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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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礼,道:“五郎。”
程墨含笑道:“家无常礼,不用这么客气。”越过她,走到赵雨菲身边,道:“一大早忙什么呢?”
赵雨菲甜甜笑道:“你前几天说过,想吃油条,我刚才让厨子做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甜白瓷的盘上放几根焦黄色的东西,咋一看,像筷子,细看,像面条。
看她的样子,估计没怎么睡,一大早忙着捣鼓这个了。程墨拿起一根咯嘣一声咬了一口,要不是他牙口好,差点崩断牙。
“不是这个,算了,别做了。”程墨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大学时忙着游戏,毕业后忙着开拓商业帝国,没时间下厨,要知道会穿越,早学一手好厨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赵雨菲有些委屈地道:“做得不好吗?”
她睡不着,想起某天吃早饭时,程墨曾说过一种名叫油条的食品很好吃,大概说是用面和了油炸,所以她试着做了一些。当然,最后是厨子见油太热,担心她被油溅到,恳求她在旁指点,由厨子操作完成。
从五更天忙到这会儿,本来还想给他惊喜,他就吃这么一口。
程墨斟酌道:“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硬。好象应该加明矾,但是加明矾吃了又不健康。这个东西本来就是高热量,吃了对身体不好。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
就是做得不好了。赵雨菲嘟了嘟嘴。
以前若有人说她哪里做得不好,她会虚心改进,并不会觉得委屈。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从和程墨在一起后,心态发生了变化,有他宠着疼着,才会觉得委屈。
看她一副小女孩儿的样子,程墨笑了,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道:“哪天我有空,我们一起研究这个东西怎么做。”
“哪能让你做这个?”赵雨菲急了,道:“我虽然没读书,君子远疱厨的道理还是懂的。我再请两个厨子,总能做出来。”
程墨点头:“那就多请几个厨子,总有人能做出来。我们吃饭吧,再不吃饭,我要迟到了。”
赵雨菲一看沙漏,可不是,忙要去盛稀粥,饭桌上几碗稀粥凉热正好,顾盼儿乖巧地道:“五郎和病已快吃吧。”
两人一个要进宫点卯,一个要上学,都赶时间。
赵雨菲笑了,道:“还是盼儿懂事。”
顾盼儿甜甜笑着,道:“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过盛两碗粥,姐姐不要怪我没用就好。”
她也一宿没睡,今早起来,细心打扮,好不容易把眼底的乌青遮住。刚才程墨对赵雨菲宠溺的神色她全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羡慕,面上却看不出来。
程墨很快吃完,更衣进宫去了。
听说顾盼儿搬到程府居住,祝三哥脸色很不好看,道:“五郎,你不厚道啊,早说对她有意不就完了?害我出这么大丑。”
大家是兄弟,不好为一个女人翻脸,可你也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丢尽脸面啊。
程墨哪能说因为他无理取闹,死乞白赖地纠缠,为顾盼儿安全计,才让她搬进来?他神色郑重,压低声音道:“她太美了,我那院子又小,进进出出的,邻居们都看着,有男人言语轻浮,要是出事就不好了。只好让她搬到我那里去,以免横生事端。”
“真的?”祝三哥狐疑。
一旁武空插话道:“你也太小看五郎了,要是他对顾盼儿有意,哪用得着你这些天瞎忙活?”
祝三哥一想也是,顾盼儿对程墨确实与众不同。
“还是小白脸吃香啊。”他感慨。
程墨摸摸自己的脸,道:“别妄自菲薄。”
顾盼儿的闺房后面,有一小片竹林,风吹竹动,沙沙地响。竹林挡住了大半阳光,房中阴凉。顾盼儿和赵雨菲坐在房中说话。
“姐姐好福气,遇到五郎这么好的人。”顾盼儿笑意盈盈,言语温柔,哪里看得出冰山美人的影子?
提起程墨,赵雨菲的笑便从眼里溢出来,声音也温柔很多,道:“他……真会为我着想。”
要不然也不会两人一处住着,还坚持要她守孝三年。这样的男子,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
“姐姐,妹妹我孤苦无依,得姐姐和五郎收留,妹妹感激万分。”顾盼儿说着,起身直挺挺就跪下了,道:“妹妹愿意服侍姐姐和五郎一辈子,求姐姐垂怜。”
赵雨菲惊道:“妹妹快起来。”起身去扶。
顾盼儿不肯起身,道:“求姐姐成全。”
赵雨菲先还不明白,待她说出成全两字,才回过味来。顾盼儿自赎自身,投奔程墨,在府门外一坐一天,为的是什么?
