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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朕的霸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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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兵上下军官基本都是高氏一手扶持的。

    高绍基得报,心中大为恐惧,害怕张匡图率自己的人马开城门,立即带人赶到张府,恰好张匡图也正出门,准备去军营。

    “那章屠率兵来了,张公欲何往?”高绍基也不行礼,态度也没平日的恭敬,一脸审视地问。

    “老夫欲往何处,高贤侄怕是管不了!”张匡图看他那样子,再听他语气,心中就明白,当下也不客气地回道。

    “哈!张公莫不是想去开城门,好巴结那章屠,介时谋秉符节么?”高绍基手按刀柄,目露凶光,嘴角冷笑。

    张匡图被说中心事,心中恼怒,脸上却是不表现出来。他是皮厚老辣之辈,一看就知道,敢情自己若真如此,这小子就要行凶了。

    不过他得到消息,马上先召了亲兵前来,现在也不惧,轻笑一声道:“贤侄意欲何为?此时开门或许无事,若不开门只怕大难临头!章巡检那两千禁军还只是个开始,你若心存异志,静难折从阮就会有所动作,贤侄好自为之!”

    “你……”高绍基心中的忌惮恐惧,也被张匡图点中,顿时恼羞成怒,却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并不敢真下手,胀红着脸愤然怒骂:“老匹老!我父待你不薄,竟趁我交付州事便即变脸,我若遇难,你也休想好过!”

    张匡图毫不在意,施施然地步下台阶,由亲兵簇拥着钻进马车前去军营了。高绍基急如热窝上的蚂蚁,又跑回节帅衙署,找来亲信将领商议,是否要开城门。

    军官们大多默不作声,要么就说什么的都有,却没一个实际可行的主意。高绍基万般万奈,挥退众将,回到后宅,跪倒在父亲高允权的祭奠灵位前嚎啕大哭。

    张匡图赶去军营极力劝说在营的军官,奈何高氏积威甚重,四门守军都是他的亲信将领,而张匡图自己仅两指挥没打个仗的垃圾兵,只能用来护卫,想做点什么,根本没办法。

    结果就是城门一夜未开,章钺率兵在城外就地停驻,顶着早春夜间的寒风和露水,坐等到了天亮。军官们纷纷骂娘,士兵也一个个憋了一肚子火气。

    太阳露出地平线的时候,城头终于下来了一名帅府幕僚文官,有些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求见章钺,说高衙内已同意开门,迎接禁军入城,但请章钺维持军纪。

    章钺点头同意,当场严厉地重申了军纪,打发那文官回去了。城门终于吱吱呀呀地开启,章钺率兵入城,直接分兵围住了延州帅府附近几处街口,正在帅府前迎接的高绍基当场被捕,勒归东京等候审讯。

    然后以副使张匡图出面,宣崇文率兵协助其安抚延州将校,章钺则分派兵力接管了西城门,万一再闹兵变,也可以保证进退有度。

    还有一大群帅府文案幕僚,封乾厚请他们喝茶谈话后,宣布他们暂时停职,却又暗示他们,可以改换门庭。这让一帮幕僚喜出望外,当场就有几人大溜须拍马,大表忠心。封乾厚却不以为意,他知道章钺的用人标准,自然会挑选可用的人。

    同时,宣崇文也没闲着,率一指挥精兵随张匡图去校场,凭副使的印信下令,延州将校和八指挥士兵接令,陆续在此集结了。当然,包括高绍基的牙兵,他现在是待罪之身,牙将自然也会做出选择。

    他们做好这些,章钺也得到消息赶来校场,发现八指挥加张匡图两指挥,总共十指挥竟然只有三千兵还不到点,站得乱糟糟的,士兵年龄老的老,小的小,军服破旧,装备也是奇差。不用说,高氏克扣军需,军官们吃空额。

    不过这些是以后的事,他现在拿出帅府名册,就高氏亲信死党逐个点名,一下子清出三十多人。这些都是高氏牙将,可谓是劣迹斑斑,都犯有命案在身,将随高绍基一起被押解东京。

    剩下的士兵,当场剔除掉老弱,发给一笔钱打发回家种田,重整为五个指挥,当然由章钺派宣崇文接管了。张匡图仍带自己的两指挥,章钺暂时没插手。

 第0072章 老于世故

    这些事情到下午才忙完,封乾厚办事效率很高,不但封查了府库,还将实有帐目都记清楚了,而且又派兵逮捕了高绍基的家人,封查了他的家产。

    至于原来的帐目,暂时没人有兴趣看,都是些假大空的东西,但用处还是有,可查出很多信息,只待以后再看,再问原来的帅府属吏。

    章钺回帅府时,封乾厚正写完凑章,又润色了一下,才满意地递了过来。章钺放下茶盏,飞快地看完,但骈文有点不好懂,只好又看了一遍,才弄明白意思。

    “这样写很好啊!就要从高允权驱逐周密,自己当节帅的事开始说起,这是不忠,杀妻祖刘景岩,这是不孝!高绍基于本月初冤杀观察判官李彬,并向朝中诬告,这可是滥杀欺君的大罪!还有欲行不轨,图谋兵变,这对父子不忠不孝不义!朝中诸公最恨这种人,我已经预感这凑章送回中书,中书令冯道一定会力主正法,以儆效优!”章钺看完大笑着说。

