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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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些军官生一喝完,朱由校就又让身边的小黄门给他们添酒,这些军官生倒也是放得开,都主动起身朝朱由校和皇后张嫣躬身:“今日除夕,谢陛下,皇后娘娘恩赐,微臣感激不尽,恭贺陛下、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让这些军官生们在自己面前说些文绉绉的共贺词,朱由校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即便是皇后张嫣也不由得掩面偷笑。
不过,看得出来,这些军官生们的祝贺都是出于真挚之心,朱由校便也就直接拍桌叫好起来:“很好,诸位都是我大明未来的希望,朕有你们这群好儿郎为朕护佑江山,朕何愁不能福寿安康!在此,朕也恭祝各位儿郎们早日建功立业,加官封侯!“
因酒性发作,再加上又是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这些军官生们一时间也不由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就横刀跨马于百万军中取得上将之首献于朱由校,以不辜负君恩!
“陛下请放心,他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军官生的豪迈之气算是彻底被朱由校调动了起来,而并不同以前那些长于深宫的皇帝朱由校也没有显得矫揉造作,便也降尊纡贵的与这些军官生们畅饮起来。
卢象升和王承恩等陪侍的臣僚都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们现在算是看出来,如今的陛下已非是当年的陛下,一场大病痊愈后,陛下先贬魏忠贤,再以雷霆手段除东林、抄晋商,其手段不得不说更铁血,其帝王心术也更熟稔。
如今在一群军官生面前,素来滴酒不沾的陛下也能做到豪气干云,与一干文官都不愿意瞧在眼里的武官吆五喝六,开怀畅饮。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在收揽军心,不甘心做一个被锁在紫禁城里的傀儡,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傀儡,但在座的天子近臣都知道,陛下的目标不仅仅是做一个守成之君。
“当年太祖皇帝本是淮右布衣,靠二十四名淮西弟子起家,终究荡除北元,复我华夏,如今朕亦有三十名少年英杰,当不输于祖宗当年之荣耀!来!干!“
坐着的军官生选于京营,大都也都是淮西勋戚后裔,如今一听朱由校夸祖上荣耀,一个个也是意气风发。
这次除夕之夜,仿佛朱由校和军官生们仿佛就成了主要角色,而其他人就只成了陪衬,可大家又不能离去,也就只能干等着。
一时酒意渐浓,在皇后张嫣的劝谏下,朱由校才收敛了一些,忙又命开戏,亲自点了几出岳飞精忠报国和霍去病征匈奴的戏。
激扬的战鼓和铿锵的锣声和台上武生们精彩的打斗让一众军官生听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现在也纵马沙场杀敌建功。
等戏演完后,朱由校已是酩酊大醉,倒在皇后张嫣怀中闭眼就睡,众军官生见此没有一人敢笑话自家陛下,即便是鳌拜也不由得更加笃定自己跟定了明主,有这样的大明皇帝在,后金勇士虽再骁勇只怕也难让大明屈服一步。
等到次日,朱由校苏醒后,时间已近子时。
只是朱由校来到大明朝以后起得最晚的一次,但一听到远处已经传来军官生们的口令声,他也不由得立即翻身起来:“更衣!”
“陛下,您昨个儿喝酒太多,要不今日就多睡会儿吧“,皇后张嫣这时候走了进来,很是关切的问道。
“不必了,再睡头就更疼,谁让朕是皇帝呢,大臣们有假期,朕可没有”,朱由校说着就自己穿起鞋来,皇后见劝不过便命柳如是去御膳房传午膳来,而她则亲自给朱由校梳头打发髻,并道:“人人都想当皇帝,可以臣妾看,这皇帝可没半点意思,累死累活的。”
“爱妃你要是争口气,给朕再生个龙子,等他长大了,朕就把皇位传给他,然后自己当太上皇,就轻松了。”
朱由校这么一说,皇后直接就低下了头,半晌不言语。
朱由校自知说漏了嘴,尴尬一笑就径直出了殿外,舒展了一下身子道:“朕的大明天启八年,就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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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花钱与要钱
如果按照历史的原有轨迹,从今天开始,应该是崇祯元年。
且从这一年开始,大明王朝就像一辆马车坠入深渊一般,国势一天比一天危急,直至灭亡。
在历史上的这一年,秦地农民起义大爆发,全国性饥荒也开始出现。
