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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红楼之黛玉不欠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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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精致俏丽,倒不如许多高门千金白净,有些首次见黛玉的贵妇便难免有些失望。
    但转念一想,又觉这林姑娘传说是当代大儒刘通的入室弟子,乃是以才情闻名。且林姑娘除了肤色不够白之外,模样儿倒也没得挑,且那股子掩不住的书卷气也果然不俗。因而,亦有些妇人觉得黛玉当得起才貌双全的名声,只外头传说太过夸大其词罢了。
    此次宫宴贾敏倒依稀见着许多熟人,当年四王八公尽皆联络有亲,四王八公家中女儿,幼时贾敏亦合他们一处顽,其中几个已成王妃诰命,今日倒也在场。只宫宴规矩严格得很,个个屏声敛气,便是遇着熟人亦不敢随意招呼。众人按排好的座次落座,又等了许久,甄贵妃才姗姗来迟。
    众人向甄贵妃行了礼,甄贵妃道了免礼,众人再次落座时,黛玉抬起头来,才看到女史贾元春。元春端端正正站在甄贵妃后头,黛玉见了她模样和前世贤德妃一般无二,如今虽只是女史,也气度不凡,却在这里蹉跎岁月,不禁心生感慨。
    贾敏随夫外放时,元春尚未出生,贾敏倒不认识她。只贾敏见甄贵妃背后一个宫女生得端庄大气,依稀有贾王氏年轻时候模样,因而心中踹度此女便是元春。
    贾母是国公夫人的超品诰命,亦在宴上,元春一眼就见着了祖母,却上前相认不得,微微看一眼,复又把目光转开。元春今年一十八岁岁,年华正好,颜色绝佳,却总不得志,贾母每每相信元春必能得滔天富贵,年年宫宴只见元春站在甄贵妃身后伺候,偶尔也有些心中着急。
    黛玉看了一眼堂上众人,低下头不再说话,心中却盘算着今日赴宴众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贾家那样的人家送元春进宫,绝不可能当真是冲着一个宫女的位置来的,但单看元春年纪,又和当今差着辈分,乍一看下,元春并无入宫的理由。
    如今泰和帝年纪已近六旬,眼看春秋不长的了,贾家当初送元春进宫自然没想着让元春做当今身边的妃子。再看太子亦是三十开外,元春进宫时,太子嫡长子三皇孙已足十岁,若是将元春放太子宫中,也是委屈得很的,事实上元春也未进太子宫。那么,贾家为什么要送元春进宫呢?
    猛然间,黛玉只觉灵光乍现,前世今生许多事情串联起来:女史虽然是一种女官,不过说到底还是有品级的宫女罢了。贾元春是贾母最疼爱的嫡亲孙女,贾家舍得送她入宫,起码心中就七八分的把握元春能得大富贵。而经过前面分析过,元春要搏的富贵,不会系于当今和太子身上,那么元春当年进宫的唯一解释是——贾家已经得知太子多半要坏事!
