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纯情俏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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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衣兜里摸出两锭银子,约莫有十两重,丢给二人道:“拿着,攒着以后赎身吧。”
苏则换上了一件看起来还算新的衣服,走出了苏家的大门。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苏家,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未来。
前世能在深圳闯出一片天,这一世也能在大明朝生存下去。
学徒工就算了吧,他也懒得理会那些人。
上元县的繁华程度虽然比不上苏杭一带的州县,但也算得上是比较富裕县城。而且这里还挨着南京城,是应天府城的西南门户。
苏家大院在上元县东郊,出来没走多远就进了县城中心大街。这里很热闹,商铺林立,行人比肩接踵。
虽说以前他也偷偷溜出来玩过几次,不过那个时候囊中羞涩,兜比脸还干净。
这次不同,他有钱了。
苏则的一贯的理念,钱就是来花的。
你说人不就图一乐呵吗,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存这玩意干嘛呀,累不累啊?
看见好东西,买。
碰到好吃的,买。
遇到好玩的,给赏钱,今天小爷高兴。
他很享受花钱的感觉。
走一路买一路,嘴里吃的,手中拿的,肩上扛的,兜里揣的,就连头上也带着一顶新买来的帽子。
这逛了半天,苏则也累了,当下找了一家馆子,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小酒,坐在窗边小桌上自饮自酌起来。
摸了摸渐空的钱袋,苏则苦笑了一下。
家有金山不如日进分文,这点银子就他这么个花法,用不了几天就空了。
如何找个来钱的门路,是眼前要考虑的问题。
可问题来了,他一不懂技术,二又没有学问,倒是有个好爹,但又指望不上。
想到这三个月的遭遇,苏则又有些愤愤不平了。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主子,屁事不干,却享受荣华富贵,坐有万贯家财,拥抱娇妻美妾!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奴才,一辈子辛勤劳作,到老却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子女连饭都吃不饱。
有的人说这就是命,这就是阶级,这就是制度。
对于来自后世的苏则来说,他压根就不信这些鬼画符,这特么全都是扯淡。
什么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什么天地君亲师。
这都是那些无聊的假道学编造出讨他们主子喜欢的马屁。
在这些假道学的口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你生来穷是上天注定的,不能反抗。
你生来受苦是上天注定的,不能反抗。
你受盘剥受压制也是上天注定你的,不能反抗。
反抗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大不敬,就是违背天意。
天意是什么?
天意就是这些假道学主子的意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跟我作对,就是违背天意。
话说堂堂大华夏数千年的君主封建制度稳定,跟这些假道学的拼命鼓吹有很大的关系。
华夏最后一个大清朝更是将这一套发展到了极致。外来的和尚也能念经,蛮夷之辈也能成为代表上天的正统。
自被假道学标榜为华夏正统最后一任朱皇帝死后,这帮假道学立即转身回头,对着新主子三拜九叩,卑躬屈膝。
说好的天地君亲师呢,说好的天尊地卑呢?
可见识时务者为俊杰,假道学最大的本事就是忽悠别人,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也是会变通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苏则一仰头,将酒灌进去,丢掉了酒杯,大笑一声。
大明朝,我苏则来了。
金宝赌坊是上元县最大的一家赌坊。往日里人头济济,吆五喝六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这短时间却是人迹罕至,伙计都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一个艳丽的女人忽然叉腰道:“都给老娘打起精神来,不想要工钱了?”
这女人正是金宝赌坊的老板秋水仙,杏眼桃腮,杨柳细腰,端的是一个俊俏的女子。可是在这里人都称邪恶姐,因为她是个寡妇,克死好几人丈夫。
听到邪恶姐这么一吆喝,所有的伙计都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一番,等到她离开了,又恢复原来的懒散模样。
女子叹了口气,也不做理会了。
这其实也怨不得伙计,自从街上新开一家银钩赌坊之后,金宝赌坊的生意便一落千丈,这几个月已经是门可罗雀了。
在这样下去,她只好关门大吉了。
邪恶姐在上面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下面一阵喧闹声。
有客人上门了。
邪恶姐立即喜笑颜开。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下了楼。
第六章 邪恶姐
有客人上门了。
邪恶姐立即喜笑颜开。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下了楼。
可是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没有想象中的人声鼎沸。一大帮子人都围在一个桌上。
这个桌子只坐着一个人,是一位锦衣少年。
一些好事者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你知道吗?这位小爷自打坐在这桌上就没有输过。你说奇怪不奇怪。到现在为止,庄家已经输了二百两银子了。”
“一些胆子大的也跟着下注,也赢了不少钱。”
“看这位小爷的穿着恐怕是哪家的少爷出来了吧?”
