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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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锋和毕月不同。
小锋和小慈相差十多岁,小慈长起来啦,大孙子应该也行了。楚慈无论是成家还是立业,都能借上他哥哥的力。
但在很多家庭里,那当嫂子的要是个搅家精,瞧不上小慈,多少个好老爷们听媳妇话,心再粗,慢慢也就不管弟弟了。
但她家,没这说法。毕月是跟小慈先认识的。就冲这回毕丫头生俩娃,小慈站在门口哭了,可见感情深着呢。
想到这,楚老太太更高兴了,怎么瞧怎么觉得这孙媳妇啊,是天意,娶对了!
张静安抱着小龙人,她喜欢这个,点点头。
她也喜欢热闹,冷清的日子早过够了。并且心理作用还觉得小龙人长的像楚慈小时候。
实际上才一个月,这个说像他,那个说像她,谁能看出来到底长的像谁。
只能说是下一代第一拨孩子出来了,带着很多人的憧憬罢了。
……
这第一天相对有点儿混乱,大家还都拿宝宝们当玩具似的稀罕。
楚慈给俩宝宝吹口琴,吹着吹着深深嗅了下,一蹦多高喊道:“快点儿来人啊,拉、拉啦!”
小溪笑了,小曲太好听了。
等到了晚上,梁吟秋和刘雅芳抢上了孩子。
刘雅芳说:“我早都习惯了,我守着他们,你刚回来好好休息。”
梁吟秋说:“孩子们跟我还不放心吗?我想多看看。”
刘雅芳踌躇了一下:也是,人家是亲奶奶。再说啥香饽饽啊?熬死个人,愿意守着拿去。
就这样,刘雅芳卸下了心理负担。终于不像在那一个月里,身边只有糙丈夫、糙儿子,还有不顶事儿的老太太和信不着的外人老刘。
所以这一宿,她睡了个整觉,到了别人家倒睡的挺好。
刘雅芳都放手俩宝宝了,毕月就更没当回事儿。谁看孩子都行,只要别让她看。一想以后十几年都撒不开手,一点儿不稀奇俩宝宝,爱怎么可爱怎么可爱去。
安排她娘睡下后,毕月躺在楚亦锋那屋,靠在床头翻着影集,只看了一会儿楚亦锋小时候拿刀枪棍棒的照片,带着笑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这一觉睡的很解乏,她婆婆才一脸疲惫推开了房门,拧开台灯小心叫她:
“月啊,起来,该喂奶了。”
毕月晃晃悠悠打着哈欠下楼,就听到孩子们的哭声,还有她公公楚鸿天大嗓门的笑声。
“臭小子,哭什么。来,让爷亲口,亲一口!”
小龙人眼泪又出来了。谁啊这是?烦透了,欺负人家还不会翻身。
至于公公啥时候回来的,毕月根本就不知道。
梁吟秋小声告知:“你爸后半夜才到家。一般他那个时间都不回来,这是知道你们来了。”
毕月进去喂奶,楚鸿天冲儿媳道:“等再醒的,让你妈送上去。辛苦了。”
一句辛苦,给毕月造个满脸通红。
在大院儿呆了四天,毕月日子过的还算顺心顺意。
很多邻居们纷纷来看娃娃们。
毕月要是赶上了呢,就客客气气陪着婆婆和娘家妈,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跟大家伙唠几句。
没赶上最好,她捂的溜严,带着口罩,和她的小玩伴楚慈,重现找回从前一起玩乐的影子。
早上喂完奶,楚慈和毕月会在天蒙蒙亮时,抢时间逛古玩市场,大杀四方,一顿砍价。
虽不像楚亦锋那么专业,但瞎买还不会吗?每样不会超过一百。毕月寻思啊:万一碰上一个是真的呢?那就妥了。
下午孩子们午睡,楚慈带着几个半大小伙子打篮球,毕月就在一边叫好。
她看着手痒的厉害,不安的心也躁动着,很想上场。
可她那俩大凶器不行啊,一蹦一跳不得颤悠的厉害?这一帮未成年,不好不好。
她只能嘴炮。
给大家讲nba,讲全明星赛,讲飞人乔丹,讲技术分析,讲过两天跟别的院儿的小子们比赛,你们的战术布局。
那能说劲儿……把口罩拽到下巴和脖子处,滔滔不绝,英文中文掺和着唠专业术语,把质疑她到底懂不懂篮球的小子都说懵了,唬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楚慈很骄傲,这就是毕月。一个结没结婚都很有趣的女人。
在要离开的楚家的前一天,毕月终于又接到了楚亦锋的电话。
毕月左右看看,都是楚家人。哼是不行了,埋怨也算了,很正常的语气:“喂,你在哪呢?”
“我在昆明。过几天会出差去趟盐城。”
“盐城?”
