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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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起宗将扇子一摇,就径直朝朱由校走了过来,突然就怒指着朱由校:“我说,这位仁兄,你是把在场的诸位当猴耍吧,据冒某所知,李中允如今已有四旬,你一个黄毛之人也敢妄称堂堂左中允之世叔,当真大胆!还写出这样的诗词来,竟要与秦皇汉武比,我看你就是白莲教徒,暗藏谋反之心!”
若不是朱由校此时做了个摆手的姿势,制止了锦衣卫,就凭冒起宗刚才的举动,他此时早已人头落地。
但这冒起宗还不自知,竟依旧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并对一群聚集过来的士子大声说道:“诸位,你们说可笑不可笑,这里居然有个大骗子,冒充自己是李中允的世叔,依我看,他竟给李中允当孙子也不配,真是不知廉耻!”
“这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孙,冒起宗也忒孤陋寡闻了吧,亏你也是什么大才子,依我看,草包罢了。”
管绍宁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现在也不想知道这词是不是陛下所作,但他看得出来这朱宁是自己同类人,所以也就跟着帮衬了几句。
“草包,这位才是草包吧”,吕大器则也跟着冷言回了一句,并看了朱由校一眼。
此时,徐佛也跟着帮腔,捂嘴笑道:“恰巧奴家今日也有幸看到李中允一眼,恕奴家多嘴做这位公子的爷爷也是绰绰有余,如此看来,这词倒也不是陛下所做了,也罢,害得奴家白高兴一场。”
已是愤怒至极的朱由校强忍着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道:“好好,两位公子和这位玉芬姑娘好一张咬住人就不松开的利嘴,如今李中允也在这琼芳楼,要不然就把他叫出来?“
朱由校说着就身后使了使眼色,两身材魁梧的锦衣卫径直就跑上了楼。
徐佛见此忙拦住二人:“慢着!”并厉声喝道:“这位公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岂能容你的随便乱闯,再说李中允和傅先生正在谈事,你就请回吧!”
“滚开!”而这两锦衣卫冷言喝了一声就直接推开了徐佛,丝毫不怜香惜玉,而徐佛则倒在地上只能干瞪眼。
朱由校和刘汝愚也跟着上了楼。
而徐佛见拦不住,就楚楚可怜的看着冒起宗:“冒公子,他们?”
冒起宗见这朱宁和他的跟班要硬闯进去,心里不禁怀疑这朱宁冒充是李中允的世叔,如今又要硬闯进傅先生和李中允谈事的房间,是不是东厂的番子假扮,便也着急起来,忙带着自己的小厮赶了上来,喝道:“姓朱的,你给我站住,这房间又岂能是你硬闯的!”
两锦衣卫此时早一脚踹开了门,朱由校也走了进来。
傅冠见突然闯进来面色不善的三人,也有些生气,不由得喝问道:“你们是谁,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傅先生,他们硬要闯进来,学生怎么拦都没拦得住,而且这家伙自称是李中允的世叔“,冒起宗也走了进来,半带着邀功讨赏的意思说道。
听到此言,一直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的李明睿不禁笑了起来:“我李某人的世叔,我李某人孤身一人。”
李明睿说到这里就闭住了嘴,因为他看见了当今陛下朱由校正对着自己笑。
李明睿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后就更加确认原来此时闯进来的这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是当今陛下!
吓得李明睿顿时就站了起来,不由得拱起手来。
而朱由校没待他说出“陛下”二字就先笑了起来:“好你个李明睿,你世叔我大老远赶到京城,你这小子居然躲在这里,就是不肯见我!”
李明睿也不是愚笨之人,见陛下打断自己的话,便也猜到陛下是有意隐瞒身份,也就不好拆穿,并反而更加恭敬的直接跪了下来:
“世叔说的是,都是侄儿的错,侄儿不孝,侄儿给你赔罪了!”
