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纯情俏公主-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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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如果过两天又有什么张大人赵大人出来了,要推翻黄大人的结案重审。难道我们这些人都要陪着不成?莫非皇上也要等着不成?”
说道此处,他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
黄宽来者不善,锦衣卫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想审就审,想换人就换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李颂石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不方便率先问责。
这种事自然由低一级北镇抚司开口。
虽然李颂石和毕节也是貌和心不和,但是在大方向上还是一致对外的。
毕大人!
黄宽头也不抬,道:“这里是三司会审是刑部衙门,不是你们北镇抚司。锦衣卫是来旁听的。本官是主审,如何审案自有主张,用不着毕大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众官员再次大吃一惊,看向黄宽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复杂。
朝臣跟锦衣卫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
双方都斗了几百年了。
以往张凤府势大的时候,锦衣卫一直被压制着。
可如今张凤府死了,张氏一党灰飞烟灭,余者也是胆战心惊夹着尾巴做人。谁又敢得罪如日中天的锦衣卫?
说是三司会审,实际上他们一直被锦衣卫的高官牵着走。
如今黄宽的强势回归,立即改变了这个局面。
不愧是张凤府的嫡系,继承了张凤府对锦衣卫强硬的一面。一上来就是刀兵相见赤膊上阵。
毕节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张氏余党敢当众给他这个北镇抚难堪。
莫非这厮不想活了?
但看样子不像啊!
李颂石也有这个念头,不过他看了看黄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立即感到有些不妙。
黄宽之所以敢顶撞锦衣卫,手中必定有什么依仗。
可是问题来了,他一个张氏余党,究竟有什么依仗呢?
李颂石想不明白,毕节也想不明白,不过二人都是胸有城府之人,事态不明谨慎为先。
众人见到锦衣卫的高官不表态了,心中立即炸群了。
黄宽这次是带了圣旨,还是揣了尚方宝剑,居然有胆子斥责锦衣卫的北镇抚?
事情大有转机,大有转机。
这些天他们被锦衣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黄宽一来立即压住了锦衣卫的嚣张气焰,给这些人了一口恶气。
所以的官员忽然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连刑部侍奉的官差腰杆也挺直了。
“升堂!”
黄宽一拍惊堂木,面如沉水。
威武!
两旁的衙役大喊了几声,似乎发泄这几天的委屈。
“犯人苏则何在?”
“在!”
“大胆苏则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本官乃锦衣卫百户,对刑部官员何须下跪?”
“大胆!”
黄宽一拍惊堂木,怒道:“大明律军官有范条例中明确指明,凡军官犯事者当由本部衙门开具公文上呈五军都督府裁决。锦衣卫乃是皇帝亲军,有犯事者自然是由锦衣卫军纪部门审理。三司原本无权过问,但有犯十恶之条者,六部有司有权勾问审查疑议。如今你涉嫌十恶之一谋反。皇上既然把你交给三司审理,那你就是犯人之身。你见官不跪,本官这就能办你一个藐视国法的罪名。”
苏则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样子,黄宽此番就是冲着他来了的。
说不得又要多一番折腾了。
第七三三章 泼脏水
自古以来大明朝都是文武殊途。
文臣有文臣的渠道,武将有武将的渠道,就连犯事的文武官员也都各有他们的法制部门追究责任。
文有六部九卿,武有五军都督府,大家各行其是,互不干涉。
但是有一个部门颇为例外,那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属于上直卫,什么是上直卫?就是皇帝直接领导的卫所。
但是皇帝事多,不可能一一的管理这么多卫所,所以就把权力分给了大臣和亲近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御马监等少数的几个上直卫以外,其余的领导权都被兵部夺走了。
但是锦衣卫因为其特殊的作用,一直牢牢的掌控在皇帝的手中。
在大明朝的历史中,锦衣卫一直是独立独行,有自己的法司衙门南镇,有自己的刑讯衙门北镇,直接受皇帝领导,不受其他法司干扰。
打个比方说,苏则是锦衣卫的人,他犯了事了自然要有掌管军纪的南镇来处理,如果事太大南镇处理不了,就会交给北镇接手。北镇手中掌管着昭狱,可以请圣裁。
有皇帝的命令,什么样的案子审不了?
