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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执掌武唐-第50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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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老友连连吹捧赞叹陆瑾,高大老者终于忍不住起了几分好奇心,冷哼一声问道:“很少见你佩服别人棋技,这陆郎当真很厉害?”

  吴成天认真点头道:“当然,老朽绝无虚言。”

  高大老者一挥衣袖,傲然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如此,那么老朽就前去会一会他。”

  吴成天心知高大老者脾气牛顽,不禁笑言道:“仲连兄既然有此雅兴,那么待到陆郎比试结束,老朽自当替你引荐。”

  “何须等这么久,”高大老者淡淡一句,眼眸中冒出了一丝精光,“既然陆郎这般厉害,那么老朽便亲自充当初选考官,与他对弈。”

  吴成天心头一惊,急忙劝阻道:“你这老东西棋艺冠绝天下,恐怕世间也只有裴道子能与你一比高下,陆郎稍欠火候,如何是你的对手?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他么?”

  高大老者轻笑道:“放心,后生晚辈,老朽自当不会刁难他,成天兄就等着看好戏便可。”

  堂内,陆瑾填好了个人相关资料,走上前去将纸笺递给那王都事。

  王都事径直接过看也不看一眼,挥手道:“棋室就在二楼,郎君自行前去便可。”

  陆瑾拱手致谢,在美艳侍女的相陪下走到楼梯口,正欲下楼之际,突见一个绿纱侍女快步而至,将替他带路的美艳侍女拉到一旁,轻轻嘀咕不断。

  两女说着说着,目光同时朝着陆瑾望来,俏脸神色布满了说不出的震惊,好似看到了怪物一般。

  陆瑾二丈摸不到头脑,只得微笑驻步等待。

  说得片刻,美艳侍女轻飘飘地走了过来,望向陆瑾的目光说不出的尊重敬佩,口气也是非常的认真:“郎君,请你随奴前来。”

  陆瑾疑惑更甚,然而他性格沉稳,却没有多问什么,点头跟上。

  两人缓慢下楼,刚行至二楼楼梯口,陆瑾发现美艳侍女并没有带他入内,反倒是向着一楼走去,见状,陆瑾终是忍不住好奇,出言询问道:“娘子,刚才那王都事说棋室不是在二楼么?”

  美艳侍女转过身来,歉意笑道:“临时更换了地点,还请郎君多多包涵。”

  陆瑾不疑有他,立即为之释然,含笑点头。

  棋风馆一楼正厅宽阔明亮华贵高雅,厅内清一色的白玉方砖铺地,明亮如镜光可鉴人,百余张涂以绿漆的长案错落有致地排列其中,此际竟是座无虚席,不过,最让人感到震撼的是正厅正北方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木制棋枰,以及上面那行“每日魁首赏十金”的醒目大字。

  除此之外,巨大棋枰下还有一张孤零零棋案,此时两名士子正分坐长案两侧对弈手谈,每走一棋,站在棋案旁的黄衣侍女都会高声报出走位,宣告众人,然后两名精壮侍者及时在巨大棋枰上放置内含磁石的棋子,一人放白子,一人放黑子,将具体的行棋局势公布而出,丝毫不见错乱。

  而坐在厅内观战的人们或茶或酒,目光全都落在巨大棋枰上面,有窃窃私语,有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声喧哗。

  那两名对弈士子又走得片时,其中的红衣士子出现了渐渐不支的局面,额头也是冒出涔涔细汗。

  厅内观战的人们小声议论不止,有人惊叹出声道:“噢呀,王魁首终于要落败了,看来这魁首之位快要易主。”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点头附和道:“可不是么,当了三天魁首,足足赚了三十金,也是时候落败。”

  有人一脸羡慕道:“魁首轮流坐,也不知多久能够轮到在下?”

  闻言,旁坐的人顿时一副鄙夷的模样:“哼哼,就你那臭棋技,就不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

  议论声持续不断,终于,红衣士子落败已成定局,再无反败为胜的可能,看得人们又是一阵感叹。

  那红衣士子颇为大度,站起身来向着对手作礼笑道:“兄台棋艺高超,某自当退位让贤,此局心甘情愿认输。”

  对手立即慌忙起身回礼道:“在下也是侥幸获胜,兄台承让了。”

  站在旁边的黄衣侍女眼见胜负已定,上前一步微笑道:“今日魁首,由这位先生获得,欢迎大家明日前来继续挑战。”

  既然胜负已分,精彩的大战也就顺利落下了帷幕,有人意犹未尽,有人感叹连连,更有不少人针对时才之局一舒心头所见,是错是对自然又是引起了阵阵讨论声。


第一一三章 司马仲连


  黄衣侍女膝行案前收拾棋枰,刚好将那副象牙棋子收拾妥当之时,突然一人快步上台,凑到她耳畔便是一阵低语。

  黄衣侍女露出了一个极其错愕之色,待到在次确认没有听错之时,更是惊叹连连,陡然站起高声道:“诸位客人,敝馆待会还有高人进行对弈,倘若大家有兴趣观战,不妨稍留片时。”

