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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朕的霸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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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章钺只好减速南下,等冯继业处理完西部事务,好继续赶来。他这一路走得慢悠悠,可冯继业正焦头烂额中。他率着三百骑从心急火燎地赶回乌兰,不及休息就以木筏渡河,快马西行了七八十里,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赶到了薛处存的驻营地。

    薛处存和宣崇文接斥候急报,率亲兵出大营外迎接。冯继业正恼火中,见面就黑着脸,抖着马鞭质问:“你们竟然畏足不前,吐蕃六谷部出动了多少兵?”

    “有五六千骑,就在西面十里扎营,宣副都使甚是骁勇,已与他们打过一场,以本指挥马军击溃他们探路的五百骑,使得六谷部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谓是大功。”薛处存不及下马,拱了拱手禀报。

    “哦……很好!这肯定不是河西节帅申师厚的主意,应该是六谷部贪图重要关隘商贸之利,便自作主张,这个申师厚是王峻举荐的,果然不行呐!竟连这些番部都弹压不住,某到时一定参他一本。”冯继业气急败坏地说,想了想又问道:“来的番兵主将叫什么名字?抓舌头审问了吗?”

    “抓俘虏审过,来的是姑藏南山西北部,阳妃谷首领沈念般,此人职任河西节度牙军副都指挥使;还有一人名叫刘少英,职任昌州防御副使,据说此人是唐失凉州于吐蕃后,一些镇军降了吐蕃,与番人混居自成部族,实际上也是部族头人。”薛处存解释说。

    “凉州不就是个州吗?哪里又冒出来个昌州?”冯继业疑惑道。

    “昌州就是和戍军城西北六十里的昌松县,哪里与姑藏南山一带住着许多番羌部落,所以设置为州了,据说州刺史都是番羌豪酋,竟没一个是申师厚带去的人。”薛处存很是不屑地说,他了解了情况,当然知道这意味着申师厚被当成了摆设。

    “看来申师厚是压不住这些番羌,那就打过去好了,某辛苦前来,竟让这些杂番捡了便宜,岂有此理!”冯继业恼怒地喝道。

    “大帅三思啊!眼下会州战事尚未明朗,再于西部开战,晋王那里不好交待啊!”薛处存劝道。

    “哼!某给申师厚手书一封,派人送去前面番营,倒要看看这些杂番作何反应。”冯继业冷哼道。一个牙军副都使,一个防御副使,官阶都不算低,但他们是番人,冯继业不屑于和他们面谈。

    进了临时修建的简陋军营,冯继业很快写好书信,信件故意不封口,派了一名亲卫都头率百骑前去送信。天黑时分,都头回来了,说已将信件交给了番兵游骑。

    接下来就是等了,冯继业很是焦急,很想直接打过去,哪怕抢夺不下两座戍堡,得一个也是好的。因为从长远来看,这不仅仅是军事要隘,这条路通了,必然有商人到凉州,那是可以长期收税的。

    而且有座军堡在手,可以大大地制约番人,从而保障凉州的安全。这一点,申师厚应该很乐意,因为他可以狐假虎威,压制番人,节帅的权力也就回到了手上。

    不过薛处存一直劝阻,宣崇文算算日期,恐怕章钺苦等冯继业也很着急,便建议拔营出兵,向番兵营地进逼五里,看他如何反应再决定。

    冯继业一想也就明白,这是要以势压人的意思,当即同意下来。次日一早便拔营,全军三千余人以作战阵列向前推进了五里,结果番人只派游骑了望,却也不敢攻击。

    这下冯继业的胆子大了,到了下午干脆再进逼两里,这样两军之间只隔三里,番兵一下子紧张起来,也出营列阵,两军隔着一里多远,互望着两军之间,各自的游骑斥候破口对骂,问候对方家族祖宗十八代的女人们。

    然后双方都很不爽,互相晒马术,表示可以轻松搞掂对方,只是让着而已。接着上演各种眼花缭乱小队马军阵列,以及马上的绝活。但双方都克制得很,没敢轻易动手,这要再打,那就真打起来了,到时无法收场,后果不堪设想。

    冯继业是要南下会宁作战,他没时间在这里拖延。而番人毕竟是部族,自忖胳膊拧不过大腿,与大周刚正面,感觉伤不起,也只好忍着。

    互相试探着玩了三天,双方都认定、肯定、以及确定,对方也不敢打!毕竟名义都是大周的藩镇,那么,似乎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先是双方游骑玩着玩着,不知不觉打起了招呼,拉起了家常,接着更高级的军官出现,最后直接派使面谈了。

    冯继业当然没出面,他派薛处存和宣崇文去谈,一开口当然是让番人从哪来,继续从哪回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结果争得面红脖子粗,不欢而散。

