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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朕的霸图-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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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者皆有之!”封乾厚点点头,又道:“但我更担心主公的前途,按说解决李彝殷正当时,元贞还能趁机将势力扩散到关北各地,可主公若挂帅打赢这一仗,战后皇帝该如何赏功?”

    对此章钺也很苦恼,若按现在的职务,郭荣的用意很简单,无非是先以章钺签判宣徽北院,待以后擢判宣徽南院,或者进枢密学士参与机要,再以后进政事堂就顺理成章。可章钺若再立一大功,那就窜升太快,再加封就是司徒、司空,爵位就是国公,无论是兼枢密还是拜相,范质绝对不会同意,郭荣自己恐怕也不是很能接受。

    “管他娘的,总之于国来说利大于弊,我个人是否拜相并不重要,不是么?”章钺这么说,其实内心根本不在乎,东京朝庭这个烂摊子行政效率低下,他算看透了,若进政事堂就意味着每天勾心斗角,与一帮文人相公扯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远不如在地方做点实事来得有意义。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记得皇帝不是很长寿,赵匡胤都已经在禁军中结党,他没理由不建立自己的根基,以应对将来的变局。

    封乾厚闻言笑了起来,眨巴着三角眼,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却点头赞成道:“好!元贞既拿定主意出征夏绥,那就赶紧离开东京,越快越好,最好是跑到寿州去,当然,某就不同行了!”

    这自然是欲擒故纵,有点避嫌的意思,因为章钺在西北的势力太庞大了,郭荣或多或少地知道点表面的东西,所以没有太重视,此时马上就跑去淮南,西北出了事表示自己不知道,也无意再去关西,这样郭荣反而更可能用他为帅。否则可就不一定了,就算郭荣有意,范质和王朴等人可能也会劝谏,范质其实不清楚,但王朴却知道很多。

    于是,次日早朝后,章钺正式上凑辞行,郭荣当即准请,诏以将作监三百名工匠同行,到寿州就地打造攻城器械,并为东路军李重进屯集军需。

    十月初一,章钺自率亲兵三百骑,带着三百工匠从汴梁出发,一路走得很快,几乎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赴寿州。而两天后,即十月初五,北汉麟州刺史杨重训派人抵京,正式上凑率城归附大周。

    郭荣接报大喜,授杨重训为麟州防御使。投诚嘛!都是降级为用,但辖地不变,就是改个官名,换上大周的旗号,典型的城头变幻大王旗。

    说起来挺有意思,折杨两家作为乱世军阀,又身处飞地,群狼环伺之间,自然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自后汉以来,在太原和东京两边下注,折家还好点,折从阮时就全面归附大周。而杨家则不一样,刘崇自立时,杨信自守麟州,长子杨重贵正在刘崇麾下,而次子杨重训在身边。

    后来郭威立国,杨信留下儿子杨重训守麟州,自己向大周投诚,但郭威也不计较,授杨信为鄜州保大节度使,直到病逝于任上。而刘崇对杨重贵也信用有加,收为养子,改名为刘继业,与现在的北汉主刘钧的外甥兼养子刘继恩、刘继元为义兄弟,又娶了折从阮的孙女折赛花为妻,这联姻关系很是复杂。

    也许是近来听到什么风声,杨重训作出举城投周的决定,但这事无疑成了一根导火索,令夏绥李彝殷一下紧张起来,派人飞马北上云内州,通报给辽国。

    西京大同府,耶律挞烈接报马上作出反应,派快骑走蔚州通晓镇州成德军节帅袁彦,向大周发出警告,称杨重训投周严重威胁了大辽西南的安全,要杨重训改头换面向大辽投降,否则将率兵征讨。

 第0433章 灵夏风云

    这消息一来一回半个多月,袁彦接报飞凑东京,而此时禁军已完成兵力调配,西路军李重进已先于初十日南下,皇帝郭荣也在做最后的准备,为再次亲征进行新一轮的人事安排,并于十月十六下诏:

    命王朴为东京留守,听以便宜从事。以三司使张美充大内都点检;以内客省使昝居润为东京内外都巡检,权东京副留守。定于十月十九,率禁军东路张永德部从汴梁出发。

    袁彦的消息传来,东京君臣大吃一惊,已接受杨重训的投诚,就绝不可能再食言,而辽国以此为借口放言要攻打西北,理由无疑十分可笑,当然也不会说具体要打哪里。

    然而就在次日,延州彰武节帅张铎急报抵京,李彝殷有异动,近来夏绥四州镇军调动频繁,李彝殷不但在集结兵力,而且大肆征募青壮,似有举兵背叛之嫌。但这还没完,当日镇州袁彦再递急报,幽州辽军在向边境集结,似有南侵意图。

    这下郭荣终于明白,杨重训的投诚只是一个引子,西北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李彝殷这是蓄谋已久,并与辽国有勾结,当下只得再次下诏,推迟南征之期,急召重臣商议。