    分析出这样的结论,黛玉也是一惊,不过她虽然身量七岁,却是历经二世的人,因而才控制住没有失态。黛玉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甄贵妃身后的元春,似乎又抓住些什么:两年前礞哥儿中毒,贾元春当选,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偏偏都和甄家有关。黛玉今世和前世不同,她不但得名师教导,还因父母双全,朝堂后宫的消息也比前世灵通不少。因而除了前世礞哥儿去世和元春当选是同一年外,今世黛玉还知道另外一件事,甄贵妃的亲生皇子是如今的五皇子。
    五皇子今年二十六岁,只比元春大得八岁,加之甄家和贾家的关系,元春当选后到封妃前又一直在甄贵妃宫中做女史,封妃封得奇怪得很。种种迹象算来,黛玉总算串联出一条线来:自外祖父贾代善去世之后,贾家再无可撑门楣的男儿,只怕外祖母和舅舅都是着急的。因此舅舅还逼死了表哥贾珠,贾珠一死,贾家越发没有立得起来的男儿了。大舅舅袭的是一等将军,从国公降到一等将军,降得极狠。
    若是好,贾琏能再袭一个三等将军。若是不好,只怕贾赦一死,贾家就要变为平民。不独如此,当年的四王八公尽皆在降爵,如此看来,今上和太子一系原是想着渐渐将四王八公等于国无功的爵位尽皆削了。而贾家无人可从科第出身,为了保住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得不铤而走险,搏一个从龙之功,从而走上邪路。
    甄贵妃欲扶持自己亲生的五皇子争那大位,自然会拉拢老亲贾家支持。甄家两家一拍即合,做起胆大包天的勾当来。如此看来,而元春进宫一搏,搏的便是五皇子登得大宝,到时候元春封妃封后倒是其次,贾家真正在意的,只怕是贾政封功封侯吧。因而元春才被选在甄贵妃身侧,若是甄家所谋成了,甄贵妃必封太后,元春便是太后名正言顺给皇上的,位份自然不低。若是太子顺利登基,元春从女史位放出来,除了蹉跎岁月,亦不用像其他当差的宫女一般,一个不留心便丢了性命。这也解释了,为何元春明明有甄贵妃这样的依靠,却多年来依旧只是女史,亦能说得通贾家为何舍得送元春入宫。
    黛玉越往后想越觉心惊,偏生这个推测又令人觉得十分有理。这也解释了为何甄应嘉掌着江宁织造这样的肥差,犹嫌不如。若是这甄家做的是谋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所需银钱之巨,只怕金山银山也填不满,这也正好可以解释甄应嘉为何将主意打到林家头上。
    黛玉又抬头看了甄贵妃和她身后的贾元春一眼,但她极力控制这心中的怨恨之情。前世贾元春倒是如愿封了妃,不过封的是双字的“贤德”妃,后宫封妃单字为尊,双字都是追封的谥号,可见贾元春在后宫从来都不入流,甚至加封的时候,她在新帝心中已经是个死人。
    只不知后来为何五皇子怎么与他人做了嫁衣裳,新帝倒是七皇子。想着后来甄家及四大家族相继抄家灭族,甄家算计到底落空,黛玉心中划过一丝冷笑。
    只是若是两年前贾元春入宫,甄家和贾家就在谋划此事,却不知太子犯事是当真咎由自取还是被逼无奈,抑或是受人陷害胁迫?黛玉正自蹙眉不解,却有宫女宣布说,开宴了。
    黛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只见服彩鲜明的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精致的杯盘碗盏,琼浆玉液入夜光杯,纤纤素手举琉璃盏,甄贵妃致了庆贺词,众命妇又祝贺一番,方正式用起膳来。
    按排好的座次安安静静的用完宫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丝声响。鸦雀无声的用完膳,甄贵妃才道了一番众人辛苦的官话,又说同去御花园赏梅。大家依旧鸦雀无声的按品级先后跟着宫女来到御花园,方自在起来。
    贾敏在江南自在惯了,人人当参加宫宴体面,她却觉得身难受。低头看了一眼身侧故意打扮得黄瘦的黛玉,心想也不知这甄贵妃安的什么心,偏点名了要玉儿也来。
    赏梅倒是可以自由交际说话了,贾敏方才自在起来。因着林家受流言所扰后,见风使舵的人家极多,贾敏只和几家交好命妇说话,其他的不过略点头招呼即可。
