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毒刺传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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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目标混乱,指挥混乱,乱作一团,重火力失效。
杜词还要求,突击队要使用大量驳壳枪,手榴弹,匕首,便于近战,突击队员必须选择老兵。
高旅长让几名军官记录要点,他自己也在记录着。
讲完以后,杜词谦虚地说:“旅座,诸位兄长,我的方案,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肯定有许多疏漏不足之处,请大家认真思考,详细补充,迅速完善,因为,我们今天晚上就要执行,还要对突击队进行培训。”
高旅长将记录的本子丢下,一下一下,沉重有力地鼓掌,很快,带动了其他军官,纷纷鼓掌,接着,那些电讯组的人,司令部参谋什么的,都自发地鼓掌起来,刚才,他们都听说了杜词的方案,被激励得热血沸腾。
“的确,向日军发动主动进攻,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听了杜词兄弟的建议,我茅塞顿开,如果我军一味死守,太过消极,形同坐以待毙,当年三国中蜀国势蹙,诸葛亮以攻为守,占据了形势主动,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现在,日军第六师团仅仅一些先头部队到来,兵力还相当薄弱,火力和坦克数量都不足,这绝对是唯一的机会!兄弟们,今夜,我决定,执行杜词兄弟的方案,夜袭敌人,孤注一掷!”
“夜袭敌人,孤注一掷!”所有指挥所的军官都跟着喊起来。
“嘘。”大家喊过以后,又纷纷掩口。
高旅长立刻召集几个团长营长前来指挥所议事,二十分钟时间里,杜词休息了片刻,等大家到齐,会议开始的时候,高旅长吩咐,让大家用餐,犒劳大家。
白馒头,咸菜疙瘩,是江南特有的梅干菜,还有腊肉,大家吃得不亦乐乎,自然,也有少量白酒,庆祝今天的保卫战胜利。
刚刚吃晚饭,正要说话,有人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旅座,师座驾到。”
高旅长立刻笔挺了身体站起来:“师座驾到,热烈欢迎啊。”
所有军官立刻转向指挥所的门口,凝视着黑暗中,听到脚步声乱,一些人影匆匆而来,闯进指挥所里。
此时,残阳落尽山峦之中,夜幕来临,也是最为黑暗的时刻,迷蒙的黑影显得诡异。
好在,手电灯光引领之下,一行人迅速进入指挥所,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这人身上将星灿烂,脸颊鹅长,高高瘦瘦,眼神倨傲。“嗯,大家坐,”
第一百五十三章 桀骜不驯
“多谢师座。”高旅长毕恭毕敬地保持着军礼姿势:“下面,请师座训话。”
师长傲然扫视了一下指挥所,“诸位兄弟辛苦了,264旅是英勇的,你们在今天多次打退了日寇的进犯,歼灭敌人极多,我在中华门的城楼上都看见了。我孙某人感谢大家。”
孙元良朝着所有指挥所的军官一个庄重的军礼,接着一个九十度鞠躬:“多谢。”
哗啦啦,所有旅部军官都鼓掌起来,也趁机恢复常态,纷纷就座,围绕着一个作战沙盘的桌子,大家簇拥着孙元良。
“高旅长,你们今天的战况详细出来了没有?我军牺牲多少?受伤多少?击毙敌人多少?击伤多少?弹药损失需要补充的情况,都说一说。”孙元良娴熟专业地问。
“是,师座。”高旅长赶紧站起来,拿起参谋提供的小本本念了起来,“我军今天一天,打退日军大队级规模进攻两次,两个中队级别的进攻三次,中队级别的进攻三次,我军一共击毙敌人454人,另外,因为各种敌我炮弹绞杀撕碎了的敌人疑似人员预估50人70人,杀伤日军人员预估在450人以上,我军牺牲379人,受伤354人,两方面综合,我军歼敌900人以上,自身伤亡733人,另外,我军缴获和击毁敌人坦克8辆,装甲车5辆,步枪731支,机枪6挺,各种单兵作战物品一批,我军打坏机枪5挺,山炮一门,迫击炮四门,被敌人击毁山炮两门,掷弹筒损失4具,消耗各类弹药……”
杜词没有倾听这个数据,他不相信这个数据是真实的,这样大战血战的场所,无数炮弹撕碎了无数的尸体,战场统计就是个玩笑,而且,中央军系统的战报喜欢掺杂水分什么的,臭名昭著了。
他盯着孙元良,有种深深的鄙视。
虽然这个人的儿子是遐迩闻名的演员秦汉,基因还算厉害,可是,根据历史资料,这个人,贪财好色怕死,本性低劣,淞沪会战之前镇守无锡和江阴的时候,贪污政府拨款,使国防工事质量低劣,战时白白牺牲了无数士兵的生命,南京保卫战末期,他放弃部队逃亡到金陵女子学校的密室里,后来,还亲眼看着掩护他的女子被日军奸污杀害,这家伙独自一人逃生。
这家伙号称党国部队中第一逃跑名将,居然苟活了100多岁,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国民党军队中,一直重用这样的奇葩,难怪转进到湾湾小岛屿上吃瓜去了。
可能是杜词的眼神太犀利了,孙元良发觉了他,马上威严地盯着他。
孙元良脸颊较长,清瘦,一身将军呢子服装,相当威严,要是普通人,看一眼,就赶紧耷拉着脑袋,或者躲避了眼神表示屈服,可是杜词只是冷眼凝视。
很久以后,孙元良被迫转移眼神,不过,脸上已经怒了。
“行了行了,高旅长,请问这个人是谁?”
