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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品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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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偷听

    靖墨看着若谖,略有些诧异道:“你觉得子辰被诬陷一事与凝烟有关?”

    若谖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不相信凝烟会跟此事有任何关联,就像他不是亲眼所见不会相信青砚是个刁奴一样,心里暗叹,大哥哥看上去挺机灵的,实际上容易被蒙蔽,青砚在他面前小心奉承,他就以为他忠心,连自己的家当被人卷走都一无所知,只不知凝烟在背后做过什么她不知道的,让大哥哥如此信任她。

    她必须探探他的口风才能决定是否对他推心置腹。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先前听青砚说老君眉是烟姐姐给他的,烟姐姐自己都没有,拿什么给他!他既然敢把烟姐姐抬出来做挡箭牌,想必料定烟姐姐会护着他,可烟姐姐又为什么会护着他?这倒令人费思量了。”

    靖墨颔首道:“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但别忘了青砚是个刁奴,心机又重,说不定故意咬凝烟一口,让我们兄妹互相猜忌,我是不相信凝烟会跟他有什么勾结,况且两人又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

    若谖低头沉思,靖墨是靠不住的,查出真相,还子辰一个清白只能靠自己了。

    靖墨见她埋头不说话,猜想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未能使她释疑,因此继续为凝烟辩护道:“你也不想想凝烟曾经为了救你烫伤了自己,她那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会勾结他人陷害子辰,况且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摸了摸若谖的头,叹道:“你还是太小,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若谖抬头笑道:“大哥哥说的极是,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子辰是烟姐姐的表哥,烟姐姐若诬陷他一是伤了亲戚间的情份,二来子辰受罚她脸上也是无光的,这件事上她可是讨不到一点便宜,烟姐姐冰雪聪明,这样的傻事依她的个性断断是不会做的。”

    靖墨宽慰地笑了笑,道:“总算想明白过来了。”

    若谖笑笑不语。

    琥珀这时走了进来,跺脚埋怨道:“小姐叫奴婢去取饺子和豆浆,奴婢热热的端来,小姐却不见了,奴婢一通好找,直找到夫人那里,夫人说小姐和大公子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奴婢不放心,又转来……小姐,你下次去哪里先跟奴婢说一声好吗,害奴婢担心。”

    若谖应了一声,笑着和靖墨告辞。

    两人走出砚墨轩没多远,就看见凝烟提着个食盒袅袅地走了来。

    凝烟将琥珀一拉,两人躲在一丛芭蕉后面,看着凝烟从她们眼前经过,径直往砚墨轩走去。

    若谖见她走远,对琥珀说:“你在这里等我。”说罢,便要暗暗尾随凝烟而去。

    琥珀道:“小姐,我也去!”

    若缓略一思忖,点点头同意了,主仆二人轻手轻脚跟在凝烟身后来到砚墨轩,蹲在房后的窗户下,里面传来凝烟的声音:“今天烟儿特意做了菱粉糕和莲蓉酥饼给大哥哥吃,现在酷暑难当,吃这两样点心最适宜了。”

    靖墨道:“有劳烟妹妹了,大热天的,烟妹妹每日变着花样做这些实在太辛苦了,倒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凝烟温柔地笑道:“你我兄妹之间还说这个!谖妹妹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向自我惯了,哪里懂得关心人?她是不会下厨给大哥哥做这些的,烟儿再不做,大哥哥有妹妹却是和没妹妹一个样儿。”

    若谖在窗户下冷笑,这个凝烟,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刻画成一个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小人,只是好笑,一个富贵人家九岁的女孩正是应该被人照顾的年龄,不下厨也是理所当然,这都竟然成了凝烟攻击自己的借口!更可气的是靖墨未置一词,似是默认她的说法。

    若谖正在全神贯注,身旁的琥珀碰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来,露出十几块豆腐大小的白糖米糕,压低嗓子道:“小姐,估计他们要聊很久,不如我们边吃边偷听。”

    天哪!琥珀姐姐,你当我们是在电影院,左手雪碧,右手爆米花,顺便看看限制片!

    若谖果断摇头拒绝,琥珀讪讪道:“那……奴婢自己吃。”

    若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以前没发现她是个吃货!

    屋内,凝烟见靖墨光吃饼,对她的话不做回应,叹了口气,默默坐下,神情很是郁闷。

    这一招无声胜有声果然见效,靖墨放下手中的饼,关切地问道:“烟妹妹何事心烦?”