    贾母今日亦是来的,贾敏和黛玉上前向贾母请了安。因前儿贾政考核的事,贾母虽然未当众对贾敏母女甩脸色,亦是道了免礼之后也无更多的话。倒是转头和南安太妃说起话来。贾敏告退之后,便和谢源太太打招呼。
    黛玉站在一株红梅树下,心中还在厘清今日猜测之事,猛然间颈脖一凉,竟是一大蓬梅树上雪花落下,落了黛玉一头一脸的雪,还有少许钻入了风领之中,冷得黛玉一哆嗦。
    抬眼看时,却是一个六七岁,身着华服的小姑娘摇了一下自己身侧的梅树。黛玉恍然间记得自己抬眼看时,似乎看见那小姑娘回头时,满脸得色的对一个婆子狡黠一笑。只黛玉看到半个表情,那小姑娘就回过头去,对着迎面走来的婆子笑,黛玉看得并不真切。
    “郡主,你又淘气了。”一个教养嬷嬷打扮的妇人上前,口中道:“这位姑娘,对不住了,奴婢这就给你清理干净!”说着,取出手上锦帕,就要替黛玉打理。
    黛玉猛然一惊,想到若是让这位嬷嬷帮自己清理颈中积雪,岂不是让她看见自己雪白的颈项和脸色大不相同?因而忙摆手道:“没有什么,嬷嬷很不必费心。”一面自己取了手帕,先轻轻将脸上雪花拂去,生怕用力重了,擦去脸上黄色脂粉,露出雪白的皮肤来;一面忙走到贾敏跟前,贾敏掏出手帕,用袖子遮了黛玉颈脖,才细细替她将落入风领的积雪擦拭干净。
    那嬷嬷忙凑过来行了一礼,赔礼道:“这位太太、姑娘对不住,原是老奴的不是,望太太和姑娘不要怪郡主。这是五皇子宫中的安乐郡主,平时最是淘气,今日奴才一时没看好她,倒让她淘气摇下许多积雪来,只怕冻着了这位姑娘,奴才心中惶恐得很。不如姑娘随奴才来,去换一件衣裳。”
    贾敏忙笑道:“嬷嬷不必多礼,玉儿风领扎得极好,倒没有雪落入颈项中,不过衣服上几点子雪花,拂去就是了。”边说已经边将黛玉颈中积雪挑出,伸手将黛玉头上、肩上积雪拂落。
    那嬷嬷又过来一个万福道:“奴才谢过夫人、姑娘体谅。”一面领了安乐郡主走远了。黛玉盯着这主仆二人背影,只觉脸上冰凉冰凉的。方才积雪落在她脸上,她也不敢擦拭,虽然及时拂掉雪花,少许融化的水渍却未敢擦去,在这御花园里头,一阵风拂过,倒觉极冷。
    参加宫宴的女眷都娇贵得很,御花园虽好,到底冰天雪地,不是久呆之所。因而赏一阵子雪,便入了暖阁。再说一阵子话,各家女眷告辞出来,倒皆顺顺当当,并无其他事可记述。
    单说安乐郡主摇了梅树,落雪刚好打在黛玉身上一事,黛玉并不觉着乃是郡主淘气所致,只怕安了郡主是受人指使。一来,安乐郡主在积雪打了黛玉时,回头冲身边嬷嬷那一笑分明像小孩子邀功的表情;二来,若安乐郡主当真是个淘气的,只怕不会在那嬷嬷一边道歉一边要替黛玉收拾的时候,乖乖站在一旁,既然不反驳,又不逃开。若是真真淘气的小孩,在嬷嬷说她的时候,她应当越发逃开多摇几棵梅树才是淘气小孩该当有的心性。只黛玉也想不通指使安了郡主的人有什么用意。
    却说景仁宫里头,一个妇人坐在甄贵妃下首道:“贵妃娘娘,我一年前在江南见着林姑娘时,她不但灵慧异常,颜色亦是极好,绝非今日这般黄瘦。她若非生病,便是故意守拙。”却说这妇人为何在江南见过黛玉,原来这妇人便是江南巡抚孙瑜的太太。这孙瑜太太原是宫女出身,在甄贵妃宫中当过差。
    而孙瑜虽然出身书香世家,家道却早已中落了,后来孙瑜一心读书中了进士,却耽搁了年岁。孙瑜太太放出去又早,又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因而孙瑜太太嫁给孙瑜时,不过一个二十二岁,一个二十三岁,倒是一门好亲。后来孙瑜做到二品大员,又是江南这样一二等的风流富贵地做巡抚,倒是个能人。只不知孙瑜能谋到江南这样富庶之地为官,后面有没有甄贵妃的助力。
    此刻景仁宫中只甄贵妃、孙瑜太太、方才领着安乐郡主的嬷嬷三人,其他宫女太监不过门外守着,皆没有在内伏侍。甄贵妃点头说:“如今朝中谢源、林如海这两人,一个掌管吏部,一个掌管户部,皆是位高权重的要员。偏生这两人极忠皇上,皇上属意太子,他两人便是忠于太子的。因而林如海之女,若是过几年参选,自然不能选在永瑞身侧。
    若是这林姑娘一如今日这般黄瘦木讷,倒是不足为惧。若是她当真是刘通的入室弟子,又像初晴说的那样颜色出挑,她随便选在其他哪个皇孙身侧,将来皆是心腹大患。我看那林姑娘模样儿,除了肤色偏黄外,其他竟是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无一不是生得恰到好处。初晴说的倒有几分真。陈嬷嬷,以你方才试探看来,这林姑娘是当真生得如此,还是故意扮得如此?”
