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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朕的霸图-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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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上得几天?哪怕是一天你也得上!”范质一听大为恼怒,可又觉得王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口气很快又软下来,苦口婆心劝道:“这次移镇,章元贞也就得升了李处耘遥领许州,我等商议调走了李重进、张永德,可也调来了杨廷璋,京畿周边仍是相互制衡,他虽在侍卫司有人,可也有韩通、袁彦牵制。殿前司的赵元朗也是一样,控鹤左右厢他未必掌得住,也就占着铁骑军,只要花点水磨功夫,总能把兵权慢慢削下来。”

    “说来说去,你总是固执地认为你能压着那些武夫,也罢,某明天去就是了。看着吧!到时事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些什么手腕。”王朴嗤笑一声,勉强同意上朝视事。

    “文伯!怎么说你也是先帝潜邸老臣,如此挖苦于事何益。某相信你的为人,也不与你计较,这就有件事,你参详参详。”近来几次被王朴指斥,范质心头忍着一口恶气,只得好言相劝。

    王朴意识到,范质又有什么动作了,这时一动不如一静,一动必然要惹出事,可范质就是看不明白。王朴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某年事已高,也不知还能秉政几年,中书仅三人略嫌不足,打算奏请太后和今上,增补你与窦可象入政事堂,你看怎么样?”范质细细观察着王朴脸上神色,却见他眼皮都不动一下,似乎已经猜到了。

    王朴心中哀叹,早让你加章元贞入相,你犹豫不决,现在却要加!立即反对道:“某不入政事堂,也不做这等宰相,某得盯着章元贞!窦可象更不能,你知道他与谁走得近吗?赵元朗!你一定要增设相位,可以考虑吴延祚、边光范、张昭、薛居正,现今除此四人之外,某绝不答应!”

 第0568章 失踪两个兵

    同时,旧宋门附近的赵府后宅书房,赵普、楚昭辅、王仁瞻、刘熙古四名幕僚分座左右,赵光义坐在主位一侧,五皆脸色凝重人,目光随着赵匡胤左右徘徊的步伐转过来转过去,却是沉默不语。

    “宋州以西有宣崇文!李处耘!张令铎!东南又有李重进、张永德这两位死敌,京内又有侍卫司,宫内还防着,如今情势,绝不可轻举妄动!”赵匡胤面无表情,口里却小声喃喃着。

    “主公!若再不动手,所辖兵权将被进一步削弱。章元贞为何闹出个“城门失火”,可未必是实力不足,他一定是想回关西,若等他走了再动手,那就大势已去啊!”赵普一脸焦虑地劝道。

    刘熙古原任宋州节度判官,颇得赵匡胤信重,立即起身反对道:“则平此言差矣,时局不利,更需韬光养晦,若动手恐为章元贞所乘,那才叫大势已去。相反,我等引而不,中书几位和章元贞总要忌惮几分。”

    “这有什么好争的?很简单!”赵光义忽然一拍桌案,起身朝几人拱拱手,一脸阴狠地狞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个章元贞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么?何况早前则平先生就进言,不如妥善布置,在其必经之路伏击,若成则甚麾下一盘散沙,不足为虑。”

    “休得放肆!这里岂有你置言的余地?”赵匡胤压低声音呵斥,又转头看向赵普,问道:“说来某一直很奇怪,皇后进京途中失踪,究意是何人所为?按说……魏王府是很有可能,可某想来想去,魏王如此做岂不是多此一举,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事不会是章元贞,这说不通……”赵普沉思着,又道:“若是魏王嫡次女进京,他章元贞说不定就拜相了,那我们处境更为艰难,这个行事之人胆大包天,似乎是在帮我们,可是又不与我们互通声息,倒像是张永德、李重进所为,诸君以为呢?”

    “也不像,某与张、李二人共事多年,深知其为人行事,他们没这么深的算计,也做不出这么周密的安排。可若论离滑州最近,先帝又处于病重之时,有幕僚献策的话,他们也确实很有嫌疑。”赵匡胤道。

    “主公!某也有一言!”楚昭辅道:“且先不论这些,事有轻重缓急之分,以现今形势,我们若行差踏错一步,则万劫不复!而章元贞则游刃有余,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这个契机是什么?暂不得而知!关西离京太远,他需要时间,这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年,那我们就可以趁这个时间把石守信、王审琦调回来,先拔掉背后张、李这两颗钉子!”

