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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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郭铭还没反应过来,许婉早跑了。
齐康刚从宫里换班回府,走到府门口,被一个美貌红衣少女拦住,那少女骑在马上,张扬地道:“齐十一郎,亲事就此作罢,你要是纠缠不休,我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去,你谁啊?”齐康怪叫。
父亲亲自去平恩侯府提亲,皇后也曾宣他和母亲进宫,可八字还没有一撇,平恩侯府还没答应这门亲事呢,这少女怎么如此地凶?
看许婉跑远,齐康总算回过神,道:“莫非她是许二娘?”
小厮道:“正是许二娘,貌美如花,却又嚣张跋扈。”
齐康深以为然,有谁家的姑娘长辈议亲,自己跑来威胁男方?也就她做得出来。
许婉忙乎大半天,把几家提亲的勋贵子弟都威胁遍了,气还没消,不想回家,跑到北安王府。
程墨在平恩侯府略坐了坐,见府里鸡飞狗跳,实在乱得不像话,许广汉不停唉声叹气,便告辞出来。没想到大晚上的,许婉突然来了。
“令尊到处找你,快急疯了,你快回府吧。”程墨道。
许婉气鼓鼓道:“我不回去,以后都不回去,我就住在这里。”
你说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程墨道:“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离家出走,这样不好。”
许婉皱了皱小瑶鼻,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吃,吃饱了开始寻摸房间,真准备在这里住下,都不带问程墨的意见。
程墨无奈,只好派人去平恩侯府说一声。
平恩侯府炸了窝,永春侯、寿宁侯等几个勋贵把许广汉围住,一个个问许广汉要说法,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么,姑娘家怎能自作主张,跑来威胁男方?
许广汉焦头烂额,汗出如浆。
听说许婉在北安王府,永春侯道:“看在北安王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亲事就此作罢。”
“对,亲事就此作罢。”寿宁侯道。
其余几个勋贵纷纷道:“亲事就此作罢。”更有一人道:“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可不敢高攀。”
开玩笑,如此无法无天的女子,谁敢娶回家?
几人拂袖而去,许广汉再三挽留,也留不住。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赶到北安王府接回女儿。
许婉道:“除非你们不让我嫁人,要让我嫁人,我不回去。”
许广汉快哭了:“我的小祖宗,人都被你吓跑了,我就是想让你嫁,也没人敢娶啊。”
女儿这泼妇的名声传扬出去,以后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了,这可怎么办?
许婉听说提亲的人都被赶跑了,高兴了,道:“师父,姐姐、姐夫要是骂我,你得帮我说话,要不然我不回去。”
程墨苦笑,道:“被你叫一声师父,我也得跟着挨骂了。”
刘询还好说,许平君脾气再好,也会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不过,他倒也不怵,牛不喝水难道强按头?许婉不嫁,那就不嫁好了。
许婉道:“还有,以后我没人要了,你得养我。”
许广汉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禁捂脸,道:“闺女,你能少说两句吗?”
他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许平君很是生气,把幼妹叫进宫,训了一顿。她素知妹妹的性情,倒也没有因为程墨教过妹妹便迁怒他,而是对刘询道:“她这个样子,可愁死我了。”
刘询哈哈大笑,道:“婉儿颇有侠女之风,和大哥倒有些相像。”
“?”许平君不解。
刘询笑道:“一个说不理朝政就不理朝政,一个说不嫁就不嫁。可不是有些相像?”
许平君一脸黑线,这也能叫相像?转念一想,可不能再让妹妹跟程墨学习了,要是再跟他学下去,更加任性怎么办?
她宣许婉进宫,让许婉在建章宫住一段时间,许婉坚决拒绝:“姐,我在北安王府挺好的,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许平君没办法,只好吹枕头风。刘询见她忧心忡忡,安慰几句,宣程墨进宫,道:“大哥劝劝婉儿回府吧。”
程墨苦笑道:“臣想请陛下诏,让婉儿回府。她呀,实在是太顽皮了,现在跟臣两个女儿玩到一块儿,天天上树掏鸟窝,臣进宫之前,又要下池摸鱼。”
“……”刘询无语,程墨竟然担心许婉带坏女儿,不知皇后得知,做何感想。
第740章 毅然
匈奴王庭,兵士四处搜索,兵士多次搜到那个小毡帐附近,复珠快藏不住了。看看怀里只有三岁的孩子,她毅然走向另一座毡帐。
这座毡帐大很多,帐里住一家五口,男人名叫巴连,这些天一直帮助复珠躲藏,复珠藏身的小毡帐就是他给的,要不是他,复珠和孩子早就被捉到虚闾权渠的王帐,孩子可能早就被杀了。
“可敦。”巴连和妻子恭敬行礼。
复珠亲了亲孩子的脸颊,道:“以后握衍朐就是你们的儿子了。”她把孩子塞给巴连,转身就走。
巴连和妻子惊呆了,孩子边哭边喊:“阿母!阿母!”