  这间棋风馆为长安城棋手渊薮,历来围棋高手众多,更是先后从中走出了三五个棋待诏,在业内极富盛名。

  黄衣侍女一言待会将有高人对弈,看客们立即明白能够得到棋风馆评价高人之称者,必定棋艺非凡,不禁通通来了兴趣,全都端坐案前等待了起来。

  下得一楼,陆瑾望着座无虚席的大厅,大感纳闷,不由出言垂问道:“娘子,敢问棋室何在?”

  美艳侍女轻柔一笑,指着巨大棋枰下的棋案道:“对弈之处就在此地,郎君前去便是。”

  一言落地,陆瑾顿时愣怔了一下,他惊讶无比地望着台上那方孤零零的棋案,半响才哭笑不得地言道:“娘子,刚才不是说的棋室单独对弈么?为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且观棋之人竟是如此的多?”

  美艳侍女歉意笑道:“此乃敝馆馆主的主意,奴也不清楚缘由,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郎君万勿怯场。”

  陆瑾好气又是好笑,对这陆风馆馆主天马行空的改变大感无可奈何,然而当上棋助教是他进入内廷中一个不错的机会,事到如今也不能轻言放弃,稍稍稳定心神,信步朝着台上的棋案而去。

  走入厅内通往棋案的甬道,陆瑾很敏感地发现不少人的目光朝着自己望来,眼神中有疑惑,有不解,也有奇怪,毕竟正厅座无虚席,突兀前行的他不想引起注意都难。

  然而即便是如芒刺背,陆瑾的脚步依旧沉稳如斯犹如闲庭信步,丝毫不受这些目光的影响,他慢悠悠地行至台下正欲拱手,那位黄衣侍女已是作礼柔声道:“这位郎君,此地乃是棋风馆对弈之案,倘若想要观看棋手对弈,还请郎君落座于后。”

  话音刚落,坐在第一排案几前的老者不悦捋须道:“少年郎,此地已经没有座案了,你还是快快去往后面,不要挡着我们看棋。”

  老者的话音落点,立即引来了一片附和之声,不少人都在指责陆瑾挡住了自己看棋的视线。

  陆瑾不慌不忙地一笑,对着黄衣侍女言道:“这位娘子,并非是我故意捣乱。在下本是前来报名棋助教,不意报名对弈正是在此处举行,因此特来下棋。”

  话音落点,黄衣侍女一双杏目陡然就瞪圆了,伢声问道:“阁下莫非便是陆氏郎君?”

  “对,在下正是陆瑾。”

  黄衣侍女惊讶更甚,慌忙作请道:“没想到郎君竟是这般年轻,奴开始还以为……快快快,郎君快请。”

  “多谢娘子。”陆瑾微笑抱拳,一撩衣袂,轻步登上台阶,翩然落座在了棋案前。

  眼见这年纪轻轻的少年郎竟是前来对弈的高手,台下一干人等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他才多大年纪?下棋能有几年?这棋风馆今儿是中了什么邪?竟让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对弈,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一时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全都齐聚在陆瑾的身上,厅内安静得唯闻喘息之声。

  便在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老者步履矫捷地走入厅内,锐利的双目朝着台上肃然端坐的陆瑾一看,嘴角划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只闻“轰嗡——”一声轻响,举座立即为之骚动!所有人竟是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瞪着黑衣人,一时间难以相信,却又不敢言声,全场静得空山幽谷一般。

  这位貌不惊人的黑衣老者,正是棋风馆馆主——司马仲连。

  在当今天下,能够算得上围棋国手的人很多,有的隐居山野,有的出仕朝廷,更有的闲云野鹤散漫世间,然要论其中最为声名遐迩者,非眼前这位司马仲连莫属。

  司马仲连乃济州人士,昔日祖上便是赫赫有名的东晋皇室,数百年前东晋朝廷被刘裕灭亡后,司马仲连先祖一脉几经周折逃脱追杀,隐居于济州山野,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田园生活,数百年来默默无为与寻常农户无异。

  然而没想到就在贞观年间,却出了司马仲连这样一个围棋之才,其人七岁开始观人下棋,每日乐此不疲流连忘返,不到太阳下山不愿意回家。

  不过山野中人棋艺高明者寥寥无几,司马仲连看得虽多,棋艺增长却甚为缓慢。

  也多亏司马仲连之父慧眼识珠,见儿子有此等爱好,索性花光积蓄替他拜在围棋名师门下,司马仲连刻苦钻研棋道,数年后竟是有所大成。

  其时太宗当政,贞观之风举贤用人不拘一格,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司马仲连应召翰林院,成为了陪天子后妃下棋的棋待诏。

