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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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名夏和一众文人士子都傻了眼,坐在廊下的那位白衣公子是谁,为何敏儿姑娘会朝他走过去。
很多人都不由得生起一股妒意,但魏敏儿的下一个举动却是让陈名夏等更加瞠目结舌。
因为他们眼中的俏佳人敏儿姑娘竟然朝眼前这白丁主动下跪。
莫非,眼前这看上去没有功名身份的白丁庶民是敏儿姑娘的亲人长辈?
很多人这样安慰自己。
朱由校赶紧扶起了魏敏儿:“不可暴露了朕的身份,否则严惩不贷!”
魏敏儿应了一声但她不敢直接离开,更何况现在陛下还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眼神似乎能摄人心魄般让她全身似乎被定住了一般。
这时候,张岱却是走过来识趣地从旁介绍道:“朱先生,这位就是篱水阁主人敏儿小姐,其先父本是前任内阁首辅魏广微,但后来因忤逆犯事落得个抄家而亡,这敏儿小姐也算得上是名门闺秀,为生活计不得不来这秦淮烟花之地谋生,因其曾是阁老千金又加才貌双全,因而没多久就是名声在外,连陈名夏这等儒林败类也起了僭越之心。”
朱由校自然知道这魏敏儿的来历,甚至这一切还是自己造成的,严格来说,自己还是她的杀父仇人。
朱由校点了点头,问了魏敏儿一句:“你是否恨朕?”
魏敏儿粉拳紧捏,呼吸急促,全身如坠冰窖。
不过,就在这时,陈名夏就又出现在了朱由校面前,见魏敏儿对眼前这个白丁目不转睛,对自己却是毫不理睬,他就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拦住朱由校:“姓朱的,敏儿小姐可不是你能沾惹的,去找其他姑娘玩吧。”
但就在陈名夏准备推开朱由校时,朱由校却直接抱起了魏敏儿:“你的屋在哪里?”
陈名夏一双眼睛瞪大了起来,其他人也是如此,但偏偏魏敏儿也不敢反抗,乖乖地指了指自己屋子所在的位置。
………………………………
第两百三十七章 很坏很坏的朱由校
魏敏儿的这种顺从的举动让陈名夏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只是他,其他的文人士子也不敢相信眼前这场景。
一向孤芳自赏,冷艳不可方物的敏儿姑娘居然就这么被一个没有功名的白丁给抱在了怀中。
而且,敏儿姑娘还没做丝毫反抗,甚至很听话地把那一双无数人梦中都想摸一摸的藕臂缠绕在眼前这个白丁的脖子上。
在场的也就是张岱没觉得奇怪,从魏敏儿在朱由校面前胆怯而又拘束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这魏敏儿似乎已经知道陛下的身份。
细想想,魏敏儿作为原内阁首辅魏广微家的千金见过当今陛下也未可知,而且从现在陛下一来留都就逛这等风流之地可以看出陛下也是个风流皇帝,因而魏敏儿在京城就见过陛下也是有可能,更何况传说魏家被抄也是因其女儿一事。
张岱脑补了一阵,也就释然,但从旁的士子见他面带了然彻悟之色,就不由得问道:“宗子兄,莫非你认识这人,难不成他是什么豪商巨贾之子,砸了无数银子,才得敏儿姑娘如此礼遇,否则是某权贵之子?”
“不只这么简单,反正你我惹不起就是,安心坐下吃茶吧”,张岱说了一句就坐定在椅子上,目不斜视,他现在唯一想关心的陛下来这里是为了何事,他本能的觉得陛下不会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
朱由校抱着魏敏儿的感觉就像是抱着一软绵绵的香褥一般,他勾住魏敏儿的肩膀,手不时的还能触及到她敏感的胸前部位,而前温润如玉的臀也被自己托住,这种感觉让朱由校也有些感到兴奋刺激。
不过,他感觉的出来,魏敏儿很抵触被自己这样抱着,她全身绷得很直,不停的颤抖着,战战兢兢的眼眸中除了对帝王的惧怕外还有一丝恨意。
允儿已经被魏敏儿的侍女带去了后院,因而等到朱由校抱着魏敏儿进她屋时,也就一个人没有人,朱由校见此索性把魏敏儿直接丢在了她的软塌上,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上去,夹着魏敏儿两只要动的脚,箍住她的手臂,两眼对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呼吸急促道: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朕,恨不得杀了朕。”
魏敏儿从没受过这种凌人的逼视,她不由得别过脸去,紧咬着薄唇:“奴家不敢。”
“不敢说明就真的是恨朕了,是恨朕抱了你,还是恨朕害了你父亲?”朱由校说着就放开了魏敏儿,然后自己坐在了临窗的官帽椅上,推开窗户一丝狭缝,看了看楼下,见传说中的董其昌和应天巡抚王文奎等重量级人物还没有来,便又转过身来,看着魏敏儿。
魏敏儿现在的确是恨极了眼前这个看上去英俊年少却又狠辣无比的君王,她感觉朱由校甚至还远没有陈名夏那些士子温柔,这个叫朱由校的皇帝陛下同逼死自己父亲一样好不掩饰的轻薄自己,但眼看着自己都要准备咬舌自尽也不能遂其意愿时,这个君王却又放开了自己,还坦然自若地问自己恨不恨他。
朱由校见她自理着被自己弄乱了的鬓发,就自己拿起茶杯准备自斟茶吃,而魏敏儿见他拿的是自己的,便忙站起身来道:“那是奴家吃的,奴家给您换个。”
“不必了,就这个”,朱由校说着就倒了半杯冷茶,抿着茶盏边缘,朝魏敏儿笑了笑,魏敏儿不觉红了脸,不由得娇嗔一声:“你!”但旋即又闭住了嘴,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朱由校,是恨还是怕,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心跳如麻。
“你父亲是个很善于做官的人,能审时度势,也敢作敢为,朕给你说句说话,现在这满朝文武中,论能统筹全局者,无人在你父亲之上,要不然朕也不会让他做这内阁首辅,甚至在他和钱谦益斗得你死我活时,朕也没有过要撤换他的意思,但你知道朕为什么后来还是要了他的性命吗?”