帐外,又有一队兵士走过,这一次,十夫长一刀劈去,小帐轰然倒塌,兵士们的大脚在上面踩过,若帐里有人,早被踩死了。
巴连惊出一声冷汗。
复珠躲躲闪闪转过几座毡帐,遇到另外一队兵士,对那十夫长道:“我是复珠可敦,要见单于,快带我去。”
十夫长大喜,单于可说了,谁要是拿到复珠,赏两个女奴,两只羊。
虚闾权渠见只有复珠一人,道:“握衍朐呢?”
握衍朐是壶衍缇的幼子,是合法的继承人,也是虚闾权渠派兵士大肆搜索的原因,他誓不杀握衍朐不罢休。
复珠凄然道:“死了。”
虚闾权渠看她的样子不像作假,可还是道:“怎么死的?”
若是他的兵士杀死握衍朐,定然会带握衍朐的尸体过来领赏。
任谁三个儿子被杀,也会悲痛欲绝,复珠脸上流下两行泪水,道:“饿死的。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饿死的,这个理由太充分了。一行人被吴朝所俘,王庭被洗劫一空,放回匈奴的路上又遇袭,可谓多灾多难。这些天复珠东躲西藏,没吃的,孩子饿死也正常得很,看复珠面黄肌瘦,几乎站都站不稳,虚闾权渠信了。
他安排一座毡帐给复珠休息,当晚宿在复珠帐中,过了几天,赦封复珠为可敦。
这时,云可、雷昆一行人已走到当日壶衍缇遇袭的地方,离王庭不远了。
京城,北安王府花园,许婉卷了卷袖子,赤溜一声,爬上桃树,摘下几个半青不熟的桃子,扔了下去。
树下,佳佳欢呼一声,跑过去捡桃子,青青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不停叫:“姐姐,我要,给我一个。”
青青的话已经说得十分顺溜了。
佳佳在捡到的桃子里挑了挑,挑一个最大的给妹妹:“呶,给你。”
青青接过手放嘴里咬,桃子还没成熟,哪里咬得动,她把桃子扔了,又眼巴巴看着佳佳手里的桃子。
华锦儿一直瞄着许婉呢,见她又爬树,二话不说,立即跑去向程墨告她的黑状。
程墨道:“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他放下书本,来到花园,许婉刚好从树上溜下来,裙子袖子扎起又放下,弄得皱巴巴的,见程墨来了,陪笑道:“师父。”
程墨叹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上树行不行?要是一脚踩空,跌下来,成了跛子,以后真不用嫁人了,因为没人要啊。”
许婉嚅嚅道:“我只是不想嫁人,可不想成为跛子。”
“那就别再爬树了。”
青青跑过来抱住父亲的腿,告状:“姐姐给我的桃子不好吃。”
佳佳也跑过来,挤进父亲怀里,分辨道:“是婉儿姐姐给我的。”
这两个小人精。程墨笑了,一手抱起一个,把她们带到书房,教她们识字。许婉在一旁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晚上,程墨在书房练字,旁边一只纤手递过来一杯茶,许婉道:“师父喝了茶再写。”
程墨手指上沾了墨汁,道:“练完字再喝吧。”
许婉殷勤地把杯递到程墨唇边,意思是要程墨就着她的手喝。
程墨看她,见她眼神清澈,大概不明白这么喝茶的用意。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婉儿啊,你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回去啦。”
这么一个漂亮大姑娘成天在身边晃然晃去,天气又热,衣裳单薄,真要发生点什么就不好了。他现在有妻有女,可不想招惹不该招惹的麻烦。
许婉道:“师父,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程墨微笑摇头,道:“傻孩子,你现在还小,再过两年,平恩侯要是不为你说亲,你定然要生气,怎么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
“那我嫁给师父好了。”许婉脱口而出。
程墨笑道:“傻孩子,尽说孩子话。”
他喝了茶,继续练字,不提防后腰突然被抱住,一张滚烫的脸贴了上来,一个憨憨的声音道:“我只想嫁给师父。”
在她眼里,满京城的年轻男子没一个比得上师父,那天无意间看到师父的身体,让她心热心跳好多天,到现在夜里还会梦见师父那个样子呢。
程墨身子僵了一下,分开她的手,触手嫩滑。他道:“我是你师父呢。”
“我知道啊。”许婉神采飞扬道:“可是我喜欢你,想嫁给你啊。”
如果非得嫁人的话,她就嫁给师父。
程墨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许婉踮起脚尖,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扭身飞奔出了书房,夏夜灼热的风吹在脸上,灼得她的脸也热辣辣的。
程墨练了一半的字再也写不下去了。
这一晚,他歇在苏妙华房中,恩爱后,搂着苏妙华的纤腰,眼望帐顶,不知想什么。苏妙华累极,轻声道:“睡吧。”
第二天,许婉见了他,大眼睛眨呀眨的,只是笑。
华锦儿见她表情怪怪的,戒惕地道:“你怎么了?”