    “那是当然,所以我劝你不急不缓,软硬兼施。若依皇帝手诏,恐怕真得等折从阮出面了,现在我们办妥,可以通知他一声,折令公也省得屯兵延州了。”封乾厚略有些自得地微笑道。

    “那接下来呢?”章钺不由问道。

    “手尾处理清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封乾厚眨巴着三角眼,双目精光四射。

    “哈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章钺拿起笔,准备把凑章照抄一遍,明天好快马急报东京,同时人犯也要送走。

    “嘿嘿……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封乾厚精明过人,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笑。

    “那明天接见一下本州官吏,张匡图若识相,符节印信应该会交上来,再把人犯和凑章送走,后天我们开始走访。延州九个县,金城县不用去了,派薛文谦去金明、丰林,包括州治肤施县;

    明金荣去……这家伙太粗鲁,办这细致的事可能不行。派第六指挥使权道谨去临真、延安两县;至于北面的延水、延川、罢交县的塞门镇、芦子关一线,我们就亲自跑一趟了。”章钺心里有本帐,很快就说出了接下来的安排。

    “你已经考虑得很周到,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封乾厚点点头道。

    次日,高绍基和他的亲信部将由明金荣率三百人押送东京,顺便还带着章钺写回家的信件,韩盛陪同南下,他要去联系卞极和韩氏商行,把粮食带回来。

    诸事安稳,延州事态基本平息,章钺率一指挥士兵出发走访,不过他要先送宣崇文赴庆州,临走时再三交待,苹果和各种果树苗、以及油茶、棉花的重要性,趁惊蛰节还没过,树苗带回来正好载种。

    宣崇文皱眉苦笑道:“我在河北虽然住乡下,没做过农活,但也知道一些农事,你说的这些东西真有那么大的妙用?”

    “当然!那妙用大了去!做好了就是金山银山,到时我们有花用不尽的钱!我也会留心,若找到也带回来!”章钺眼冒星星,满脑子的营养快线、棉布棉衣,一脸的歪歪。

    “好吧!反正有两都士兵,到时让他们找!”宣崇文点点头说。

    “那可不行,士兵找回来,你要让熟悉农事的老农亲自鉴定,不管有用没用,是或不是,都要带回来我看!”章钺怕他没这个认知,干脆把话说死了。

    “。。。。。。。”宣崇文无言以对,抚着额头腹诽,你这个财迷,我也是醉了!

    送走宣崇文,章钺带上封乾厚前往延州西北黄河岸边的延水县,那里是与河东隰州、北面绥州交界的地方,所以作为走访第一站。中途要经过延安县,权道谨率一都士兵随行,然后将南下临真。

    延安是中县,县令品级为正七品上,名叫秦明善,中等身材,年四十余岁,长着一张黝黑的大方脸,蓄了一下巴短须,乍一看还以为是武夫。

    “秦县尊!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弄错日子了?你看大伙儿都在这吹着冷风也不是个事……”县丞名叫刘显文,也有四十余岁,他是本地乡绅大族出身,为县吏几十年了,这时过来请示。

    “再等等看吧!”秦明善可是接到帅府同僚来信说了,那位章巡检原是禁军都使,到延州就抓走了高氏,还清洗了一番,时机把握和之后一系列人事安排,可谓是十分准确到位。这么老练的武人,只怕不好说话。

    “来了来了!看那势头怕不有上千兵,一水儿的铁甲,军容齐整得很,高家牙兵都比不上……”一名在高处山坡上望路的差役跑下来,喘着气说。

    “章巡检到了!大伙儿给我精神点,准备迎接!刘县丞派个人去催催张县尉,驿馆要打扫干净,吃喝用度要添置齐全!”秦明善分派任务,倒是一点不含糊。

    “也不办桌酒宴招待,要是怪罪怎么办?”刘显文疑惑地问。

    “这些武人,只要照顾好他们的士兵,那比什么都强。洒宴钱省着,夏天雨季前好修缮县衙房屋。”

