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贤婿-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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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仁绞尽脑汁的在考虑用什么筹码才能买通这伙歹人,而李资谦则没有费那个心思。兄弟李资谅的劝说终归还是起了作用,李资谦最终还是改了主意,不再盘算着借歹人之手除掉王俣,而是等这伙歹人离开以后亲自动手。就如韩安仁担心的那样,李资谦此时在打的,正是除掉王俣以后嫁祸到自己这帮保皇派头上的主意。反正到时开城里剩下的都是李资谦的亲信,真相如何还不是李资谦说什么就是什么。
烂船都有三斤钉,更何况是像李资谦这种权臣之家,几百私兵还是能够凑出来的。等歹人走后,城内混乱,到时趁乱杀了王俣,然后是嫁祸给歹人还是韩安仁一伙,那就要看当时李资谦的心情。
李资谦跟韩安仁都没有闲着,作为焦点的朝鲜王王俣自然也不可能在这时候闲着。王俣不是笨蛋,尤其是在李资谦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孩子声称是自己当年犯下的一个错误的时候,王俣就清楚自己在李资谦眼中已经无有多少利用价值了。不废掉自己,只是因为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而这次开城被破,这么大的一个黑锅,事后李资谦肯定会让自己来背,而到了那时,为了永除后患,自家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两说。
王俣不愿坐以待毙,自然要选择抗争,即便到最后无法改变结果,在能抗争的时候还是要努力抗争一下,以免临死的时候才后悔。
此时的王宫里除了王俣外,还关押着城卫军中的大小将官,而这些人,就是王俣需要去拉拢的对象。只要这伙歹人退走,那三万城卫军就是王俣最后保命的本钱。即便不能全部拉拢过来,只要能拉拢过来一部分,就能让李资谦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王俣想得挺好,但具体实施起来却很困难。都是落难人,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即便是平时,城卫军的将官大多也不太把这个傀儡国主放在眼里,更何况是眼下都成了阶下囚了。
王俣的封官许诺听起来很好,但只要是有点主见的人都明白,王俣的许诺就没有兑现的那一天。当然有聪明的,就有缺心眼的。王俣的招揽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经过他的努力,还是有五六个在城卫军中地位不高的下级将官被说动了心。
富贵险中求嘛,不舍得下本又怎么能赚大钱。这几个下级将官已经答应了王俣,只等歹人离去他们回到军中就会带领麾下人马前来王宫护驾。不过至于眼下,他们还是老实待在宫中混吃等死。
王俣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占了他都城的那伙歹人作对,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伙歹人的对手。不过他倒是迫切希望李资谦去跟那伙歹人掰掰手腕,只是这个希望很不现实,想李资谦连歹人去抄家都主动配合,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跟歹人对着干。
开城城内一片安静,每日里城中居民都窝在家里不能出门,只能趴在门缝上看街上那些推着独轮车的民夫把一袋袋粮食运出城。
城西
一辆辆被就地征集的马车装运着从城中运出的一袋袋粮食,装满一辆就向着海边的方向启程,而与这条长龙相对的,另一边是一辆辆空闲的马车在等待装运。从高处往下看,就如同有两条长龙在不断的运动。
“这都运走多少了?”负责维持此地秩序的袁虎问一旁的马铭道。
“听守在粮仓的蒋敬说,已经快有一百五十万石了,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二十天就可以把粮食全数运完。”
“……不知道大人这回要上交朝廷多少?”袁虎闻言自言自语的说道。
