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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一品娇-第57部分

小说: 一品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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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公子走到若谖面前,一揖到地,感激不尽道:“多谢谖小姐带在下来此一趟,看清了凝烟小姐的真面目,原来是这等不知廉耻、心机重的女子,幸亏没有娶回家去,不然,还不闹的家无宁日?”

    那中年贵妇也忍不住数落齐公子道:“昨儿夜里你回来跟我提及巧遇凝烟的经过,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那时荷花水榭的酒宴已结束,已是夜晚,一个小姐不急着回家,跑到男人上茅房的必经之路实在可疑,还摔在你怀里,又说清白已毁,生无可恋。”

    中年贵妇说到这里不屑嗤笑:“你也看见她刚才的样子了,是有多贪生怕死,为了急着吃解药连屎都吞进肚子了。”

    若谖煽风点火道:“有其女必有其母,我听人说起,当初程姨娘嫁给我叔叔时,也是自己把帕子挂到我叔叔的革带上,然后寻死觅活,逼着我叔叔娶了她。”

    中年贵妇看着若谖道:“哦?竟有这等事!原来勾引男人是她家的家传。”

    围观的人群并未散去,嘲笑声此起彼伏。

    凝烟母女俩个脸上发烧,众人的目光让她们如芒在背,想要争辩几句,奈何对方富贵逼人,压得她俩不敢开口。

    齐公子向中年贵妇陪罪道:“娘亲,是儿子的错。”

    凝烟心里一凉,自己的丑态被齐夫人看了个大全,自己与齐公子不可能再有戏了。

    一想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钓到的金龟婿,就这样被若谖轻而易举坏了好事,对她更是恨之入骨。

    齐夫人笑着对齐公子道:“又没酿成大错,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庶女十个有九个都心狠且攻于心计,你一个单纯的公子哪里见识过,上当也是难免的。”

    又有些发愁道:“我们出门时,是安着提亲的心的,现在这亲肯定不必提了,可这许多礼物又原封不动带回去,叫人看见实在丢脸。”

    凝烟一家三口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长长一溜家丁,每个家丁脚下都有一副贴着红纸的担子,心里难受的就像谁刨了她家祖坟一般,这许多担子,该有多少礼物啊,眼看本应到手的,又一瞬之间没了!

    齐公子想了想,道:“反正隔壁就是永安候府,不如把这些东西送给老夫人,就说提前送的中秋节贺礼。”

    齐夫人笑着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行人向永安候府走去。

    凝烟一家三口悻悻然进了院里,才要关门,却见家吉从外面挤了进来,见了凝烟,忍不住埋怨:“到手的鸭子都叫你弄飞了!”

    他在外浪了一整夜,回来准备睡觉,正好目睹了若谖修理凝烟的全过程,本欲替她出头,可一看若谖身后的家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躲在角落里偷看,见那么多聘礼被抬走,心里疼的竟如刀绞。

    凝烟心里气恼,一进了宴息处,便没好气道:“这能怨我?若不是二哥昨夜做出那等丑事,怎会引得晓琴那个贱婢找上门来?更不会招惹来若谖那个小贱人!”

    家祥一听,也是一肚子怨气:“谁要你带人去捉我的奸?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居然兴师问罪起来!”

    若谖翻了他一个白眼:“我才对你偷情一事不感兴趣!我本是想抓住若谖那小贱人和子辰在一起,趁机一箭双雕,谁知带了人去,竟目睹了你的丑事,害我在众人面前打脸!”

    家祥一听此话,蓦然记起昨晚他和晓琴一前一后钻树林时,依稀看到子辰和靖墨正往荷花水榭走去,心里刹时明白过来,一拳捶在胡桌上,咬牙切齿道:“子辰在帮若谖那个小贱人!”

    凝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家详:“你才晓得么!他不知帮了那小贱人多少次了!”

    家祥眼冒凶光,恶狠狠道:“我要给他点苦头吃吃,让他明白,这就是和我们做对的下场!”说罢,盯着家吉。

    家吉一脸无赖的笑,伸出一只手掌来:“给多少银子?”

    家祥仰天一笑,眼神阴骘,轻蔑道:“跟我谈银子?他日我做官,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凝烟撇嘴,做官?谁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走出宴息处,将眼一扫,看见香草钻进了家吉家祥合住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又将细长而显得刻薄的柳眉一竖,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喝斥拾叶、拾花道:“两个死人,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去烧水,本小姐要洗澡!”

