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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品娇-第11部分

小说: 一品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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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烟笑道:“谖儿尚幼,和哥哥们玩闹也无防,就怕习惯成自然,见到别的男子也这般亲昵,倒是失了分寸。”

    二人正在悄语,若谖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向她俩招手:“你们也来吃呀。”

    靖墨冲许夸笑道:“许姨也来尝尝。”

    两人目光相撞,许夸心一阵猛跳,脸也不由自主飞上两片红云,强做镇定道:“怪脏的,我不要吃。”语气娇滴滴、甜腻腻的,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偷眼飞快地扫了一眼众人,别人还好,唯有若谖含笑古怪地盯着她看,似乎看出什么端倪一般,许夸心里一紧,又一想,她才多大点,能懂什么,复又放松下来。

    若谖笑着把她拉到铁炉边,似有意又似无意让她和靖墨站在一起:“你尝尝,好吃的。”说着拿了一串鹿肉串送到她的嘴边。

    许夸只得接过来吃了,果然非同一般的好吃。

    靖墨也拿了一些给凝烟吃。

    香雪庐傍山临水,环境幽静,若谖她们边吃边赏风景,不时作一下诗词歌赋。

    许夸家教严,从未这样快活过,兴奋得脸都微微发红。

    几个人一直玩到许夸的丫头找来方才散去。

 二十四 挑拨

    为了避嫌,方家三兄弟走另一条路回外院,许夸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发现靖墨和靖涵也在回望她,忙扭过脖子,心却突突直跳,未曾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凝烟尽收眼底。

    凝烟看着不远处的荣禧堂笑着道:“口渴的紧,不如我们去谖妹妹的住所喝杯热茶解解燥。”

    鹿肉味甘补肾,吃多了会口干舌燥,许夸也不例外,自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若谖住在荣禧堂的东次暖间,因老夫人在正厢房陪着女客,她们三人不便打扰,直接进了若谖的绣房。

    许夸打量了一下若谖的房间,家具一色全是整块的梨香木做成,精致雕花的床上垂着粉色的纱帐,用花开富贵图案的镂空花纹赤金帐钩钩着。

    靠窗下放着一个长案,上设着笔砚,以及用碧绿通透的翡翠做成的小青蛙、知了等小玩意儿——大概是若缓的玩具。

    书架上满满都是书,除了大家闺秀必学的女四书外,还有些诸如诗词歌赋、医典野史之类的杂书。

    许夸暗自好笑,若谖小小年纪,这些书她能看多少,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倒可惜了这些书。

    若谖命丫头奉了香茗果脯。

    许夸有些不悦,自己是长辈,又是贵客,应该由若谖亲奉了茶给她才是。

    她忍住恼,心里对她的反感又增了一分,喝了茶,便立刻告辞。

    凝烟跟在她身边,道:“许姨若不嫌弃,烟儿想请许姨去我那里坐坐。”

    许夸见她一直谨慎服侍自己,对她心生好感,便跟着她来到慧兰苑,因是过年期间,府里杂事比平日多出许多,许夫人在回事房忙碌,慧兰苑只有几个看门的丫头。

    两人径直进了凝烟住的西厢房,房里陈设极为简单,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供着一只红梅,并几本书,茶奁茶杯而已。

    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

    许夸看着心酸,半晌才言语道:“你也过的太苦了。”

    凝烟笑道:“老夫人夫人对我是极好的,赏赐了不少玩物,只是谖妹妹见了喜欢,要了去。”

    许夸想到若谖金碧辉煌的房间,冷笑道:“她有那么多好东西,还要你的,也太贪得无厌了!”

    凝烟宽容地笑了笑:“谖妹妹还小,见到好东西就要抢,不过小孩子心性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

    许夸良久地看着她,道:“你以后若是遇见什么为难的事尽管跟我说吧。”

    凝烟将目光投向窗外,神情有些萧条:“多谢许姨,像我等庶出能够这样烟儿已经很满足了。”

    许夸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叹了口气。

    待许夸离开之后,凝烟将身上的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脱掉,命宝珠收起,换上桃红百子刻丝银鼠祆子,葱绿盘金彩绣锦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头发重新梳过,戴了两只牡丹花样的金华簪,花芯里镶了半个莲米大的红宝石,煞是好看。

    她刚刚更衣梳妆完毕,老太太派人传话,叫她去荣禧堂陪着老夫人用膳。

    香草觉得奇怪:“自从咱们搬到这儿住后,不曾到老夫人那儿用过膳,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了?”她想了想,不放心道:“该不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吧。”

    凝烟胸有成竹道:“姐姐且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吩咐瑞玉几个:“你们在夫人回来之前务必将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瑞玉宝珠几个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奇怪,一大早的小姐命她们把房间里罗帐锦被玩器一应收起,把个雅致的闺房非要整成一个寒窑,现在又让她们复原,也不知唱的是哪出。