    十月十九日早朝后,范质、王溥、张美、窦仪、魏仁浦、王朴等中枢相公们走进广殿,便见殿内已布置一新,不再是空荡荡的,靠墙多了一些书架,窗后挂着垂地的帘幔,使得光线有些暗,但铜炉里燃着的袅袅檀香使人精神一振,毫无气闷之感。原本桌案后的屏风已换成了章钺所绘的那副巨大的天下疆域图,郭荣正背着双手,站在地图下观看。

    “给诸位相公们看座!”郭荣朝内侍挥了挥手,随侍的是内侍少卿赵建良,他当然不会亲自动手,给下面小宦官们打个眼色,搬来几张有锦垫包裹的矮榻放置众臣身后,便识趣地自行退去。

    “臣等见过陛下!”范质领头见礼,众人跟着出声道。

    “诸卿都坐吧!凑报也都知道了,南征绝不可半途而废,说说北方形势该如何应对是好?”郭荣开门见山,态度坚决,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皇帝说得直接,大臣自然就不好虚言相向,范质便开口道:“陛下!若辽军仅是策应李彝殷也就罢了,如今看情形是要大举南侵,北汉主刘均必定出兵助纣为虐,河北也不安全,那整个北部防线都将动摇,臣请集聚国力先应对辽军南犯,待来年再征淮南也不迟。”

    郭荣沉着脸没有出声,但熟悉皇帝言行举止的王溥还是看出,郭荣听完范质的进言明显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是不认同,便心中有底了,跟着开口道:“陛下既已下诏推迟南征,再下诏暂停则无必要,可先观察形势预做准备,视辽军出兵多寡再作定论。”

    “善!枢密院有何计议?”郭荣言简意赅,似乎已打定主意顶住压力南征。因为这时箭在弦上,西路军都南下了,若停下来就是前功尽弃,南唐必然乘机缓过气卷土重来。

    问到枢密,魏仁浦迟疑了一下,似乎还在考虑该如何开口,王朴便回道:“臣以为,幽州辽军出兵三万以下,镇州、沧州都可自行应对,河北无甚大碍。而河东方面有晋州杨廷璋在,与潞州昭义军呼应,阻击辽、汉联军五万都不成问题。唯一可虑者在西北,有李彝殷为内应,与辽军南北夹击,折德扆外无援兵很难挡住,永安军恐有覆灭之危。”

    “文伯所言甚是!朕亦认为辽国不过是虚张声势,李彝殷若公然起兵,朕决不容许背离,辽国挑衅也不能不给予回应,如此便需调兵遣将,但关西粮价居高不下,灵州王景、延州张铎守土有余,若出兵应援麟、府则有些乏力啊!”在位日久,郭荣处事经验日丰,便继续抛砖引玉,将问题引向深层次,好从大臣们口中套出具体细则。

    “如今正缺粮,禁军轻调不得!”范质赶紧出声堵住这个话头,以免有人先提出来。可转念一想,禁军不调的话只能就近出兵,似乎只有年初出战河湟的静难军,另有灵州朔方军、泾州彰义军、延州彰武军最为合适,便又补充一句道:“可用王景为帅、邠州王彦超副之。”

    郭荣点点头,表示还能接受,老帅王景作战持重,而王彦超四十余岁正值壮年,统兵能力不错。想到这里,郭荣忽然想起同名的另一名猛将,叫史彦超,因高平战后北上忻口阻击辽军,轻敌冒进受罚,一度被贬为单州刺史,去年才调回再出任殿前司铁骑右厢副都虞候。

    “可!准备拟诏,以王景为西北沿边都部署,王彦超副之,铁骑右厢史彦超领绥州刺史,为兵马都监,率五千马军择日出征。”郭荣便正式下诏。

    因为禁军现在不缺马,而淮南东部水网密布,西部还有点用场,但也用不上所有的马军,出五千骑意思一下毫无压力,用史彦超出战必有斩获,不会给朝庭丢脸。

    其实郭荣也想到了章钺,但他人都南下已成定局,而且他在西北连战连捷,影响力太强了,郭荣便下意识地忽略而过。

    很快,诏书先后快马递送到了镇州袁彦、晋州杨廷璋,以及关西几位节帅治所,这三路只有河东最近,送到关西费时十二天,此时情况早就发生了变化。

    半个多月前,也就是在九月底,因为麟州是飞地,杨重训派出的使者经过银、绥两州才能到延州,所以李彝殷便知道了,他一面派人通报云内州转报大同府,得到了耶律挞烈的明确回应后,便于十月初派侄子李光俨为先锋,率镇兵一万进击灵州东面的盐州。

    李光俨一路遮掩着行军,到了盐州东北边境时分兵出击,派族弟李仁义、部将细封崇宁率三千兵奔袭白池,自率七千兵南下五原。

    而王景还不知道消息,近年朔方也没甚战事,恰逢盐州刺史薛处存去灵州节度治所缴纳税盐未归,李彝殷也是探知,瞅准了这个空子趁虚进兵,李仁义一个突袭,一举就拿下了长城外的白池县城。

