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毒刺传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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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上的枪刺伤很微弱,皮肉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你,哪里受伤了?”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梦中被一条鳄鱼扑在身上压住了,急忙挣扎起来,悚然一惊,只见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娘儿们正趴在自己身上人工呼吸,等他睁开眼睛,那娘儿们赶紧戴上白色口罩。
口气挺清新的,不知道咀嚼了口香糖没有。
杜词矫揉造作地挣扎着坐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指指自己的小腿。
那女人白色衣衫,显然是女护士兵,脸色微微有些羞臊,随即咳嗽几声,给他检查,又用碘酒清理伤口。
碘酒在创伤上的作用,很痛,杜词皱紧眉头,竭力抵抗。
“什么名字?”女护士兵问。
杜词唯恐露出马脚,只是无辜地瞪大眼睛。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女兵很专业的利用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清理完了创伤面儿,用针线缝合伤口。
伤口很疼,没有使用麻药,不过,回味着刚才她人工呼吸的滋味,杜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杜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多方面有很奇特的特征,比如,呼吸的时候,频率很低,那是长期屏住呼吸和平心静气造成的状态,一般看起来,还真是“半死”了,可是,脉搏还在,所以才可能被女护士误会为昏厥,实施人工呼吸抢救。
对于疼痛,他也有顽强的心里和身体的承受能力。
等缝合完毕以后,女护士开始上药,突然惊呼一声,脸色惨白,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你您,你疼吗?”
杜词摇摇头,还微笑一下,面对如此专业可爱的女护士,哪怕她是敌人,他都无法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女护士急忙鞠躬道歉,一连鞠躬三次。
旁边,有护士过来,这是一个开阔的大帐篷,至少有四十多张床铺,上面躺着各种受伤的皇军勇士,还有三个医护人员在忙碌。其他医护人员,有两个女兵,一个男军医,有些奇怪地过来:“惠子,你怎么了?”
惠子取下口罩,结结巴巴地说:“我给这位士兵缝合伤口的时候,忘记了上麻醉药,”
一个女兵说:“不对吧?那很疼的,他没有喊出来啊。”
惠子说:“所以,我很对不起他,他真了不起。”
顿时,男军医和两个女护士都对杜词刮目相看,尤其那个男军医,树立大拇指,“要西!”
杜词瞬间判断了形势,懵懂地摇晃着头,慢慢地躺在床铺上,对他们的热情洋溢和赞赏,不置一词。
三个女护士兵和一个男军医,都对杜词的表情感到震惊,面面相觑。
杜词心里暗暗叹息,隐蔽在敌人阵营中,最重要的是低调,低调,可是,老子随便一招就被人关注了,失败,失败!老子刚才应该哭得喊娘的哦。
但是,懊恼中,他也想到了对策,装傻!
果然,男军医过来,将他搀扶起来:“喂,您好,您是炮兵?”
杜词迷惘地看着他,侧转耳朵,不行,又换一个耳朵,还是不行,睁大眼睛瞪着他,想知道他说什么,还盯着他的嘴模拟着。
“糟糕,他失聪了,或者是被炮弹爆炸的,或者是脑震荡!”男军医怜悯地叹息一声,拍着他的肩膀,搀扶他躺下去休息,“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的。”
鬼子医护人员继续治疗伤兵,杜词装傻地看着,然后继续休息。
中间,有人送来吃的,杜词毫不犹豫地抢着吃,那种萌萌的状态,让惠子很是叹息,“他一定被炮弹或者手榴弹的冲击波给炸傻了。太可怜了。”
傻子?杜词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日军伤兵供应的有米团子,明显是江南的粳米饭团,是鬼子就地抢劫来的军粮吧?
受伤以后,最初的时间是严格限制喝水的,唯恐大量水分进入血液以后,造成血液无法阻止的稀释和渗漏,所以,很干渴很难受。
杜词看见惠子巡视过来的时候,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指指小腿的伤,摇摇手,表示小伤不影响,他很希望喝水。
惠子开始拒绝,随后,端了些热水让他喝。
喝了热水以后,杜词精神大振,自己坐起来,端着碗朝前面走,被惠子抢劫了碗,轻轻推到原来的床铺上。
惠子长得……不好看,也不难看,很普通吧,皮肤也不够白,但是整体气质很善良的那种。
看到惠子,想到了柳寒梅和雪梅,秀娟等人,杜词心底最柔软的的东西被触动了,忍不住热泪盈眶。
“啊?”杜词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擦拭了他的泪水,一看,是惠子,她对着他摇头,笑,意思是鼓励他坚强起来。
杜词赶紧微笑,靠,这个女鬼子,真有意思。
中午的时候,有军官巡视,脸色铁青,一个炮兵军官,军衔是中佐,带着几个炮兵军官,他重点查看了炮兵伤员,看到杜词以后,询问惠子,惠子讲述了杜词的伤情,那军官立刻过来,揪着杜词的领口将他甩了出来:“八嘎,立刻回归炮兵部队。”
杜词装傻,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干什么?中佐阁下?”