    “他们不必再调回,留在地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赵匡胤否定道。

    “诸位!我们应该这么看,当先除章元贞,再解决张、李可并吞淮泗,大事可期!”赵普感觉被楚昭辅抢了风头,立即接回话题道:“章元贞不是要离京吗?郑州、洛阳、陕州,这是三个最佳伏击之地,除此之外,要想正面除掉他,恐怕很难。中书几位相公,还有宫内,难道不明白他的心思,可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在关西的根基太深厚了。”

    “此事不急于一时,可做两手准备!我们还是继续秘查皇后失踪这件迷案,若查不出,就取伪证推到张、李二人头上,只是这个时机要拿捏好,还要取得中书敕命,或者太后的诏书,这又是一个难题啊!”赵匡胤总算拿定主意,被朝庭所疑忌,他现在也没退路了,可眼前事仍是一团麻。

    “有窦可象在,诏书应不难,万不得已,便矫诏而为!不过确实没更稳妥的办法,既如此,那我等便明白该如何布置了!”赵普点点头,心中一阵哀叹,这与他原本的腹心之谋偏差太大,现在局势很被动。

    。。。。。。。。。。。

    黄昏时分,数百骑身着火红战袍的军士打马小跑着进入了白沙镇,眼见前方有一家不大的客栈,领兵军官大喜道:“弟兄们,找到宿头了!明天跑快点,晌午过中牟,天黑就能进东京城!”

    “柳团主!还有一百好几十里呢,跑这么快,战马哪能吃得消。”另一名军官咋舌道。

    “少废话!早到东京早省事!”有团主这个军职的,西北军自然是独一份,领兵军官正是原镇远军斥候营指挥柳光业,后被宣崇文调到兰州教导营,任斥候科组副教官。今年扩军刚调任马军团主,结果封乾厚一纸手令,被宣崇文离任时调回京。

    一大群军士在路边勒马,店堂里几名伙计带着杂役迎了出来,帮士兵们将战马拉走照料,里外张罗着安排一众士兵进店堂用餐。

    小镇的客栈生意不怎么样,店堂倒还宽敞,只角落处坐了一桌客人,士兵们涌进店堂一下挤了个爆满,茶水才一上来就互相争抢着,嬉闹成一协和,店伙计顿时忙得脚不沾地,连胖乎乎的掌柜娘子都出来帮手了。

    “日o他个仙人板板……哪来的军汉,真是吵死爷爷了!”角落那桌客人着装有点奇特,一个道士,一对西南蛮夫妻,那身着蛮人服饰的男子站起来大声叫骂道。

    士兵们一惊,纷纷转头看去,好奇地指指点点,嬉笑着小声嘀咕议论,却没人还嘴,不想那蛮人耳朵听力好,脾气也十分火爆,听有士兵们嘲笑,“呛”的一声拔出银刀,就要上前动手。

    “师兄且慢!”这时,一名腰悬长剑的精瘦男子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便出声叫住。步下楼梯温和地笑笑,向一名士兵拱手道:“这位兄弟请了,听你们口音似是关西来的,可是进京奏报?却不知是哪个节镇?”

    “正是从关西来,我们是……”小兵正要回答,不想身后一名队正拍的一巴掌打在头上,立即警觉起来,转身就不理会了。

    “呔!看你这装束,怕也是军中人吧?藩属节镇是你能多问的吗?”柳光业远远看见,坐在桌案后朗声警告道。

    “呸……当某打听你军情?笑话!”腰悬长剑的男子不屑地哧笑一声,转身去角落那一桌坐下,却不时回头打量,与那一对蛮人夫妇小声交谈着。

    当晚,柳光业带着五百精锐士兵在此投宿,次日一早打点行装集合准备出,结果点数时却现少了两名士兵,不由大为吃惊,当即找来店掌柜一问,昨晚住店的只有他们这队军士,另就是角落那桌客人。

    柳光业恍然大悟,命指挥使李良辅率兵先走,自带五十名亲兵留下,将客栈里外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出了这事不能不管,可赶路也要紧,当天过中牟时,只好联系行人司帮忙寻找。

 第0569章 怎一番光景

    夜幕初临,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在云层间闪烁,一弯上峨嵋月渐渐升起,时隐时现。汴河大街上,晚归的行人车马熙熙攘攘,赶夜市的货郎挑着担子,打着灯笼沿街叫卖,吆喝声在大街小巷间回荡。

    “停一下!去明月楼问问掌柜的,住三楼的贵客是不是走了。”马车到了州桥头,章钺掀开车厢窗帘,远远望向南桥头的明月楼,顶楼窗台透出一些淡黄的灯光,李煜可能还在。想了想,章钺又道:“算了!我自己去!”

    车外的杨玄礼率两百骑从护卫,见章钺已经钻出了马车,便命副使乐彦文带十人跟随,自在这儿等着,因为车内还有人。

    马车内顶棚角落挂了一盏灯笼,李多寿坐在车厢一侧的矮几边,手里整理一大叠草案文稿,分别用小麻绳串订装进小木箱,这些一会儿就要用到。

    封乾厚坐在矮几另一边,背靠着车厢板闭目养神,见章钺下车不由笑道:“南唐使者还没走,可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元贞去见见也好,记得多要粮食!”

