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先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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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临时的突击检查而已,侦查个鬼啊。
这个廖北风,安分一天难道就这么难吗!
第五十七章 逃兵?
事实上几分钟以前,部队刚出发时,廖北风还没想带人去搞什么侦查。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就是因为排长的那句‘执行命令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样的话对一般士兵来说确实没什么,可对于一名土匪头子来说,那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没有明确要做什么,手上又没有家伙事儿的情况下,让一个土匪头子执行命令?
东北绵山方向跑步前进?
他娘的有毛病吧,去送死也就算了,还要跑着去?
廖北风可不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更不是可以被人当孩子一样哄的生瓜蛋子。
打仗,往小了说,那就是两个人打架,往大了说,那就是你死我活。
廖北风只是投军而已,还没到把命交给别人挥霍的地步。
谁要死自己死去,廖北风可还没杀够鬼子呢!
廖北风的想法很简单,正如几天前季千寻说的那样。人力有时穷,廖北风一个,顶天了再加个炮楼,这真干不成什么事儿。
可有了部队就不一样了,廖北风这几天都看在眼里。
新兵营这还只是几百号人而已,真正拧成一股绳时,战斗力那都已经能成倍的翻涨。
要是兵力达到一个团,一个旅,一个师,几千几万人的部队,那战斗力绝对是敢逆天的。
至少在廖北风看来,要是有几万人在手,别说一城一县了,就是马上去东北与曰本鬼子开战,把小鬼子赶出中国那也不是没有胜算的事情。
廖北风投军不是来送死的,既然部队没有明确要做什么,那就自己去侦查。
这种事情过去杀鬼帮没少做,廖北风有把握能侦查到一些情况。
东北方向绵山,距离平定也就二十几公里,那一带大山绵延,是一处设伏的好地方,据说过去还有土匪在那一带出没。
廖北风带着炮楼和地鼠偷偷离队,翻过路边的小山坡,率先朝绵山方向疾驰而去。
“大哥,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上哪去侦查啊?”地鼠心里忐忑。
莫名其妙被送上战场当炮灰已经够让他不安的了,现在老大还把他带出来搞什么侦查,这是连死都不给囫囵个啊?
“怂货,你懂什么,黑灯瞎火才更有利侦查懂不。”炮楼抬手在地鼠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教育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上路。”廖北风低声训斥一句,带着两人便朝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在廖北风看来,这次紧急集合若是真要打仗,绵山里就一定有部队的痕迹,趁着天黑,定然能侦查到一些情况。
三人一路疾驰,这几天的晨跑锻炼可不是白跑的,附近这一带的地形新兵营战士几乎都跑过了,即便是天黑也难不倒他们。
不过就在三人从一处山坡翻下,刚刚超过新兵营先头部队时,意外发生了。
在大路上,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师部长官恰好经过,廖北风三人与之撞了个正着。
“吁!”张师长突然勒住缰绳,胯下大马高抬起前腿,差点没一脚将前面的廖北风蹬飞出去。
好在廖北风反应够快,情急下前扑翻滚躲闪了出去。
张师长虎目怒瞪,双眉倒竖,翻身一跃而下,提着马鞭,气势汹汹就朝廖北风走了过去。
身后其他师部长官也在勒住缰绳后,迅速赶上来,几名师长卫兵更是荷枪实弹冲上来,直接将廖北风三人制伏。
“都别动!”明晃晃的花机关枪对着廖北风三人,几名卫兵围成了一圈,将廖北风三人围在中间。
看着这个架势,廖北风也是头疼不已,只好乖乖抱头蹲在地上。
“穿着这么好的军装,还配上军靴了,居然敢当逃兵?”张师长瞪着眼睛,一幅要杀人姿态。
在张师长身后的卫兵铿锵一声,立即拉开保险,大有直接开枪射击的意思。
看到这阵仗,地鼠差点被吓尿,急忙哀嚎道:“我我我,我们不是逃兵,别杀我。”
“爬肠货,滚一边去。”炮楼气急,抬手就给地鼠一个耳刮子。
见到这一幕,张师长就更是愤怒了,他的部队从不允许殴打士兵,可面前这个逃兵居然当着他的面打人,这是要反上天啊。
“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张师长冷冷的问道,显然不仅要治廖北风三人的罪,连同所属部队里的连排长都得遭殃了。
廖北风站起身,心里也是憋屈,拉了拉衣角立正敬礼道:“报告师长,我们是新兵营三连三排三班战士,我是班长廖北风。”
“还是个班长!”张师长瞳孔微眯,更为恼怒道:“班长带头逃跑,罪加一等!”
