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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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
他们兄妹俩都喜欢扭别人鼻子,简直逮谁扭谁,有时候兄妹俩互扭,最后疼得哇哇大哭。
程墨抱他坐好,继续看着霍书涵笑,连刚满月的小女儿都有名字,唯一的宝贝儿子却没有,实在说不过去,程墨多少有些心虚。
霍书涵压根不理他,自顾自和顾盼儿说话。
“就叫程修,好不好?”程墨只好和儿子商量。
这个名字,自然也在霍书涵否定之列,她又白了程墨一眼,道:“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这可是长子,起名字怎能如此随意?
程墨叫屈,道:“我很认真啊,当年读书都没这么认真过。以后我们家的男子汉以单人旁为名,下一代再找一个偏旁部首,儿子,你说呢?”
顾盼儿插话:“不是应该寄予厚望吗?”
她也觉得程墨给孩子们取名太随意了,长女取名佳佳还可以理解,次女取名青青,又是怎么回事?堂堂北安王府的小郡主,起的名字像婢女,说出去笑死人。
程墨严肃地道:“贱名易养活。”
两女果断不理他了。
程墨和儿子商量:“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
小家伙聚精会神致力于扭老爹的鼻子,一边挥舞小手,一边“啊啊”地叫。
程墨大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为父把你的名字记入族谱啦。”
霍书涵要反对,顾盼儿劝道:“名修也不错,可以自省。修儿身为长子,为弟妹们的表率。五郎实是对他寄予厚望。”
霍书涵想了想,名子能定下来,总不是坏事,也就忍了。
小家伙可不知道跟随自己一辈子的大名就这么定下来,还在奋力要去扭父亲的鼻子。
顾盼儿从程墨腿上接过程修,道:“修儿,来……”话没说完,一声痛呼,却是程修趁她不备,抓住她的瑶鼻,使劲扭,手上没剪的指甲还刺进她的肉里,痛得她眼泪快出来。
程墨很无良地嘻嘻笑,刚才他可是跟儿子玩了一会儿另类的迷藏,乐在其中呢。
霍书涵忍笑过来,瓣开儿子的小手,把顾盼儿的瑶鼻解救出来,小家伙终于达到目的,却不管抓到的是谁的鼻子,乐得咯咯直笑。
顾盼儿鼻梁破了一丁点皮,生怕破相,赶紧让婢女取药涂上,想想还不放心。霍书涵道:“派个人去请太医吧。太医院有的是生肌消疤的良药。”
不过是一丁点的伤痕,也用得着去请太医?还闹得鸡飞狗跳的。程墨无法理解,摇了摇头,抱起儿子,去花园散步了。
花园里花开得正好,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不知哪里来的一群蜜蜂也跟着飞过来,小程修高兴得咯咯直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追着蝴蝶看,整个身子扑过去,要捉蝴蝶。
他当然没捉到。
大太阳底下,不能久呆,很快程墨抱他去假山的凉亭坐了,一边欣赏像蓝绸子似的天空,一边和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待逗够儿子去了书房,雷昆已等在哪里,道:“王爷,刘世子最近别的事没干,天天到您府上求见,送了狗子不少东西,却没能进府门一步。”
他说着,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这样的跟踪工作轻松至极,特别是看刘干天天在狗子这里吃瘪,让他心情愉快。
“除了到我这里,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
他负责跟踪刘干,可以说,连刘干一天上几次茅厕,每次大号小号,他都如数家珍。
待雷昆走后,程墨把普祥叫来,道:“你去见见刘长襟,看他要做什么。”
闹成这样,还天天上门求见,他到底是傻,还是别有所图?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荆州,点齐兵马,杀到京城吗?
这些天程墨看似悠闲,实则不停调兵遣将,准备刘泽造反的时候能最快反应,把荆州兵杀退,平定这场叛乱。
刘干被请进府,在花厅坐下,由大管家普祥相陪。他觉得这就是进步,坐了一会,喝了茶,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他没说什么?”
“说了,探望你的病情,问你伤情如何,伤口痊愈没有。”
程墨估计,他看出自己基本没有受伤了。天天在府门口求见,却没见太医出入,直相不用说,猜也猜得到。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装糊涂,到底想干什么?程墨决定会会他。
刘干回府,和荀优说起普祥见他,荀优道:“世子不妨许以划江而治,若事成,把江南给他。”
“这怎么行?”刘干吃惊地道。
若父王知道,他的世子之位也就没了。
荀优恨铁不成钢道:“口头许诺,世子也当真么?”
“国相!”刘干吃了一惊,你这样糊弄北安王,真的好吗?