冒起宗此时站在门口竟挪不动脚步来,也不由得咂嘴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叫朱宁的家伙真是这李中允的世叔,而且看得出来,这李中允和这位世叔关系匪浅,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下跪请罪了。
傅冠也搞不清状况,他本来也正想问眼前这不认识的年轻举子为何要说是李中允世叔时,却看见这位李中允已经直接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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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大事
“起来吧”,朱由校将李明睿扶了起来,并笑道:“刚才有几个举子在那里诽谤君上,我看不下去,就拿你曾告诉我的一首陛下所作的词给他们看,谁知这些家伙竟然不相信陛下的雄才伟略,还很看得起我,说这是我做的,甚至说我有谋反之意,是白莲教的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明睿听后尴尬地笑了笑,不由得看向了门口的冒起宗。
冒起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也是悔之不迭,他哪里会想到这比李明睿要小一半的朱公子真的就是李中允的世叔。
“冒兄,你为何呆立这里不动,那姓朱的家伙呢”,吕大器这时候走过来,见冒起宗没动就有些疑惑起来,刚刚脱口而出,傅冠这时候突然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抽的吕大器直接一个趔趄:”给老夫滚出去!把孔圣人读的书读到哪里去了!人家李中允的世叔来了,不好生陪着,居然还这样诋毁其人家来!“
傅冠现在见李明睿的态度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年轻举子就说李明睿的世叔,还想着巴结李明睿好做几件大事的他见此也就先站了出来,并直接给了吕大器一巴掌,希望这样能让李明睿不必因为他世叔受辱的事情迁怒于复社。
“傅先生,学生我”,吕大器捂着脸,有些委屈的问了一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傅冠又扇了一巴掌。
李明睿见此忙拉住了傅冠:“好啦,元甫不必如此动怒,我家世叔素来年轻好率性而为,也惯爱捉弄人,但也不是那种太过于小器之人,对于这两个学生也就不必如此苛责了。”
徐佛这时也出现在了门前,不过她明显可见了势头有些不对,也就没发作,便想着悄悄离开。
不过,被朱由校喊了回来:“玉芬姑娘,既然来了,何必走呢?”
朱由校这么一说,两锦衣卫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徐佛面前,并挡住了徐佛的去路。
徐佛只得退了回来,讪笑道:“因刚才朱先生提及陛下所作之词,奴家看了极好,便想着再同朱先生请教请教,但既然朱先生和李老爷叔侄相见,忙于叙旧,奴家也就不好叨扰了。”
“哪里有叨扰的地方,正好,你把我刚才写的那首陛下所做词拿来也给傅先生瞧瞧,傅先生是榜眼出身,想必评价也是最为公允的。”
朱由校这样一说,因知道他真是李中允的世叔,徐佛也就不敢违拗,便去拿了刚才朱由校所写的《沁园春雪》来。
徐佛一拿来,朱由校就将词递给了李明睿,同时,自己却是肆无忌惮的把徐佛揽入了怀中。
徐佛惊讶的叫了一声,却不敢反抗,也只能紧咬着薄唇:”朱先生,你。“
“我什么,本公子大老远的来了你这里,你也不肯弹几首好听的曲子给我们听?我朱某人的面子低,难道我世侄李中允和这位傅先生的面子,你也不给不成?”
朱由校用扇把抬起徐佛的下颌调笑着问了徐佛一句。
徐佛心里此刻恨不得杀了朱由校,但偏偏她现在同其他人一样也不能得罪现在正大红大紫的天子近臣李中允。
如果惹恼了这位朱公子,就等于惹恼了李中允,到时候李中允只要在陛下说一句坏话,自己这琼芳楼只怕在第二天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而且,徐佛也知道这朱公子是在报复自己,所以她不得不忍着,还不得不挤出妩媚娇俏的笑脸来。
同徐佛一样,冒起宗和吕大器见徐佛如此被那朱公子羞辱,心里也是怒火陡生,要知道这位玉芬姑娘一直是他们倾慕的美人,如今却被人如此任意调戏!
但他们同样也怕再惹恼了这尊大佛,也就不敢再想刚才那样妄动,心中也着实憋屈的很。
李明睿不敢劝,而且他心中也是担忧的很,作为天子近臣,他自然知道陛下最不喜的就是好空谈且诽谤朝廷的江南文人,东林党的覆灭就是个例子,而如今自己却跟东林党余孽,复社领袖傅冠同坐在一桌上,他怎能不担心陛下会不会认为自己和这些复社的人有瓜葛,并因此对自己暗生嫌隙。
“公子息怒,奴家这就给您弹琴就是”,徐佛忙扯了扯被朱由校弄乱的衣襟,被朱由校放开后就只得乖乖进了里面弹起琴来。
朱由校也只是故意要吓吓这徐佛,也并非是要对这徐佛做什么,而且一待这徐佛没弹多久,朱由校就不耐烦道:”停,停,弹的都是什么,难听死了,快出去吧,别污了我的耳朵。“
素来以琴艺出名的徐佛不由得有些气结,她很想争辩几句,但也只能强忍住情绪出去。
冒起宗和吕大器也跟着灰溜溜的退去。
锦衣卫和刘汝愚等人也自觉的散开,四处闲坐在各个地方,但其实已经控制住了任何一个对陛下所在地方出现潜在威胁的方位。
这里,朱由校一见这些人走,就亲自把门关上,并毫无所谓的坐了下来,道:”傅先生和我家世侄来这里聊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
“这个”,傅冠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李明睿,他是多次试探后才敢将他请来一同商议要做的大事,如今这个并不认识的朱公子却硬要自己说出跟李明睿要说的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傅先生没必要在如此吞吞吐吐了,刚才那首词你也看见了,当今天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我们要改朝换代,是不是得先商量清楚,而且我朱某不才,在京城也认识不少人,特别是魏国公、怀远侯等勋贵,如果傅先生有需要,朱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朱由校说着见傅冠半晌还是不开口,就拿出一枚扳指来,放在了桌上。
“是啊,元甫,我这位世叔乃成国公之远亲,在勋戚中的人缘可不浅啊”,李明睿也不由得配合起朱由校来。
傅冠一看扳指,就不禁讶然道:“这是信王殿下的物件,你是信王的人?”