“报告师长,我们不是逃兵。”廖北风还以颜色,同样是瞪着眼睛,丝毫不受张师长的气势震慑。
“不是逃兵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谁给你的权利擅自脱离队伍?”张师长冷哼道:“给我一个理由,否则看我扒了你们的皮。”
“你叫廖北风?哪里人?”一直没有发言的副师长贾自温走上前突然问道。
众人都是一脸莫名,张师长偏头看了一眼,一下子也冷静了许多。
“报告师长,我就是廖北风,昔阳人,一个多月前是土匪头子,差点被警察枪毙。”廖北风如实汇报,看得出来,副师长这是认识自己,以其被人一步步逼问,倒不如主动坦白。
“杀鬼帮头子廖北风!”贾自温笑了笑,拉着张师长到一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师长啊,这小子可是个能人,一个多月前,昔阳那件事情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贾自温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张师长闻言颇为吃惊,问道:“他手下那些弟兄都死光了?”
贾自温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主要还是那批古玩惹的祸,据我所知,国军内部有不少人都与之有染,这小子能活着逃出来简直是个奇迹。”
“敢只身劫狱救兄弟,又敢只身劫法场救父亲,照你这么说,这小子还是个忠义之人。”张师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看还不止呢。”贾自温笑道:“能带着二十几号弟兄,在全城戒严的情况下,从两百多名警察的全城追捕中活下来,这小子打仗应该也是把能手。”
“能手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触犯军规。”张师长一挥马鞭,转身就走,不想继续多聊下去。
迈步走到廖北风三人跟前,张师长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可还没等张师长发问,缓过神来的地鼠却率先开口辩解道:“师长,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是去绵山侦查,您知道侦查吗?就是老话说的斥候……”
还没等地鼠把话说完,炮楼抬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抽在地鼠后脑勺上,怒斥道:“这是师长,还用你教他什么是侦查?”
张师长是哭笑不得,他算是听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了。
不过部队有部队的纪律,这里不是山寨,由不得廖北风胡作非为。
这三人即便不是逃兵,擅自脱离队伍那也该治罪。
“卫兵!把他们三个给我捆了,交由新兵营营长徐东来处置。”张师长也没兴趣多问,部队的突击检查还在进行,不能因为这三个兵而耽误。
正好,到了地方还可以借这三个‘逃兵’开一次大会,好好教育教育这批新兵蛋子。
第五十八章 欧打长官
就这样,在不容辩解的情况下,廖北风三人被当成逃兵捆了起来。
就站在路边示众,等大部队赶上来时,又被师长卫兵交给了徐东来。
当看到廖北风时,徐东来当真是脑袋发蒙。
这小子不是应该在队伍的最后面吗,怎么跑到前面来了,还被师长卫兵给捆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徐营长,这是师长亲手抓到的三个逃兵,现在交给你,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一名卫兵简单交接后,上马就朝师长追去。
徐东来目送着卫兵离去,满脸的膛目结舌。
逃,逃兵?
“营长,我们不是逃兵,你别听那小子瞎说。”地鼠不等徐东来质问,率先辩解道:“我们要是逃兵,直接往回跑就行了,犯得着往前面跑吗?再说了,部队有肉吃,我还没吃够呢……”
地鼠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解释,各种说辞,变着法的说。
一旁廖北风和炮楼则黑着脸,本来炮楼也想辩解几句的,但都让地鼠说了,他索性闭嘴。
而廖北风则是懒得解释,师长分明已经看出缘由,可却还是不给机会解释。
如此看来,这摆明了是针对,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只能认栽。
徐东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廖北风,抬手点指了好一会儿,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最后方才脱口而出几个字:“你们真行。”
廖北风昂着头挺着胸,丝毫没有犯错的样子,任由徐东来点指。
“孔毛星、李长贵!”徐东来回头怒喝,他训不了廖北风,谁带的兵让谁训去。
匆匆跑过来的孔毛星和李长贵见到这一幕,两人的脸色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尤其是李长贵,他才刚得知廖北风去搞什么侦查,正要派人去追,可却还是晚了一步。
“你们连真是给老子长脸哈,看看,师长亲手抓到的逃兵,是你三连,是你三排的兵。”徐东来怒气冲冲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孔毛星脸颊止不住的抽搐,要不是部队有纪律,不允许打骂士兵,他非得狠狠的抽这三个小子不可。
“又是你们,一次又一次,老子的脸今天算是让你们三个丢光了!”孔毛星咬牙切齿的怒斥道:“廖北风,作为班长你罪不容恕,记大过处分一次,回去关禁闭一星期,没有命令不许出来。”
“还有你们两个,给老子清理全连枪支一个月!”孔毛星怒气冲冲的做出训示,临走还不忘点指李长贵,显然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到了李长贵这里,训示倒是没有,但也不给松绑,冷冷地对廖北风嘲讽道:“这就是你的侦查结果?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该!”