第833章 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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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倒背双手,挺胸凸肚,像巡视营寨的大将军般,在台阶上来回走了几圈,大声道:“听清楚了,陛下有诏,不许闲杂人等打扰阿郎,听清楚没有?”
几个衣着光鲜的门子齐唰唰道:“听清楚了。”
声音虽然整齐,但人人脸上露出又来这一套的神气。自从郑春来宣诏后,狗子每天必定吆喝几回,一般都挑门口车马多的时候吆喝。
果然,从不同的护卫队伍里走过来的侍卫们脚步迟疑了一下,有人转身回去向主子禀报,有人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
敢过来递拜贴的,自然要挨狗子一顿训,就在狗子训人训得口沫横飞,挨训的脸色难看时,一只毛驴儿上坐一位俏丽的小姑娘,小姑娘肩膀上挎一个蓝布包,在无数人侧目中一摇三摆,慢腾腾来到门前。
不知谁笑出了声,笑声中有人讥讽道:“哟,这谁啊,走亲戚么?”
那人所在队列轰然大笑,别的队列也莞尔。他们都是官宦人家,还进不了府门呢,这样一个小姑娘,又如何进得了?
这样打扮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小门小户人家出身,莫不是走错地方了,不知这里是大名鼎鼎的北安王府?
笑声讥讽声中,小毛驴在台阶边停住,小姑娘跳下驴背,蹬蹬蹬跑上台阶,还没开口,狗子跟变脸似的,满脸堆笑,弯下高傲的腰,快步过来,道:“锦儿姑娘来了,快快请进。”
然后,华锦儿便从侧门进去了,苗条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朱红色的漆门后,众多笑话她的侍卫们人人目瞪口呆,更让他们眼珠子掉一地的是,狗子居然移步下台阶,牵起小毛驴,慢慢走了进去。
这个凶巴巴的恶奴居然会为一个身着布衣的小姑娘牵毛驴,他们眼花了吗?
得得马蹄声响,打破寂静。刘干来了。这次他求见普祥。看在一绽金子的份上,门子给他通报了,等候通传的马车里,有人下车和他打招呼,说着诸如天气不错,北安王不知痊愈了没有之类的话。
华锦儿直奔书房,一见程墨便扑了过去:“阿郎救命。”
程墨把写了一半的字写完,侧头见是她,道:“锦儿怎么来了?”
华锦儿回家两个月,总共来过几次,程墨并没在意,蘸了墨,继续写字,没想华锦儿在他腿边跪下,抱着他的腿道:“阿郎,救命啊,我快被母亲逼死了。”
“怎么了?”程墨手里的毛笔在纸上落下一横,停笔道:“你母亲逼你做什么?”
“她给我说了门亲事,那户人家家里开榨油坊的,阿郎,我不要嫁。”华锦儿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着程墨的小腿不放,仰起俏丽的小脸,脸上两行泪水淌下,满怀希望地道:“你跟我母亲说,我不要嫁,呜呜呜。”
吴朝有榨油坊,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家里点的油灯,都用榨油坊榨出来的豆油。
如果是以前,以华家的条件,给华锦儿找一个榨油坊的儿子为夫婿,那是高攀了。可现在不同,华掌柜是宜安居的大掌柜,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赏柜,何至于要说这么一门亲?再想到华锦儿嫁过去后,天天弄得满身油腻腻的样子,程墨便打个寒战。
“起来吧。你过来,你父亲可知道?”
“我趁父亲、母亲没在家,爬窗出来的。”华锦儿从地上站起来,道:“母亲把我锁了起来,说没有下定,不放我出来。”
“还有这种事。”程墨有些不悦,喊外头侍候的松树:“你去叫华掌柜过来。”
松树到门口又跑回来,道:“阿郎,大管家来了。”
身为北安王府的大管家,普祥在京城管家界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这两年见的大官多了,早就养成不卑不亢的举止。可他此时,却脸色苍白,额头不停冒汗。
进门,他先瞟了华锦儿一眼,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锦儿,你先回房间,我和阿郎有话说。”
华锦儿的房间还给她留着,府里不差这间房。
“哎。”华锦儿看出他有些不对,不敢多说,赶紧抹了抹泪,走了出去,迈步出门,又好奇地扭头看了普祥一眼。只见普祥佝偻着腰,凑上去,不知对程墨说了什么,然后门便关上了。
肯定有事,比她摊上的事还大,她想。
刘干一见普祥,寒喧都不带一声,立即把只要程墨相助刘泽登上帝位,划江南而治的事说了,第一遍普祥没听清,第二遍普祥不敢置信,第三遍普祥快哭了。他只是一个管家,这么机密的事为什么告诉他?搞不好会被灭口的。
普说的汗如雨般往下淌,刘干往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道:“怎样?江南可不比河套,那是春风十里,只要去了,王爷称帝都可以,何必担惊受怕做这劳什子的北安王?”
