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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权臣风流-第157部分

小说: 权臣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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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雨菲怀孕后,请的是太医院的肖培肖太医。太医院的太医们大多不擅长妇科,只有一个华健例外,他自尽殉昭帝后,再没有妇科高手了。宫里倒是有擅长妇科的医官,程墨不大信得过这些人,医官也不能随便出宫。

    翠花埋怨道:“肖太医说,过几天就好了,连药都没开。阿郎,不知他医术高不高明,夫人病成这样,奴婢看着多揪心,哪能不开药呢?”

    赵雨菲好不容易呕吐完了,漱了口,喘了口气,道:“不要胡说,肖太医既说没事,自然没事。”

    她记得顾盼儿怀佳佳时,可没这么呕吐过了。

    程墨吩咐重新盛碗粥来,柔声道:“再吃几口。”

    刚才吃的那几口,全都呕吐光了。

    赵雨菲摇了摇头,待翠花端痰盂下去,把头靠在程墨怀里,歇了半天,才道:“娘娘赏了好些东西。”

    两人月份差不多,许平君得知喜讯后,连续几天都有赏赐。

    程墨轻抚她的后背,道:“陛下得知你有喜,也想赏赐,被我拦住了。”

    “嗯。”赵雨菲应了一声,只觉他怀里很舒服,闭上眼睡了。

    程墨给她盖了被子,换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过了半个时辰,翠花在门外道:“阿郎,张十二郎君来了。”

    张清这么晚来,肯定有事。

    程墨把赵雨菲的头放在枕上,让她躺好,起身去了书房。

    张清负责京中铁匠泥匠的登记管理,忙到这时,总算忙完,水都没喝一口,匆匆赶来,把名册递给程墨,道:“都在这儿了。”

    程墨翻了翻,见铁匠只有两百余人,有些意外,道:“只有这么多?”

    京城这么多的人口,按理不止两百余名铁匠才对。张清苦笑道:“有些自恃清高的,得知消息,马上离京。”

    虽是匠人,却有高低之分,那些自认为大师级的人物,自然不屑这样随大流被呼来喝去。

    程墨道:“离京的可有名册?可知去向?若有真本事,你亲自去请,务必把他们请来,未央宫也要安装设备,需要这些人铸造高品质的管道。”

    为皇帝的宫室出力,和为百姓出力,有本质的不同。

    张清喜道:“未央宫也要安装吗?那敢情好。”

    话说完,他匆匆告辞回去。

    程墨去赵雨菲房中,见她睡得正香,叮嘱翠花好生侍候,才去霍书涵屋里歇了。

    第二天散朝后,武空来说看中一个两进的院子,离北阙不远,很适合办公,路途也近。程墨处理完手头的公务,马上去看,觉得不错,便定了下来,做为供暖工程的临时指挥所。

    陶然时常关注程墨这边的动向,见连衙门都齐备了,跑来自告奋勇道:“我的字还算可以,要是卫尉不嫌弃,我毛遂自荐,为这新兴的衙门写一副牌匾,怎么样?”


第353章 棘手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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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然的字,在京中小有名气,士绅想请他写字,要送上一份厚礼,还得说上无数好话,还得看他心情。现在他主动要求挥毫,程墨自然应允。

    霍光不管,刘询不敢管,临时指挥所还没起名呢。陶然几次提笔,又把笔搁下,道,“卫尉不如重新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写供暖设备啥的,跟这院子不搭调啊。

    程墨倒想牌匾上写“供暖公司”四字,但考虑到这四个字挂上去引起的惊悚,只好作罢,道:“写供暖所就行。”

    陶然道:“太直白,没有意境。”

    不是应该起个暖香阁之类的好名字吗?

    “没事,能认出这是负责京城供暖的所在就行。”程墨道:“太常丞写完,我们说说正事。”

    陶然可不就是为正事来的?听程墨这么说,赶紧挥毫泼墨,三个大字一挥而就,拿给程墨看:“卫尉,这样可以不?”

    锦上墨迹淋漓的三个大字,磅礴大气,确实不负盛名。

    程墨赞道:“写得好。”

    “嘻嘻,”陶然颇为自得,道:“我也就这点拿得出手了,别的,一无所长。”

    当年要不是这一手好字,他可得不到举荐,所以说,人还是得有一技傍身啊。

    程墨说起正事:“陛下下诏,着京中士绅大户自愿捐款,为二百石以下的贫苦百姓安装供暖设备。伍大人公务繁忙,不能分身,只能派人协助,我想请你主导此事,你愿不愿意?”

