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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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真是巧了!咱兄弟们喝一杯去!”章钺下车邀请道。
“前面就是我家酒楼,不过你升官发财了,该请客了吧!”卞极说着,呼地一拳就打了过来。
章钺也不示弱,出拳相迎,“砰”的一声闷响,硬碰硬之下,两人都不禁咧了咧嘴,随之又大笑起来。
酒楼名叫汴楼,就在汴河岸边,背靠河岸,前对街口,东主也姓卞,这名称可谓是一语双关。楼高两层,占地约有二十来亩,前面是酒楼,后面是货栈,大概是卞三郎在东京的走私窝点。章钺一路走一路问着,进了酒楼再四下一看,就大概明白了,却也不说破。
作为东主,卞极有一个单独的大院,每到东京都会在此常住。得了吩咐,前面大堂掌柜立即安排,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三人推杯换盏,叙过别后之情,章钺先开口道:“刚领了旨意,马上就要赴关西上任,崇文兄可愿同往?”
“我们上月底到东京,早差人打听过你的事,你也别他娘废话,他要不愿意,跑东京来作甚?他家武馆都解散了,徒弟带来了十几个,就等着你回京了,好发下诰身来!”卞极快人快语,抢着替宣崇文说了。
“那敢情好!宗景澄刚领了巡检副使的差遣,致果校尉的头衔,暂时并没有缺额,我只能先给你个推官,以后扩军了再给你个指挥,你也别嫌官小,镀镀金就升上去了!”章钺满口酒气地大笑道。
“我既然来了,岂会在意这等小事!换了别人,给个都使我也未必愿意。”宣崇文无所谓地说。
“啊哈哈哈……自家兄弟没得说,干!”章钺一听,心里大为受用,顿觉自己人品爆棚。
“你既去庆州赴任,可知道朔方治下的盐州?”卞极终于耐不住,问出另一层用意。
“知道一点,听说那地方盐碱地多,有何见教?”章钺心中一动,早听说卞极是河北大盐贩子,敢情这家伙盯上了关西的青盐。
“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咱兄弟谈笔生意,盐州的青盐主要是销往河西青塘,以及关北,交换战马生皮等军用品,销往关中和中原各地反而要少,若你去了关西,咱们完全可以扩大往中原各地的销量,价钱容后再细谈,只看你愿不愿意?”卞极笑眯眯地说。
“什么意思?我们合伙挖朝庭墙脚这种事,你还是免开尊口。”章钺没好气地说。
“切!你当我卞极是什么人,还用做这种事?那可真是落了下乘。很简单,我们一起联手,你从盐州拿盐,我负责销路,把这居高不下的盐价价差,从关西各大藩帅嘴里抠出来!这样盐价跌下来,你我得利,庶民享福,朝中得税,何乐而来为?”卞极说出了大体思路。
“你是早有预谋吧?不过……看起来可行,但却不容易!”章钺一想就明白,若真实行此事,还不知要打通多少重关卡。
“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你怕什么?这事改天我再约你详谈,现在我们喝个痛快,定要一醉方休,不说那俗事!哈哈……我们再干一杯!”卞极又笑逐颜开地劝酒。
第0059章 夫人需诰命
三人的性格都有一个共同点,平时除发号施令,都不怎么说废话。这次重逢在东京,说起去年一起上战场,共破辽军的情景,都有恍如隔世,相见恨晚的感觉,话题没完没了,酒到杯干,不觉都有些醺醺然。
“你小子运气不错,这他娘才几个月,居然就升了将军,某家现在想来肠子都悔青了。当年我家老父那也是河阳军猛将,随淮阳王率数百骑战契丹于铁丘,救出了齐王高行周,但那一战太惨烈,我家老父致残回河北,经营出了这盘基业,数年后因旧伤复发病逝,我听了老娘的劝,接了这个摊子,现在想甩都甩不脱,只能做下去!”卞极唉声叹气道。
“淮阳王是现镇郓州的天平节帅符彦卿么?”这也是一个五代猛人,章钺知道一些,不由就打着饱嗝,喷着酒气问。