辽东的局势开始恶化,并从崇祯二年开始,满清八旗入关次数增多,规模一次比一次大,给大明的破坏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而且以后几年,还会出现骇人听闻的鼠疫,朱由校作为医生,自然知道这个亦被称作黑死病的且曾经席卷欧洲导致几千万死亡的瘟疫有多么恐怖。
天花尚可有种痘之法,可鼠疫在这个没有疫苗的年代要想进行免疫接种谈何容易。
好在因为朱由校的到来,历史就这样悄然发生了改变,也许是因为蝴蝶效应,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不是崇祯元年,而是天启八年。
这说明,历史的轨迹不是不能改变,命运似乎也并不是完全不可控。
从去年八月开始,朱由校命孙承宗主政秦晋陇三边,收拢流民,开荒赈灾。
再到现在开始着实编练新军,提拔少壮派官员,建立科技体系,弃用空谈误国的东林党,联合传统士绅与勋贵。
虽然朱由校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让这个王朝重新迸发出他新的活力,但他一直在努力,而且他还要做的有很多,他的危机意识从未消除过。
只是,常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朱由校不是天生的政治家,在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局之中,他只能慢慢来。
如今,虽然东林党已除,但文官的势力依旧庞大,只是由东林党或阉党一家独大变成各省乡党互相攻讦而已,朱由校的保皇党在人数和规模上还没有完全控制住朝堂和民间。
与此同时,也已出现地方军阀开始割据自立的现象,尤以关宁铁骑为最,虽然八大晋商被朱由校迅速抄没,但蠢蠢欲动,通敌卖国的军官或其背后支持的商人走私依旧存在。
而朱由校现在所设的钞关其实也只是卡了普通商人的钱,这从长远来讲,并不利于大明经济的发展。
商品经济若不能发展起来,代表着小农经济的士绅们仍然控制着广大乡村的治理权,朱由校的皇权就下不了县。
而他也就动摇不了儒家体系,也改变不了文官的统治体系。
现在,朱由校只能靠着自己是皇帝这个大义名分,且各方势力彼此制衡而做些事情,但他现在好在有些钱粮,再加上自己这位身体的原主人近七年的努力,至少还能通过锦衣卫和东厂做些不被文臣喜爱如抄家之类的事。
只要自己不太过,自己这个皇帝因为还是他们维持统治体系的礼仪象征,他们就不会造反,即做出清君侧的事来。
看着前方小院里军官生们整齐的呐喊声和结实有力的步伐,朱由校不由得不兴奋,这说明,这个王朝的朝气还在,也不是他一个人还在努力。
卢象升、王承恩、曹文诏、满桂、赵率教、秦良玉……
朱由校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些人名,大明并非无锐意进取之士,只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汉奸太多了些。
既如此,朱由校希望带着眼前这一群精神勃发的青年除掉国家之蛀虫,恢复大明昔日的荣光。
覃博桐和常延龄等军官生因为皇帝陛下朱由校的出现都不由得将胸膛挺得更加直,炯炯有神的双目平视着前方,当朱由校亲口喊出一声立正之后,全都整齐一致的发出了比以往更加响亮的撞击声。
感觉自己表现很好,许多军官生都暗暗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笑容。
朱由校也不住的点了点头,拍手称好,并跟着这些军官生们一起奔赴景山,看他们接下来的体能拉练。
由皇帝在一旁看着,这些军官生倒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从爬铁栅栏到跑独木再到跃堑壕时,一个个倒也是奋勇争先,即便是独臂的鳌拜也能在独木上奇迹般的保持平衡且快速通过。
见这些军官生们虽不过几日训练但也有了些效果,朱由校也就没有因为毁了自己景山后花园十亩蔷薇圃而后悔。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在景山之下,挨着紫禁城不远的地方建设一座讲武堂,训练场就以此为基础扩建,日后武官训练自然不能局限于弓马骑射,军官生培训也应该有所准备。
既是新年,群臣自然也要上表向朱由校庆贺,各种祥瑞与贡品也是陆陆续续的被送进宫中。
朱由校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大臣们只要听话,肯实心办事,他也不会表现得太吝啬。
念及虽有许多京官有地方官的孝敬,但亦有清贫衙门的官员难以度日,朱由校索性也给他们发了一笔“年终奖”,加四倍俸禄发放,并宣旨以后此为惯例。
除此之外,朱由校给一批去年卓有贡献的大臣赐银赐物,且同时对货物额在一千两以下的普通商贩也豁免了一个月的钞关税收。
秦晋两地的赋税也被朱由校以旱灾为由豁免了一年。
一时间,群臣对朱由校赞誉自然不少,但只有朱由校自己知道,他的内帑到现在就一直是在往外拿,回收的税收根本就填补不了各处的花销。
“陛下,王在晋来报,辽东如今闹春荒,数十万军民衣食堪忧,恳请朝廷拨银赈济并补发去年所积欠响银共计五十万两。”
王承恩话刚一出,朱由校手里的笔顿时就落在了纸上,很愕然地看向王承恩,紧接着,突然咆哮道:“五十万两!他当朕真的是土豪吗,一个月前要走朕三十万石粮草,如今又伸手来要响银,他王在晋除了找朕打秋风,他还能干什么!”
