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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一品娇-第110部分

小说: 一品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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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瞅瞅,除了我,谁搭理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连良家妇女都算不上,只是站街拉生意的暗娼罢了,有什么敢不敢睡?

    难不成睡了你这等烂货,还有人寻我的不是,砍我的脑袋不成?”

    凝烟自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伶牙利齿,最是能言,却被身边的这个家丁鄙薄的哑口无言,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她见孙磊开始穿衣服,一个激灵脑子变得无比清醒:可不能让他先离开客栈,不然又该自己付开房的钱了。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散发着霉味的被子里一跃而起,争先恐后地穿着衣服。

    孙磊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偏偏女子的衣物比男子多,凝烟再怎么快马加鞭,也难以追上孙磊穿衣的速度。

    眼看孙磊已经着装整齐,向房门走去,凝烟什么也不顾了,一只手抓起两只鞋子,另一只手揪住胸口尚未穿好的衣襟,头发都来不及绾一下,抢先跑出了房门。

    孙磊讶异地看着她的背影,狐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简陋的房间,……房间里又没有鬼,她跑那么急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凝烟用实际行动给出最生动贴切的诠释。

    一般的客栈一楼卖些酒饭,客房全在二楼,这个客栈也不例外。

    凝烟急着下楼的时候,一脚踏空,滴溜溜从楼上直接滚到了一楼卖酒饭的大厅,以一种披头散发、衣未蔽体的狼狈造型呈现在众食客眼里,顿时诸如“伤风败俗”、“应该抓去浸猪笼”等鄙夷的话语传入凝烟的耳里。

    凝烟惶恐不已,欲哭无泪,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是她现在的写照,弄得性命似乎都堪忧了。

    还好,客栈掌柜的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替她解了围。

    他一面亲自给那些气愤填膺的食客添茶,一面解释道:“各位客官的那套道德标准只适合良家妇女,”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鄙弃地瞟了一眼扭伤了腿,一时挣挫不起的凝烟,道:“而她,不过是出来卖的!”

    众食客这才释然,接着吃喝。

    孙磊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凝烟,道:“我先走了。”说罢,便昂首挺胸向大门外走去。

    凝烟侧卧在地,伸出右手,伸长脖子,向孙磊摆了个尔康求紫薇“你别走!”的经典表情包,撕心裂肺大叫:“小哥,你别走!”

    孙磊回眸一笑百媚生,邪笑道:“今儿真没劲儿了,改日等我吃几斤牛鞭再来应战。”说罢,离去。

    众人看凝烟的目光鄙薄得无以复加:不仅出来卖,而且还是个欲求不满的贱人!

    凝烟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感到了羞耻,脸开始发烧起来。

    掌柜的走了过来,用看秽物的眼神淡淡看着她道:“快付了房钱快滚!仔细弄脏我的地儿!”

    凝烟仰起脸来,乞怜地看着掌柜,吞吞吐吐道:“我没钱……能不能……用身子顶?”

    掌柜的正准备拿言语教育她一番: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掌柜长得膘肥体壮的正在一旁忙碌的妻子满脸怒容蹿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拎起纤细的凝烟,对着她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子,怒骂道:“你这个粉头,竟敢当着老娘的脸对我的汉子撩骚,当老娘是死的吗!”说罢,手一扬,把凝烟像扔烂鞋一样扔了出去。

    大白天的长安,条条街道繁荣昌盛、人来人往,凝烟四仰八叉砸在大街中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的四周立刻围上不少无所事事的人。

    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扭头扯着脖子问:“老板娘,怎么回事呀?”

    客栈老板娘应声而出,把凝烟的无耻行径原原本本控诉了一遍,众人听得火起:一个粉头竟然敢当着别人老婆的面勾引别人的夫君,太嚣张了!

    不知是谁带头扔了个臭鸡蛋正中凝烟的脸,众人仿佛被高人点醒的智障一般,纷纷寻找烂菜帮子、烂泥什么的,向凝烟扔去,以表达自己的正义感。

    有的人找不到烂菜帮子等物,只好拿了铁锹撮起牛粪****得她身上扔。

    方永庆急于把凝烟送到雷总管的床上好为自己换得一份差事——反正女儿已成了破烂货,被谁蹂躏他满不在乎,能换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行!