他故意通过结巴,来抵消可能的口音不同造成的破绽。
中佐军官大声命令,意思说,炮兵伤亡惨重,现在,所有轻伤的炮兵一律回归部队,参加战斗。
杜词马上重施故技,发傻装愣,反正,俺就是听不着,听不着!
听不着的伪装有什么好处呢?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避免被甄别,不需要被鬼子审查时,报出姓名,番号,炮兵编制,否则,一下子就露馅了。
“八嘎!”中佐军官恶狠狠地朝杜词的脸上扇了几巴掌。
很疼,鬼子用力很大,杜词很仇恨,可是,他只能将装傻进行到底,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睁大眼睛,用手指着耳朵。
那军官马上愣了。
旁边的军官询问惠子:“他的耳朵?”
惠子拦截在他们中间,挡住杜词,生气地告诉军官们,“他的耳朵聋了,还可能严重的脑震荡!你们太过分了!他是伤员!”
那中佐军官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对惠子微微鞠躬,随即告诉她,“无论如何,他都是专业的炮兵,受伤不严重,应该到阵地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虐杀战俘
惠子好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仔一样继续挡着:“不行,他是伤员!”
中佐军官又嚣张起来:“可是,我们的炮兵在黎明前的战斗中,玉碎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多人,受伤的还有四百多人,这还不包括弹药库爆炸损失的兵员,所以,轻伤士兵必须上阵地战斗,这是松井总司令的命令!”
惠子无奈地躲开了。
杜词站起来,走到那个中佐跟前,兴奋地拍打着胸膛,“我愿意战斗,为帝国战死!”
他真的很高兴,鬼子军官证实了他们敢死队的功勋,差不多两千人啊,两千多鬼子炮兵精锐技术人员,就玉碎在他们一百多敢死队的刀枪之下,太好了,太好了!
这时候的鬼子,全部是精英,训练有素,能一夜之间消灭两千人,绝对是异常辉煌的胜利,一千五百多敢死队员和一百多机枪手的代价,差不多划算了!
“嗯,要西。”炮兵中佐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拍着杜词的肩膀表示鼓励,也是对刚才殴打杜词的一种歉意吧?
杜词瘸着腿,走出伤兵帐篷,惠子追上来:“喂,喂,喂。”
杜词回头,他十多岁的少年身躯,和小鬼子还真搭配的。可是那种难以遮掩的稚气,还是引起了惠子的关注,她跑到跟前,“小心,小心,”唯恐他耳朵听不着,她反复比划。
杜词带着报复,占便宜的心里,还有一种喜悦,突然出手抱着她的腰,揽到怀里,哼,老子的女人被鬼子打死了,鬼子的女人,算给老子赔偿!
“你,丢开,八嘎,八嘎!”惠子努力挣扎推开杜词,气哼哼地逃走了。
杜词怪笑着跟着鬼子军官走出去,同行的还有两个鬼子炮兵伤兵,也是轻伤。
炮兵阵地上,一片惨淡,到处都是乌黑的冰冻的血迹,尸体已经清理走大半,还有部分正在清理,日军清理尸体很认真,对照军衣上的标识,只有确认了的才抬走。
还有一些,被拖到一边,那些带有白毛巾的“日军”,很快被日军甄别出来,日军很残忍地对待这些尸体,堆积起来,用刺刀戳着,一边痛骂。
杜词没有觉得日军过分,这是战争,对待敌人的尸体残暴,也是正常的行为,尸体被鬼子虐待,总不比活着被虐待强得多,他……
前面有几个日军士兵,左臂白毛巾,全身血污,被剥掉了棉大衣,人还活着,被捆绑到了砍光了枝杈的大树上。
“快走!”鬼子炮兵中佐怒喝着。
杜词只能跟随离开,随即被编制到一门150毫米口径的野战重炮战斗组,整个日军炮兵阵地,都在进行扩编,不断有日军士兵过来,明显的是步兵加入炮兵,炮兵不断稀释,最终,在杜词所在的火炮前,只有正规炮兵三个,其余的二十多人,全部是步兵。
炮长是一名少尉,负责分配任务,很专业地分配,杜词的任务是带领新人,测距训练。
毫无疑问,杜词的测距知识是扎实的,可惜,那是普通狙击测距,炮兵测距的用具和方式肯定有差别,他为了避免暴露破绽,故意装傻,一直眨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
“八嘎,”炮兵少尉气急败坏地踹了杜词好几脚,让他负责搬运炮弹!