“正是!淮阳王的长女改嫁太原侯,现在既是国戚,又兼方镇,可谓是声名赫赫,我家老父当年与他有些交情,到我这一代,就没怎么往来了!”卞极解释说。
“你既入绿林,他是官场中人,哪还瞧得上你?”宣崇文不客气地说。
“嘿嘿!那可不一定,淮阳王久镇关东,河阳、归德、平卢,现在又是郓州,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他的底细,说实话我是很不齿他的怯懦!”卞极冷笑道。←百度搜索→
“哦?什么底细?什么怯懦?说说看……”章钺和宣崇文两人被勾起了兴趣,不约而同地问。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不说也罢!喝酒喝酒……”卞极却不愿再多说了。
三人喝酒闲扯到半夜,结果还真是一醉方休,伏倒在桌案上,坐不稳的倒在地上,很没形象地呼呼大睡。半晌,卞小妹卞钰领着婢女进来,发现三人叫又叫不醒,拉又拉不动,只得找来被服,让他们打地铺睡了。
次日晌午,章钺才被人叫醒,结果又被卞极强拉去谈青盐生意,顺带着用了午膳,下午又去给宣崇文和他的十二个弟子补办从军手续,正式列入麾下。忙到傍晚时分,才乘马车回家。
到后院时,就见程雅婵和杨君萍正在堂上,把下人们指挥得团团转,这才发觉家里有些变样了,还多了不少生面孔。
“昨天傍晚害我们好等,还以为你走丢了呢!你那亲兵都头今早上才回来告诉我们”程雅婵戏谑地笑着说。
“咳咳……遇上故人酒喝多了,现在头还痛着,管家昨天来了么?”章钺有些疲惫地自顾自坐下,伸手抚着额头随口问。
“小荷!去将新来的管家和奴仆都叫来,还有你们也来,就说郎君回来了,要见他们!”程雅婵忙吩咐自己的婢女小荷。
“醉酒了,现在好了没有,我给你揉揉……”杨君萍微微一笑,果真就上前伸出纤纤玉手,替章钺轻揉着太阳穴。
程雅婵看见,俏脸一红大为吃味,不由撇撇嘴,其实她也想说,但话到嘴边又害羞了,说不出口来,默默地给章钺倒了一杯煮好的热茶,转身走开了。
章钺微眯着眼大感舒服,心中一阵悸动,大手悄然伸向背后,探向佳人腿侧,隔着衣裙来回游动,手感还是差点,便干脆撩起裙摆,大手向里面探去,刚触摸到温凉滑腻的肌肤,就被伸过来的柔胰制住,还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章钺悻悻地缩回手,歪着头向上看去,就见杨君萍俏脸绯红,轻咬着嘴唇的样子煞是诱人,便脑袋向后一仰,后脑勺挨到了某个柔软而又敏感的部位。
“呀!”杨君萍轻呼一声,顺手揪住了章钺的耳朵,美眸流转,满含威胁警告之色,转头见程雅婵在门口处和秋香说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见章钺老实了才抿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很快,新来的管家带着下人们在堂外廊檐下集齐了。杨君萍看见便催促,章钺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站到门前台阶上。
“老奴孟安见过郎君!”管家是一名头发花白的五十来岁老者,看起来精明干练的样子,开口竟自称为奴,想必是签了契约,这才由牙行介绍来的。
“孟安呐!我记住了,以后这家中各种事务,你要管起来。后院暂时由……葛婉秋和秋香管着,你主要负责前院,安排他们各掌其事。另外帐房有人吗?”家业大了是比较麻烦的,得有各种人才来管理,章钺想了想又问道。
“老仆名叫张叔阳,做帐房几十年了,管家里的收支帐目,保证不出纰漏。”张叔阳显然是老帐房,也有五十多岁年纪了,留着花白稀疏的山羊胡子。
“很好!管家总掌家事,帐房负责管帐,若要用钱可以找二位……夫人要!”章钺说到这里,本想称娘子,犹豫了一下,干脆称夫人,果然就见两女在后面偷偷笑了。
因为夫人是封号,必须要有诰命的,而普通侍妾不可能得诰封,除非章钺位列公侯,她们才有可能,当然章钺这么说,是表示对她们的认可,还有一层暗示意思: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当上名正言顺的诰命夫人!