朱由校这么一问,倒也引起了魏敏儿的兴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魏敏儿对于朱由校虽然有恨但也的确没有要报仇的意思,因为被君父赐死而要蓄意谋反本就是悖逆之举,但这不代表魏敏儿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因。
“因为他要把你献给朕!”
朱由校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般炸响在魏敏儿耳畔,她一直以为自己父亲被眼前这个残忍无比的君王赐死是因为自己父亲忤逆了眼前这个君王的旨意,是因为忠直才落得如此下场,却没想到是自己父亲要把自己献给眼前的这个人!
但魏敏儿现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父亲要将自己献给眼前的这个皇帝,而使得他要赐死自己的父亲,逼得自己兄长也服毒自杀,自己全家被抄,使得自己现在也流落于这秦淮河畔。
“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什么?”
朱由校笑着问了一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做了帝王之后就开始变得铁石心肠起来,但当他看见魏敏儿的一刹那,他的内心就仿佛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次吧,他感到了一股愧疚,因为自己的帝王私心,还得一个家庭从此走向落魄,昔日的千金小姐不得不落入风尘,靠声乐悦人。
“如果你父亲一直做首辅,你即便是国色天香,朕也碰不得”,朱由校很怕眼前这个魏敏儿带着泪花瞪着自己的样子,但他偏偏却忍不住去刺激她,不由得走过去挑起魏敏儿的下巴,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魏敏儿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就突然朝朱由校撞了过来,一拳接着一拳的朝朱由校的胸膛上砸去:“你混蛋,你混蛋!”
吴进不知何时出现在魏敏儿面前,且直接捏住魏敏儿的手腕,使得魏敏儿半点动弹不得:“魏姑娘,请自重,在你眼前的是当今圣上,就凭你刚才的举动,就足以灭你九族!”
“好了,不要吓她了,你先回避”,朱由校说着就亲自过来揩拭着魏敏儿的眼角。
许久之后,魏敏儿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而这时候,外面却变得嘈杂起来,朱由校往外一看,却见一峨冠博带的老者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的还有好几个衣袂飘飘的文人雅士。
………………………………
第两百三十八章 作威作福
朱由校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来者应该正是董其昌。
董其昌两年前辞去南0京礼部尚书之职,但其人在江南文坛的地位依旧不可小觑,哪怕是在朝中也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陈名夏等文人士子一见他来,就都迎了上来。
董其昌含笑着朝眼前这些殷勤奉承的晚辈后生拱了拱手,就往楼上望了望,且正好被朱由校看见。
朱由校见此不由得暗笑这董其昌看上去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但也跟年轻人一样好0色,两眼也直勾勾的往魏敏儿这里瞅。
董其昌不知道他已经被陛下朱由校发现,道貌岸然地他在进入这篱水阁后倒也没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来,将一身着薄纱且露肌展胸的女子抱入怀中就撮了一口,其老风流之象尽显。
“香软嫩滑,老夫也不禁聊发少年狂了,哈哈!”
董其昌春风荡漾的笑了起来,在风气奢靡的晚明,狎妓本就被文人视为一桩雅事,因而其他文人士子也跟着哈哈大笑,并没有因此而大骂董其昌为老不尊的。
而且,就在这时候,应天巡抚王文奎也走了来,作为苏淞十府最有实权的他一来这篱水阁,就也没客气,大声询问道:“敏儿姑娘可曾下来一会?”
