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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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足的是有些烫嘴。
陪侍在一旁的柳如是不由得抿了抿嘴,因为许多官员与乡绅在场,她也只能恪守规矩不能和陛下同桌,即便是宁嫔也是如此,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见一道新的菜肴端来,却是飘着玉米与肉香的酥肉汤,柳如是已是按耐不住,拉住正要取银针的试毒的王承恩:“我来给陛下试毒。”
王承恩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银针就被柳如是夺了过去,白白的看着好不容易吃上一口的农家菜的机会就这样被柳如是给抢了过去。
柳如是说是要为陛下试毒其实就是借机祭祀一下早已按捺不住的五脏庙,直接将最大的一块又嫩滑又汁水满满的酥肉用银针挑了起来放入口中,因其樱桃口太小,竟差点将汁水飙了出来,索性她够厉害,直接又吞了回去,贝齿来回咀嚼,才将弹性十足的肉块物理消化成肉糜,慢慢送入食道。
“没毒,陛下”,柳如是微微一笑,就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朱由校和宁嫔箩箬都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方震孺等地方官有些愕然,却见李明睿连连使眼色,便没声张,全当此事没有看见,连巡按御史张端也只是咳嗽了几声。
“若是有毒,吃这么大一口,你早毒死了,臭丫头,想死也不挑个好日子”,王承恩此时犹如个怨妇一般在心底里暗暗骂了柳如是几句,自己唯一可以享受帝王之宴的福利被小宫女柳如是抢了去,自然令他气愤的很。
柳如是看见王承恩那怨毒的眼神就直接朝王承恩做了个鬼脸:“死太监!”
朱由校自己一人吃着满桌摆了十几道的饭菜,然后又有十几个人济济一堂的看着,尽管再是人间美味,他也吃的有些意兴阑珊,便吩咐道:“都下去吧,有柳如是从旁服侍就行,王承恩你在门外候着,暂且当个店小二,端菜送汤。”
朱由校这样一吩咐,所有人都退出了这间屋子,然后朱由校便朝柳如是一招呼:“坐下吧,这些全都是你的。”
……
眼下已是九月初九,正是重阳节,虽说朱由校只是想低调的登一回山,但事实上,这个虽高大险峻的山岭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陆军第五军、东厂、锦衣卫以及广西地方官兵所占据,几乎所有食肉动物都被全都消灭,连带着蛇虫等爬行动物也差不多被他们用各种方法消灭无数,为的就是不会在陛下和娘娘登山之时出现任何意外。
无数第五军的战士和东厂番子假扮成樵夫、猎户秘密隐匿于林间各处,即便是朱由校自己也难以确切清楚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人防务。
他不是金丝雀不会一直待在紫禁城里,但既然是出巡,也得有严密的防卫才行,他并不反对军队与东厂锦衣卫如此大张旗鼓的做,毕竟这也是他们的职责。
山里的鸟道已经被土知府岑杰召集民夫用了一月的时间给开凿成了一条三尺见宽的石阶路,路旁甚至还打下了木桩绑上藤条,权且当做护栏用,甚至还点缀了些野菊花,以增加艺术性。
其实,方震孺等已经为朱由校等人准备滑竿,但朱由校执意要徒步,众臣也无可奈何,可怜的是李明睿等一干老臣和箩箬柳如是两人少不得要舍命陪君王。
山中是没有日月的,从晌午后就进入深山的朱由校等人此时已不知道是何时辰,但此时已走得他是脚软身软,而柳如是却也是佝偻着背,满腹怨言的垂手走着,甚至还被堂堂帝妃宁嫔箩箬给扶着。
而内阁大学士李明睿和王承恩等也是累的直喘气,其他陪同的地方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土知府岑杰,既然知道陛下要徒步进山,为何不把路修的更加平整点。
岑杰也是欲哭无泪,他还以为陛下是要坐着车辇进山的,而路只是给锦衣大汉和一些军人走的,陛下或许只是看看,哪里想到陛下自己要徒步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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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因为有个好皇帝
约莫在黄昏之前夕,朱由校等人才到达了“层林尽染”的杨家垭口,垭口乃是一地理名词,指两山的狭窄地带且较平坦的一处地方。
而朱由校现在到达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地形形如马鞍,一个小小的村落就恰巧在马鞍中央,不时还能传来一头牛的哞叫声,回头一看,却见一牧童倒骑着水牛在往村口走着。
令朱由校好奇的不是这种宁静生动的乡村特有的牧童骑牛画面,而是那牧童竟然穿着的是光滑发亮的上等缎面料子做的衣服。
按道理,在广西这种偏西的地区,士绅集团并不强大,即便是在明朝已有两百多年的现在,存在的大多数农民的组成成分也还是以自耕农为主,也就是说,很少有那种土财主土乡绅之类的,但为何今日一个骑水牛的牧童衣着都能如此华贵?