日军加紧训练,老炮兵分门别类训练指导新兵,非常认真,凡是做法不到位不规范的,立刻被老炮兵扇耳光,用脚踹。
杜词趁机观察着整个炮兵阵地,他庆幸自己更换了炮兵衣服,也庆幸鬼子炮兵大量伤亡,自己才有机会堂而皇之地回到这儿,观察战果。
“立正!”突然,有人大声呼喊,随即,炮兵阵地上响成一片。
炮兵少尉往远处看了一下,马上集合全部队伍,一字长蛇阵排列在150重炮前。
“有高级将领巡视炮兵阵地,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儿!”炮兵少尉督促所有鬼子兵站好军姿,等待着检阅。
没多久,一队骑兵冲过来,鬼子骑兵很奇葩,战马很高大,被中国人称为大洋马,是日本人从欧洲引种以后培育的杂交大马,比中国原种的蒙古马牛叉了太多,但是,日军骑兵身材明显比中国人小一号,显得特别滑稽。
二十四名骑兵,分成两列,好像屏障一样等待着。
不一会儿,又一队骑兵赶过来,前面有几个中年鬼子军官,在中午阳光的照耀下,胸前的将星灿烂。
“天哪,是总司令。”
“松井大将啊。”
新编炮兵们纷纷小声议论。
杜词看到,鬼子巡视阵地的竟然是一个大将,按照鬼子兵的嘀咕,该是老鬼子松井石根了!
他还看到了一个中将,身材高大清瘦,上唇的那一点儿黑须极其凶恶:“中岛今朝吾!”
松井和中岛身后,还有两个少将,几个大佐,几个中佐,也有几个大尉和少佐,估计是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和参谋们。
松井的脸色很差,跟死了亲爹一样虎着,中岛的神色很沮丧,微微低着头。
他们扫视着炮兵阵地,观察着,还用望远镜观察,最后,让炮兵阵地的军官汇报情况。
杜词距离松井等人四百多米,一个三八步枪的射击距离,看到松井的嘴角都在抽搐。
不过,松井没有骂人,而是集中所有新编制的士兵训话,反正鼓吹了一阵,然后下令处决俘虏。
没有什么新鲜的,日军聚集起来,将几个活着被捕的敢死队员分开捆绑到火炮上,由士兵轮换用枪刺和炮兵刀报复,有鬼子在旁边指导:“不许攻击要害!”
鬼子列队上前,戳着,砍着,包围了俘虏。
俘虏发出了惨烈的难以忍受的嚎叫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尖锐,攻击的鬼子又是咒骂,又是狂笑,疯狂羞辱,折磨。
大约二十分钟时间,列队的日军士兵才完成报复过程,距离杜词最近的一个敢死队员俘虏已经死了,浑身的肉被炮兵刀削掉,留下森森的白骨。
杜词的心里是漫长的煎熬,现在,看着战友们被敌人虐杀,他却没有丝毫办法。“等着吧,有了机会,老子要加倍报复你们!”他暗暗发誓。
他好几回都想抢过身边几个鬼子的步枪,一枪将驻马观望的松井石根给毙了,可惜,不能。
最后,松井将所有炮兵部队集合起来,发表讲话。
“耻辱,这是帝国炮兵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他骑马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岗上,大声咆哮。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差点儿露馅
“看看地上收容的支那人的尸体,仅仅一百多具!一百八十二具!而同样的地方,在我们炮兵阵地上,我们玉碎了一千多人,受伤数百人!我们,我们遭受了可耻的惨重的失败!勇士们,炮兵精英们,我们不仅是炮兵,也是格斗高手,训练精良,可是,敌人更强悍!”松井石根絮絮叨叨地,义愤填膺地责备着部下。
所有的官兵都低着头不吭声,表示忏悔。
杜词那压抑灰暗的心情终于好转了起来,经过敌人炮兵中佐和松井石根的介绍,他确定了这一次战斗结果,在炮兵阵地上,最终能冲过来参加战斗的敢死队员,有一百八十多人,歼灭日军总数将近两千!
日军挺冤枉的,要真是格斗,或者对峙战斗,他们铁定赢了,可是,在作业状态中被人偷袭,完全是背后捅刀子,主要应该怪松井石根等指挥者将保护的步兵抽空了,这是他的责任!
松井又鼓吹了一阵武士道精神,训斥了官兵一顿,这才满意。
中岛今朝吾没有训话,骑着马在周边巡视,突然,他的眼睛朝杜词这边扫视过来。
杜词大惊,他是见过中岛的,如果这小子发现了他……
杜词赶紧将头压得更低。
可惜的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