  这棋待诏尽管位卑职轻,然而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盖因棋待诏能够经常亲近天子,有些深受天子宠信的棋待诏更是贵不可言。

  比如这司马仲连,便与酷爱围棋的太宗皇帝结为忘年棋友,一有闲暇太宗时常召他下棋为乐,甚至在太宗出征高句丽之时,也将当时年仅二十来岁的司马仲连带在了身边,可见对其的宠信。

  十年前,司马仲连离开翰林院,在东市创立了棋风馆,因其冠绝当代的无双棋艺,以及与太宗皇帝成为棋友的一段佳话,棋风馆便成了长安城棋手们心目中的圣地,每日馆内都是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司马仲连不仅棋艺了得,还颇具经商头脑,别出心裁地在棋风馆一楼设立对弈台,从每日对弈的棋手中评选出一名魁首,赏赐黄金十两,来自全国各地的棋手们更是趋之若鹜,毕竟又能下棋,又有机会当魁首赚黄金,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棋风馆成为了引领大唐棋艺的风华之地。


第一一四章 全力一战(上)


  不过,这棋风馆虽为司马仲连所开,然而他平日里当众下棋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想与友人切磋棋艺,也是寻得一间僻静的棋室独自为乐,对于慕名而至的棋手们来说,不得不诚为遗憾!

  没想到今天,司马仲连竟是突兀出现将要当众下棋,如何不令所有宾客欣喜若狂?能够观摩当世第一手下棋,更会受益匪浅,一时间所有人为之振奋不已。

  然而,最让人吃惊的还是与司马仲连对弈的棋手,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还处于弱冠之年,坐在棋案前完全没有那种渊渟岳峙的高人风范,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稚嫩感觉,就好似还没长出爪牙的幼虎,让人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敬重畏惧。

  司马仲连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为何竟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对弈?难道只为了寻求开心?”

  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在宾客们心中来回闪烁,唯有吴成天一人清晰地知道司马仲连将棋局安排在一楼正厅的用意。

  司马仲连棋艺了得自视甚高,平日里不屑与外人下棋的,毕竟棋艺能够入他法眼者少之又少,长期以往,他难免产生了一种高手寂寞无人能敌的感觉。

  吴成天虽为当朝国手,不过离司马仲连却是略有差距,与之对弈输多胜少,如今,成名已久的吴成天却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棋手下,且还对少年棋手推崇备至,这自然激起了司马仲连想要与这少年棋手对弈一番的心思,而一楼正厅,正是司马仲连眼中最为神圣的对弈所在,众目睽睽之下高手比拼,这是何等快哉!

  吴成天苦笑地叹息了一声,寻来一案落座观棋,暗暗寻思道:陆郎尽管棋艺非凡,只怕离司马老儿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愿他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端坐台上的陆瑾自然发现厅内宾客们既佩服又惊讶的表情,也暗测出这位缓步而来的黑衣老者必定是一个非常了得的棋手,待到黑衣老者走到台下,陆瑾已是站起身来,对着他长躬作礼。

  司马仲连霍然止步,站定微笑言道:“郎君便是陆瑾陆郎?”

  “对,正是在下。”陆瑾不卑不亢地言得一句,笑问道,“老丈可是与在下对弈之人?”

  司马仲连含笑点头道:“正是老朽,老朽名为司马仲连,陆郎请了。”说罢伸手作请,当先落座在了棋案前。

  显赫的名字一经说出,厅内又响起一片嗡嗡哄哄的议论声,陆瑾丝毫没有半分异样,拱手落座在了司马仲连对案。

  见他若无其事,丝毫没有半点震惊之色,厅内之人又惊又奇,难道这少年郎君就不知道与自己对弈的乃是何人么?竟一点也没有怯场?

  司马仲连两道长剑般的白眉猛然一抖,淡淡笑道:“瞧陆郎模样,莫非从未听过老朽的名字?”

  陆瑾拿起旁边搁着的白色绸缎轻轻一拂棋枰,如实回答道:“陆瑾跟随老师在深山中隐居修学,不问世事,目前刚入世不久,的确没有听过老丈之名,莫非老丈你很出名么?”

  司马仲连闻言语塞,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谦虚摇手道:“非也非也!老朽棋痴一个,能有何等名气,陆郎啊,我们还是下棋吧。”

  话音落点,一直跪坐在棋案前等候的黄衣侍女膝行而上,将手中铜壶毕恭毕敬地放在了案边。

  陆瑾瞄得那携刻着仙鹤祥云图的铜壶一眼,心知有规矩的棋馆在对弈前,双方都会事先选择所执棋色,于是笑言道:“长者为先,老丈请。”

  司马仲连也不推辞,伸手入壶一阵摩挲,从中掏出了一枚铜钱,“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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