程墨见她满面春情,也觉好笑,小妮子还真是藏不住事啊。如果没有师傅的名份,收了她也未为不可,可她天天师父前师父后的叫,受过现代教育的程墨,对这样的关系转变,还是有些不习惯。
许婉朝华锦儿皱了皱鼻子,算是回应。
华锦儿满腹疑惑,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好出笨招,一步不离跟紧许婉,许婉到哪她到哪,许婉做什么她跟着做什么,气得许婉哇哇大叫。
第741章 计划
两个女孩子吵得很,程墨耳根子不得清净,只好躲了出去,到安国公府喝茶散心。
已是夏天,供暖局没什么事,张清也乐得清闲,不常在局中坐班。两人在花园的假山亭子上喝茶,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凉爽异常。
程墨道:“京城供暖经过去年冬天的运作,已得到认同,你有没有打算让供暖走出京城,做遍全国?”
张清一拍大腿,道:“有啊,怎么没有。只是柴烧得太厉害了些,我怕这样砍几年,秦岭的树都要砍光了,嘻嘻。”
说到最后,他笑了起来。供暖开始后,多了一支队伍,便是每天黄昏运柴入城的人,这些人由京城里的贫民组成。砍柴队成立之初,曾贴告示,让百姓自由报名,供暖局提供工具、车子,按每车柴给予报酬。
程墨曾说过,要把供暖管道铺遍全国,那时候供暖局八字还没一撇呢,很多人质疑他这话,现在京城里,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享受了供暖的好处,再提出让全国百姓享受温暖冬季的话,就不再是空谈了。
可是他也知道,柴草的问题必须解决,要不然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程墨道:“何谕快回来了。”
一年多前,何谕去榆林堪查煤矿,总算有了眉目,昨天程墨接到他的信,说已堪查到几处煤山,问程墨要钱要人,准备开采呢。
采矿需要铁具,需要青壮劳力,这样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是皇帝不允许的。铁具可以成为武器,青壮劳力组织起来就是军队,这是分分钟钟要造反的节奏。程墨现在已经封王,身份十分敏感,再说他以闲散王爷自居,若上奏折说要采矿,岂不让刘询生疑?这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刘询不怀疑他要造反才怪。
可煤对吴朝来说,是最先进的燃料,要没有煤,秦岭迟早被砍光。京城全城供暖所需的柴,跟大户人家烧炭,贫穷人家只能挨冻,所需的柴不可同日而语。
张清是供暖局长,由他上奏折最合适不过了。
听完程墨的计划,张清两眼放光,道:“五哥是说,先奏请把京城周围的州郡全铺设管道,让这些地区的百姓也享受供暖,然后再奏请由朝廷派兵采煤?”
程墨微笑点头。
“五哥高明。”张清直竖大拇指。
说干就干,他立即写奏折,写完给程墨看了,没有问题,马上送到未央宫。
刘询是深切体会过借暖的好处,而且十分支持的,去年也是他力排众议,率先要在未央宫和建章宫装管道,以实际行动支持程墨的供暖管道计划。
看了奏折,他马上宣张清进宫,询问此计是否可行。
张清倒也没有隐瞒,说燃料是最大问题,只要解决燃料,全国供暖可行。
“卿先下去吧,容朕想想。”刘询让张清退下,一个人静静坐了半个时辰,然后宣程墨进宫商议。
程墨道:“陛下忘了,何十三奉命寻找煤矿,纪大匠奉命研究火车,只要确定煤矿的位置,再从那里铺设铁轨到京城,煤便能源源不断运到京城,只要铁轨铺遍全国,煤也能运到全国。”
运输一直是历朝历代急需解决的大问题,隋炀帝为了解决运粮问题,不惜耗费巨资民力,挖通大运河,以致因此天下动荡,最后的亡国也与此脱不开关系。
若能铺设铁轨,解决运输问题,而不动摇国本,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刘询喜道:“何十三堪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