,心里对此举动倒也很是感动,忙骑上马来一边驾马奔驰一边亲自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