    拾叶拾花怯怯答道:“早烧好了。”

    凝烟的气才消了些,道:“侍候本小姐洗澡。”

    两个丫头应喏,去厨房提热水。

    家祥看见胡桌的碗里还剩一个玉米面窝头,刚伸手去拿,结果慢了一步,被家吉抢了先。

    家吉一面大口地吃着窝头,一面得意洋洋地看着家祥。

    家祥咽了口口水,冷哼一声,走出宴息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蓦然发现香草坐在他的床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欺骗

    家祥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应付若谖和晓琴两个贱人了,完全忽略了香草全程目睹了整个事件。

    但是他一点都不惊慌,更谈不上愧疚,一脸坦淡,明知故问道:“香草,你找我?”

    香草抬眸,眼里全是质疑:“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全是假话?”

    家祥撩起袍子坐下,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似的,冷笑道:“你认为是假话便是假话咯,我犯不着为一个辜负我真心的人浪费唇舌!”

    昨晚香草因没了长发怕人问东问西,因此就没有跟着凝烟赴宴,本不知情的,可晓琴闹上门来,她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因此怀着一腔怒火前来兴师问罪的,见他这样,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嗫嚅道:“你跟晓琴是怎么回事?”

    家祥斜睨了她一眼,皱眉不耐烦道:“你眼是瞎的不成?看不出我是被人设局陷害了吗?”

    香草见他如此理直气壮,生怕自己冤枉了他,可有些话不问,又如梗在喉,踌躇了半天,小心翼翼道:“那你怎么承认是你诱骗了晓琴,还要娶她过门?”

    家祥唉声叹气道:“我不承认又能怎样?男女这点事,只要女方一口咬定是被男方侮辱,男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何况还有若谖那个小贱人在背后出谋画策、煽风点火!”

    他抬眼,满含失望的看着香草:“我一直把你当我的知己,没想到,在我被人冤枉的时候,你不是站在我身边,而是落井下石!”

    说罢,气愤地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香草慌了,忙起身,不顾害羞,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道:“我不是……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家祥转身,一脸温柔,伸手抚摸着香草的脸,道:“傻丫头,我不要你要谁?我只是先稳住晓琴那个贱人,不然被革了孝廉就太得不偿失了,等她过了门,不出三个月,我定找个错休了她,到时就娶你过门,可好?”

    香草含羞点头。

    家祥忽然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香草羞慌难当,挣扎道:“公子,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撞上……”

    家祥将她平放在床上,一脸淫笑道:“就是大白天才好,你若真心爱我,就应从了我。”

    香草闻言,只得闭了眼,任由他摆布……

    二人正在缠绵悱恻之际,房门“呯”的一声被人大力用脚踢开,万丈阳光刷地照了进来,直刺的房里的人睁不开眼来。

    香草慌忙推开家祥,钻进了被子里,一双眼睛又惊又怕又恨地盯着来人。

    家吉一脸痞笑,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香草的脸上和裸露的脖子上扫来扫去,道:“二弟一个人偷腥,也不叫上你大哥!”说罢,扑到床上,来拉扯香草。

    香草双手裹着被子,不敢松手,只能又哭又骂。

    家祥挥起一拳,把家吉打到床下,光着身子站在床上,俯瞰着家吉,厉声喝道:“敢动我的女人,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家吉爬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把口鼻流出的血,凶狠地看着家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咱们走着瞧!”说罢,摔门出去了。

    香草一把抱住家祥,紧张地问:“怎么办?吉公子说的出就做的出!”

    家祥不以为然道:“我的女人岂容他来染指,要报复就报复吧。”

    香草感动的把脸贴在他布满胸毛的胸口道:“你对我真好。”

    过了一会子,家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食色性也,色解决了,该解决肚皮问题了,又恰是午饭时间,家祥步履轻快地向宴息处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就被家吉拦住,嘻皮笑脸道:“官二弟,大哥今天的双簧演的怎样,是不是应该给点赏银?”

    家祥嗤笑:“要不是我用计,你会第一个吃到香草,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推开家吉,正欲往前走,就见凝烟一扭一扭地走来。

    家祥有些瞠目结舌,脸都肿成个猪头,走个路含蓄点不好吗?非要这么风骚不可?而且对象还是他亲哥!

    只听凝烟道:“二哥最该谢的人是我!要不是我想出娶亲这条计,又怎能阻扯晓琴告的你身败名裂?要不是我叫大哥演双簧,稳住香草不闹事,只怕你现在焦头烂额!”

    家祥最烦最怵的就是他这个妹妹,心狠又多谋,家吉只是一个夯货,极好打发的,倒是这个狠辣的妹妹,实在难以应付,作揖道:“多亏了妹妹呢,赶明儿我弄到银子了,给妹妹买朵花戴。”

    凝烟抱臂,嗤之以鼻:“谁希罕你的花?”