    凝烟和香草来到荣禧堂,翠玉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正在摆晚饭。

    老夫人见到凝烟,脸上隐隐有些怒意,香草看在眼里心呯呯直跳,偷偷瞟了凝烟一眼,她倒是很平静,心里纳闷不已。

    凝烟向老夫人请了安,便侍立一旁,老夫人也没叫她坐,上下打量了她几番:“你今儿一直穿的这身衣服。”

    “是。”凝烟不解地问,“老祖宗是否觉得不妥,烟儿这就回去换。”

    “这到不必,坐下吃饭吧。”老夫人淡淡道。

    凝烟方才坐下。

    凝烟吃过晚膳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出荣禧堂的时候与若谖错身而过。

    若谖捧着一盆婷婷玉立的水仙喜滋滋地往前走,并没有留意到她,还是凝烟先开了口向她问好。

    若谖瞟都没瞟她一眼,两眼紧盯着前方,应了一声道:“姐姐晚上好。”便一头往荣禧堂的院门跑去。

    雨荷、雨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子在后面追:“小姐,当心台阶,别摔了跤,磕掉了门牙。”

    凝烟收了笑容,盯着若缓欢跃的背影咒道:“马屁精,赶着去投胎!”

    若谖进了屋便兴奋地喊:“老祖宗,您看,我种的水仙开花了。”

    老夫人正闷闷不乐地虚望着某处出神,听到若谖银铃般的童音,免强笑了笑,打起精神道:“快端给祖母看!”又问:“在你娘亲那里吃过晚饭了没?”

    雨荷替她答道:“这几日山珍海味的,席面一场连一场,再加上各色小食果脯不少,小姐大概有些隔食,晚上只吃了一碗银耳燕窝粥。”

    老夫人点点头,吩咐左右道:“严严的泡一盏山楂茶给谖丫头消食。”

    若谖见老夫人有些不快,问道:“是谁惹老祖宗了?告诉谖儿,谖儿教训她去!”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伸出手捧着她如花似玉的小脸爱怜的揉了揉:“你只比青蛙大一点,能教训谁?别没教训到人反被人教训了。再说,女孩儿家要文静娴雅,吵嘴打架什么的最要不得。”

    “谖儿不管这些,”若谖把脖子一硬,“谁惹了老祖宗,谖儿就跟谁没完!”

    老夫人欣慰地抚着她的小脑袋:“祖母没白疼你。”

    翠玉在一旁道:“今儿下午,老夫人好意请许小姐喝茶吃点心,许小姐不知怎的尽说话给老夫人听,言语之间似乎在埋怨我们对烟小姐很苛刻。”

    老夫人略有不平道:“一个庶出,有一个一等的丫环,两个二等的丫环,并管事婆子和几个小丫头子精心服侍,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也没有委屈她半分,一般的官家嫡小姐也没有这个排场,我怎么就虐待了她了!”她撇撇嘴道,“你许姨还说烟丫头穿的寒碜,她哪里寒酸了,说句不中听的,烟丫头穿的戴的不比她差!”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再怎么说我是她的长辈,哪有她指责我的理!仗着自己的姑姑是恭哀皇后,仗势压人实在可笑!更可笑的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居然管别人的家务事,舌头未免也太长了吧!”

    若谖中午因吃了鹿肉消化不动,便去花房里侍弄她养的花草消食,没想到期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故事。

    她有些想不明白,许夸看上去蛮有教养的,怎么会如此说,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二十五 是非

    若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三个人相处的情景,烟姐姐今天的确不同往日,穿戴的太过朴素了,难怪许夸会误会,但就算误会,依她知书识礼的修养断不会含沙射影的当着祖母的面指责

    她本想跟老夫人说,许夸没说错,今儿烟姐姐打扮得确实寒酸了,但老夫人的性格有些专断,肯定会误会自己跟许夸一个鼻孔出气,那还不把她气得肝疼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笑道:“祖母何苦跟个晚辈计较气坏的可是自己的身子,谖儿会难过的。”

    老夫人也笑道:“有你在身边,什么气都消了。”

    她看着若谖放在几上的水仙花道:“难为你这么小就这么有孝心,都晚上了,还巴巴的从花房里拿花给我。”

    “谁说不是呢”雨桐将灯笼交给一旁的小丫头,笑着道:“这是小姐培育出的第一盆水仙,今儿一直守着它开了花,便赶紧送来孝敬给老夫人,奴婢们和夫人拦也拦不住。”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的郁闷这才好过了一些,叫翠玉拿了些碎银赏了雨桐、雨荷。