“陛下息怒,非王在晋要,实乃辽东军民只看钱办事,这比去年算要得少了。”
王承恩这么一说,让朱由校怒火更深,一拳砸在案桌上:“朕若是不明事理,早砍了他的脑袋,给银三十万,粮草五万石吧,告诉王在晋,他是大明的臣子,不是辽东的国主,多体谅朝廷的难处,不要听他人摆布,若不然,朕让他当这个督师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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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授课
气归气,朱由校现在没有受自己控制的军事力量,也只能忍怒继续供养辽东的军事贵族。
可以说,朱由校现在就相当于在用银子买和平,如果他一旦停止对辽东军事贵族的钱粮供应,这些养贼自重的关宁铁骑绝对能做出背主求荣的事来,而且他们毕竟还是防卫辽东的主要力量,朱由校还不能调出别的军队去代替。
光阴易逝,转眼间就是到了正月中旬,军官生的训练也已进行到一半,且基本的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已经基本结束,按照朱由校的计划,接下来的一个月将对军官生进行基本的军事理论知识培养。
以后大明的指挥官不能只有身先士卒、勇猛敢战等冷兵器时代优秀将领的素养,还应该有掌握步炮协同以及指挥混合兵种等较这个时代而言比较先进的基本军事理论。
可惜,现在的大明朝,还不能找出一个合格的近代军事家给他们谈谈未来该如何指挥火器作战,因而也只有让朱由校这个半道子出家的军事爱好者给他们讲解。
按照朱由校的打算,他是想把自己现在对大明军队的建设理念和自己所熟知的一些经典战术先抛售给这些军官生,至于他们明不明白,能不能理解,他不敢保证,但他相信随着日后他们在战场上的磨砺和时局的变化,他们迟早都能领悟透的。
后世许多名震中外的卓越军事家都还只是泥腿子出身,而自己现在所培养的三十名军官生好歹还能识字,也算得上是家学渊源,对基本的传统军事常识也很了解,甚至比自己都清楚,所以朱由校没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建奴之强,强在于骑兵,强在他的机动性和排山倒海的阵势,但在我大明也不是无克敌之法,早在我太祖年间就有利用火铳三段式射击以抗骑兵之法,而如今虽建奴更善骑射,但设若我先以火炮轰之,打乱其阵势,再以骑兵歼其主力,最后火铳密集射击,以扫清余敌,即便建奴再添十万,又有何惧。”
朱由校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指着宣纸上的示意图,很认真的给台下的军官生们阐述着自己的三段式攻击设想。
既是陛下亲授,台下的军官生倒也听得很认真,素来沉默寡言的常延龄还主动举手询问,像这种自己做着,陛下站着,有问题就举手示意,近似于私塾授课的听讲模式,他们已然习惯:“陛下所说,若果真实现,只怕日后将无骑兵可生存之地,只是我大明朝的火器还不能做到,火炮笨重且造成的轰击效果并不明显,除此之外,火铳射速没有建奴射箭速度快,且距离也有限,难以形成密集火力打击,家叔曾参与萨尔浒一战,就吃过这样的亏。”
“你叫常延龄,对吧”,虽然常延龄是在质问自己的设想,但朱由校很欣慰自己苦心孤诣的教授这么久,终于有人开始主动找自己交流,且也能看出来,这人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并进行了主动思考,而不是不懂装懂也没有教条主义,直接照搬,这是一个优秀军事指挥员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因而不由得朱由校不兴奋。
其他军官生们很担心的看了常延龄一眼,都不理解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居然敢怼陛下?也不怕被陛下给直接砍了脑袋,或者直接逐出禁卫军?
倒是常延龄很淡然的回道:“是的,陛下。”
“很好,你所说的都提到了点子上,我大明军队现在之所以不能形成对建奴骑兵的绝对压制,可以说难就难在这三个地方,一是火炮的机动性不强,虽有马车拉载的火炮,但威力又不足,二是由于欧罗巴等国的技术封锁,我大明还不能完全掌握铳规和铳矩等相关技术,导致我们的火炮精准度不高,这是最关键的地方,除此之外,第三个就是火铳射速和射程还欠缺,以及第四点就是现在还是以实心弹为主,难以下大面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