“快快跟注,快快跟注,老子赌了半辈子,头一次赢钱赢得这样轻松。”
一位少年端坐在桌子旁,身边堆满了银钱。
赌桌上一名伙计脑门上冒了汗了,他变幻了几个花式摇了摇骰盅,口中吆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那少年微微一笑,拿出五两银子放在了小上。他身旁的一群闲汉立即将钱押在了小上。
这帮人人数众多,赌资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拿银子,有的拿铜钱,更有甚者将金银首饰押在了桌上。
赌自古以来便是国人一大乐趣,也被社会标榜为一大恶习。吃喝嫖赌抽被誉为五毒。
在前世混社会中,赌术便是苏则一个拿手的绝活。他有一手好赌术,常常被人聘来做千手,栽在他手上的肥鱼都记不清了。
肥鱼是他们这一行对那种赌博新手的戏称。之所以称他们为肥鱼,是因为他们一是有钱,二是贪婪。只需要一点小小的鱼饵就能钓上来,而且咬着钩后不会轻易脱钩。
十赌九骗,自古有之,大伙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在利益面前这些赌徒还是前赴后继趋之若鹜。
看到众人押到了小上,庄家松了口气,开启了骰盅。
“三二六,十一点,大!”
说罢将赌桌上的赌资全部收去,众人纷纷咒骂。苏童也大骂了一声,将银子收起了,道:“今儿实在是困了,财神不肯眷顾小爷了。待我好好休息一阵,明儿继续。”
众人虽然输了钱,但也不好埋怨他,人家也输了。再说明儿还得仰仗人家的好运呢?
这时一个伙计跑了过来,低声对苏则道:“少爷,我们家管事有请!”
苏则微微一笑,挥手道:“带路!”
话说敢开赌场的都是有些门路的,无论是白道的和黑道的,都会有一定的人脉。
捞偏的是一般是不会对赌场下手的。因为赌场是地方势力,盘根错杂,一旦得罪了他们,捞偏的在地方上就没法混了。
大部分捞偏的进了赌场玩玩,只要不是很过分,赌场主人一般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些出了名的老千进了赌场后,赌场的主人都会出来奉上一笔小钱。这叫车马茶水费。
大伙儿相对一笑,捞偏的拿钱走人,老板安心做生意。
如果你要不识像的话,威胁到了赌场的利益。那么可不能怨赌场主人心狠手辣了。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会丢了性命的。
苏则前世就是干这一行的,对里面的门道摸得很轻,知道自己赢得太多自然会被赌场关注。
但是眼下他需要一些资金,又没有其他的门路,只有在所以他做了一个局。
这个局说起来很简单。
苏则自进入赌场后,就开始了玩骰子。
对于玩骰子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以前一些有功夫的老千都有一手听骰子和掷骰子的绝活。所以说玩骰子是有技术含量的。可是直到一代赌王叶汉发明了无声骰盅,这些传统的把戏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不过现在是大明朝,苏则根本不担心赌场有这么先进的设备。所以他十赌九赢,很快就掌握了赌桌上的主动权。
三十轮中,他基本没有输,整个赌桌的人都跟着他下注。
五十轮后,整个赌场的人都跟着他下注,而且越赌越大。
这时苏则已经赢了二百两了,跟着他下注的人也赢了近二百两了。
眼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再赢下去赌场肯定就要采取手段了。最有一把,他故意押错了。他身旁的众人也跟着押错了。这些人跟着苏童赢了也有二百两了。除了少数见好就收的主,剩下的不光把赢的压上了,还四处借钱,有的甚至将之值钱的金银首饰都压上了。
贪婪二字害人不浅,苏则暗叹了一声。他盘算了一下,这一局光身边这些人的赌资也有四五百两了,赌场输的钱也回本了。就算苏则赢走了赌场的二百两,赌场也不吃亏。
实际上苏则赢的钱全都是身边的赌徒的。这一手就叫做借花献佛。借赌徒的钱献赌场这所大佛,赌场和捞偏的各得其所,大家相对一笑,吃亏的都是那些赌徒。
借花献佛这一手在后世都被用烂了。有的时候赌场为了提高知名度,自己也会请千手做戏。千手赢钱,赌场提高了声誉,赌徒输了钱。
这赌场的主人要见苏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偌大个赌场连二百两也输不起吗?