    可左等右等不见凝烟回来,暗想:就是捞外快也不必这么勤奋不分白昼,看看天已黑透,只得派了香草去寻。

    香草找到凝烟的时候已近亥时,猛一见凝烟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模样,香草差点不敢相认。

    她上前去扶哭泣的凝烟:“小姐,咱们家去。”

    凝烟受了一肚子气正无处发泄,见是香草,立刻淫威大发,拿着手上的鞋给了她一顿响亮的嘴巴子,凶狠地骂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香草被打蒙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凝烟越发来了劲,骑在香草身上好一顿毒打,直打得没力气了,才罢休,心中郁结的气也消了大半。

    两人回到家里,程氏正喜滋滋地倚门而望,她已听方永庆告诉她说,凝烟在外当了暗娼,不忧反喜,家里从此要吃香的喝辣的了。

    及至看见凝烟浑身肮脏、蓬头垢脑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震惊得双眼都快瞪裂了,不是说好的躺在床上舒适的赚钱的吗?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她看看凝烟的脸色,见她铁青着脸,不敢相问,与香草一起准备好了热水供她洗浴。

    忙碌了好久,才安置凝烟睡下,香草从凝的闱房疲惫地走了出来,随手把门带好,刚一转身,就看见程氏在门侧贴墙而立,有些胆怯地叫了声:“姨娘。”

    程氏罕见的携了她的手把她拉到廊下台阶上坐下,朝凝烟的房门口望了望,小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草因在被凝烟打骂的过程中渐渐搞清了原委,于是告诉程氏道:“小姐被人白睡了,还被人打了。”

    程氏一听,极度失望地“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夜谈

    凝烟在黑暗中贴门而立,程氏与香草的对话她一字不落全听到耳里。

    当听到程氏一声失望的叹息时,她心里寒凉一片。

    世上的母亲有几个不疼自己的女儿的,自己在外遭了那么大的罪,身心俱伤,她这个做娘的不仅不来安慰,反而因自己被人白白玩弄了,没带回银子来而叹息!

    她拖着仍旧有些痛的脚走到床边躺下,在静夜里大睁着双眼看着黑漆漆的上方。

    别的女子都是把自己交付给自己的良人,自己这般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上又算怎么一回事?

    想起那些人只是在她身上发泄,满足兽性的欲望,粗鲁的对待,毫无一点怜香惜玉,就倍感委屈和耻辱,心中的不甘也愈发炽烈,为什么若谖那个小贱人就那般好命,集千般宠爱于一身!

    反观自己,生在无权无钱无势的人家,想要得到点什么,必须得拿身子去换!

    此刻的香草,也已躺在了床上,与凝烟一样毫无睡意。

    她静静地抚着身上才被凝烟毒打过的伤痕,回忆着若谖在水塘边对她说的那些话来,暗想,谖小姐说的没错,烟小姐对自己半点情意也无,不然不会一次次下狠手毒打自己了,虽说事后会安抚赔不是,但那只不过是惺惺做态罢了。

    其实自己并不像谖小姐所说的那样,糊涂到了好坏不分,之所以对烟小姐言听计从,一来巴望着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成功嫁给家祥,二来,以后两人成了姑嫂,若相处的不好,依着烟小姐呲牙必报的性格,还不横生祸端,让自己过不成安稳日子!

    可自从白天听拾叶无意中说起,家祥拿了她两对银手镯当了去寻欢楼寻欢做乐,心就凉了半截,开始怀疑家祥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他心里真的只有自己,就不会与晓琴发生苟且之事了。

    虽说后来家祥一再声明解释,他是受晓琴勾引的,……可男女这点事,男的不主动,即使女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好像也不能成吧。

    她之所肯原谅他,是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把持不住,可拿了她仅有的一点当家去嫖,则是蓄意而为之,自己还能相信他,还能继续去爱他吗?

    香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又回到十几年前,父亲不顾母亲的哭喊乞求,把她卖入了娼门。

    就连当时仅六岁的自己,父亲也想卖入勾栏,只是牙婆嫌她姿色有限,培养她不过白费银子而已,以后赚不了大钱,当不了头牌,狠心的父亲这才做罢,把她卖入了方府。

    之后不久,父亲开了一家绸缎庄,娶了一位******,生了一对儿女……

    而她大户人家出身的母亲,不能忍受****,以咬舌自尽板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在心里冷笑:是谁说上苍公道?既然公道,就不会让恶人逍遥又好命,好人含恨九泉了!

    香草正暗自垂泪时,忽听门扉被人扣响,接着听到家祥在外低声呼唤着她。

    她欲待赌气不理,又恐惊动了拾叶拾花,只得披衣起床,汲了鞋子走出房间,看见家祥正一脸讨好地冲着她笑。

    她四下望了望,走到已经掉光了叶子的葡萄架下,冷着脸问:“三更半夜的,你来找我做甚?”