再一看看周围这些篱笆围成的农舍民居皆是青砖黛瓦,屋前屋后的路面俱是青石板,村落里的老树都还长着绿叶,因是黄昏,天色较暗,朱由校也没能观察得出这些都是被喷洒染液染过一片的树林,只是觉得来到此处的确感受不出半点秋意萧索之感。
但朱由校还是拾掇起了一片叶子,用手拈了拈叶面,就不由得笑将起来,也没直接拆穿,而是走到广西巡抚方震孺面前来:“你要在朕面前好好表现,朕理解,但也没必要非得让秋天变成春天,另外,让这全村男女老少无论是衣着还是所住屋舍的装点都不似普通百姓而像是土财主或富农,大明王朝还没昌盛到这个地步吧,连个放牛的小娃也穿的比地主家的少爷还好。
方震孺不由得红了脸,尴尬的看向了左布政使杨红贵与右江分巡道柴增用二人,因为这次因为宁嫔箩箬省亲还乡而对杨家垭口的修葺与重新装点是由这两官员负责的。
而此时,杨红贵也是满头汗水,他是根据巡抚方震孺提供的指示说陛下乃一有志向的帝王,最是爱民,虽不求奢望但不能让百姓以一种贫困的姿态表现在陛下面前才刻意把原先预备给陛下享受奢华待遇的资金花在了对这些村民的生活水平的提高上面,但他没想到还是被陛下瞧了出来,但他也只得看向右江道分巡道柴增用,希望柴增用站出来给陛下解释。
柴增用只得站了出来,还没开口,朱由校就摆手道:“不必再说了,朕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为人臣者要把心思多放在造惠于民,立功于国的正事上面,若再像这次一样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休怪朕不再客气。”
朱由校说着就让柴增用等官员领着进入村里去见宁嫔箩箬之父杨老幺。
而宁嫔箩箬这时候已然是眼泪水在眼眸里一直打转的状态,等到她进入村口时,就赶忙着向朱由校行了礼,然后急急忙忙地朝自家屋门快速走去。
不过,这时候,她家早已被陆军第五军的战士占领,连带她家房顶上和旁边的一颗歪脖子樟树上都趴好了几个手持来复枪的神射手。
而她的父亲杨老幺以及其弱弟杨易儿都已着了一身锦衣华服站在屋外等候。
等到这杨老幺和其儿子看见宁嫔箩箬时,杨老幺也已经是老泪纵横,手掌摆动个不停,很想伸出手跑过去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但忽然意识到如今身份不一样后,便忙跪了下来:“见过娘娘。”
“姐姐”,这杨易儿刚喊一句且要跑过去时却被杨老幺直接拉了回来,且忙按着这杨易儿的脑袋使劲让他跪了下来。
宁嫔箩箬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泪雨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但因想及自己身后跟着的就是当今陛下还有内阁大学士和司礼监掌印等大佬人物,便故作镇定地收住了泪水,且忙将这杨老幺和杨易儿扶了起来,并向杨老幺行了一礼。
尽管是父女相见,但因为地位悬殊,此时的杨老幺已然不敢再亲昵地喊一声女儿,而宁嫔箩箬也没有喊一声“父亲”,其弟更是也似乎是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同昔日,便没再顽皮地要去自己姐姐亲近,而是一直跟在杨老幺身后,即便是进了屋,杨老幺也是颤颤巍巍地亲自沏了一杯粗茶给宁嫔箩箬,宁嫔箩箬自然不敢接,忙不迭地亲自扶着杨老幺在身旁坐下。
朱由校没有过去,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过去,只怕会给这对父女增加的压力更大。
朱由校随意地走去找一农夫攀谈,因他在进山之时就已换了身便服,因而这些农夫也猜不出他是做什么的,只是见其身后跟着都是这些日子常常来村里的官老爷们,因而也就以为朱由校或许只是一个微服私访的大官,便也就没有很拘束。
明朝的皇帝多有喜欢体察民情且与百姓近距离接触的,或许这是从高皇帝就遗传下来的好习惯,如后来的朱厚照也是如此,因而朱由校现在也习惯去最底层的人了解整个社会的情况,去体察他们的感观。
事实上,广西巡抚方震孺等官员还是担心陛下会从这些底层百姓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尽管他们在此之前已经让这些村民统一过口径。
“家里有多少田地,一年交多少税,衙门可曾摊派过徭役,欠的工钱有没有发等等。”
因朱由校周围数百步以内除了护卫朱由校的人员外其余不准靠近,所以朱由校这么一问时,倒也不用担心远远地站在一旁的广西地方官们会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而这农夫倒也实诚,很是具体地将家里的情况都告诉给了朱由校:
