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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朕的霸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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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不看!”章钺讪讪地笑,他已经看到那信纸左上角了,她这是在给东京的杨君萍写信,肯定会告自己一状,路上就那么点事,猜也猜的到。杨君萍知道会责怪吗?应该不会,但也绝对不会支持。

    这么想着,章钺先去躺着了,侧过身默默地看着自家女人写信,不得不说,姿态真是很优雅。头发没全干所以没盘鬟,就这么随意披散在脑后,很有点现代美女发型的样子。

    她低头写的时候,耳边鬓发总会垂下来,她又不时抬手掠到背后,然后修长的秀眉皱起,继续低头写着。忽然,她有些气恼地放下笔,拾起未写完的信拿在手中捏成一团,一把扔进了桌案下的敞口瓷瓶,但那纸团竟然未落下去,仍在瓶口上,可见她之前已写残很多了。

    章钺张了张口,正要说点什么,想了想他干脆侧过身去,不加理会,她这么纠结,就让她自己去想明白了再说。

    这一晚,为某些事情而纠结的人有很多,延州城内的高绍基就是一个,刚刚才收到章钺派亲兵送来的快报。高绍基不明白朝中设置延、庆二州都巡检是何用意,便问那亲兵,结果亲兵嘴巴紧得很,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了。

    高绍基只得客气地让人送亲兵去休息,转而就恼怒地一把将快报捏成一团,想想不解气,又几下撕成碎片,一把撒开了。

    “来人!去请张公前来议事!”高绍基背在着手在堂上来回踱步,想了想他又喊住值守在外的牙兵,随口道:“算了!我亲自去拜访!”

    高绍基所说的张公,名叫张匡图,官任检校太傅,延州彰武军节度副使,也算是老资历,不过其人也不长于军事,仅有两指挥自己的部属,所以没什么实权,空领俸禄而已。

    高绍其打着灯笼出节度衙署乘车向南,转进一处街巷大宅前,让亲兵去通报,不一会儿,那大宅正门大开,一大群奴仆打着灯笼,簇拥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紫袍老者亲自迎了出来。

    “衙内连夜登门,可有什么急事?”那老者便是张匡图,他不等高绍基行礼,便一手提着长袍下摆小跑出来问道。

    “说急也不急,但事情是有些不妙!”高绍基拱了拱手,心神不宁地说。

    “不必多礼,快请堂上说话!”张匡图上前拉着高绍基衣袖,一起快步进去。

    很快,二人在堂上坐定,张匡图放下茶盏,静等高绍基开口,不想他却低着头,默然不语。

    “有何为难之处,衙内但请明言,看我是否能帮得上忙。”张匡图人老世故,立即看出高绍基是遇上麻烦了。

    “那小侄就说了,是这样的,朝中不声不响的就设了个延、庆二州都巡检的差官,那巡检使名叫章钺,带了两千禁军来上任,人已经到了金城县,送来快报说,要某三天之内带官身印信前去负荆请罪,否则踏平延州,口气真是狂妄得很。”高绍基愤愤不平地说。

    “那衙内是何打算?”张匡图没有急于表达意见。

    “他一个都使而已,官阶并不比我高,要我请罪休想!只是……家父的丧事看来是不能再隐瞒了,明日就发丧。金城县离肤施也不远,明天派人去看看,那章巡检究意作何打算再说。”高绍基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甚是稳妥,我并没什么意见!”张匡图附和道,心里却是冷笑:人家都带兵来了,你还抱着侥幸心理,就怕这位章巡检也不是好说话的。

    “太傅果真没什么良言给小侄吗?”高绍基略略不悦,刚才所说的是他自认为最好的办法,当然他还有一个疯狂冒险的主意,诱那位章巡检来肤施,然后以他欲夺兵权为借口擒杀,再看朝中作何打算,以试探皇帝的底限。

    “这情形太被动了,我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张匡图含糊其辞地推搪。

    “天色不早,太傅早些休息,小侄告退了!”高绍基只得起身行礼说。

    张匡图客气地应付着,亲自送高绍基出府门,见他上了马车走远,心中不由叹息:非份之想就不应该有,毕竟还是太年轻,才二十多岁的人心高手低,眼看就吃到嘴了,这时放不下啊!

