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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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自然是很简单,为何皇帝陛下提起信王朱由检时单单提起信王朱由检夸了你,而不是夸了其他大臣,要么是陛下已经暗地里认为你这个左都御史曹思诚已经与信王朱由检沆瀣一气,要么是你自己不修边幅,政治智商还比较低,去接触一个政治敏感人物。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可以明确的是,皇帝陛下朱由校已经对此事件表示了不满。
因而官员们并没有因为皇帝陛下朱由校突然夸赞了左都御史曹思诚而认为曹思诚会因此而飞黄腾达,相反谁都猜得出,这曹思城只怕已经给皇帝陛下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所以,一些明哲保身的官员们开始选择性的疏远与曹思诚的关系,一些副都御史和即将有资格补进内阁担任内阁大学士的官员们更是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因为这至少说明自己的仕途路上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曹思诚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也想不通当今陛下为何会突然提起信王朱由检夸过自己,这明显是在表达对自己联络信王朱由检的不满。
帝心难测,曹思诚还不足以能揣摩透朱由校的心思,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对于同僚们的各种表现,他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而就在一干好事的官员幸灾乐祸的要恭喜曹思诚深得陛下和信王殿下的赞赏时,内阁次辅李明睿这时候突然出现喝叱了一句:“都在干什么,宫禁之内岂是闲谈的地方,诸位好歹也是朝廷大员,若是再不顾及自身体面,到时候御史参劾起来,别指望本官会帮你们求情,都散去吧!”
对于李明睿这种的炙手可热的阁老,官员们还是有些怕的,也就不好再多说。
而曹思诚见李明睿突然出现为自己解围,倒也如久旱逢甘霖般欣喜不已,不由得哭丧着脸:“多谢阁老了,只是阁老您也看见了,今天朝堂上陛下突然说的话,下官到现在也还觉得芒刺在背亚。”
“出宫后再聊!”
李明睿四周看了一眼,就先一步而走,直到上了马(李明睿有在紫禁城骑马的特权),出了紫禁城后才停下来换了轿子。
但在走了一段后,李明睿就让轿夫停下轿子,并等曹思诚也坐着轿子来后,才命人重新起轿,且与曹思诚的轿子保持同行,两人就隔着轿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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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李明睿的多疑与钱谦益的不淡定
尽管因为隔着轿帘,曹思诚看不见李明睿那张严肃的犹如木雕的脸,但也能从他那重达千钧的语气中感受到这位阁老对于此事的关切!
只听李明睿缓缓问道:“曹公,此事还得请你如实告诉老朽,你到底有没有和信王殿下有过联系,不只是政治上的联系,包括平素文人之间的诗词唱和乃至互送贺礼或在别人面前提及?”
曹思诚一听李明睿这样问,内心里倒也有一种有冤无处说,有苦无处诉的感觉,不由得很是急切地解释道:“哎呀,不敢相瞒阁老您,即便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与那信王殿下沾染上分豪的关系,下官纵容愚昧,也知道这位主儿是当今圣上心中的一根刺,哪里敢去结交,即便是当年,下官也是跟着魏忠贤的,与这位殿下没半点来晚,甚至还有些嫌隙,如今陛下突然这样说,倒是让下官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没有就好,陛下既然提起,就说明此事不是空穴来风,保不齐你自己是那个地方没有照顾得到,日后多注意点”,李明睿淡淡地说道。
曹思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疏忽了,也只得近乎用恳求的语气问道:“还请阁老指条明路,下官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呀?”
“以不变应万变!”
李明睿突然回了一句。
曹思诚则不得不再次拱手,祈求道:“请恕下官愚昧,还请阁老明言。”
“你只需记住一点,当今陛下绝不是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的人,任何人的魑魅魍魉在陛下面前都是原形毕露,陛下要针对的不说你这个左都御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还要在朝堂上提起,要知道以陛下的性格,别说你是左都御史,就是内阁阁老那也是说处死就处死,你现在还活着,就说明陛下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我!也或许是钱谦益!”
李明睿这话恍如从天而降的一颗惊雷炸响在曹思诚的头顶,曹思诚可没想到李明睿会突然提到他和钱谦益。
只听李明睿又道:“如今满朝皆知,我和钱谦益斗得最凶,百官也大抵也因此而分成两派,而陛下没有拆穿,是因为我和钱谦益之间的争斗还没有酿成严重到影响国家决策的党锢之争,而如今突然有人陷害到你一个堂堂左都御史的头上,明显已到了要影响朝廷重大变动的地步,陛下估计会敲打一下这个想把斗争升级的一方。”
曹思诚也有些恍然大悟,不由得问道:“阁老您是说,是有人要陷害下官?故意在陛下面前拿信王之事来诋毁我?”