    次日继续谈,番人那边沈念般和刘少英都露面了,一致松口说,可以让出北面长城下的白山戍,但要等申师厚赶来再正式交接。

    至于和戍军城,可以驻兵一千五百人,比县城也小不了多少。而且距昌松县六十里,距姑藏南山下的番人部族驻地,也只有六七十里,而距白山戍,则有九十多里,所以坚决不让这座军城。

    冯继业见这样争恃着也不是个办法,最后便同意了,事情初步敲定,基本不会再有反复。五天后,冯继业便让薛处存留下,代自己面见即将赶来的申师厚。让宣崇文率本指挥马军随自己返回乌兰,稍作休整,便南下追赶章钺所部。

 第0145章 营寨与营栅

    夕阳已沉下婉延起伏的地平线,天边彤红的余辉也渐渐消失,暮色悄然转换上幽暗的乌青。夜幕初临,晚风骤紧,吹拂得坡地上半人高的枯黄蒿草如浪潮翻涌,陡然显出隐藏其间的黑色翻耳兜鍪。

    “王伙长!天黑了!这蹲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接替的人咋还不来?”趴伏在草丛中的一名周军暗哨小声嘀咕。

    “急什么?就你他娘的废话多!瞪大眼睛看着,耳朵也竖高点,别出声!”

    伙长伸手一拍小兵的头盔,狠狠地向下按去。哪知小兵很不听话,一歪头闪开,低声惊呼道:“伙长你听!有马蹄声!”

    “嘘……记得点数!”王伙长也听到了哒哒哒的密集马蹄声,感觉到大地在轻微震动,按着小兵的脑袋伏倒在草丛里,从野草根部的细小缝隙,远远向前方洼地下看去。

    片刻间,羌人马队出现了,以五骑一横排的长长队列从洼地小跑着通过,速度并不算快,但离得太近,直看的人眼花缭乱。草丛中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以一根手指竖在双目之间,这样每横排通过,就叠加五骑,敌军大概兵力也就点出来了。

    可想法是好的,后面的马队冲过去,很快就搅得黄尘漫天,完全遮住了视线。仅仅三分时,敌骑全部通过,并迅速远去。小兵搞了个灰头土脸,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沙哑着嗓子问:“伙长!你数出多少了?”

    “数你娘!走……”伙长满身是灰,起身猫着腰一溜小跑,飞快地冲进了草丛中。小兵一见,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前行里许之外,冲上一个地势略高的缓坡,正有几名自家兄弟在那儿碰头,小声说着什么。王伙长拔开草丛钻进去,黑着脸问:“羌兵多少骑?”

    “我们几个不同地方看到的不一样,对数后确定在六千骑到八千骑之间!”一名年老哨兵肯定地说。

    “你们继续蹲着等人接替,某先回大营禀报!”

    王伙长说完,叫上小兵一起转身飞快下了山坡背阴处,那儿草丛中拴着十匹战马,二人骑马绕道向东南疾奔,不久回了大营,在辕门处对了口令,验过腰牌便直奔中军一座大帐。

    “有军情急报!”

    “进来!”里面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

    王伙长掀开帐帘迈步而入,见自家大帅折老令公卸去了盔甲,身着紫袍在油灯下看书,便上前报道:“禀报大帅,刚发现有七千骑左右的羌兵从会宁城那边过来,往西北而去。”

    “嗯……明白了!原地继续蹲守!”折从阮头也不抬,波澜不惊地说。见王伙长退出大帐离开,折从阮若有所思地放下书本,起身离开大帐,抬头看了看漆黑一团的夜空,此时正是十一月初三,月亮只显淡淡的一缕,且时隐时现。

    “夜行军是想偷营劫寨么,七八千骑的话,冯继业与章钺应付得来,就不知拓拔波固会有什么动作……”折从阮喃喃说了一句,转身走向晋王郭荣的大帐。

    。。。。。。。。。。。。。。

    月黑风高,原野上风声呼啸,一条火龙由远及近,密集的马蹄声轰鸣不断。

    “快此快些……五十里方可休息,天亮前必须赶到狼山口!”党金武驻马而立,俯视着坡地下疾冲而过的马队大声呼喝。

    “不知北路周军临时行营扎得如何,待会儿休整时,正好选拔出五百勇士,到时袭破营寨,我们可直接踏营。”拓拔达古在一边说道。

    “若能如此最好!看前方探马所报军情再作定夺吧!”党金武年约四十余岁,闻言不由轻笑,心生轻视:年轻人你想得太简单,长途突营岂是如此容易,当对方暗哨探马是摆设么,当然,若有摸哨好手倒是可行。

    党金武率七千骑一路向西北前行,中途休整后,行进速度放缓,放出大量步哨分成小队在前探路,小股马队在后跟进,与主力相距十里,这样可确保行军的隐蔽。同时还可以让士兵和战马得到一定的休息,到地头时,时间也应该恰好。

    再推进十五里后,党金武估计离周军营地已不远了,命全军熄灭火把,就地停驻坐等。此时正是寅时中,月亮隐入云层,夜幕一片漆黑,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作战,行军都十分困难。