小夫妻还在说着日常,梁吟秋倒是听懂了,他儿子是要去牺牲的战友家送骨灰。也不知道那腿怎么样了。
她都劝过,让别人去,儿子回趟京都再好好调养调养,可怎么劝都不听。非要亲自去送战友最后一趟。
就梁吟秋琢磨这些的时间里,毕月已经被楚亦锋极快的一句话哄好了。
眉开眼笑不至于,脸红脖子红压不住笑容倒是真的。
楚亦锋在那面,一听就是不方便,极快的对她含糊道:
“我想你想的全身疼。”然后才正常音量道:“我闺女儿子呢?媳妇,我……”
毕月马上冲发愣的婆婆喊道:“妈,他俩谁醒着呢?给我抱过来一个呗。”
……
“儿子,给妈个面子。那头是爸爸,给他秀个特技。”
爸爸?爸爸是什么东西?
小龙人瞪眼瞅毕月,喔喔喔喊了几嗓子。
歇了口气儿,小家伙很嗦,都没用他妈妈再提醒,嗷嗷又叫了两声。
毕月冲着话筒一脸显摆道:“听见了没?你儿子问你:受伤了没?瘦了没?你什么时候能回家看他啊?”
楚亦锋一手执话筒,一手捂住眼睛,心口软的有点儿承受不住……
“楚亦锋?在不在?喂!白喊啦。儿子,你再给爸爸喊回来。”
“哇!”小龙人哭了,麻麻不尊重人,说话没有面对面,敷衍他。
哭的很可怜,他奶奶一把接了过去。
梁吟秋借着这茬,大声说给小夫妻听:“你俩有没有正事儿?想孩子就自己回来!”
话筒里传出楚亦锋郑重的承诺:“五一后,我就回家。”
……
42天时,毕月和两个宝宝体检都很好。
刘雅芳点着毕月道:“你看看你看看,也就你娘我吧。”
毕月哄,膀大腰圆的她,一胳膊揽住刘雅芳的肩膀:“我娘最好了。”
宝宝们快两个月的时候,玩的时间越来越多,也可爱到恨不得谁见了都爱不释手。
就在这时,刘雅芳和梁吟秋有点儿闹个半红脸。
刘雅芳捶着腰,微皱眉头:“孩子他奶奶,你不能一来就抱他们,一抱就是一俩点儿,你给他们养成习惯了,等你走了,我怎么整啊?这是俩!”
梁吟秋借坡下驴,笑吟吟道:“那妹子,我把他们抱走吧,你好好歇歇。”
“那可不行!”语气太冲,刘雅芳脸色微红又解释道:我是说你上班。”
“我随时能退。最近也老琢磨退吧,什么工作能有他们重要。”
“不是。俺家大妮儿得喂奶,抱你那面……”
“大院儿离工地也挺近。再说天暖和了,让亦清派个车,都不用毕月来回折腾,我带着他们去工地吃奶就行。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家老楚一回来就念叨孩子们,想的不行,让我抱走吧。”
“不行,我家老毕回来,第一样事儿进屋先洗手抱孩子。你给抱走了,他该跟我急了。”
“你看妹子你那饭店都多长时间没去了?老那么撩手能行吗?再说你这不是抱不动吗?还用不惯外人。”
刘雅芳没耐心了,一屁股坐在床上。拉着脸,她特烦知识分子绕她,十分干脆回绝:“我能抱动。饭店我倒是能用惯外人,一个不够雇俩,花钱呗。”
屋里静了……
楚老太太躺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抱走不抱走她都无所谓,反正她在哪都有地方,曾孙们在哪,她在哪。不掺和,不得罪人。
尴尬的气氛让梁吟秋脸色挂不住,不太高兴的离开了。
刘雅芳冲直蹬腿的小家伙们撇嘴,心话:我还没用我闺女那个杀手锏呢。
小声道:
“早寻思啥去了?当初差点儿没给俺们整没了,是不是啊?姥姥累死也愿意,管得着吗?可不能被抢走。”
闭眼假寐的楚老太太翻了个身:哎呦,咋又提那茬,扎心窝子该睡不好了。
第六二九章 火
宝宝们快两个月的时候,毕月已经站在工地了。
工地上,人工、材料、机械、施工用水、用电保障全部开通,又开始新的一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问主抓工程进度的唐爱华:“你预计最快能什么时候盖好?”
唐爱华最近也在频频核算。
砌筑、外立面、拆架、室外工程,主要是盖地下室浪费了一些时间:“毕总,只这一个楼,预计就得十一月。”
毕月拧紧眉头:“就十五层,得这么久?”
“是。咱们施工队伍最开始并不专业,现在才干顺手。这还不算幕墙和施工后的精装修,估计正式运营那一天,还得再等一年。所以说,毕总,咱们的资金情况很不乐观,应该早有准备。”
毕月深呼吸,点了点头。她不用人提醒。
犯愁日子也得照样过,转身离开,她得赶回家给孩子们喂奶。
四月时,宝宝们一起感冒过一次,毕月当时急的不行。冲进屋就问刘雅芳:
“您怎么看的啊?怎么还能感冒呢!”