“休得胡言!我也只是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
李明睿很果决的大声呵斥了曹思诚一句,语气有些愤怒,似乎再责备这左都御史曹思诚有些妄言!
而曹思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口不言,内心里却依旧如翻江倒海一般,甚至有一种想要告老归乡的冲动,在这朝堂上待久了他发现,越是身居高位就面对越多的斗争和算计,也难怪自古以来的任何一个为官者都希冀着归隐田园,原因并不是他们都喜欢当种地的农民而是向往一种没有斗争的生活状态。
这时候,不待曹思诚主动相问,李明睿就主动说道:“这几日,你最好是闭门不出,陛下只怕也没查出什么真凭实据,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安安稳稳的站在朝堂上,现在只要你不轻举妄动,继续保持以前那样的中立姿态,并权当此事没有发生,陛下也不会把你怎么着,至少不会要了你的命,因为陛下要敲打的不是你这个左都御史,但若你这时候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安甚至因此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尤其是我和钱谦益,那你只怕不仅仅会丢掉性命,因为陛下是最不能容忍六部九卿这样要害部门的部堂官也参与到党争之中!”
李明睿说完就吩咐轿夫抢先一步走了,而曹思诚也忙命轿夫从反方向饶着走,以表现出自己和李明睿的坐轿毫无关联的样子。
但被五雷轰顶的曹思诚回来后依旧是难以心安,只得托病在家,也不见任何人。
朱由校知道后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诚然如李明睿所料,曹思诚这样的部院大臣,他是不会轻易动的,至少不会成为其他文官手里的工具而被其他文官利用让他一个皇帝去处决一个都察院的掌舵者,但若是曹思诚这样的部院大臣真的罔顾朝廷政务和重大方针而为小集团服务,那朱由校绝对不会客气!
翰林院和国子监以及其他五寺等不具备重要行政职能的官员如果参与党争,朱由校是不会太过苛责,但六部九卿这样的重要职能部门必须要以为大明办实事为首要,虽然朱由校也知道让他们也不参与党争很难,但至少利益出发点和总的方向不能错!
钱谦益回到府里后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今日朝堂上心底幸灾乐祸的官员不少,而他这个内阁首辅就算一个。
对于掌管都察院这样利害部门的左都御史居然是李明睿的人,这让钱谦益很不爽,他为了能将曹思诚从左都御史的位置上扒拉下来,也费了不少心血。
而信王朱由检骤然还京且再次被拘禁起来,而且带他回来的还是内阁次辅李明睿,这就让党争嗅觉敏感的钱谦益想到了一个绝佳的阴谋。
他当然知道陷害一个堂堂左都御史有多么不易,至少会让陛下很不满,所以他也就刻意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没有直接诬陷左都御史曹思诚与信王朱由检意图谋反,但在今日朝堂上当陛下提及信王且当面夸奖曹思诚时,让钱谦益发现陛下或许是已经知道了左都御史曹思诚有结交信王朱由检的迹象,且似乎是在故意敲打,这就让钱谦益有一种错觉,认为陛下已经开始对曹思诚产生了不满,甚至也有可能知道了曹思诚的屁股是坐在了李明睿这一边而故意要敲打李明睿的意思。
因而钱谦益当晚就秘密见了自己的得意门生现在担任户科都给事中的蒋德璟,并让蒋德璟准备奏疏参劾左都御史曹思诚行为不轨,争取借助信王朱由检最近回京再次被陛下拘禁这个热点将左都御史曹思诚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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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两阁老斗法
啪!
朱由校就着手里的奏疏直接拍在桌面上,气息不由得加重了些,冷笑道:
“好一个钱谦益,倒会玩一个借鸡下蛋,顺势而为,如今看来这些东林党遗留下来的还真没一个能用的,除了溜须拍马外,搞起党争倒是一流的水准!
朕还以为是李明睿等要对曹思诚动手,如今反而是钱谦益的得意弟子蒋德璟先上了弹劾折子,倒真是让朕匪夷所思,不过如此说来,这曹思诚只怕屁股已经坐在李明睿这边了。”
朱由校说完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来了个葛优躺。
“李明睿这些人倒也会发展势力,把手都伸到都察院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忘了朕提拔他们的初衷,一个个变着法的扩充自己的势力,还能不能为大明办几件实事也未可知,不过看来,这内阁是该注入一些新鲜血液了。”
朱由校这些话让一旁陪侍的司礼监掌印王承恩心里不由得一紧,心道:
“陛下说如此话,难不成是要有换阁臣的想法?那这就意味着接下来文官们即将进入一段考察期,一些有资格竞争阁臣的官员此刻无疑进入了一段最关键的阶段。
不过,王承恩自知自己是内臣,不便参与外廷的事,因而也就最多心里多想了一下,并问道:“那陛下,这蒋德璟的奏疏该如何批复?”