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有人这样狂野地盯着自己,不恭不敬?简直大逆不道!
高旅长马上欣喜地介绍:“师座,这位就是宪兵团萧山令司令派来督战的少校军官杜词先生。他今天参加了战斗,非常勇敢,杀敌数十人!师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孙元良看着杜词,露出了微笑,很吃惊,没想到,这个萧山令司令特意叮嘱要保护的对象,竟然这样猥琐,不,小家伙不算猥琐,还算清秀,可惜,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真叫人恼火。
“师座好,宪兵团临时少校杜词向您致意。”杜词不卑不亢地敬礼。
“呜,”孙元良的心里,这才略微有点儿暖意:“坐下吧。”
孙元良询问高旅长,今天夜里和明天的防御部署,高旅长兴奋地报告了三件事情,一,阵地马上挖掘庞大的地下坑道,防御敌人重炮袭击,二,夜袭日军,以攻为守,三,需要师部提供支援,兵力,物力,特别是手榴弹和驳壳枪。
孙元良听了一会儿,不等高旅长说完,断然拒绝:“坑道不必挖了,因为我军服从命令,只是政治上的抗战,不会太久,浪费那么多的资源不合算,夜袭敌军阵地的事情太过冒险,一旦失利,我军防守兵力虚耗,阵地将不战而失,日军装备精良,战力强悍,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依托阵地防守,可以占据地利优势,一旦突入敌军,日军反客为主,我军损失将更大,何况,我军多有新兵补充,战斗力堪忧,第三,手榴弹和驳壳枪的事情,这是夜袭用的吧?既然夜袭不必要,那这些东西也就免了,师部仓储也不足。我们省着点儿。”
高旅长:“这?”
所有与会的两个副旅长,几个团长,十几个正副营长,都瞠目结舌,这里大家研究了半天,被师座一口气全部否决了!
高旅长脸上下不来,犹豫了一下:“师座,卑职觉得,夜袭反攻敌人非常必要,原因有五……”
“好了好了,我不争论这个问题,我禁止你夜袭,这就是命令!高旅长,此事事关重大,你得不鲁莽行事,一旦雨花台主阵地有小小的闪失,整个南京城都要遭殃了,听我的话,事急持重!我们任何人都赌不起!”孙元良站起来,严肃地命令道:“下面,高旅长,你带着我到前沿阵地上看看。”
高旅长答应一声,带领几个团长在前面引路,此时,杜词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开始打盹,太瞌睡了。
有人拍他的肩膀提醒他,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累了,需要休息。”
“杜词先生,你既然是督战大员,代表城防司令部副司令萧山令将军,就应该出去巡视下吧?”孙元良的声音说。
杜词睁开眼睛,“师座,你去吧,我已经巡视过来,而且,我受了点儿伤,需要静养。”
“受伤了?”孙元良用一种惊讶的声音说,其实,心里很不屑,当高级军官久了,脾气大了,更爱面子了,杜词的桀骜让他几乎愤怒。
杜词指指肩膀上,果然,衣裳破了,是炮弹破片划过的,上面有血污。
“军医,军医呢?赶紧给杜词少校看看。”孙元良这才稍微好了一点儿,带着众人巡视去了。
杜词冷笑一声,面对过来的军医,摆摆手:“不必要,我休息就是了。”
他睡了一个钟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激将法
醒来以后,身边有军官等待,马上惊喜地低声说:“杜先生醒了?要不要再吃点儿东西?我们高旅长吩咐了,特意给您送来一个煮熟的腊板鸭,”
指挥所里,一片安静,少数几个军官也在打瞌睡,电讯员也趴在桌子上,还戴着耳麦,不过,听着阵地上,好像比较热闹,都在忙碌什么,地面都发生一些震动。
轰轰轰,突然一阵炮击,引起地面剧烈震动,从这儿发射出去以后,发出长长的尖锐的呼啸声,远去了。
这是中国部队的炮击。
“你们师座呢?”杜词问。
“哦,师座巡视阵地以后已经回城了。”军官赶紧回答。
杜词点点头,将喷香的腊板鸭盘子端到跟前,毫不犹豫地大吃大嚼起来,板鸭之所以称为板,就是腌制处理以后,肉质紧实平板,比较硬,蒸煮以后也是如此,杜词三下五除二将鸭子撕吃干净,抹抹嘴唇:“嗯,味道不错,还有,你们给我处理伤口了?我说过不需要。一点儿皮外伤。冬天又不会感染。”
“嘿嘿,杜词先生太客气了。也太豪爽了,这个。”侍应的军官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贪吃的壮举。
杜词笑笑,“你们旅长呢?”