    凝烟强笑道:“我没事。”两眼却虚空地盯着案上瓶里插的几朵娇艳的月季发呆。

    靖墨想了想道:“一定是谖妹妹又给你气受了,她还小,你就多担待些。”

    凝烟红了眼圈道:“这个烟儿自然懂的,上回老夫人见我这些日子暴瘦,赏了几两血燕给我熬粥补身子,谖儿见了非要,我还不是给了她,她也没叫下人们炖燕窝给她吃,白白放着烂掉,我也没计较半分,我只是懊恼,我今儿让伯母心烦了……”说着,用帕子拭了拭眼睛。

    靖墨吃惊的问:“烟妹妹做错什么惹母亲不高兴了?”又想一想,道:“烟妹妹一向谨慎,怎会行差踏错?”

    凝烟悔恨道:“今儿伯母见我腕子上只戴了一对银手镯,觉得太寒酸,便将一对冰种翡翠手镯给我,谖妹妹硬夺了去,她太小,那对翡翠镯子戴着嫌大,伯母哄着她说过几天按她腕子粗细给她琢一副更好的翡翠手镯,她仍是不依,哭闹着说伯母偏心,还把伯母精心培育的,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茉莉花全糟蹋了,伯母哪里是偏心,那对镯子她戴着确实不合适,伯母被她一闹,心口疼了半天……”

    靖墨记起刚才若谖确实戴了一对翡翠手镯,因为太大,几乎要从手上滑落,所以他当时多看了几眼,他真没想到,若谖在他面前娇俏伶俐,甚是活泼讨人喜欢,背着他,竟是这样刁钻蛮横,欺负长姐!

    靖墨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别太自责了,谖儿我以后会教育她的。”

    凝烟紧张道:“大哥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叫你说谖儿的,她还小,还没懂事,你若说她,她必定记恨我,到时我……”

    凝烟哽噎着堕下泪来。

    靖墨宽慰道:“我怎会跟她提烟妹妹你?”

    凝烟担忧道:“谖儿虽小,却古怪精灵,大哥哥一开口,她准能猜到是我说的,非认为我是长舌妇不可。”

    若谖懒得再听下去,她之前就隐隐觉得凝烟心机重,没想到她含血喷人、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简直是绿茶婊的杰出典范,在心里对她佩服得无话可说。

    琥珀见她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小姐是要冲进去揭发烟小姐的谎言吗,奴婢也去!虽说奴婢没什么大用,好歹放屁能添风!”

    若谖只觉头顶有千万只乌鸦静静地飞过,嘴角抽搐地看着琥珀。

    我的好姑娘,你你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放屁添风……就不能一个好汉三个帮吗?你叫本小姐情何以堪堪堪……

 第五十四章琴音

    若谖本来听得火冒,的确打算冲进去撕了凝烟的画皮,这时反而冷静下来,现在自己闹上门去,势必会暴露自己偷听这个事实,靖墨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已经坏了,再加上凝烟跟所有的绿茶婊一样,会装柔弱装可怜,自己就算戳穿了她的谎言,靖墨也未必会信,不如再思考一下,出个大招直接杀趴凝烟这朵白莲花牌绿茶婊。

    琥珀见她要走,在后面小声道:“小姐就这么算了?”

    见若谖没有回头的意思,虽然心中一万个替她委屈和不甘,却也只能作罢,她将最后一点糕塞进嘴里,也没看路,一脚将地上的一根枯枝踩成两截。

    “啪、啪”几声脆响甚是**蚀骨,若谖当场风中石化。

    “谁?”屋里传来靖墨的冷喝声,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窗户边,向外看去。

    “喵~”

    “喵喵喵~”

    “大哥哥,窗外有人吗?”凝烟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问,那娇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靖墨反反复复扫视了几遍窗外,调转身来,抚慰道:“没人,大概是两只猫……”他话说了一半,打住,刚才分明是一公一母两只猫叫春,他怎么好意思对十四岁已晓人事的妹妹明说?于是改口道:“两只猫打架。”

    凝烟柔柔地“哦”了一声,她其实知道那是猫在叫春,但她要装纯洁,自然要装不懂了。

    若谖主仆俩见危机过去,才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幸亏刚才她俩反应迅速,就地十八滚,滚到草丛里隐身,这才堪堪避过一劫。

    两人提着前爪踮着脚走出老远才放下心来,恢复了正常的走姿。

    一路上,若谖怪怪地看着琥珀,琥珀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招架不住结结巴巴地问:“小……小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若谖坏笑道:“没想到你学猫叫春学的那么像,那声音真是猥琐的天地为之变色。”

    琥珀羞愧的无地自容,不好意思道:“小时候,在村子里经常听猫啊、狗啊、知了什么的叫声,听得久了,也就会了。”

    “这么说你会口技?”若谖惊喜地问,“来来来,学几声鸟叫。”

    “小姐是要听晨间鸟叫,还是听午间鸟叫?”

    若谖惊奇道:“这个……还有区别?”

    琥珀点头道:“当然。”

    她先学了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又学了一只小鸟过一会子鸣一声,过一会子又鸣一声。

    若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子,道:“前面是清晨鸟叫,大家刚醒来,在互相问好,后面是午间鸟叫,那只鸟在呼朋唤友。”

    琥珀拍手点赞道:“小姐好厉害,都答对了!”