“孙承宗前日不是上了一道奏疏说,如今哈密卫和赤斤蒙古一带因为西征而刚收复现在继续官员前去进行改土归流吗?
朕料想孙承宗现在管着陕西和好几个边镇明显无暇顾及嘉峪关以西的领地,更何况这些领地的情况更为复杂。
依朕看,干脆成立甘肃承宣布政使司,管辖嘉峪关以西到哈密卫的广袤之地,尤其是河套地区!让内阁寻个由头,将曹思诚打发去做甘肃巡抚,领左佥都御史的官衔,堂堂一左都御史竟也不能保持中立,朕也没必要再留他在中枢!”
说着,朱由校又道:“对于这个蒋德璟,年纪轻轻不思为国谋大事,竟甘当他人走狗,做党争之急先锋,此人与杨涟等人又有何异!这也是朕最痛恨之人,不过,杀了他也无意义,甚至还倒成全了他。
既然他敢怼堂堂左都御史,就设哈密卫为府,让他去哈密卫做一个知府,做我大明最西端的知府,三年之内若不能将哈密府改土成功,就不必回中原了。”
王承恩心里不得不佩服陛下朱由校的应对之高明,让曹思诚这样的老臣去坐镇甘肃,虽说算是降了职,但却也没有多大的损失,算是没有完全如了这钱谦益一党的愿。
更何况,还让蒋德璟做了哈密知府,是曹思诚的下级,这无疑也是对蒋德璟的一种最好的惩罚,也算是警告了其他言官,若再敢被别人随意当枪使,下场只能是去偏僻之地为大明服务。
钱谦益在得知曹思诚被贬到新成立之甘肃承宣布政使司做巡抚后,心里略有些失望,他没想到当今陛下居然没有痛下狠手。
甚至降职的理由也很温和,采用的是明褒实抑的方式,即理由是曹思诚老成持重,清廉自守,因孙承宗提议,新归附之哈密沙州等地需一沉稳干练老臣坐镇方不可动乱,因而就让曹思诚做了甘肃巡抚。
“难道说当今陛下改变了他一贯铁血的风格,转而变得温和起来,开始玩绵里藏针了不成?”钱谦益并没意识到当今陛下朱由校已经对他妄图对部院大臣玩阴谋的行为表示了不满,在他看来,陛下朱由校或许只是不想再大动干戈,想在他和李明睿之间搞平衡。
也因此,钱谦益并没有因为曹思诚被贬的事而感到一丝恐惧,反而觉得陛下只是觉察到了这里面或许有党争的缘故而不想被自己牵着鼻子走而已,虽然连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蒋德璟因为陛下要敲打一下自己的缘故而被贬到了哈密卫做知府,但钱谦益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牺牲一个给事中而斗倒了一个左都御史,这笔政治买卖在他看来并不亏。
李明睿这边也没有因为曹思诚的被贬而感到失落,依据他对陛下朱由校的了解,能猜得出来曹思诚明显是躲过了一劫,而也恰巧说明陛下并不是想把事情搞大,尤其是在目前即将进行对建奴的彻底消灭之前,当今陛下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朝廷内部有什么大的动荡,而钱谦益借朱由检想整自己,无疑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在李明睿看来,这钱谦益明显是在自找不痛快,尽管他如愿以偿的让自己这边的曹思诚离开了都察院,但也预示着这位钱阁老也要离致仕不远矣。
所以,李明睿此刻不但没有因为曹思诚被贬而心情抑郁,反而心里也感到一丝喜悦。
当然,在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心情很不爽的样子,甚至很高调的去十里长亭送曹思诚,还承诺定当照拂曹思诚留在京城的家眷。
既然陛下朱由校已经贬了曹思诚的职,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曹思诚并不是一个孤臣,要不然陛下必会如同当年保卢象升一样保曹思诚,硬是不管御史言官反对而直接简拔。
因而,李明睿也就没有再刻意隐瞒自己与曹思诚的关系,表现高调些既是做给钱谦益看,也是做个陛下朱由校看,他要陛下朱由校知道自己虽然结交其他部院大臣,但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政治理念,所以在送别曹思诚时,他刻意大声告诉曹思诚,既然做了一省督抚当应加征商税,发展商贸,再现丝绸之路的辉煌。
李明睿深知当今陛下虽然反对结党但却并不反对官员们因为政治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