    等王景接报已是几天后,火速派薛处存率兵回盐州,并集结一万兵力,沿旧长城烽戍南下,结果才到盐州边界,薛处存回报,州治五原也被李光俨拿下了。

    这下王景大惊,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迅速调集粮草,屯兵于灵州边境做持久作战准备,同时派人报给庆州和延州,因为盐州一失,夏绥军已经打开了缺口,把王景堵在灵州,可随时南下环、庆,甚至攻打延州。

 第0434章 谁主谁从

    十月初十,李彝殷派李光睿率李家本部精锐及镇兵共两万,并携带部份攻城器械随之进驻盐州五原,准备先攻取灵州。而李彝殷又从党项八部中征募了两万青壮,屯驻在夏州长泽县,好等待辽军攻取永安军辖地之后南下会师。

    此时,北面辽国耶律休哥已集结三万步骑渡过黄河,派出前锋五千人先行赶到,对胜州城展开猛攻。胜州只是一座小城,初建于隋开皇二十年,至唐时仍置胜州,领榆林、河滨二县,李世民曾以黄河对岸的军堡为东受降城,后加以扩建置有振武军,现为辽军所据。

    驻守州治榆林的是折德扆的族叔,名叫折从溥,领胜州刺史兼防御使,因城内居民也不多,不过万多人不到,都是折氏本族部兵家属,麾下仅有四个指挥两千士兵,另外东南的河滨县驻有一个指挥,勉强能巡视河防。

    因辽军是从中受降城云内州那边渡河,然后沿黄河南岸东进,到了州城以西三十里才得到消息,折从溥接报后留下一个指挥守城,以拖延一下辽军南下的速度,随后紧急率军民出城,向河滨县撤离。

    但辽军探马很快就发现了他们,派出了一支千人的马队紧追不舍,折从溥亲自率兵断后,且战且退,当天傍晚到达河滨县时很快就得到消息,榆林失陷了。

    次日,折从溥率领军民继续南撤,因为河滨县距府州府谷还有两百多里,中途都是荒芜人烟的丘陵地,驻守的话没有补给,而辽军兵力太多,只有退到府州北面八十里黄河与旧长城交汇处的河曲关,背依府谷才能守得住。

    折从溥带了太多的老弱妇孺,一路走得很慢,他前脚赶到河曲关,辽军主帅耶律休哥随后就率主力追上来了,并对河曲关展开进攻,不过此时折德扆也闻讯赶到了河曲关布防,并派人通知麟州杨重训率兵前来支援。

    麟、府二州之所以能在群敌环伺下立足不败,既有历代折、杨两家家主长袖善舞,常周旋于各方之间,更重要的是地势原因,两州都是依托旧长城与黄河、窟野河这三道天然防线,龟缩在这块南北四五百里,东西七八百里地之间,只要内部团结,紧守各处关口,外敌是很难打得进来。

    而辽国当然知道这个地理情况,耶律休哥也是辽国年轻一辈颇有名气的勇将,见折德扆亲自把守河曲关,便留下一万步兵继续进攻,并维持粮道运送牛羊给养,自率主力两万骑南下,夺袭夺取了长城西面窟野河畔的麟州治下连谷县,并随后派人劝降。

    大军压境,折德扆也面临巨大压力,永安军折、杨两家总共也就一万兵不到,防守都不足,当然没有能力反攻,接到耶律休哥的招降信,只好含糊其辞地回复,态度暖昧并不敢强硬,既没有明确接受劝降,但也没有拒绝。

    耶律休哥此次南下,主要是助李彝殷攻取朔方,但也有自己的目的,拿下连谷县后,对麟州神木关进攻多日无果,这时银州守将费听辞派人来接应,耶律休哥便沿长城南下,赶往夏州与李彝殷会师。

    十月二十,耶律休哥率三万步骑抵达长泽,李彝殷已在此驻兵多时,早已准备了粮草,但夏绥四州太穷,粮草并不是很充足。当下安排了辽军驻营,便在中军大帐设宴,为耶律休哥等十几名辽军将领接风。

    “久闻夏绥四州乃偏僻苦寒之地,如今一见却并非如此,夏州附近不但有草原河流,还有高耸的山岭密林,这西面的红柳河两岸,水草也十分肥美啊!”耶律休哥是初次到夏州,不禁有些感慨地说。

    李彝殷闻言微笑,细细打量,见耶律休哥大概不到三十岁,长得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颏下蓄着淡须,可惜一头很是怪异髡发秃顶完全破坏英气勃勃的面容,显得粗野而狂悖。而他下首副将耶律斜轸却仍戴着卷檐翻边的铁盔,显得好看多了。

    而李彝殷自己却是身披周军铠甲,头盔也是胡人常见的那种护颈的皮毛卷檐翻边,但却有着党项人特色的高高尖顶,再目视右侧自己麾下将领,也大多如此,衣着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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