    家祥在心中恨骂:贪心的贱货,脸上陪笑道:“那等我有银子了,给妹妹买块衣料回来。”

    凝烟这才满意地由鼻孔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宴息处走去。

    家祥看着她的背影暗骂:活该被若谖整成猪头!

    永安候府的荣禧堂里,老夫人正在大宴宾客。

    齐夫人拉了若谖坐在自己身边,摩娑着她一只小小的玉手,对老夫人夸赞道:“谖儿果然机敏异常,就是寻常的大人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不怕老夫人笑话,谖儿去我家时,我跟我的逆子僵持的厉害。

    结果谖儿三言两语就劝下我们母子两个,叫我备了丰厚的聘礼,直奔你家二老爷的住处,让我们母子躲在暗处,察看凝烟的为人。

    若到那时,我儿子还是钟意于凝烟,就即刻下聘为侧妻,我还挺犹豫的,谖儿只笑着道,一切且看缘份,何苦母子闹的脸红?

    我母子俩便听从了她的安排,结果看出凝烟竟是这等心机重又贪财之人,不用我再费口舌,我儿子已不愿去提亲了,省了我母子为这等低劣的女子反目,也没什么好谢的,借花献佛,把这些聘礼全当中秋节的贺礼送与老夫人,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老夫人喜笑颜开道:“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我最是贪财,这许多礼物,又怎会嫌弃,马上就叫人锁进我的私库里!”说罢,还当真命翠玉即刻收了礼物。

    齐夫人欢喜地看着凝烟道:“那些礼物里有好些颜色鲜艳的锦缎,老夫人就不要入了库,拿了给谖儿做衣裳吧。”

    老夫人又忙叫小丫头去将齐夫人的话传给翠玉。

    许夫人在下首作陪,笑着道:“各位都好好吃口菜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试探

    众人安安静静吃了一会子菜,齐夫人又忍不住笑眯眯地打量着若谖,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心想,这齐夫人是不是想打自己什么主意?

    正想着,就听齐夫人问老夫人道:“谖儿今年虚岁十岁了吧。”

    许夫人替答道:“可不是?再过几个月就进十岁了。”

    齐夫人陪着笑道:“我儿子今年十六,正好大谖儿六岁。”见老夫人许夫人都不接她的话,只得自己往下接着道:“谖儿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说亲了,只怕来提亲的人多如牛毛呢,就不知有没有老夫人中意的?”

    若谖一听,这分明就是投石问路,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也有引火上身的一天,还好齐夫人府第一般,齐公子人才也一般,谅祖母和娘亲看不上眼。

    果然就听老夫人道:“谖儿还小,我们暂时没打算给她订亲。”

    吃罢午膳,齐夫人告辞离去。

    老夫人脸色很是不好的问许夫人:“凝烟那个小贱人的订亲宴安排在哪一天?越快越好!不然那小贱人不知还要做出什么丑态来,军说我们两家分了家,可外头提起来却是永安候的弟弟之类的话,对我们还是有影响的,赶紧快刀斩乱麻,让那小贱人一家死了折腾的心。”

    许夫人见老夫人面上隐着怒气,站起身来应道:“媳妇看了黄历,七天之后才是宜嫁娶的日子。”

    老夫人闻言,脸色更是阴沉,不屑道:“许配的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挑什么日子。”

    许夫人低头不敢则声。

    老夫人道:“就三天之后吧。”

    许夫人踟蹰了半晌,欲问不问的,老夫人看在眼里有几许不快,道:“媳妇有什么尽管说,又不是刚进门的媳妇,有什么好扭捏的。”

    许夫人方谨慎道:“媳妇想问,要不要下请柬请客?”

    老夫人鄙夷道:“一个庶子的庶女也配!”

    若谖在旁插嘴道:“还是下请柬吧,省得让程姨娘拿捏,说老夫人不重视她家凝烟。”

    老夫人将眼一瞪,气势汹汹道:“她敢!”

    却见若谖一直抿唇而笑,在心里细想了一回,明白过来,也笑了,对许夫人道:“就依了你闺女吧,能请的都下请柬。”

    许夫人早就明白若谖的意思,嗔怪地横了她一眼,应喏。

    若谖告退,回到自己的闺房,许夫人后脚也进来了。

    若谖忙站起来,等许夫人坐了,自己亲自泡了茶奉上。

    许夫人接过,满意地点点头,品了口茶道:“举止礼节比先时更周全,也难怪老夫人如此疼你。”

    若谖笑笑,安静不语。

    许夫人叹气道:“只可惜你对你凝烟姐姐实在太狠,叫她下嫁奴才已是过分,又怂恿老夫人大宴宾客,你叫她以后有何脸见人?”

    若谖冷笑道:“谖儿一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凝烟从小到大陷害过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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