“报告排长,三班班长廖北风请求归队。”廖北风不当一回事儿,反而主动提出要求。
“现在想归队了?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恶劣吗?”李长贵咬牙发狠道:“你这叫战前叛逃,真打起仗来,你是要枪毙的知不知道,还想归队?”
“报告排长,我没有叛逃,我也不是逃兵,你这是污蔑。”廖北风也是憋屈的要死,自己明明是去搞侦查,怎么就成叛逃了。
“都被师长亲手抓住了,你还想抵赖。”李长贵气的手都哆嗦了。
“真他娘的磨叽,有话就直说,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少跟老子整那些没用的。”炮楼气急,他最受不了这种百口莫辩,既然也解释不清楚,那还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你,你行,你硬气。”李长贵无话可说,就廖北风和炮楼这种人,没有让他们栽个大跟头,道理根本就不用说。
“三排全体都有!”李长贵大吼一声,陆续跑过去的队伍里,最后面的三排战士全都放缓步伐,就在廖北风几人面前立正停下。
“都看看,都给老子好好看看。”李长贵黑着一张脸,在三排战士面前来回踱步道:“知道为什么绑他们吗?”
“逃兵!”李长贵恨铁不成钢的吼道:“战前叛逃,让师长抓了个现行,都看看,好好看看,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三排战士们面面相觑,各种窃窃私语迅速传开,所有人都对着廖北风三人指指点点。
炮楼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挣脱出束缚,和李长贵拼了。
这个混蛋,嘴巴太他娘的损了,明知道他们三个不是逃兵,却还要当着全排弟兄们的面乱扣帽子,真是可恨,该死!
地鼠最受不了这种委屈,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还不忘一边辩解:“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
哭着哭着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地鼠过去就是个乞丐,受惯了欺负,他什么都能忍,可唯独就是忍不了被冤枉。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种被人千夫所指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廖北风阴沉着脸,身体虽然被绳子捆了,但脚还能动,一个箭步冲出去,抬脚就往李长贵屁股上踹。
队伍里的杨必书本想制止,但却来不及了,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这个没脑子的土匪头子,真是他娘的作死,杨必书就不明白了,这小子放在山大王不当,干么非要跟着来投军。
投军就投军吧,有这么公然殴打长官的吗?
当逃兵就够枪毙的了,这下还敢殴打长官,廖北风这次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枪毙的了。
砰的一声,廖北风一脚正中李长贵屁股,直接将李长贵踹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出个大马趴。
“老子说了,是侦查,不是逃兵,你他娘的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一个把部队当家的兵。”
廖北风瞪着眼睛,怒斥道:“你们自己动脑子想想,老子的三班一直都在队伍最后,真要逃走,至于放着后路不跑,反而跑到部队前面来让人抓吗?”
“廖北风!”李长贵气急断喝,他可不管这些,这小子今天敢公然欧打长官,明天上了战场就敢在长官背后开黑枪。
这样的兵不治还得了?
“一班长二班长!”李长贵瞪着廖北风,教训的话他懒得多说,也说不动廖北风,只能执行战前军法。
“到!”一班长二班长出列道。
“把廖北风押下去毙了!”李长贵怒吼,这次是真的动了真火。
这样的兵,不杀不足以正军规!
“是!”一班长二班长领命,上来就要将廖北风强行押下。
“我看你们谁敢!”炮楼冲出来阻拦,瞪着牛皮大眼,一幅要拼命架势。
三排弟兄们全都愣住了,这说毙就毙了?
“反了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