    次日下午,章钺的临时官衙经过简单修理装饰,带着封乾厚、宣崇文、韩盛等三名下属幕僚入驻办公。当然,巡检使官衙可不止这么几个人,还需要补些佐史、隶事等从属书吏,名额可多可少,不在正式属官之列。还有副使宗景澄也未到任,不过目前架子是搭起来了。

    派到肤施送信给高绍基的亲兵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名知客押衙,名叫刘兴怀,想要求见章钺,但章钺却根本不理,让封乾厚去应付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来意。

    封乾厚回报说,那知客押衙开始多有试探之言,然后被自己言语所逼才说了实话。高绍基打算先发父丧,却没有请罪的意思。

    反正皇帝随后派赵匡胤送来的手诏是,如果高氏肯主动交出州防印信,则不追究其父子之前的罪责,可调往他处任职。可见皇帝郭威执政还是很宽松的,但也不是没有限度。

    “这样我还要给他两天时间吗?”章钺有点急不可耐了,若能解决掉高氏,代领延州军府事那之前的想法就可以付诸行动,而且事半功倍。

    “必须要等!你不能吃相太难看,从而违背了皇帝的意思。也不能吓着高绍基,三天是最好的了!”封乾厚捻须微笑说。

 第0070章 自解符节

    一大早,章钺正式升堂开衙议事,这叫衙参。知客押衙刘兴怀听说了,赶紧跑来求见,却人理会他,只得悻悻离去,回肤施报给高绍基。

    章钺这里的事继续,衙署办公用品都未齐备,也就是和佐理本衙署之事的判官封乾厚、掌推勾狱讼的推官宣崇文、监督稽私刑侦,并兼管军需后勤的巡官韩盛四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我这里要说的只有四件事:一是延州高绍基的事,要派人盯着,以防其铤而走险;二是庆州蕃部之事,目前一无所知,必须要派人去一趟,了解一下实情,并尽快具体地回报;三是本衙署责无旁贷的事,边防情况还不了解,两州商户行商情况也不清楚,这要走访调查。

    四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是在第三点这个基础上的,这个不急,但我这里先说一下。盐州的青盐情况必须要知道,同时,我们要派人南下京兆府,联系一下韩氏商行,还有卞氏船社,粮食先带回来再说。

    最后,延州地大物博,我们来了这宝地,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洛水两岸有一种草叫野碗豆,可以养牛羊战马,这事要做起来。还有庆州、原州,或者朔方那边有一种果子叫苹果,这是可以酿酒的,要派人打听出来,最好是能弄回延州栽种。”

    章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下面三人开始还记得很清楚,后面就有点晕头转向了。还是封乾厚反应比较快,立即就拿出白纸铺开,提笔开始做备忘录。记到一半眼巴巴地看着,章钺只好又复述一遍,心下为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得意不已。

    记录成文案,接下来就是逐步确定人选了,章钺顿时感觉手下人才太少,看来宗景澄还是要来的,而且他又是巡检副使,但他一时来不了,现下的事必须要安排。

    延州好说,派亲兵就可以了。庆州的事比较多,还要找苹果,只能是宣崇文跑一趟,可以准备一下再去。韩盛负责南下与卞极和韩氏商行联系,并运粮回来,不过还可以休息几天再出发。

    其他的事情,章钺只能带着封乾厚亲自来,缺少的人手可以派军官跑腿,总之接下来有得忙活了。

    人选确立就散会,各人分头准备自己的事,这样一上午就差不多快过去了。章钺去军营看了看,虽然还是住营帐,但校场已经平整出来了,士兵们可以继续操练,免得没事吃喝嫖赌,一个个都学坏了。

    当然了,要把这些事情交代下去,让各营贯彻执行,还是得开会。不过军中是层层管理,也不缺军官,交代下去并威慑一番就可以了。但就是这样,章钺也开了一天的会,忙得脚不沾地,讲话讲得口干舌燥。

    傍晚干脆在军营用膳,安抚一下军官士兵们,回家见程雅婵坐在堂上,居然又在写信,章钺笑了起来,就问:“你那信还没写好,要不要为夫代劳啊?”

    “才不用!我已经写好了,就等墨迹干透装糊了,你给我送回家!”程雅婵撅着嘴,没好气地说。

    “行!报个平安,问候一声,然后如实上报是不是?”章钺似笑非笑道。

    “是又怎样?我是管不了你了,基于你越来越有恃无恐的表现,我已经建议杨姐姐,把我们家的大妇尽快找回来,那时有你好看!哼!”程雅婵拿起信纸,气鼓鼓地走开了。

    “哇!不是吧!你傻呀!那你以后就不自由了!”爱妾要给自己找媳妇,这叫什么事嘛,章钺真是哭笑不得。

    “看这手帕花边针脚细密,角上还绣着金银花,也是金银花香味的,拿着去找你的韩姐姐吧,看你有本事带回来不?今晚不要你跟我睡……”程雅婵拿着那粉色手帕扔了过来,气呼呼地回房,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喂……你什么意思?昨天不还好好的么?”女人说变就变呐,章钺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上午衙参议事,还说叫韩先生去见她,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么?”程雅婵在门后说,却是不开门。