    皇帝下诏在全城建供暖系统,可是国库却一毛钱都没拨,这银子全指望士绅损助,要是没人捐款,为贫苦百姓供暖就成为笑话了。

    陶然立刻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郑重道:“卫尉如此看重我,我这里谢过。”

    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可见程墨对他的信任,迟早会重用他。这下子,他总算放心了,以后就死心塌地跟随程墨好了。

    程墨道:“先别谢。诏书没有许给捐款的士绅爵位,没有好处,这些人不见得肯掏腰包。你告诉他们,我将会择地建亭,在亭的周围竖一面白墙,捐款两百两银子以上的,能够在这面墙上留下名字。”

    有人求名有人求利,让人出钱,总得给点甜头。但是,若许诺捐款达到多少银子可以给一级爵位,那是不行的,刘询的诏书里可没有这一项,他自作主张,必然很麻烦,所以只能给个虚名了。

    陶然还在激动中,没想到让士绅掏腰包有多么地难,听程墨这么说,有些傻眼,道:“有诏书呢,难道他们敢不奉旨?”

    程墨微笑道:“他们不敢逆旨,但也不奉旨。他们可以拖。”

    前世捐款的名目花样繁多,各种钻营的人也多,为图名利空许诺的不少。总之,这件事,很棘手,要不然,程墨不会让陶然去做。

    陶然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做事还算沉稳。他跟黄霸一样,是从地方举荐上来的,但跟黄霸不同的是,他做事踏实。

    程墨稍微点拨,陶然立即明白,道:“卫尉有命,我自当赴汤蹈,万死不辞。”

    程墨笑道:“没你想的那么悲观,你先做好宣传,待人人皆知此事时,我名下的宜安居和富贵春会率先捐款,为你做表率。”

    “谢卫尉。”陶然行礼道:“可否请卫尉拨一两个能干之人给我?”

    如果能从宜安居那里弄一两个好掌柜,帮忙应付那些难缠的士绅就好了。

    程墨道:“我跟大掌柜说一声,给你拨两个人过去。”

    陶然又是感动又是心事重重地走了,程墨派人去请华掌柜。

    华掌柜回京休息半个月,然后便开始考察伙计。程墨要开展掌柜成计划,让他培训一批掌柜,他觉得人品第一,所以一直在店中细心考察,几个月下来,倒有几个伙计入了他的眼,觉得这几人人品不错,刚要跟程墨说一声,将这几人列为重点培训对象,程墨便派人来叫。他以为程墨要问培训班的事,忙坐车过来。

    “侯爷,我觉得这几人是可造之材。”进门行礼毕,华掌柜便把写有几人名单的竹简递过去。

    程墨接过看了,道:“好,你择日开班吧,再挑选两个稳妥的人,帮忙协助陶太常丞在京中捐款。”

    协助捐款是什么鬼?华掌柜张大了口,半天才道:“侯爷的意思是?”

    程墨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道:“陶太常丞到底是官,也就装点一下门面,跟士绅打交道,还得能说会道的人,他问我借人,我答应他了。你挑选两个人品信得过,又机灵会说话的,帮他办事跑腿,若差使办得好,也把他们列入培训计划。”

    人家堂堂太常丞,在你眼里成了装点门面的!华掌柜无语望天,道:“好,就在这名单上挑两人,您看,孙华、万牧如何?”

    孙华、万牧的名字在名单的位,可见华掌柜对这两人的人品很满意。

    程墨道:“行,明天你把人带来。”

    明天陶然开始在供暖所上班。因为有刘询的诏书,满朝文武,程墨要谁,只需打声招呼即可。陶然挂了太常丞的官职,办的是捐款的差使,领的是原来的俸禄。

    “那培训班什么时候开?”华掌柜道:“是否等捐款的事告一段落后再开?”

    孙华和万牧是他计划中的重点培训对象,少了这两人,对培训班的预期就少很多,华掌柜实在是不愿落下这两个得意弟子。

    “行,你看着办吧。”程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要推迟也可以。”

    可是推迟一天,在全国开遍宜安居分店的计划就慢一天啊。华掌柜郁闷地走了。

    傅义得知陶然领了差使,顾不上埋怨吉安侯,赶紧备了厚礼来找程墨。

    程墨没空见他。

    傅义怀疑吉安侯在程墨跟前黑他,以致程墨不待见他,心里只是想,这可怎么办?他已决定跟随程墨了,要是被放弃,岂不是被人笑话?

    他不愿离开,门子也没赶他,任由他在台阶上站着。他只站了一盏茶功夫,便见三人求见程墨,每人身后都跟着抱了礼物匣子的小厮随从。

    “这怎么行?”他急了,再不想办法,真的连一口汤都喝不上啊。


第354章 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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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义去东市选购两件古玩,赶到吉安侯府,又是作揖又是拱手,道:“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小小心意,就当我向您赔罪啦。”

    吉安侯茫然,道:“你为什么向我赔罪?你什么时候得罪我了?”