    又略有弄之意道:“奴婢只要听过谁的声音,就可以模仿出来。”

    若谖来了兴致:“你模仿一个我听听。”

    琥珀一人分饰两个角色,来了一段若谖和老夫人的对话,若缓的娇软,老夫人的严慈模仿的唯唯肖。

    琥珀抬着下巴,傲娇道:“是不是很像?”

    若谖惊奇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个念头一扫而过,正想去抓那个念头,琥珀打断她的思路,不甘道:“小姐,烟小姐在背后那样中伤你,你就这么放过她吗?”

    若谖一脸坏笑道:“你家小姐为人小气的很,向来呲牙必报,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琥珀心塞的症状这才好了些,八卦道:“小姐要怎样整烟小姐?”

    若谖一脸自信傲娇道:“拭目以待吧。”

    想当年,有一个渣男不遗余力把她往死里整,她在逆境中还不是一样全面翻盘!

    她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别人对她好,她就芬芳美丽给人看,别人若想伤害她,她一定会用身上的尖刺扎得他流血喊疼!

    两人经过竹猗轩附近的时候,若谖看见不远处的芙蓉树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于是扭头对琥珀说:“你先回慧兰苑,要娘亲不要等我用晚膳了,我去燕姨娘那里瞧瞧。”

    琥珀嗯了一声,叮嘱道:“小姐可要尽快回来。”便离开了。

    若谖忙往芙蓉树林里跑,刚才那个人影依稀好像子辰。

    然而树林里只有落英缤纷,若谖心里怅然若失。

    她呆立了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去,一缕琴音从猗竹轩飘了出来,将她绊住。

    那琴音袅袅悠悠,犹如倾城美人满腹心事无处诉般,将人惆怅勾起,况在这寂静无人的暮色四合之中,更添无限悲怨。

    一阵狂风肆虐,将满树娇花吹散,在空中纷扬,仿若佳人飘零,不知何处是归宿。

    若谖眼眶一热,堕下泪来,心里但觉凄凉寂寞,轻移莲步,缓缓向竹猗轩走去。

    竹猗轩的院门是敞开的,院里种着千百根湘妃翠竹迎风飒飒,只用像框那么一框,便是最美的一幅画了。

    燕倚梦一身蜜合色禙子,配了一条葱黄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穿在她身上不仅不显落魄反而雅致至极,一头如绸缎般的乌发奢华的直披而下,桀骜不驯地张扬在风中,如谪仙般出尘绝艳。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了若谖一眼,自若谖周岁时被老夫人禁止两人见面之后,再也没像今儿这样单独离得这么近过,燕倚梦的眸光却只淡淡地扫过她肃然的容颜,仿佛自己设了个结界,将红尘隔离在结界外,而她,跟她的琴声相依,她垂下美眸,将视线凝在琴上。

    蝶舞挑帘出了门,手里端着一个白玉碗,一眼看见若谖,又惊又喜,冲她无声地笑了笑,复又进去拿了个厚厚的竹席包着的软垫垫在石头上,示意她坐下,自己走到燕倚梦身边静静侍立。

    燕倚梦将纤指在琴上一划而过,声如裂帛,仿若美人诀别,一曲终了,三个人仍是默默,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隔了会子,燕倚梦才像从琴曲中醒来,站起身来,走到若谖的身旁将她一双娇嫩的小手捧起,放在胸口,笑意抵进眼底,温柔道:“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吃晚饭了没?”

    那样从容的举止,仿佛根本不存在她不许接近若谖的禁令。

    若谖本待听完琴曲就离开,免得连累她,可见她这般模样却是不舍得走了,答道:“还没呢。”

    蝶舞在一旁忧怨讥讽道:“小姐还知道吃饭二字呀,奴婢以为小姐已修成仙体,不食人间烟火呢!”语气忽然变得忧急:“现病着还这样遭踏身子,三天不吃两天不喝的!”

    若谖这时才惊觉燕倚梦脸色白的可怕,眼睛带些朦胧的倦意,关切地问道:“姨娘哪里不舒服?”

    燕倚梦携了她往屋里走去,笑道:“休听她胡说!”

    蝶舞抢前一步,替二人打起帘子:“我哪有胡说!大夫都说这肺痨的病根算是种下了!”

    大热的天,屋里生着无烟的板炭炉子煎着药,一股灼热的气浪迎面扑来,若谖却觉心里一凉。

    两人到里间坐下,里间屋子窗户全开,窗外绿竹掩映,又兼凉风阵阵,倒也舒适。

    若谖正色道:“肺痨可不是闹着玩的,姨娘不能不放在心上。”

    “没事,我哪有那么矜贵!”说话间,燕倚梦已是咳得玉面通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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