“田地多着呢,好些人都不愿意种地了,都跑去城里给什么老爷什么作坊挣工钱去了,我现在种的是三户人家的田地呢,一个是我弟弟家的,一个是我表兄家的,他们都是送给我种的,也就不用担心收成不够而导致我们从未说没有吃不饱饭的境地,税也比前几年低多了,没这个响那个响,自然日子要好过得多,衙门里这些日子都是让让我们干了不少活,但工钱也挣了不少,税也可以先欠着,如今这朝廷是越来越好了,比我小时候还要好。”
这农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因为我大明又出了个好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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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为何李明睿做不了首辅
转眼见已进入冬月,朱由校一行也来到了岭南,两广总督的驻地肇庆。
此次西南一行也算是基本结束,虽说在这个过程中,朱由校因斩了盘水土司龙应麟而导致贵州境内的各个土司发生了火拼,乃至于朝廷也深受其影响,但好在战火没有蔓延至其他布政司,于大局无碍。
而让朱由校颇为满意的则是这些流放在西南且曾经与自己作过对的文人们大都也还改造的可以,棱角明显被抹平了不少,这些昔日自诩为天之骄子的傲慢士子们算是彻底尝到了底层百姓的艰辛,也不再眼高手低,开始服从规则,将空谈转移到实务中来。
但其中依旧不乏一些脾气比较硬的人依旧倨傲得很,朱由校少不得让他们继续受些苦难,而对于那些还眷念繁华,开始顿悟的人,朱由校也会让他们去更好的位置发挥余热,比如转换为御用文人。
随着识字率的增加与市井文化的兴起,舆论在政治社会乃至文化社会中扮演的角色是越来越重要,他们也是底层民众用来表达政治观点的武器之一,也是上层统治者运作政治目的的最有效方式之一。
而朱由校作为帝王,一个想要长久的独裁这个资本帝国的帝王,就必须要有一个庞大的御用文人团体,这些人要负责引导舆论,向有利于朱由校统治大明的方向上引。
作为帝王不可能让屁股坐在一个阶级一边,这样很有可能会被另一个阶级所打倒,而要想维持稳定和平衡,就需要他利用舆论来帮助他时时刻刻地保持着一种“脚踏两只船”的状态,兼顾所有阶层的利益,尽可能把损失嫁祸的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外部世界中去。
自从曹思诚被贬为朝廷新设的甘肃巡抚,第一个执行朝廷朱由校旨意实行进一步开海通商政策的两广总督商周祚调任京城担任左都御史后,新任的两广总督便由前任广西巡抚瞿式耜接任。
在原本历史上,瞿式耜会在后来的南明永历时期大放异彩,虽说也有点迂腐不化,不切实际,作为钱谦益的学生有不少东林人的毛病,但好在还算是忠义之人,在抗清失败后与张同敞一起英勇就义。
如今在这一世,瞿式耜依旧是钱谦益的弟子,也因为钱谦益的关系才得以官至两广总督,算是守旧派里比较有分量的一员大官。
不过,这个瞿式耜虽是从昔日东林党转化过来的守旧派的人物,虽是迂腐却也不自我封闭,对西洋文化也颇多接触,甚至还与传教士艾儒略关系颇好,也正因为此,朱由校才将他这样的一个人放在两广总督任上,如今的澳门与广州两地与西洋番交往最多,而珠江口一带也是海贸最为发达的地方之一,没有一个不懂西洋番的官员做这两广总督,朱由校是不放心的。
也许正因为瞿式耜是曾是钱谦益的学生,算是守旧派的人物,所以负责巡视总策划的内阁大学士李明睿才故意动用手中的权力,没有告诉给瞿式耜陛下朱由校具体进入两广境内的时间,使得瞿式耜完全没有来得及准备接驾一事。
因现在大部分海贸都集中在珠江口,使得两广总督这个职位已经成为与盐课、铜矿等齐名的肥水衙门,每年经手的税收几乎就抵半个国库,正因为此,革新派的这些背后是大商贾的官员们对这个职位被守旧派的人坐着是耿耿于怀,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很难做到大胆的偷税漏税。
所以,任何一个革新派的官员都无时不刻地想将瞿式耜换下去,甚至也有朝臣要升他的官,但朱由校不同意,群臣也是没办法,而李明睿也只能借此事给瞿式耜上点眼药。
因为有无数东厂探子分布在全天下,所以朱由校对这些官员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是了如指掌,也知道李明睿是在打什么算盘,但朱由校并没有拆穿,这种守旧派和革新派的较劲,他这个皇帝也在这么些年里也差不多习惯了,只要不太出格,他是不会管束的太严格的。
“陛下,这位瞿制台倒是挺有架子的,我们都到城门口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