赌场主人邪恶姐,穿着一身锦袄,带了一个发箍,手上戴了一个翠玉镯子,扭着腰肢走了上来。眉开眼笑道:“小女子是金宝赌坊当家的秋水仙,敢问小少爷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她见苏则穿着讲究,气质也不凡,口中客气了许多。
金宝赌坊的当家的居然是个艳丽的女子,苏则微微一愕,还是道:“我叫苏则,家就住在上元东郊。”
在上元县,苏家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族中出了不少大官,有极大的威望。
邪恶姐哦了一声,脸色缓了下来,道:“原来是上元苏家,失敬失敬!”
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小少爷请坐!”
二人分主宾坐下了。
邪恶姐细细的打量了苏则几眼,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在赌桌上表现出来的沉稳可不像一个年轻人。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邪恶姐妩媚一笑,道:“小少爷很面生,想必不常来吧!”
苏则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是第一次来!”
第七章 捞偏
邪恶姐笑了笑,一颗心放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两个伙计端着一个小盘子上来了。
邪恶姐伸手在盘子上拿了几张银票,笑道:“这里是四海票号三百两银票,全国通兑。其中的二百两是兑换小少爷手中的散碎银子的。小少爷在这里玩了大半天,也赢了二百余两。这二百两银子少说也得有一二十斤,拿着可不轻巧。另外的一百两银票弊号的一点小意思,奴家跟小少爷交个朋友。”
苏则笑了笑,这老板说的好听,言外之意这一百两就是茶马茶水费了。
若是收了这一百两,就是接了人家的礼。
这就叫先礼后兵。
他数了二百两银子放在桌上,伸手将二百两银票拿在手中,却将剩下的一百两银票放了回去。
不接银票!
邪恶姐着急道:“奴家是诚心跟小少爷结交,莫非是看不上小号。”
她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名少年年纪虽轻,但是道行不浅。
他的到来不仅给赌场带来了人气,而且带来了盈利,除去他赢取的二百两外,赌场今天破天荒的赢利了二百多两。
这是能人啊!
她有理由相信,苏则最后一局是故意放水的。
对于这样的大能,她是真心结交的。
苏则看了他一眼,道:“掌柜的,实不相瞒,今次来只是想随便玩一手,没有其他的意思。”
说着就要拿着银票离开。
邪恶姐哪能让这么一个能人从眼前离开,急忙起身按住他,急道:“小少爷年纪轻轻手段高明,奴家十分佩服,眼下小店的确有事情求助小少爷。”
有事相求!
苏则微微一愕,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这家赌坊可是门可罗雀呢。
他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说吧!”
邪恶姐见他不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将赌坊面临的困境说了出来。最后道:“希望小少爷在小店多住段时间,好吸引提高一下小店的人气。奴家自有报答。”
说着妩媚的看了他一眼。
苏则一愕,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倒是一个机会。”
他沉吟了一下,道:“可以。”
邪恶姐大喜,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期期艾艾道:“小少爷,像今天这种杀鸡取卵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钓肥鱼是一锤子买卖,往往一次就掏空对方的家底,接着再换目标,被骗之人往往万劫不复。随意钓肥鱼讲就是快狠准。
开赌场不同,他们的主要客户就是这些常来玩的赌客。一个赌场红火不红火关键在于会不会养客。既要吊着他的胃口,又不能一下子宰死,没钱了可以让他缓一缓,要让他的钱一点一点的流进赌场。细水长流才是养客之道。
苏则一场便掏空了几十名赌客的赌资,虽然收入很可观,但是无疑伤了一部分小本赌徒的元气。在赌场看来,这种行为无疑是杀鸡取卵。
就这样,苏则在金宝赌坊待了几天,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赌徒前来观战,跟着苏则下注。
苏则跟邪恶姐有了约定,并没有刻意的掏空他们的衣兜。只是不紧不慢的吊着他们的胃口。
几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