    “你不开门得了!我去城西飘香院,那可是本地著名的青楼,行首叫啥来着……”章钺说着,脚步重重落地远去。

    “好啊!才到几天?连这个都知道了,你给我回来!”程雅婵一听,心下一紧,这个坏人可能真做得出来,吓得马上就打开门。哪知章钺正躲在门边坏笑,听到开门声立即冲了进去,拦腰抱起她就冲向卧榻。

    “讨厌了你……总是乱来!让秋香陪你……”程雅婵羞涩地笑着,有些无奈地开始回应。

    “秋香没你好啊!快让我看看你这个大些了没有……”章钺一脸的猥琐促狭。

    延州西城节度衙署,大堂上大灯火通明,却气氛沉闷,寂静得落针可闻。高绍基脸色阴沉地坐在屏风下帅案后,冷冷地扫视着满堂文武官员。

    今日知客押衙刘兴怀回报,说遭到了无礼冷遇,高绍基接报勃然大怒,当即就想率兵前往金城县,但本州文武不肯配合,高绍基无可奈何,只得如集一众文武议事。良久,他的目光定在副使张匡图的脸上。

    “我道那章巡检是什么人,原来是个破落屠户出身的,如今竟要我登门请罪,他休想!诸位既然不肯表态,那现在就办理交接,由张太傅暂时署理本州军府事,明日张公可派人知会那屠夫一声。”

    “老夫年事已高,恐无力担当此事,可由本州文武共同署理,老夫可代掌印信符节,如此可好?”张匡图可不想趟这个浑水,但又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便如此问道。

    “张公老成之言,末将附议!”一名军官站出来附和道。

    “不必再推诿了,开始吧!”

    高绍基不耐烦地直言训斥,挥手示意一名牙将去准备。不一会儿,早等在后堂的牙兵们鱼贯而出,先摆设高二尺、方八尺的礼案,放上黄绸包裹的节帅大印和兵符,以及短翅方顶的纱罗幞头,和紫色官袍、腰带、鱼袋、乌皮靴等。

    加上双旌双节,旌旗就是书有国号和将帅姓氏的大纛,节旗是挂有白色牦牛尾,书有方镇驻地州名如延州字样,和军队番号名,如彰武就是了。

    还有六面大红色的牙旗,所谓树六纛就是指这个了,这是用于战阵指挥传令,将帅所独有,普通军官若敢用红旗,一律咔嚓。

    最后还有代表军队列队方位的幢旗,和钲钶鼓角等礼器。有的节帅甚至持有节钺,就是一把镂雕有恐怖兽头的小斧头,但延州彰武节度是没有的,而高氏拥下挟上,没被治罪是因为辽国灭晋,东京朝堂换了两家皇帝,政局动荡不稳,没人顾得上。

 第0071章 进驻延州

    次日中午,章钺便接到了延州节度副使张匡图发来的照会,无非是说节帅高允权不幸病逝,衙内都使高绍基正在守孝处理丧事,经与一众文武商议,暂由我代掌印信符节,后面并没说要请朝中另委节帅的意思。

    章钺接报冷笑,立即找来几名下属幕僚商议,将照会文书拿出来给几人轮着看了一遍。几人都不说话,宣崇文先开口道:“高氏自作孽,可依原计划行事!”

    “元贞可问了那送信人,这文书是官方公文形式,肯定也是幕僚代笔,不知是高绍基的意思,还是张匡图的意思?”韩盛想了想问道。

    “既是张匡图用印,那就是他的意思!”这个其实没必要存疑,张匡图是老官僚,不可能失误,他没说那一句,其意思不言自明,可见此人也对节帅之位眼红,韩盛是将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现在是午时末,酉时中你能赶到延州吗?”因为酉时中城门关闭,而封乾厚考虑事情一向很全面,说出来总是简明扼要,不过章钺自然能跟上他的思路。

    “可以急行军试试……德瑜兄留守吧!二位可前面走着……”章钺说完便起身,大步出了临时的巡检使府衙,喊亲兵牵来战马,打马疾奔向城北的军营。

    紧急集结的号角吹响,鼓声隆咚中,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列队集合,章钺挺枪跃马喝令出兵,目的地:延州城!

    留两都看家,一都驻城内,一都留守大营,实有一千九百士兵轻装出城,迅速赶向州治肤施县。这路程可不近,足足有六十多里,一路小跑着行进,士兵们都跑得浑身疲软,满头大汗,结果还是到酉时末才到,迟了足足一刻时,天刚黑城门就已经关闭了。

    章钺二话不说,指挥士兵在西城门外列阵铺开,并玩了点小花样,派张智兴到城下喊话。城头守将早就看到远处来了一条黑色长龙,很快就排成了八个大方块,但天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兵力,等下面来人喊话报上了身份顿时心惊不已,赶紧飞报高绍基,因为延州兵上下军官基本都是高氏一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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