按理说苏则的事根本用不着三司会审。
但是这一次朱皇帝忽然心血来潮把苏则交给三司。原本打算是想避嫌,毕竟苏则涉及到造反,自己人审自己人有些不合适,所以才交给了三司审理。
但是这样一来就给三司衙门出了个难题。
三司审理锦衣卫,虽然不是头一遭,但是过场的多,真正审理的少,基本上无例可循,所以一些规矩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先炒现卖。
开始时的时候,锦衣卫气焰嚣张将三司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一切都按照他们的意愿进行。
但是黄宽的强势回归,瞬间扭转了这个局面。
双方在朝堂上斗智斗力,至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文臣有文臣的规矩,武将有武将的规矩。
至于用谁的规矩,这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尤其是在大明朝出了一个奇葩祖师朱元璋,制定了很多蛋疼的规矩,法司部门互相扯皮推诿的事情多了去了。
黄宽一拍惊堂木,道:“苏则,你现在跪下还来及的?”
这个老混蛋!
面对黄宽的咄咄逼人,苏则十分的恼怒,更令他心寒的是两名锦衣卫高管忽然开始装聋作哑了。
情况不明,谨慎为先。
这两个老狐狸。
苏则立即意识到,这二人暂时不能给他援助了。
果然靠山山倒,靠树树歪,要靠还得靠自己。
苏则深吸了口气,冷笑道:“黄大人,既然是审问,那就是还没有裁决。在没有在证据确凿和裁决之前。你是刑部侍郎,非是本官直属上司,本官也受你的管辖,根据大明礼制,下官见非直属上官也无需下跪。这也是国法。黄大人能够拿出证据证明本官有罪,别说是下跪了,就算是你砍了本官的脑袋也行。”
狡辩,他可是专业级的。
众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未经宣判的犯人叫嫌疑犯,只有证据确凿宣判了以后才叫犯人。
苏则犯的是谋反之罪。
一旦证据确凿,别说是下跪了,恐怕立即就会被砍了脑袋,那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既然人家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那就证明此刻人家还不是罪犯。
狡辩!
黄宽冷冷一笑,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猛的一拍惊堂木,道:“苏则,我且问你,你有没有跟白莲教勾结?”
没有!
苏则干脆利索道:“这都是些无稽之谈。”
笑话,就算是有他也不能承认啊,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很好!
黄宽双目斜睨了一下锦衣卫的两名高管,道:“你在先前的供词中说,在陕西所作所为都是奉了锦衣卫的密令,是也不是?”
不错!
苏则挺直了胸膛。
这是锦衣卫给他提供的掩护。
很好!
黄宽点了点头,道:“本官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勾结白莲教意图谋反,也是受到了锦衣卫的授意了?”
石破天惊!
众官员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麻木的看着黄宽。
这位爷一上来就以强硬的态度压住了锦衣卫的气焰,原本大伙儿还以为他有什么倚仗的。
说不定此番来接到了皇帝的密旨又或是拿了什么尚方宝剑?
但是黄宽这句意图明显祸水东引的话一出,众官员一致认为他是疯了。
锦衣卫怎么会造反?
他们的权利可都来自皇帝,没有了皇帝的支撑,在满朝文武面前锦衣卫连个屁都不是。
放肆!
李颂石终于站起来了。
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黄宽暗指苏则造反是得到了锦衣卫的授意,这不是污蔑锦衣卫造反吗?
他冷冷道:“黄大人,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代表的是皇家的威仪。你这是无端污蔑,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
衙门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众官员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黄大人!
毕节也冷笑道:“你开口闭口的苏则造反,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这叫污蔑。”
从来都是锦衣卫往别人身上泼脏水,这厮居然敢往锦衣卫的身上泼脏水,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真当北镇抚司的昭狱是摆设吗?