    家祥低声下气哄着她道:“哎哟!我的小心肝儿,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傍晚的时候,不是我不赴你的约,是你做的太明显,被晓琴察觉到了。

    还好我够机灵,用一块甜米糕将她哄骗住,不然现在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香草听他这么说,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坐在石头上道:“我问你,我的那两对银手镯哪里去了?”

    家祥听她问的蹊跷,在心里揣度了一番,暗道,她肯定是知道实情了,不然以她的个性,不会轻易质疑自己的,于是笑着道:“你那两副镯子已被我当掉了。”

    香草一言不发,只是凛然地死盯着他。

    家祥解释道:“再过三个月,监察司要在孝廉里面选五个人做县尉,虽是芝麻绿豆的官,可众人全都趋之若鹜。

    我们学子天天点灯熬油,苦读诗书,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官,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吗?”

    他看了一眼香草,见她在认真倾听,心中暗喜,接着编谎话道:“你也是知道的,我比别人更想为官,还不是希望将来你跟了我后能享受荣华富贵……”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与你白头偕老,哪怕吃糠咽菜也愿意!”香草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道。

    家祥装出深受感动的样子,握住香草粗糙冰冷的手,深情款款道:“你对我真好!”

    而后又摆出一副极有志气与骨气的模样,道:“做为一个男人,有责任让自己的妻儿过上好日子,没听说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香草扑哧一笑:“我不靠你吃饭,我给人洗衣服、绣花、做鞋也能养活我自己。”

    家祥听了半晌不语,疼惜道:“我不想你这么辛苦。”顿了顿,接着道:“我把用你手镯换来的钱在寻欢楼里宴请了选拔县尉的官吏了。”

    香草仍有些不相信:“真的吗?”

    家祥笑道:“这个还能有假?不信你自去打听打听!”

    香草见他说的如此笃定,也就信了,反而为自己无端怀疑他而愧疚,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道:“要见官吏,你连件像样的夹衣也没有,那些个人都是只重衣衫不重人的……”

    家祥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又道:“你暂且再忍耐忍耐,不出三月,我定娶你过门。”

    这时,忽然传来窗屉子掉落的声音,两人惊得回头去望,身后的房屋黑灯瞎火,也看不出个端倪。

    家祥与香草狐疑地对视。

    家祥道:“夜深露重,你赶紧回屋吧,别冻病了。”

    香草点头,起身回了房。

    家祥也进了自己的房间,上床钻进被子里,伸手抱住熟睡的晓琴,却发现她身上冰凉,似在被子外待了很久,不禁心中惊疑。

 第二百四十四章 睡醒

    窗外一缕晨曦照了进来。

    若谖有择床的毛病,虽旅途劳累,却一整夜不曾安睡。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有一瞬间的恍若:我这是在哪里?

    隔了几瞬,清醒过来,昨天赶了一整天的路,直到亥时,子辰才找了这么一家客栈住下。

    大脑渐次苏醒,昨天到达这里的一幕幕也慢慢记了起来。

    当时她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早就没了力气,子辰不顾众人侧目,把她公主抱到了客栈里,要了房间,又把她直接抱到了房里。

    吃晚饭的时候,亲自端了碗来喂她。

    已过了一夜,她脑海里竟仍浮现着他温柔的双眼,和哄她多吃一口时的柔软腔调。

    原来,他也可以百练钢化柔指柔的……

    只是昨夜自己脸皮怎么那么厚,依在他怀里不出来也就罢了,他喂她饭菜,她还挑三拣四的……

    若谖浑身发烫,哎呀呀,昨天胃口不好,所以食难下咽,比平日更挑食,辰哥哥该不会以为她逮到机会故意向他撒娇娇吧。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老脸都红了耶!

    若谖转过脸,一眼看见在身侧酣睡的琥珀,再往前看,见子辰裹了床被子睡在地板上。

    ——想必是客栈没了多余的房间吧,前世看影视剧,常常会出现客房只有一间的状况,好让男女主在狭小的空间里创造各种匪夷所思的机会,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

    若谖窃喜,果然是有女主光环的人,老天都帮自己!

    美中不足的是身边躺着的电灯泡,好想把她从窗户扔出去怎么破?

    呵呵!姑娘我就是这么见色忘义!

    若谖正浮想联篇,琥珀在睡梦中摸索着她,替她把被子掖掖紧,闭着眼呢喃道:“小姐要盖好被子,冻病了可不是玩儿的。”

    若谖等了一会儿,见琥珀没了动静,准备爬起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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