    傅义是上奏折弹劾他,还是在背后说他坏话啊?他怎么不知道呢?

    “侯爷,你不仗义啊,”傅义叹气道:“我质问你几句,不也为你好吗?你怎么可以在程卫尉面前说我坏话?”

    吉安侯更茫然了,道:“我什么时候在五郎面前说你坏话了?”话一出口,回过神,立即不干了,道:“我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吗?在你心里,我人品这么坏?”

    你要是到处宣扬我背后乱嚼舌根没人品,岂不是坏我名声?

    傅义也很茫然,道:“你没在程卫尉跟前说我坏话,为什么我去永昌侯府,程卫尉不肯见我?”

    那是为什么?

    “关我什么事啊?”吉安侯道:“你是不是到处说我坏话?你现在立即给我澄清。”

    傅义断然否认,道:“我刚猜到是这个原因,马上来向你求证了,哪有到处说你坏话?”

    吉安侯哪里肯信?他一向谨言慎行,就怕落人话柄,现在被人诬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一指桌上装古玩的匣子,道:“你没说我坏话,怎么会带礼物来向我赔罪?不行,你得给我澄清。”

    这还说不清了,傅义低头想了想,道:“你说你没在程卫尉跟前说我坏话,我们到程卫尉面前对质。”

    吉安侯又不傻,道:“你这是利用我吧?”

    这人可真够坏,不仅到处说他坏话,还想利用他见到程墨,真是岂有此理。

    傅义道:“要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吉安侯想了想,和他到程墨跟前对质确实是个好办法,起码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但是凭什么呢?他道:“行,若是五郎证实我没说你坏话,你要怎么还我清白?”

    只要能见到程墨就行啊,傅义道:“真是这样,要剐要杀随便你。”

    “我怎会杀你?你只要在府衙旁边的墙上贴一封书信,为我澄清就好。”吉安侯严肃地道。

    府衙旁边有一块公示牌,刘询的诏书就被抄写一份贴在那儿,要不然京中的百姓如何知道朝廷要为他们建供暖系统?士绅大户如何知道朝廷要他们共襄善举?可是这牌子只供官府出告示,个人不能在上面涂鸦,不过,这个不在吉安侯的考虑范围之内。

    傅义不干,道:“我负荆请罪如何?”

    “也行,只要你丢得起这个人。”吉安侯道。

    两人说走就走,即刻赶到永昌侯府。

    赵雨菲又呕吐得一塌糊涂,程墨守在她身边,心疼地抱着她,问:“肖太医还没来吗?”

    这样不停地呕吐,什么时候是个头?眼看她迅消瘦下去,下巴都尖了,程墨眉头皱得紧紧的,听说吉安侯求见,随口道:“请到花厅用茶吧。”

    两人被请到花厅,婢女奉上清茶。

    傅义坐在擦得一尘不染的官帽椅上,喝着温热刚好的清茶,感慨道:“还是侯爷的面子大。”

    要是他,送再多的礼,也会被拒之门外吧?他看吉安侯的眼神,便有些羡慕。

    吉安侯笑了笑,低头喝茶,不屑于搭理傅义。

    肖培今天第三次过来了,他边走,边用帕子擦头上的汗,道:“怎么会呕吐得如此严重?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翠花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道:“今早起来就喝两口温水,别的什么也吃不下。”

    夫人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想起赵雨菲病成这个样子,翠花不禁怀疑道:“肖太医,你到底会不会啊?为什么你越用针,我家夫人害喜越严重?”

    肖培脚步一顿,声音不自然地道:“这是程卫尉的意思吗?”

    如果程墨也这么想,那他这份差事可就保不住了。

    翠花可没想那么多,只顾往前疾走,道:“不是。肖太医,走这边近些。”

    府里布局精巧,十步一景,肖培却无心欣赏,心事重重随翠花来到赵雨菲所居的院子。

    “肖太医,快瞧瞧吧,这是怎么了?”程墨怀抱呕得浑身无力,只是喘气的赵雨菲,剑眉皱成“川”字型,对走进来的肖培道。

    坐在床沿的青年,强大的气场让肖培心头一跳,他顾不上别的,抢上去抓过赵雨菲的手腕,把起脉来。

    翠花见他情急之下去抓夫人的手,想喝斥,程墨摇了摇头。

    脉了良久,肖培才松开赵雨菲的手腕,道:“夫人前几天受了惊吓,稍微动了胎气,所以害喜比别的妇人严重些。我开一剂药,吃了再说。”

    程墨觉得他没有把握,问:“可是胎儿保不住?”

    肖培沉吟道:“那倒不是。这药只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稍为抑制肠胃翻腾。”

    程墨不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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