毕节心中早就把黄宽看作必须收拾的对象了。
黄宽缓缓的站了起来,道:“李大人、毕大人,这里是刑部大堂,本官再审案。你们如果再敢喧哗扰乱衙门秩序的话,本官可就按律将你们乱棍打出去了。”
他目视苏则,一字一句道:“本官再问一遍,你在陕西勾结白莲教造反,是不是得到了锦衣卫的授意?”
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官员已经麻木了。
李颂石和毕节自然气的发抖。
锦衣卫历来都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正当李颂石打算反击的时候,外面忽然匆匆进来一名小校,低声在李颂石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
李颂石立即脸色大变,他急忙道:“本官有些急事要处理,请毕大人代表锦衣卫旁听。”接着起身离开了。
第七三四章 仇人再见
李颂石离开了,毕节心中还有些纳闷,过了一会儿,北镇抚司的一名校尉也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毕节的脸色也变了。
“北镇抚司有急事需要本官处理,告辞!”
丢下这句话,他也匆匆离开了。
怎么回事?
众官员顿时面面相觑。
事情有些不对啊!
锦衣卫的两位高官先后离场,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果然,锦衣卫的两名高官离场,黄宽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冷冷的看着苏则,道:“苏则,本官问你话呢?陕西的事情究竟是不是锦衣卫授意的?”
不好!
苏则心头猛跳了几下,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李颂石和毕节的离场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黄宽有明显的祸水东引的意图,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将整个锦衣卫拖下水?
苏则双眼眯了起来,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
如果黄宽想将锦衣卫拖下水的话,那么他手头必定有铁一般的事实。
但是问题又来了?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跟白莲教勾结造反呢?
苏则仔细将自己在陕西的所作所为一一排查了一遍,感觉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即便是有把柄,也不是段时间能够查明的。
想到这里他心下稍定,坚定道:“这句话本官早就回答过了,黄大人这是明知故问。”
好!
黄宽哈哈一笑,道:“这么说,你承认是锦衣卫的授意了。苏则啊苏则,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苏则冷冷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证据,本官的脑袋就在这里,随便你来拿?”
黄宽摇了摇头,道:“陕西路途遥远,即便是现在派人去调查,每个三五个月不会有什么进展的。但是……”
他猛的一拍惊堂木,道:“证明你勾结白莲教意图造反又何须这么麻烦?来人啊,传证人!”
衙门外的官差缓缓的带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名夫人,四十多岁,身着四品诰命朝服。
看到这几个人,苏则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双目顿时喷出一道火光。
“妾身见过诸位大人!”
那妇人缓缓的施了一礼,正是苏家的主母王玉蘅。
她的身后站在的三个男子,正是苏宏、苏德,苏环。
苏宏、苏德是国子监监生,可以站着行礼,只有苏环跪在地上磕头,他是个平民,见官必须要跪。
“来人,拿把椅子来!”
黄宽温和道:“夫人有四品诰命,等同官身,可以坐着回话!”
多谢黄大人!
王氏微微一福,做到了一旁,苏宏苏德站在了她的身后,只留下苏环一个人跪在地上。
“苏则,这些人你可认得?”
黄宽捻须道。
从这些人一进来,苏则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自然认得!”
他冷笑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没齿难忘!”
众官员无不面面相觑。
这哪跟哪啊?
不是审理造反的案子吗?
这一家几口又是哪来的?
大胆苏则!
苏环忽然指着他道:“你勾结白莲教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休想抵赖。”
他咳嗽了一声,道:“我们苏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容忍你这等叛逆。今天我们要大义灭亲,揭穿你的丑恶罪行。”
说到此处,他忽然咳嗽了几声,道:“诸位大人明鉴,小人苏环,跟犯人苏则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三位是我们的主母和兄长。我们的父亲名讳上苏下修,是杭州知府,现如今跟随李忠有李大人入陕西公干。”
苏修!
众官员之中有人的点了点头。
苏修是翰林出身,在京中待过几年,颇有些才名。
在座的官员也有不少认识苏修的。
不过众人又有些纳闷了。
既然苏则是苏修的儿子,怎么会加入了锦衣卫,又怎么会走上造反之路?
这时王氏忽然开口了。
“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