“……哥哥莫急,大人心里有本帐,肯定不会吃亏。”说到这,马铭瞅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这边,遂压低声音对袁虎说道:“哥哥不知,除了这三百万石粮食,咱们还有别的收获,这朝鲜别看表面上穷,但家底还是有点的,小弟奉命带人去抄家的时候,拢共从城中富户家中抄出了一百八十余万贯,比在国库里发现的都要多。大人说了,国库里的金银暂时不动,到时要跟其他人分分,但抄家所得却是我们自家的。”
“真的?”袁虎闻言有些不信。
见袁虎不信,马铭笑着说道:“哥哥难道还不信小弟?真的,那笔抄家所得,大人已经命人随着这些粮食一同运上了船,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被放到某座海岛上了。”
“唔……大人有没有说国库里的金银到时候具体怎么分?”袁虎想了想后问道。
“这个大人倒是没说,他只是让人封了那座钱库,说是等各军的主事人到了以后再打开。”马铭闻言摇了摇头。
“……也不知南北两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这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你说这朝鲜人是不是傻?怎么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袁虎有些遗憾的说道。
“要是不傻,怎么会被大人称作棒子呢。不过我估计不是那些朝鲜人没反应,而是他们压根就过不来。不论是凤鸣军、龙骧军还是来自边关的常胜军,就没有一个是善茬,而那些朝鲜人……哥哥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使的是什么兵刃,就凭他们那个小身板想要突破防线,谈何容易。”
“不要轻敌,大人曾说过,那些朝鲜人整日里跟出身黑山白水间的女直人恶斗,虽然输多胜少,但终归没被女直人给灭了。”袁虎见马铭有些骄傲自满,不由出声警告道
“哥哥教训的是,小弟当然不会轻看这些朝鲜人。大人可是说过的,骄兵必败,即便这些朝鲜人真的不怎么样,小弟动手的时候也不会马虎大意。”
“你能这么想最好,眼下大人还在蛰伏,不易锋芒毕露惹来朝廷的猜忌,所以咱们现在还需要藏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个小弟自然明白。不过哥哥,说实话,小弟原本以为京城里的官军平日里养尊处优,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却没想到那龙骧军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好手不少啊。”
“怎么?吃亏了?”袁虎知道自家兄弟的心情,能叫他服气,那对手肯定是有真本事。
“倒是没吃亏,不过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马铭闻言讪笑着答道。他就是个武痴,平日里就喜欢与人比武切磋,像鲁达、杜胜这些人都被他烦得不轻。如今遇上了高手,马铭又怎么忍得住。虽然不是生死相搏,但马铭也算是在龙骧军那里过足了手瘾。
见马铭一点没有懊恼的样子,袁虎不免也来了兴趣,问起马铭详情。这事马铭自然不会隐瞒,便对袁虎说起了自己在龙骧军“讨打”的经过。据马铭所说,龙骧四将个个身手不凡,除了呼延灼相对较弱,马铭有信心可在百招之后取胜,余下三人马铭都认为在百招过后落败的会是自己。
袁虎自知自己的武艺只比马铭高出一点,若是马铭都没信心稳胜,那自己上阵恐怕也就是打个平手的结果。
“若是让鲁达哥哥跟杜胜哥哥出战呢?谁胜谁败?”
“这个……不好说。”马铭想了想,挠头答道。
听了马铭的回答,袁虎不由陷入沉思,不过随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家大人又不打算造反,自己想这些简直就是多余。同是官军,拔刀相向的机会不太可能会有,而自己跟马铭好不容易才洗白了身份,也不可能再去落草。
“哥哥,想什么呢?”马铭在一旁纳闷的问道。
“没什么,听你说龙骧军中好手众多,为兄也不免有些手痒,等到此事完结,定要找机会去跟他们切磋切磋。”
“对,到时叫上鲁达哥哥跟杜胜哥哥,叫龙骧军那帮人瞧瞧,咱们这里也有的是好手。”马铭有些兴奋的点头附和道。
“你要拖着鲁达跟杜胜去干什么坏事?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不远处传来一声询问,马铭原本兴奋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脸苦色。不等来人开口,马铭苦着脸抢先说道:“大人,能不能换个人?”