普祥想堵住他的嘴,扬起手,又放下,最后无力地道:“世子跟老朽说这些做什么?该跟我家阿郎说才是。送客。”
刘干并不生气,起身施施然走了。他前脚刚走,普祥后脚就赶来书房。
“他真跟你这么说?”程墨脸色铁青,怒道:“真是该死!”
他父子作死要篡位,还非要拉上自己,真真岂有此理。
普祥不停地抹汗,道:“阿郎,都怪老奴,怪老奴不该见他。他有要事找我,我想不妨听听他说什么,没想到却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普祥真心后悔上次不该应约去吃那餐饭,虽说程墨同意的,但他若是不见刘干,不把他的邀请禀告程墨,哪里有这些事?现在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程墨,他掐死刘干的心都有了。
“更衣,备车。”程墨道。
普祥急得声音都变了,道:“阿郎,您不能去找他,这事不能闹大啊。”
这件事传扬出去,人多口杂的,若是传到皇帝耳里,谁知道皇帝会怎么想?万一相信程墨会和刘干勾结篡位的谣言,怎么办?阿郎是冤枉的啊。
“行了。”程墨去后院,更衣后上了马车。
普祥急团团转,只是道:“这可怎么好?”
他为阿郎惹祸,阿郎要是有事,他只好自绝于阿郎面前了。8)
第834章 事败
宫门口进进出出的朝臣不少,有眼尖的发现一辆见惯了的黑色平顶马车停下,眼眸猛的睁大,停步观看,然后,就看到据说伤重即将不治的北安王,施施然从马车上下来。
那位朝臣擦了擦眼睛,喃喃道:“我没看错吧?”
旁边有人低呼:“天啊,快看,是北安王。”
以往程墨下车,一路上遇到的朝臣、内侍都躬身行礼,性子开朗的知道程墨为人随和,还会和他说笑两句,现在人人眼神怪异地看他,心中都浮起一个念头:“这是欺君啊。”
皇帝下诏,说北安王伤重,晓谕朝臣们不许过府探访,以免打扰他养伤。这才几天,程墨便活蹦乱跳出现在宫门口,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皇帝的尊严不容践踏,欺君是大事,不少人已经兴灾乐祸地想,不知皇帝会怎么惩戒程墨,甚至有人想到,或者两人因此生出嫌隙,更严重者,想到程墨会失却圣眷也未可知。
程墨还没进宣室殿,已经有很多人等着看他倒霉了,倒不是程墨人缘不好,而是大多数人对这种事最是喜闻乐见。
程墨无视众人怪异的目光,径直来到宣室殿。
刘询见程墨来了,愕然道:“大哥?”
你不是说要装成遇刺重伤,要在府中养伤吗?怎么就这样跑来?这是怎么回事?
“臣参见陛下。”程墨行礼,起身,站好。
刘询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的程墨,好半天才道:“免礼,赐坐。”
程墨谢坐,在平时常坐的位子上坐了,道:“臣有密事要奏。”
刘询屏退小陆子,小陆子直到站在廊下,感受到热浪阵阵扑面而来,脑子还没转过弯,问郑春:“北安王来了?”
郑春点头,神色无比郑重,道:“是,刚才来的是北安王。”
诏书是他去北安王府宣的,内容他无比清楚,完全不明白程墨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进宫,有什么事比打皇帝的脸后果更严重?皇帝生气,没杀你,夺了你的爵位,也够你后悔终生了。
殿里,刘询脸色铁青,怒道:“他竟这样说。”
“是,臣请陛下下诏,着沈廷尉审查此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能再纵容了。
宫里到处在悄声议论程墨进宫的事,没几人注意到沈定匆匆进宫,去了宣室殿。
刘干是哼着小曲回府的,在他想来,江南比河套那种苦寒之地好多了。程墨的封地在河套,现在赖在京城,却不是长远之计,总归是要回河套就藩的,就像他的祖上一样,封地在荆州,只好世代居于荆州,没有奉诏不得进京。
与其为人臣,看人脸色,不如自立为帝,哪怕只有江南吴地,也总比当一个仰刘询鼻息的北安王要好吧?
只要利益足够大,兄弟情谊可以靠边站,他和几个兄弟就为争夺世子之位各出奇谋,何况程墨和刘询既没有血缘,又没有结拜,不过是程墨曾于刘询有恩。再大的恩情,也抵不过岁月呀,总有一天,这点情份会消耗光。
不,只要他抛出让程墨去江南自立为帝的饵,程墨一定会抛弃和刘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