她在松竹馆,勋贵公卿,达官贵人,想见她一面,得大把银子撒下去,得绞尽脑汁想诗想词,得看她脸色。可她对自己却笑脸相陪,比亲姐妹还亲热,为的是什么?
她美若天仙,十指不沾阳春水,却甘愿下厨,学做点心,守着小炉子熬粥,为的又是什么?
这几天的一幕幕从赵雨菲脑中飘过,她看着顾盼儿的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96章 族学
到时辰,程墨交了差使,刚要出宫,被祝三哥拦住:“你怎么着也得请我喝酒吧?”
程墨挑眉:“请你喝酒没问题,可这怎么着,是什么意思?”
他特地在“怎么着”三个字上加重语气。
祝三哥面不改色,理直气壮道:“意思很明显啊,顾盼儿住到你家,安全了,不得庆祝一番?总之,今天这顿酒你是跑不了了。”
他心里不痛快,想找人喝酒,不行吗?
“这倒是个理由。”要不和他喝两杯,是脱不了身了,程墨干脆应了,两人一起去醉仙楼。
想想女神这样决绝,祝三哥心痛得不行,不用人劝,左一杯右一杯,最后端起锡壶直接往嘴里灌,不到半个时辰,喝得酩酊大醉。程墨叫他的侍卫送他回府,自己会了帐。
看看天色不早,这儿离私垫不远,便拐过去接刘病已。
到门口,见学生们鱼贯而出,一问,老先生留刘病已说话呢。
程墨站在窗边往里望,老先生给刘病已开小灶,解释了半天论语,又让刘病已背这一段。
刘病已背得认真,老先生摇头晃脑听着,不经间瞥见窗外有个人影,问:“谁?”
被他这么一打断,刘病已停止背诵,望了过来,叫一声:“大哥。”迎了出来。
任老先生跟着出来和程墨说话:“月初收了两个学生,家里穷,文房四宝买不起不说,书也买不起。唉,老朽倒想帮他们买书,只是老朽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来呀。”
可不要小看这个时候书本的金贵程度,纸张、印刷术都没有发明,完全是人工手抄,识字的人非常少。因而,书很贵,没钱人买不起。
刘病已接口道:“是啊,先生没收他们的束脩,他们很过意不去,时常帮先生做些杂活。”
官帽椅带来滚滚财源,程墨已成为安仁坊的土豪。他收留刘病已,供他读书,善人之名传扬开了。老先生这几天一直琢磨找他捐几本书,只是不知怎么开口,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过来,真是磕睡有人送枕头呀。
程墨道:“先生既免了他们的束脩,我怎么着也得给他们买几本书。只是安仁坊还有很多适龄学童没有上学,这样,我跟族伯商量一下,看怎么把私垫扩大。只是这样一来,就要麻烦先生了。”
学生多,先生自然受累。
老先生眼前一亮,深行一礼,道:“五郎君能行此善举,是安仁坊众学童之幸。”
只要私垫的名头做大,他一生宿愿得偿,受点累怕什么?何况这样一来,将有很多人受益,更有一部分人因此改变命运。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
程墨接了刘病已,先不回家,去了会昌伯府。
会昌伯上个月收了租子,这几天盘算着又有半年没收益,心情很不好,听说程墨来了,赌气道:“不见。”
连一成股份都不给,还来做什么?
门子回来陪着笑脸道:“伯爷不在府中。五郎君有什么事,待伯爷回来,小的代传。”
眼前这人可是财神爷,得罪不得。
程墨没多想,道:“我想捐一所私垫,跟族伯商量要不要做为程氏族学。他要回来,你跟他说一声,我明天再过来。”
族学要办得好,可是后代子孙的基业,不容小觑。世家大族,哪个不重视教育?族学是培养族中子弟人才的地方,也是底蕴之一。
前世程墨去过几个名校,听介绍前身都是明朝有名气的书院。他前世捐了大学,现在手头宽裕,想办个私垫。以后要是能出人才,有了名气,未尝不能成为书院,传承后代。
门子一听就惊了,办私垫,那得多少银子啊?赶紧道:“五郎君请稍待,小的再进去禀报。”
程墨听出味来,点头道:“好。”
会昌伯正愁没钱,听说程墨要花巨资办私垫,立即就怒了,鞋都没穿,赤着脚冲了出来,道:“你小子钱多烧手啊?真是败家。”
程墨似笑非笑道:“族伯原来在家啊?”
会昌伯不理他的讥讽,满面怒容道:“你个败家子,你知道办私垫要多少钱?就敢胡乱开口!”