    刘显文无奈点点头,心中郁闷不已,这秦县令老于世故,还精打细算的,想从他手中抠点油水真是难。

    一队兵马很快近前,数十骑从簇拥着一名身着绯色官袍的年轻官员,黑面方脸,眼神锐利;另一人身着青袍,年三十来岁,脸色微黑,三角眼,鹰钩鼻,看起来阴絷可怖。

    “听闻章巡检欲前来视察,下官延安县令秦明善深感荣幸,特率本县官吏乡绅出城迎接!”秦县令也是老官僚,溜须拍马可是相当流畅。

    “废话少说,我的士兵先安置,然后升堂,本官要了解一下本县情况!”章钺可不跟他罗嗦,他是军人作风,简单直接,直切正题。

    “章巡检可稍事歇息,下官马上安排妥当!”秦明善也干脆,与武人打交道,他一点都不陌生,而且算是得心应手。

    因为他这个县令不是正途出身,原是延州节度度支使,算是高级幕僚,后来高允权上位要用自己的亲信,就找个借口过错,把他贬放下来做了县令。

    现在高氏伏法,秦县令心思又活络起来,又有点纠结,这位章巡检看来不错,但官职太小,而现在又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0073章 财赋食货

    由县令秦明善陪着章钺和封乾厚、权道谨率兵进城一名小吏带路副指挥何成惠率兵住进一座临时清理出来的大宅院。张智兴带着十名亲兵随章钺进县衙直接升堂问事。

    章钺带着封乾厚、权道谨在边上旁听秦明善坐了主位他先让主簿找来了本县户籍档案以及税赋帐册、刑事案件卷宗一个县的行政工作主要就是这三大项。其它小类别的事都是这三大项的分支。

    “卑职名叫张敬真是本县主簿负责掌管这些本县下辖十六个乡总户数为八百五十户口数八千一百……”

    “停!”县主簿还没说完章钺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个数据水份太大一个中县十六个乡户数不过千口数八千这他娘一户到底是多少人?难道说家家都是田庄无数奴仆数百个顶个都是豪门?

    “缴纳赋税的共有几户?主要缴税人又是哪几户?报实数!”章钺挥了挥手直指问题关键。

    “在册的都是要缴纳赋税的其中田产较多的有三十余户。”说到这里县主簿张敬真有点忐忑不安。

    “马上把这三十余户的家族成员简历拥有的产业情况写个报表明天一早拿给我退堂!秦县令随我去驿馆。”章钺站起身黑着脸大步就走。

    到了县衙前堂这儿有一个单独的大院专门用作招待来访的上官章钺现在就住这里亲兵们已在门外站岗值守。县衙安排了几名婢仆暂住外院好伺候上官饮食起居。

    三人在堂上落座章钺就不满地说:“秦县令!你这个县是什么情况?是县中下属不称职还是你不称职?若有什么难处也可一并说来!”

    “不瞒章巡检非是下官不想做事啊!延州帅府在册兵员编制是十个指挥还有领着散官不在编内的这其中不少军官都是本县人再加上帅府属吏若干州衙官吏上百还有本县官吏再加本县大户这户数田产的事牵一发动全身实在没法理清。本县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维持下去但愿高氏倒台情况能有所好转吧!”秦明善一脸苦色搬着手指头细算。

    “看来这事是有点难办其他各县也是如此吗?”章钺皱眉问。

    “肤施周边几个县都是如此北面三个县和南面三个县要好点但穷困得很都是下县。”秦明善对整个延州情况都很清楚这时说起来很肯定。

    “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我记得河北情况也是差不多南方的唐州、岳州情况稍好点。”章钺苦笑道。

    “延州可有什么大商家吗?或者本县商户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一些。”封乾厚在旁开口了。

    “有几家是从事行商的本县最大的商户就是刘县丞的从弟名叫刘显声他花钱买了个指挥使的官身头衔但从不去帅府当差只和延州大族张家庶子张全绪一起往朔方贩青盐和牛马皮毛南下关中各地散卖。其它都是小商贩我也记不清。”秦明善解释说。

    “很好!劳烦秦县令回去整理个商贩名册简历以及所贩货物价目行情明天早上给我。”章钺听得眼睛一亮延州行政和市场商贸情况渐渐在心中清晰起来。

    次日早膳时秦县令送来了两个小本子一个是户口赋税一个是商贸。章钺接过来随意翻了翻感觉很满意递给权道谨让他仔细看看。

    “你今天南下去临真县也必须如法炮制一个报表帐册上来。这个秦县令还算是好的有的县中官吏油滑得很你可别被他们蒙骗了但也不能动粗明白了吗?”权道谨是读过书的虽然识字不是很多能读懂公文军报章钺打算好好培养他。

    “卑职明白了!嘿嘿……要是写得不清不楚俺就让他们多写几次!”权道谨二十余岁虽然长得五大三粗还蓄了两撇小胡子看着就是个武人但心思细腻得很。

    “哈哈……就是这样!”章钺大笑着一拍权道谨的肩膀又吩咐道:“你办完差顺便去将金城县的事也办妥了大营暂时不迁还在那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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