    章钺应了一声,带着乐彦文等人步过州桥,至明月楼下,乐彦文先步上门前台阶进大堂打听,一会儿出现在门口招手。章钺留几名亲兵在外,只带着两人进去。

    乐彦文喊来一名伙计引路,先上三楼去递贴求见,章钺则带着两名亲兵在后跟上,上了三楼,就见楼梯口和走廊上亮着灯光,十几名侍从挎刀而立,一名侍卫军官拦住了乐彦文,正在交谈。这时一阵脚步声响,两名侍女迎了出来,她们见过章钺一次,忙蹲身行万福礼。

    “顺路拜会,不知郑王殿下可在?”章钺笑着问道。

    “不巧得很!我家主人下午去了鸿胪寺,应该就快回来了。王妃吩咐,章相公若有事,不妨先进来等上一会儿!”一名侍女笑着回道。

    “行吧……这是欢迎呢,还是不欢迎?”章钺楞了楞,还是迈步随侍女走了进去,穿过大堂进了里侧一间花厅,大翻窗半掩着,窗帘垂幔也拉开了一半,章钺走到窗前,欣赏外面汴河上的夜色。

    两名侍女出去了一会儿,很快端来了茶水和糕点,站在门口也没走。章钺回头看了看,便笑道:“去叫你们王妃出来,有点事和她谈谈,本相也没多少时间的。”

    正说着,门外一人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又飞快缩了回去,正是周宪,见章钺已经看见了,便闪身站了出来,她眉目如画,脸上未施脂粉,一头长发湿漉漉的,以丝带松散地系在脑后,看样子是刚刚沐浴。她上身月白长袖中衣外只穿了一件浅绿色半褙,下着宽松的束腰长裙,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婷婷玉立。

    “章相真是来得不时候,妾身这样子可失礼了!”周宪有些不好意思地莞尔一笑,缓步进了花厅,自在另一边矮几后跪坐下。

    “没有啊!也就是看起来像豆寇年华的小娘,礼节什么的,章某一向不是很在意!”章钺嘴上说着,心下却道,你如何装妆扮有什么关系,不穿衣服才更好看,当某没见过女人么。

    “章相公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这么说可叫妾身难堪了!”周宪抬起纤纤素手捂嘴轻笑,那衣袖不经意滑落到臂弯,露出半截雪白修长圆润的小臂。

    “呵呵……那就说正事,你们带到东京的这批丝绸贡物,惠和商行已顺利接收,但你们要的黄金和铜料也已付给一半,剩下的一半将在鄂州交付,包括后续交易也都在鄂州进行,这要着重讲明一点,只要粮食!有多少要多少!”章钺一本正经地说。

    “这虽有点为难,不过我们从吴越那边想想办法,应该是可行的!”周宪吃了微有些惊讶,上次章钺与李煜、钟谟谈起这个生意,她事后也是知道的,心下不禁疑惑,便问道:“章相公要这么多粮食作甚?如果能说明白一点,或许我们可以更尽力地筹备。”

    “呵!如果不说明白,你们是不是就不尽力了呢?不过嘛!那位钟侍郎是明白人,你如果想听章某亲口说出,嘿嘿……”章钺一脸玩味地怪笑着,眼神带着某种挑+逗的意味,在周宪身上游移着扫来扫去,最后又盯着她的眼睛。

    周宪一惊,倏地移开目光,顿时俏脸飞起两抹红晕,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跪坐得酸麻的小腿,低头检视身上装束,还好是穿的交领中衣,虽然这天气热,衣衫有点薄,但还不至于暴露什么,一抬头,见章钺还在看自己,不由杏眼一瞪,嘴角带着似羞似恼,还有着一丝明媚的笑意。

    “亏你堂堂枢相,竟威胁妾身这样一介女流!”周宪没好气地笑,又道:“我们明日就要江南了,若要谈后续的事,恐怕得等我家夫君回来!还有钟侍郎,要不妾身唤人去请吧?”

    “那倒不必!这是后续订单,你们可以先接下,但实际交易数额以江南那边经手人为准。”章钺说着,从怀里取出几张折叠的草拟文书放在矮几上,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随手压着文书,起身拱了拱手道:“这便告辞,王妃免送!你们明天离开东京,章某恐怕没时间,但鸿胪寺典客署会有的!”

    “章相贵人事多,妾身现在倒是闲着,还是送送吧!”周宪跟着起身,象征性地送到楼梯口,却忽然问道:“章相公家中夫人一定是贤淑美貌过人吧?可惜怕是没机会相见了!”

    “哦?有机会的!愿王妃多多保重!再见!”章钺回头看了周宪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大步下楼而去,心中想着也许几年后天下一统,那时自然能相见,不过……那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回到州桥头,杨玄礼等亲兵护着马车还在等着,章钺乘车一路向西过兴子行街,到浚仪桥头,汴楼门前街上冷冷清清,廊檐下连个灯笼都没挂,不过那阴影中显然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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