刘雅芳也不在意她闺女的态度,跟着一起急的直掉泪。
倒是毕铁刚,谁媳妇谁心疼。
很久没对他女儿板过脸的人,怒斥毕月道:“怎么跟你娘说话呢?她能特意让孩子们感冒啊?”
抱起外孙转身就走。
毕月从家到医院,所有的过程都心焦的厉害。
两个孩子才那么丁点儿,难受的微张着小嘴呼吸,他们还不会说话表达。医生却建议道:“并不是高烧,最好不要输液。”
后来吃了药后,有点儿好转了,俩宝还是直打蔫,正经打蔫儿了好几天。
奶也不怎么喜欢喝了,怎么喂都像是没有食欲似的。
毕月更是着急的不行,一会儿怨楚亦锋,一会儿怨自己。
在家整日整夜的足足陪了两天,用梨子蒸水,一点儿一点儿的喂,亲力亲为也不再指望她娘,一副信不着任何人的模样。
尤其是发现俩宝贝不再手脚一齐挥动叫她了,没了往日的活泼。
又抱着他们照镜子,发现他们也不再自恋的很喜欢看自己,放音乐摇摆,他们也不再很欢乐。
小溪那么爱笑的丫头,甚至不再露笑脸了。
小小的人,歪着脑袋瓜,一脸“麻麻你让我们静一静”的表情。
以至于,婆婆和大姑姐都跑过来时,毕月板着脸,跟她婆婆没有露出一丝笑模样,一声不吭,生着闷气犯哏。
那脸色摆的,本打算质问毕月怎么没照顾好孩子的楚亦清,愣是啥话都没敢说。
有时候孩子们哭,毕月也跟着哭。
只两天时间,毕月还没咋地呢,刘雅芳满嘴火泡。
她跟毕铁刚私下说过多少回:
“我这是图啥?挨累的人啊,不一定能落好。”
毕铁刚会拍媳妇手开导道:“咱不还是冲闺女?咱多挨点儿累,她就轻松点儿。唉,一代一代的,都这样。自个儿孩子,挑那理嘎哈?她也是急懵了,别和她一样的。”
刘雅芳其实也不需要人劝,因为每每毕月只要一喊“娘”,她嘴里絮絮叨叨有能耐别叫我,可脚上麻利,又带小跑重新甘之如饴。
这次孩子们生病了,毕月也意识到她自个儿就是一小女人。
她也会怨,很大的怨气,上来那股憋屈劲儿,恨不得一个电话打到特种大队问问:
“楚亦锋你还过不过了?你们大队离开你转不开?那批准你成家干屁!为人民服务得了!”
那口恶气,平时不显,还时不时劝自己别过着好日子没事儿找茬。
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心里总是冒出一堆不甘心,有理的,没理的,堵满心口窝:
常年分居,旱时旱死,一回来涝死!
玩命生娃,出手术室却见不到最想见的那个人!
她病了,孩子们病了,还是自个儿娘照顾,啥时候都是可她亲娘一人祸害挨累,她成的这是什么家!
她老公呢?她哪像有丈夫的人?
明明孩子们有爸爸,指望得上吗?跟没爸的有什么区别?要他到底是干嘛用的!
种种心理不平衡,毕月要靠宝宝们身体健康了,胃口大开逗她笑了,她娘劝她别作妖,多理解理解,等等一切看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假象中,再次变的心怀大爱,再次又装成善解人意的娇妻。
只不过这过程中,她更理解军嫂两字了。
乔延的爱人带着女儿小花找到毕家,说她女儿上小学的困难,又是户籍,又是生日小,还没等解释完呢,毕月一挥手:“嫂子,你不用说了,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很忙的情况下,毕月给乔延的女儿跑起了入学手续。只因为嫂子比她更难,乔延有更久的时间未回家了。
而这个时间段,楚亦锋已经从牺牲的战友老家盐城返回了。不过他又坐着飞机,飞往澳门。
因为四月十三日,中葡关于澳门问题联合声明正式签署,楚亦锋负责安保工作。
信誓旦旦给出承诺的人,说好五一过后就回家,但楚亦锋仍旧失言了。
别说五一回来了,今天都五月六号了,哪怕再晚两天也行啊,人呐?
毕月心里如是想着:又诓我。
她锁上车门,走进院子,一进院儿就听到毕成在抱着小龙人唱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你的大眼睛,最亮的一颗!”
胖乎乎的小龙人兴奋的又是蹬腿又是乐,像是听出大舅舅夸他大眼睛是美男子似的。
手中拿个橡皮玩具兴奋无比往嘴里塞,塞偏了没拿住掉地上了,他也不在意,改成啃手。
他舅舅唱的声音越高亢,他吃大拇指吃的越利索。至于怎么不啃满手呢?人家其他手指还不会吃呢。
而小溪呢,在她姥姥怀里直蹿,尖叫着喊她大舅舅,嗓门特尖,自个儿喊高兴了,又开始咯咯笑出声,也不知怎么的,笑着笑着给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