朱由校点了点头,也没说话,朱由检这枚扳指老早就被抢在了手中,本来只是想着靠此多少能换点银子的他,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用的上。
见傅冠面带欣喜之色,朱由校内心也很是欣喜,这说明这傅冠相信了自己。
果然,这傅冠见他是勋戚又是信王的人,这对于复社而言,正是拉拢勋戚的最好机会,便也就道:“既然是李中允之世叔,那就一起商议商议傅某和我复社的几位同道中人所谋划的几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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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上当
傅冠,字元甫,号寄庵,与文震孟是同科进士,且高居一甲榜眼,历史上的崇祯年间,曾官居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且同时又是复社张溥的至交好友。
这是朱由校现在对眼前这看上去略显肥胖的中年傅冠的所有印象。
而这傅冠则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自说是李中允世叔的朱公子就是当今陛下朱由校,也就无所顾忌,便道:
“如今宦官阉贼把持朝纲,忠良之士不是被杀就是被贬,如此下去,朝政必然不稳,我大明江山必然危若累卵,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想必诸位也都知道。”
傅冠说着就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朱由校知道这家伙是指的自己这个天启皇帝,便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这还用说,自然是那昏聩无能的当今陛下,要我说,先帝之子嗣又不只他天启一人,选贤为君,岂不是好,老祖宗的那套规矩也着实该改改了!”
遵循祖制向来是文官倡导的政治观念,但如果是政治需要,他们也会同其他政治势力一样果断忽略这个政治观念。
同后世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破bj城后,东林党以立贤为借口硬要立潞王为帝的国本之争一样。
如今的傅冠见这位朱公子如此大胆的提出要立信王的真实想法,内心不由得就更加对这位朱公子更加信赖,也就更加无所顾忌地朝朱由校拱手道:
“朱公子所言甚是,与傅某和天如小友所想不谋而合”,傅冠所说天如小友指的就是复社创始人张溥,盖因这张溥还未中举,明清一代,功名比自己低的多唤为小友,哪怕你已年高八十,只要比一二三十人年轻人进学晚,就只能被人家称为小友,只有同等功名后才能成为朋友。
闲话少叙,这傅冠坐了下来,低声对着李明睿和朱由校二人道:“虽然如今信王已被陛下扣押在京城之中,还封闭在了禁卫军训练营地,但我们已派了人潜进了禁卫军训练营,暗地里与信王接触,有朝一日,若果然需要再来个玄武门之变,我们也有自己的人马,倒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复社的人可不再是东林党那样,只能动嘴!”
“朱由校不是要训练自己的军队吗,就让他训练好了,结果倒头来还不是给我们做了嫁衣裳。”
傅冠说到这里就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李明睿却是默默不语,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榜眼郎自个儿往火坑里跳。
朱由校面色一沉,但旋即也故作姿态的哈哈大笑起来,并朝傅冠翘了翘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旋即又问道:”只是不知现在贵社已潜进了几人,如人不够,鄙人倒可以助一臂之力。“
傅冠见这背景不简单的朱公子主动相问,不由得大喜,忙道:“正要请阁下帮忙,如今禁卫军审查严格,也仅三位信得过的世家子弟,现在很难再插进人,本来是求李中允李老爷为奥援可以再安插几个,如今看来,承李中允的情也得相求公子你了。”
“不敢当,同是为信王效力,他日若真能扭转乾坤,诸位贤士勿要忘朱某就好”,朱由校笑说道。
而傅冠则忙摆手道:“到时候自然是少不了朱公子的功劳,不过,我们现在也并不仅仅是暗中派人夺禁卫军之权,我们还想着趁此进京会试,尽量让复社的学子取得进士,这样朝堂之上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