    半个时辰后,夜间最黑暗的时刻过去,天色有了一丝乌青,可以看到身边不远处的人影。这时前方探马回报,抓到周军暗哨了,但不巧的是,同时也惊动了另外一队,探马追上去猎杀,但还是有两骑跑了。

    周军主将及兵力,党金武出发前就知道,但更细致的东西却不太清楚,便一面命麾下军官准备作战,并立即上马快速前进。同时命探马将周军暗哨带上来,亲自审问,结果那哨探嘴硬得很,坚决不开口。党金武不耐烦,一刀斩了。偷袭已然不可能了,但距周军营地十五里,突袭也可以试一试。

    既然已暴露,那就不需要再遮掩行迹。七千骑轰然狂奔,号角声划破凌晨的长空,惊得原野上鸟雀扑翅腾飞,兽类四处乱窜。

    党金武率数百随从前行数里,冲上一道山梁,青幽幽的夜空尽头处,火光点点相连,形成了一个丈来长宽的大方块。望山跑死马,夜间旷野上的火光更是如此,看这距离还有至少还有十里。

    “杀!”党金武大喝一声,率骑从冲下山梁,便听远处急促锐耳的鸣金声响起,随后鼓声隆隆,对方中已经在集将点兵。

    天黑会很慢,但天亮却很快,这一小会儿功夫前进了三四里,然而敌营已经在熄灭火把,再无法看清,却可以望见已方前面的突营马队,如一阵风般地狂奔。

    敌军要作出反应,把士兵拉出营列阵,那显然是来不及了,只能据营坚守,然后或可寻机野战。但周军骑兵少,自己可完全占主动,战与不战,完全由自己说了算。

    还剩五里,仍看不清敌方大营具体情况。党金武嘴角浮起一丝狞笑,心里在猜测着:对方大营是立寨?还是围栅?

    若是营寨,那只能袭扰一阵作罢,没有攻坚器械,想破寨很难;可若是营栅,那真接抛出绳索铙钩,搭住营栅以骑士反向拉拽,营栅倒翻铺上壕沟为栈桥,铁骑狂奔而入,可一举破其大营,周军也就成了毡板上的鱼,想怎么剁巴,就怎么剁巴。

    因为寨与栅是不一样的,寨是以一到两丈长的大木密集成排竖立,前后两排相距一到半丈,中间以扁平大木横架,从而形成城墙一样,墙头可大量驻军;而栅则只有一排,每隔一段设置梯架,只可少量驻军,主要是作为防御警哨。

 第0146章 只是简化版

    凌晨寅卯之交,是人夜间睡眠最好的时刻。章钺连日行军早已疲惫,正在睡乡留连,忽听阵阵锐耳的铜锣声,便倏然惊醒,一跃而起冲出大帐,就见负责下半夜值勤的李师问急匆匆跑过来。

    “章都监!有敌袭!兵力情况不明……”

    “固守辕门!熄灭火把!”章钺不慌不忙地扔下一句,见李师问去传令了,转身冲进自己的大帐。

    这时,陈嘉和义谦被惊动赶来,章钺命陈嘉安排士兵去擂鼓通传全军,召集亲兵,扛起中军大旗到辕门后空地列队,这样其余各营指挥使也会在自己大营外竖旗,都头集齐士兵赶到指挥使旗下列队,人数大略到齐便到中军大旗下待命。

    大帐内昏黄的油灯闪烁,章钺双手平伸,任凭义谦给自己披甲,耳朵警惕地捕捉外面各种吵杂的声音。鼓声隆咚未停,脚步声与铠甲甲叶碰撞声响成一片,各级军官在喝骂传令,让士兵出营集结。声音听起来有点乱,但一切都有条不紊。

    章钺脑中同时在飞快思考,这地方有敌袭,自然是羌人无疑,无论兵力多少都非常危险。因为他没建立营寨,只修挖壕沟,围以大木栅栏。

    围栅当然不安全,但只要广布明暗哨,中军又能快速反应,多数时候都不会有事。而立寨的话,工程量太大了,五千兵的大营,最小也要占地方圆一里半,其至更大,那么周长最小就是六里,再加上密集的两排,还有各种防御设施,得要多少木料?

    如果行军路上每天驻营立寨,一片森林都不够砍,让士兵带着扎营的木料上路只会增加负担,那天天立寨只会发生兵变,他这个都监会被愤怒的士兵打死。

    往小了说,围栅扎营工程量同样巨大,最低丈高的扁平大木拼接组成的板墙,外加哨塔、箭塔,最高的了望塔,所需木料同样不少,所以一支军队停驻扎营,地点的选择一般都是关键位置,附近必有森林、河流、缓坡高地。

    章钺的大营同样如此,位置是后背大山,西面靠近一条小溪,东、南两面是朝向平原,所以兵力防御主要布置在东、南两面。

    “将军!好了!”披甲这种事做久了,义谦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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