“旅座正在指挥挖掘坑道。用炮兵袭击敌人,扰乱敌人。”军官说。
杜词大喜:“走。”
他们出来,发现阵地上果然很热闹,战壕里的士兵都在反斜面上挖掘倾斜的坑道,热火朝天,看样子,大家对日军的炮火威力都领略了,这种逃命保命的方法,大家都很需要,很赞成。
通过交通壕,找了几次,终于找到高旅长。此时,头顶上有炮弹飞过,是中国部队的,也有日军炮弹报复性轰炸。
“旅座,我的突击队员呢?”杜词问。
高旅长犹豫了一下,尴尬地笑了:“你等等,这边来。”
他将杜词带到一条僻静的交通壕:“师座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所以,咳咳咳,夜袭的事情就不必要了,但是,你的主意绝对是好主意,这不,坑道和扰乱敌人的疲敌战术,我都采纳了。”
杜词冷冷地说:“先谢谢旅座的板鸭,板鸭很好吃,可惜,板鸭的最负盛名的地方,南京城,就要马上沦陷敌人铁蹄之下了,旅座,你真的希望南京城被敌人马上占领,无辜的市民被敌人掠杀?”
高旅长叹息一声:“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以,师座的命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违反。”
杜词笑笑,“那好,我给你讲讲我们张家港到南京一路上,日军都干了些什么。”
高旅长也很想知道:“是不是扰乱民间?”
“扰乱?”杜词悲愤地冷哼一声,讲述了几个典型实例。
“杜词,你说的真的假的?”高旅长听说日军随意故意捕杀村民,大规模屠杀数百数十人,还强健妇女等等恶劣行径,勃然大怒。
杜词苦笑:“旅座,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拼命?是我太勇敢了?太能耐了?不是,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宪兵外勤人员,带着几十个保安队员,吸收了败兵和老百姓,就敢跟鬼子硬拼,为什么?因为我被鬼子激怒了,这样的军队,这样的暴徒,这样的野蛮无耻的部队,我要是不杀光他们,我怎么能继续活着?”
高旅长握紧拳头:“妈的,老子也要杀光这帮狗入的王吧羔子。”
杜词慢悠悠地说:“别,旅座,您别这样,我不过是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不是刺激您,您好歹是一位国家少将,高级军官了,前途无量,我是乡野小民,咱们地位不同,您还是自求多福吧,为国捐躯为百姓而死的事情交给我们。”
“混账,你羞辱我!”高旅长大喝一声,一把抓住杜词的胸膛衣裳:“老子也是一条好汉,热血青年!老子也是国家栋梁,堂堂的将军!”
高旅长一把将杜词推开,在交通壕里困兽一样转悠着:“好,我听你了,妈的,老子跟小鬼子拼搏了,赌一次,来人,来人!”
通讯兵急忙到跟前立正敬礼,高旅长激动地说:“去叫几个团长营长们,立刻到指挥部开会,叫他们挑选敢死队,一个团一百人。”
“是!”通讯兵答应一声,分头行动,高旅长用望远镜扫描着日军阵地,“杜词,我们再研究研究敌情?”
杜词要过一把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看样子,敌人没有大规模调动,也没有埋设地雷。”
到了旅部,高旅长将团长营长召集起来,大声发布命令,要求凌晨一点钟,全旅发动对敌人的逆袭,敢死队率先渗透,进入日军阵地,打烂了敌人指挥所和重武器部队,配合旅主力部队,前后夹攻。他还对具体的攻击协同和策略,方针进行了详细规划。
杜词暗暗点头称赞,高旅长不愧为精锐部队的军官,头脑冷静,分析缜密,命令富有逻辑和条理。
“旅座,这是您的命令还是师座的命令?”一个团长迟疑着问。
高旅长郑重其事地说:“我的命令。不过,情况发生了变化,师座也一定同意的。”
那团长说:“旅座,我建议您还是问问师座,否则,责任太大了啊。”
高旅长火了,“你是在指挥我吗?”
团长苦笑着,好心地解释:“不是,我是替旅座担忧,这么大的事情,万一有什么不测,您怎么向师座交代?”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