“不能,做事要有始有终,谁叫你当初抢着干的。”李墨笑着答道。
“可是那帮朝鲜棒子太烦人了,见面没说两句就哭,又不是老娘们,天天哭哭啼啼给谁看呀?你还不许我吓唬他们。”马铭苦着脸说道。
“那没办法,谁让你当初要冒充海盗头子的,人家现在就认你。”李墨一摊手,笑着说道。
第206章 朝鲜名将
随着女直人的崛起,朝鲜人的日子就开始越来越难过了。双方是百年世仇,女直人一直被朝鲜人欺负,如今终于有了报复回来的机会,女直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明知相比起朝鲜,攻打辽国更有利可图,但女直人没有任何人反对攻打朝鲜一事。
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就是仇恨,更何况是百年积累下的仇恨,朝鲜人品尝着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当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因为朝鲜人知道,落到女直人手里没好果子吃。若是落到契丹人或者汉人手里,那还有投降这条路可走,可落到女直人的手里,自尽才是求解脱的最好办法。
女直人不留俘虏,每占一城势必屠城,在这种压力下,朝鲜人也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死阻止女直人南下的脚步。
拓俊京作为防备女直人的边军大战,最近日子过得很不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己已经先后派出三拨信使前往开城催粮,但得到的结果却都是音讯全无。信使去了开城就没了回信,这让拓俊京百思不得其解。
朝中李资谦跟韩安仁不对付这事拓俊京也是知道的,但韩、李二人也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在抵抗女直人入侵这件事上,两个人的态度是一致的,断然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起分歧。
可粮草迟迟不至,因为开始影响到了军心士气,虽然眼下还不缺粮,但随着粮草日渐减少,军卒们的士气也在不断减弱,一旦达到临界点,大军甚至有可能不战自溃。眼下拓俊京不可能带着大军回返,女直人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只要朝鲜边军露出丝毫破绽,女直人就会猛扑上来撕咬。可拓俊京不回一趟开城实在是不能心安,在这种情况下,拓俊京将军权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嘱咐副将在自己返回之前坚守不出,随后带着一千马军匆匆赶回开城。
开城的东南北三面分别是交州道、杨广道跟西海道。拓俊京自北而来,自然要经过西海道,因为是在自家地盘上,再加上拓俊京又急于返回开城催粮,结果路上就出了意外。在通过黄州的时候,拓俊京的人马遇到了伏击,一千马军被堵在了一条羊肠小道内,全军覆没不说,拓俊京也做了俘虏。
“你,你们是周人?”听着身边那些士卒所说的汉话,拓俊京又惊又疑。
“哟~看来这回还逮着条大鱼啊。”正在听手下汇报战果的秦八郎闻言笑道。原本秦八郎以为这次来了朝鲜会经历几番恶战,可没想到朝鲜的反应是如此迟钝,都城都被占了半个多月,四周围的郡县却像是压根就不知道。枉费他先前还对这次朝鲜之行有所期待,可正应了那句话,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对于放弃指挥对西夏作战而跑到朝鲜来的这个决定,秦八郎此时后悔无比。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拓俊京怒声喝问道。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自家的地盘上遇到大周的军队,开城直到现在还没有传出任何消息,难不成已经被周人攻破?他们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是何人?我们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秦八郎慢条斯理的问拓俊京道。
“……开城如何?我王如何?你大周因何不宣而战!”
“看来你这家伙在这鸟地方还算是个人物。”
“回答我!”拓俊京怒吼道。
俘虏,就要有点俘虏的自觉,惹怒胜利者的后果就是自己要吃苦头。拓俊京在朝鲜那是名将,可搁到秦八郎面前,管你是什么身份,惹老子不爽就教训你。
名将的身份并不能保证拓俊京免受皮肉之苦。这不,因为说话声音大了点,拓俊京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
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也,拓俊京不是个怕死的人,但也不想做个糊涂鬼。在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前,拓俊京选择了屈服。
“这样多好,犯得着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秦八郎很满意拓俊京此时的态度,笑眯眯的说道。
“大人……”
“怎么了?韩五。有话说,有屁放。”
“……大人,小的记得在开城分兵之后,李大人好像特意叮嘱过你尽量不要暴露身份。”被称为韩五的亲兵小声提醒秦八郎道。
“啊……对哦……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你把他拖到树林子里埋了?我就当不知道。”
“大人,莫说笑。”
“我也没开玩笑啊。”
“……大人莫非忘了来这朝鲜之前李大人曾经对你提到过的关于针对朝鲜的后续计划?”
“呃……有这回事?”
“当然有,就是各军汇合……大人你当时不会是光顾着盯着伏大小姐瞧,别的都没听吧?”韩五怀疑的看着秦八郎问道。
“胡说八道,你小子把当成我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没听,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去,把军师请来。”秦八郎瞪了韩五一眼狡辩道。
汪旦与秦八郎是挚友,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这次秦八郎要来朝鲜,汪旦自然也跟来了。只不过此时汪旦在营地里,并未与秦八郎在一起。从韩五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以后,汪旦的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急忙找到了秦八郎。
“”这世上没卖后悔药的,当然这事对秦八郎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眼下就拓俊京一个人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杀掉就是,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啊,想问题难道就不能想深一点?杀掉这个拓俊京很容易,光凭韩五一个人就能办到。可你想过后果吗?”
“他不就是一个所谓的朝鲜名将吗?”秦八郎满不在乎的答道。
“他不单单是一个朝鲜名将,更是一个手握重兵的边军大将。眼下正是他带着数万朝鲜边军在与南下的女直人对抗,这时候杀了他,万一女直人南下占了朝鲜,这不是坏了我们之前定下的大计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