    雨荷接过赏银谢恩之后道:“小姐有孝心,连着我们这些奴才也得些好处。”

    若谖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子话,见她神情始终淡淡的,知道她还在为许夸呕气,便告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凝烟不知从哪里得知老夫人昨晚生气的原因,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荣禧堂,对老夫人说:“昨儿许姨说那番话是故意陷害烟儿的。”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为何要陷害你。”

    凝烟看了看正在用早膳的若谖,欲言又止道:“还是不要说了,反正已经过去了。”

    若谖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凝烟,莫非许夸黑她与自己有关

    老夫人昨天受了一肚子冤枉气,本来心里就不大受用,又见凝烟吞吞吐吐,生生逼出火来,不耐烦道:“快说”

    凝烟这才战战兢兢道:“昨儿我们几个人吃鹿肉,谖妹妹和大哥哥手拉着手,许姨看不惯,说谖妹妹举止轻浮,我替谖妹妹辩解了几句,她便不乐意了,后来都没怎么搭理我。”凝烟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这,许姨怀恨在心,装做替我出头,在老祖宗面前说了那些话,让老祖宗以为我在她跟前诉苦、搬弄是非,我之所以不肯说,是想着许姨和伯母的关系,伯母待烟儿是那样的好,府里谁人不知烟儿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伯母为难。”说罢,低下头来,显得很忧伤。

    老夫人昨夜翻来覆去思量了大半夜,想着许夸素日的为人,也疑心有人在她面前扇风点火,她才不知轻重说了那番话。

    这番话为谁而说,那么背后挑是非的人就不言而喻了,现在听了凝烟的解释,对她去了大半的疑,冷冷道:“这件事我不会走漏半个字的。”说罢,威严的看了一眼翠玉。

    翠玉会意,严肃地对着屋里一众丫鬟婆子道:“今儿这里的话,谁敢往外说一个字,直接打死”

    众人忙惶恐地低下头来。

    老夫人冷笑道:“这个许夸,嫌我们家谖儿不够端庄稳重,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儿家管别人的家事,就很有教养吗”

    若谖心想,昨天特意说明了是背着老夫人偷吃烤鹿肉,凝烟却偏偏提起,幸亏老夫人心思全在许夸身上,不曾留意,不然又是一顿训戒,也不知这个凝烟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谖放下筷来,对老夫人道:“谖儿跟许姨也接触过几回,端的是个大气端庄的,恕谖儿无知,觉得许姨并不会为了烟姐姐帮谖儿说了几句话便心生不满,惹出这许多故事来。”

    凝烟一听此话,气得险些肺炸,这不是明摆着暗示她才是兴风作浪之人吗

    她脸上挂着笑,慢慢说道:“谖妹妹说的没错,许姨平日人是极好的,她如此反常,莫不是因为两年前皇上赞了谖妹妹,且只赏赐了谖妹妹一人,她心里妒恨毕竟,谖妹妹是在她府上抢了她的风头。”

    老夫人听了,愣了片刻,叹息道:“既这么着,谖丫头以后在许小姐面前谨慎些,何苦去讨人家的不是”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嫌了许夸。

    莺长,到了四月二十六日,是未时交芒种节。

    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这日,都要摆设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众花皆谢,花神退位,须要饯行,深闺之中更兴这个风俗。

    方府年年都要过这个节的,请了巧手的娘子,或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或用绫罗绸缎扎成绢花旌幢,都用彩线系在花草树木上,满园绣带飘飘,花枝招展,有趣的很。

    虽然方府年年都会邀请许夸来过这个节,可许夸遵守闺训,并不肯轻易出了闺门,所以很少接受邀请。

    但是今年不光方府特意派了人来请,就连凝烟也写了书信极力邀请,再加上她隐隐想再见见方靖墨因此便答应了。

    许夸盛装而来,到了方府先到荣禧堂给方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对她却是淡淡的,许夸心里纳闷,不知何故。

    凝烟走了过来,将她拉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压低声音道:“许姨今儿还是不要在老夫人眼前晃悠。”

    许夸诧异地问:“为什么”

    凝烟叹了口气道:“许姨有所不知,我们家谖妹妹有些娇惯坏了,谁不合她的意,她便跑到老夫人面前告黑状”说到这里她掩嘴笑了笑,“我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头呢。”

    许夸恍然大悟,难怪老夫人突然对自己冷淡,原来是那个小祸害在老夫人跟前搬弄是非过。

    仔细想了想,正月初五那日在方府自己虽然对若谖不满,但并未流露出来,不合她的意就是她看自己不顺眼咯她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比自己这个皇亲国戚还要高贵

    当下脸一沉,默不作声,心里想,这个方老夫人也是不明事理的,哪有这么不分黑白是非一味听信自己宝贝孙女的就你的孙女是千金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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