可下人们听到,既奇怪又有点惊讶,只觉自家郎君口气真是大的吓人。他们来之前就听说了,自家新主人是禁军将领,心里都存着敬畏。
接下来,两名中年厨娘,五名普通家仆一一上前见礼,章钺又拿出了他的名册登记备案,这样新家总共有了十九人,而主人事实上就他们三个。这说来有点腐败,但这就是时下官员士大夫们的非人生活,可不仅仅是小资而已。
次日,章钺照例去殿前司,李重进和张永德正在准备整编散碎的小番号营伍,章钺所部虽然也是散员,但自然不在整编之列,是否要带去关西赴任,也还没确定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晌午,章钺正要回家,几名殿前司军官旧事重提,要他请客。正好大伙儿都在,也省了发请柬,章钺便同意下来,邀上李重进、张永德、何继筠等十几名殿前司军官,到西角楼前街一家酒楼用午膳。
因为下午没什么事,除了李重进等主将,其他人不用上值,大家比较放得开,轮番劝酒之下,章钺作为新贵,又是此次宴会的主人,若非使了点小手段,恐怕就要被亲兵抬回去了。
第0060章 繁华时树本
天色还早,章钺就满身酒气醉醺醺地回家,歪在榻上不想动,程雅婵打来温水,杨君萍细心地给他洗过脸,顿时感觉清醒了一些,想起要去关西上任,此时便顺势提了出来。
两女听了很有默契地一笑,杨君萍语气淡然地说:“让婵娘和你去吧,我还是呆在东京,你这新家也总要有人看,再说你那下属回河北,接你阿爷和二郎前来,若没人在家怎么行。”
程雅婵听了脸上一红,别过脸去羞赫地笑,娇声嘟嚷道:“我才不去呢……让秋香跟他去……”
“趁这几天有点空,咱们那个事准备一下,挑个吉日办了吧!”章钺点点头,他倒希望杨君萍一起去,可她说的也是,必须要有个人在家的。
“你这个小呆瓜!我们娘家也没人,都这样了还办个鬼啊!”杨君萍没好气地笑了起来,说完起身飞快地跑了。
“啊?那你们还说要……”人生最美好的事情终于遂意,幸福来的太快,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章钺顿时晕陶陶地傻笑。忽然醒悟,这两美女怎么像商量好了似的。
“呆瓜!快去找你的好姐姐陪你……”
程雅婵红着脸凑近过来取笑,说完转身想要跑,哪知章钺从榻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二话不说就放倒在榻上,和身扑了上去,坏笑道:“敢情你们已经知道我要去关西上任是不是?居然都不问我……”
程雅婵吓得惊叫一声,心头扑扑直跳,俏脸刷地绯红,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一抹胭脂色,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弯弯的长长睫毛频频颤动,一双美眸羞涩得不敢正视章钺的眼睛。
“封先生……过府来了两次,问你领了……什么差事,你又不回家,我们今天问了你的亲兵才知道!否则,封先生是你的幕僚,我们也不能总一问三不知吧?”程雅婵紧张得身子颤抖,说话声都有些不流畅。
“然后你们就商量,不要那之前坚持的婚礼了?”章钺笑着问,却没有动粗的意思。
“嗯!其实我们这样的女子,礼不礼的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夫郎真心待人家就够了……”程雅婵竟然羞怯地称夫郎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章钺心中感动莫名,一把抱起程雅婵就走向卧室,激动地说:“谢谢娘子!我们今晚就入洞房……不不……现在就入洞房!”
“啊……不要!杨姐姐要笑话我的……天还没黑!我也没沐浴上妆……”程雅婵听了心中一惊,又是期待又是紧张,还有丝丝甜蜜在心头萦绕。
“你上不上妆都是一样的美!就是现在……我要你做我的新娘!”章钺呼吸急促起来,很是蛮横地说着,风风火火地冲进卧房,两脚交替左右出击,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还有窗帘……你不准太粗暴……”程雅婵不觉情动,将红到耳根的脸埋进章钺怀里,低声提醒。
章钺也不吭声,将程雅婵轻轻放在床榻上,又扶她坐稳,转身飞快地去关上朱红雕花的窗户,再拉过长长的垂地窗帘,室内光线一下就暗淡了。他想了想,又从柜台上拿起两支红烛点燃,房间又明亮起来。
程雅婵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在房内忙碌,那事她听说过,也能模糊地想像到一些,但还是觉得那应该是神秘而又美好的。
如今这么仓促,她又觉得有些心酸委屈,还有对眼前人的理解宽容和爱怜,毕竟他也只是出身屠夫之家,这并不算好,风餐露宿,东奔西走,能当上禁军都使也不容易,今后还要上战场,不知还会有多少危险和苦难的事等着他。
而自己,除了照顾好他,也帮不到他什么。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心虚发慌,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她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能破坏了气氛。
情!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感觉得到,它是相互感应,相互责任的,需要以人心作为载体来加以经营!所以,婚礼也绝非仅仅是一种形式,还有很深厚的象征意义蕴藏其中。好的开始,不一定有美好的未来,但不好的开始,结局多半是不好的。
忽然,她看见桌案上还有一壶茶,便立即起身上前倒了两杯,就当作合卺酒!程雅婵刚倒好茶,章钺就忙完,笑眯眯地走近过来,并伸出了他的狼爪。
“等等!你我先共饮了这杯合卺酒吧!”程雅婵心中平静下来,拿起两盏茶,递了一杯给章钺,嫣然一笑,淡淡说道。
“还喝什么酒?嘿嘿……我们还是……合欢吧?”章钺有些猴急,少见地露出一脸憨笑。
“看你……”程雅婵嗔怪地白了章钺一眼,撒娇地腻声道:“我知道你也是读过不少书的,可看过《吕不韦列传》么?”
“好像看过吧,不大记得了,明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