    初晴是当年孙瑜太太在宫中时候用的名字,而永瑞则是八皇孙。众皇子中,只有五皇子是甄贵妃亲生,而八皇孙,又是五皇子的嫡长子。若是甄贵妃所谋得逞,八皇孙就是将来的太子。林如海是和当今及太子是一条心的,林如海之女要么不参选,要么便要除去。对于甄贵妃而言,无论如何不能让黛玉嫁给其他皇孙,因为黛玉身后除了有林如海而外,还有刘通的门人无数。
    “回贵妃娘娘的话,郡主摇了梅树,奴才亲见积雪落了林姑娘一头一脸。虽然她扎了风领,但是那一大蓬积雪下去,该当有少许落入领中才是,奴才也分明看着她打了个机灵。但这林姑娘警惕得很,奴才还未来得及前去帮她收拾,她便走到尚书夫人跟前,让尚书夫人帮她打理。
    尚书夫人又用袖子挡着,奴才当真看不清这林姑娘颈项是否如脸色一样发黄。但积雪落到林姑娘脸上之后,她自己用帕子拂去,宁愿上积雪融化后少许水渍沾在脸上难受,也未见她擦拭干脸上水渍。那尚书夫人皮肤又是极雪白莹润的,母亲肤质如此之佳,没道理一个七小姑娘反而肤色发黄,因而奴才猜测,这林姑娘只怕是擦了让肤色发黄的脂粉,故意守拙。”方才安乐郡主身边的陈嬷嬷说。
    甄贵妃听了点头道:“你倒是个细心的,只我不明白,这林姑娘小小年纪,便是出挑些又有何妨?她和贾敏肤色有些差异,白露了破绽有什么好处?”
    孙瑜太太却接过去说:“贵妃娘娘莫怪民妇多话,贵妃娘娘疑惑,我只怕能猜到一二。去年我们老爷做寿,林姑娘才六岁,到我们家做一趟客,便让民妇留了心,可见这林姑娘的出挑处。今日参加宫宴的豪门贵女,只要年纪合适的,怕也有不少盯着几位皇孙,若是这林姑娘太过出挑了,岂不做了那出头椽子?若是陈嬷嬷猜得真,这林家人倒是有些头脑的,这个时候就知道藏愚守拙,只怕反而不好对付。”
    甄贵妃点了点头,孙瑜太太在宫中当差时,是见过后宫佳丽三千的,她能那样夸赞林姑娘,证明这林姑娘姿容绝非一般。甄贵妃陈银辉子说:“这林姑娘比你家清儿如何?”
    孙瑜太太道:“不瞒贵妃娘娘说,林姑娘比之清儿强过太多。”
    甄贵妃笑道:“清儿那丫头已经是时间难寻的好了,你若说得真,我倒理解这林家让林丫头守拙的心思。若换作是我有这么个女儿,也是守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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