正问着的时候,应天巡抚王文奎这才看见董其昌已经来了,这才低下了仰着的头,朝董其昌作了一揖:“原来董公已经来了,本官晚来一步,真是失敬失敬。”
董其昌此时也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地道:“王中丞,何必客气,快快请坐吧。”
王文奎一坐,就朝自己的清客吩咐道:“去请敏儿姑娘来,本官都来了,还躲在屋内作甚,让她下来为董公弹奏一曲广陵散,不会少了她的好处的。”
张岱因想到此时陛下朱由校正在魏敏儿的房间内,便拉住了那要上去请魏敏儿的清客,忙又朝应天巡抚王文奎拱手道:“中丞见谅,学生张岱乃山阴生员,来南0京也是想花重金一睹敏儿姑娘芳容,但不曾想敏儿姑娘身染疾患,不肯见学生,中丞您宽仁为怀、善解人意,还请中丞不要为难敏儿姑娘。”
王文奎也知道张岱,若搁在十多年前,他或许还得顾及一下张岱的面前,但现在的张岱也不过是个略有些名气的老秀才,因而也就瞧不起张岱,很是冷淡地问道:“怎么,你也喜欢敏儿姑娘,本官倒要问问你,莫非你还把自己当山阴县的神童天才不成?”
张岱不禁面红耳赤,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而这时候,陈名夏却也跟着火上浇油起来:“中丞有所不知,这位老生员张岱张老秀才现在可是陛下钦封的礼部郎中,大明日报主笔,南0京镇守魏公公身边的红人,他刚才说敏儿姑娘身染疾患是在诓骗中丞您呢,学生亲眼看见一个阉宦把敏儿姑娘抱上了楼,敏儿姑娘有些不情愿,但或许是那阉宦有些权势,使得敏儿姑娘不敢反抗,而这位张老秀才是那阉宦一起来的,明显是要为那阉宦遮掩,中丞您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阉宦强逼着敏儿姑娘吃对食啊。”
陈名夏说着得意洋洋的看着张岱,张岱狠狠地瞪了一眼,且不由得就要一拳朝这陈名夏打去:“姓陈的,我好心劝你,你最好口里积点德,那人你惹不起!”
“什么惹不起!”这时候,应天巡抚王文奎却不由得勃然大怒,也顾不得董其昌在场,就直接朝张岱猛拍了桌子,喝了一句。
张岱见王文奎怒视着自己,也只好委婉劝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王中丞,请不要听陈名夏满口胡言,上面那位先生不是阉宦,且本就不是简单人物,你如果还怜惜自己的乌纱帽,就请你自重。”
王文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老秀才这样教训提醒,便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那好,你且告诉本官,他到底是什么不简单的人物!”
应天巡抚王文奎说着就又猛拍了桌子一下。
砰砰!
张岱不敢说,只能囫囵道:“请中丞见谅,学生不能告诉你!”
“既然你说不出来,就别想着以此蒙骗本官,你当本官是被吓大的,给本官滚开,若再让本官看见你,本官必让提学副使攫夺了你的功名!别以为你是魏忠贤的阉党走狗,本官就不敢动你!”
王文奎这句话算是重重的伤到了张岱,张岱也是不由得情绪失控,大吼道:“王中丞!学生是不是阉党,不能由你来血口喷人,而且朝廷早已有严令,今日不准再提阉党二字,违者必定严惩,中丞作为封疆大吏,还请您自重!”
“哼,张岱,你这是在教本官怎么做官吗”,王文奎说着就不由得怒道:“还真是狂悖到无边,给本官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去!”
张岱早已是愤怒不已,如今见此,也气得拂袖而去。
而在楼上的朱由校则不由得咋舌道:“这个王文奎和陈名夏还真是一丘之貉,把朕骂的好惨。”
同在屋内的魏敏儿见朱由校不但不生气还如此气定神闲的说着,就忍俊不住噗呲笑了一下。
“笑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小心那位王中丞等不及了,拆了你这篱水阁”,朱由校见此,直接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魏敏儿的臀上。
啊!
魏敏儿不由得惊呼一声,也只得乖乖的抱起瑶琴出了屋,不过刚才她的一声尖叫,却让楼下的王文奎和陈名夏等听得真真切切。
这些文人士子们的脸都黑了下来。
尤其是应天巡抚王文奎,早已有意要纳魏敏儿为妾室的他毫无一省巡抚的淡然,在那里不停的倒茶喝,但两眼却火一般的瞪着魏敏儿。
魏敏儿走了过来,见陈名夏得意的盯着自己,而应天巡抚王文奎又气呼呼的,便也不好再如往日般清高,只得折腰下拜:“见过董公、中丞和各位老爷性格。”
应天巡抚王文奎见她如此,便也只好压住心中的火气,点头道:“嗯,先去弹一曲吧,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