程墨道:“这不是来跟族伯商量么?要是我拿得出来,就办;拿不出来,只好算了。”
项目还没立项,可行性报告还没做出来呢,说他败家太早了。
会昌伯怒道:“你眼里有我这个族伯?想当初,你爹娘早逝,我对你诸多照顾,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倒好,发了财就忘本。真是白眼狼。”
“若是私垫能办成,族伯做个山长,也未为不可。”程墨慢条斯理道。
山长就是校长了。有了公职,自然就有收入。
会昌伯眼睛一亮,道:“当真?”
“当真。”程墨点头。
倒不是会昌伯自私小气,实在是能力有限,伯爵的排场应酬又不能少,天天为五斗米折腰。钱是他的短板,不着急上火都不行。
“进来吧。”他当先进府,程墨走在后面。
两人在书房坐下,会昌伯道:“你知道办一所私垫要多少银子吗?”
程墨道:“族伯,我们族中有多少八到十五岁的孩子?我想成立程氏族学,族中子弟学费全免。坊中的孩子若想入学,学费减半,成绩优秀的学费全免,所有书本由族学提供。你看可好?”
一句话没说完,会昌伯一巴掌拍过去:“说你败家你还真败家啊。你知道一本书要多少银子?请先生要多少银子?什么都没摸清楚,空口白舌乱说话。”
不说别的,光是买书本的花费就够他阖府开销了,他心疼啊。
程墨侧头避开,道:“我买五十亩良田,收入做为族学的花费,够吗?”
五十亩良田!会昌伯惊呆了,道:“你有钱没处花了?”
其实程墨想说买下西市一间铺面,收入做为族学的花费。只是西市一间铺面的收入实在太多,全交到会昌伯手里,怕他会中饱私囊。
“有一些学生没钱买书,我们再买几百本书,弄一间书室,请人管理。这样,学生们想看什么书,族学里都有。”程墨接着道。
这得多少银子啊!会昌伯胸闷,差点没晕倒。
第97章 名声开了
“让我当山长?”会昌伯再次确定。
程墨肯定:“当然。这山长,非族伯莫属。只要把族学办起来,族伯定然名扬京城,到时候大把的勋贵求着你,要把子弟送进族学呢。”
勋贵祖上多为武将,跟随太祖建功立业打下江山,世袭传到现在,子弟多走马章台,要说有才学,那是不现实的。
会昌伯想像安国公、吉安侯等人对自己陪笑脸,求着自己让族中子弟入学,笑容便忍不住地溢出来。傻笑了一阵,他道:“好,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山长我勉为其难接下了。”
他一个长辈,就不再和程墨计较一成股份的小事了。会昌伯觉得自己大气又慈爱,唉,自从程墨的爹娘不在,他真是为程墨操碎了心。
当下两人商量办族学的事,私垫暂时安在小院,等学生多了,再重新买个院子。小院两间厢房,一间做教室,一间做图书室,以后人多分班,厅堂再开一班。
任老先生听说要办程氏族学,他是族学请的第一个先生,每月束脩二两银子,现有学生全部免费,可高兴坏了。
会昌伯也很高兴,很快看中一块田,二十亩。他屁颠屁颠跑来跟程墨说了,两人一起出城看了,确实是良田,便按时价买下。
见程墨真金白银拿出来,足见办学的诚意,会昌伯放了心,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办学之中。在他和任老先生的齐心协力下,不到三天,粉刷一新的小院里,几案席子齐备,三百简书也运来了,整整齐齐放在另一间厢房里。
任老先生坚持周礼不可废,因而教室上备的还是几案席子。程墨考虑到人们在正式场合还是以跽坐为主,官帽椅要成为主流,在正式场合登场亮相,还须有一个过程,起码得有三五年的时间,便没有反对。
三百简书,也就是三百卷图书,摆在那儿十分吸睛。借阅登记,平时整理,都得有人。刘病已推荐同窗好友铜板,程墨答应了。
铜板是新近入学两个学生之一,人很勤快。因为老先生没有收他的束脩,心里过意不去,常帮老先生做些杂活,
搁在现代,这就是图书管理员。程墨道:“每个月给付工钱。”
铜板很感激,道:“得五郎君资助,能免费读书,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还能要工钱呢?”他只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要工钱就说不过去了。
刘病已道:“我大哥不在乎这点钱。”
陪他来程府向程墨道谢。
程墨见他长相清秀,举止有度,好感徒增,笑道:“你和病已年龄差不多,又谈得来,以后多来往。”
看到刘病已有谈得来的朋友,他很是高兴,特地留铜板吃饭。
程氏族学学费减半的消息传出后,坊里有十一人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