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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侠客朝堂-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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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头。

  上边的晏明修等待了片刻,周定乐便给了供词。

  晏明修将供词翻阅,半响后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对五皇子周定行的怜悯却尽在叹息声中。这世间唯独救不了的,就是求死之人。五皇子周定行已经自将后路断了个干净,他这一脉,气数已尽。

  这事有五皇子周定行藏火药在先,鲁王拦救驾在中,晏平江求情在后。皇帝正是多疑时,三者一连,免不了疑心鲁王预谋。但因这五皇子自来是和赵王一派,为了扳倒鲁王,此身试劫难也不是不可能。况且那夜若是火药在生猛一些,皇帝有个三长两短,赵王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加上王家的鼎力支持,想快速称帝简直轻而易举。但人转念一想,此事若不是鲁王蓄谋,那么就是一石三鸟。如今看来只剩周定乐一党一枝独秀,收利丰厚,就是朝堂之上,短期内也没有旁势能与他匹敌。刹那间风势立转,周定乐看似罩了一身荣耀无限,实际已经站在了风尖浪口。若是等皇帝和赵王重修如故,那么今日的周定乐有多受恩信,那日便会有多受暗恨。

  此计岂止是一石三鸟,根本是在朝夕之间将京都三方一同压制了几分。可这人是谁,眼下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周定乐忙的脚不沾地,府中也见不到人。故而晏明修就径直来了大理寺,晏明修要留在大理寺查查案宗,周定乐变一个人离开,一出大理寺,就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然后在他们的面前缓缓停下。

  “定乐啊。”掀帘的人是韩王周福清,他的脸上倒是有了建康城如今大人脸上难得的笑脸,对周定乐殷切道:“前段时间事多,未能与你说上话。这是哪里去?”

  周定乐停步含笑行礼,指了指前边。韩王周福清道:“这是晏大人处去?上来罢,皇叔载你一程。”

  这推脱周定乐也没法推脱,便上了车。两人对面而坐,韩王像是不太常和人打官腔客套,只道:“亲叔叔面前就不必拘礼了。在京中待的可还好?”

  周定乐颔首,笑了笑。

  韩王自己倒有几分局促,惭愧道:“一直未与你长谈过,做叔叔的也忒不像话。”言罢倒是露出他那闷愁的脸来,道:“当初没说服皇兄,倒叫你受委屈了。如今既然得了出息,有什么需的,找人给本王打个招呼就成了。本王虽没什么厉害处,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你去。”

  见周定乐一直听着,又道:“老五是个好的。虽这外边话不好听,但他实为皇室做了不少。”

  周定乐抬眸,“皇叔有话直说便是。“”

  韩王愁苦道:“你瞧他如今和鲁王,不正是心里存了那份夺女之气吗。若是得空,你也拦一拦,到底是哥哥,总不能做的太甚,惹恼了大家都不好过。”

  五皇子和鲁王宿隙的根源是一个女子?周定乐心下虽颇为惊动,面上却持了平静,只得又垂了眸掩震动。

  韩王苦口婆心道:“你如今在大理寺行走,少不得与旧案陈宗打交道。这旧事肯定遇得着。皇叔就劝你。”他手掌落在周定乐肩头,诚恳道:“能忍则忍,有些事就查了个透,也未必翻得过天。尤其是和赵王有干系的案子,最好躲开去。赵王他,恐怕还有遗恨。”

  这一席话在周定乐心中无疑掀起滔天巨浪,险些撞翻他维持的平静。

  是夜。

  牢狱沉静,忽听锁链声打破静层。如同冰砸水面,渐起水花。关押在最里边的五皇子周定行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负手在牢前的人。他喉咙干涩,身躯无力,只能靠在冰凉的墙壁,盯着那人。

  打开的食盒被轻轻推过来,饭香温热的缭绕在鼻尖。这个香还有些不寻常,它让五皇子周定行的眼倏地温柔起来。

  “难为你找得到。”五皇子周定行扯了扯嘴角,扶起筷子,手冻的僵硬,拿起时颤抖不由自己。他道:“闻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闻起来和她做的一模一样。

  周定行抖着手轻扒了几口,饭菜含在口中,他的眸又黯淡下去,好久才咽了,将筷子也丢在碟上,“味却不是一个味。”

  那人一直看着他,并不开口。

  周定行靠墙出了半响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给你找麻烦了。我只是不想再活了,大哥死了,老六死了,老七死了,芷柔也死了,乐平还要走了。我年至此时,本该是与兄弟妻儿好相与的时候,却什么人都死了,徒留我一个也平白无趣,不如一并去了,在地下也好结伴而行。”

  那人道:“有人死得其所,有人罪有应得,这就是命。”

  “然这两种都非他们辞世的缘由。”周定行闭眼道:“他是个刽子手,你却成了送路人。”

  那人沉默,后道:“这是情谊。”

  “天杀的情谊。”周定行死气沉沉的笑,“你送人全家,却还要说情谊。”

  “你从不是多事之人。”那人拿出食盒里的酒杯和酒壶,道:“这一次是谁多舌,与你讲了那般不该讲的话。”

  “我做你的眼十余载。”周定行按住酒壶,凑近脸面无表情道:“你却杀了我的芷柔。”

  那人便不动,也抬了头,一缕白色的发丝露在惨白月光里有抹悲悯,道:“干净利落,方能成器。我是为你好。况且那芷柔,可是鲁王的人递的刀,我想拦,也拦不得。”

  “若没你的默许,他做不起那种大生意。若没你的属意,他留不下那么大的把柄。你丢了芷柔,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你好歹为人血R,便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你既这般说。”那人轻笑一声,冷声道“我是没有分毫愧疚。”

  “你怎么能。”周定行用力拍在一侧的地面,眼中溢泪含恨,“你们怎么能。你与他,果真是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啊,杀亲杀友,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才无愧英豪,才能坐得住这天下!”那人倏地寒声,“难道六皇子不该死吗,难道北衙卫不该消失吗,难道这些人都不该死吗?若非王芷柔死得早,你岂能心甘情愿待在京中!”

  周定行咬牙,“与她何干?你只一句话,我自赴汤蹈火,与她何干?与她何干!”

  “如今多说也徒然。”那人推开周定行的手,将酒壶中的酒倒满一杯,“你去吧。”

  周定行惨然一笑,“当年宫中,德妃意以毒酒杀我母亲,是你,引来父皇救命。这事我记一世,为此肝胆相照,意在兄弟。不想这最后一程,却又回了原处,也落在了一杯酒上。”

  那人将杯一推,“冥冥中自有定数。”

  说罢那人已经转了身。

  黑暗中周定行抬起了杯,他看那人一步步离开,忽然道了声:“站住。”

  那人一顿。

  周定行咬牙道:“我先走一步,在地府里,我等着你!。”

  音落,仰头一饮而尽。空杯一滑,碎了一地。

  

第十五章 警告

  次日才跨进大理寺,就听旁人窃窃私语道:“五皇子没了。”

  五皇子没了!?

  纵然已料得五皇子周定行逃不过此劫,却没谁料到他会在下旨前先行一步。周扶远在乾清殿里睡的恍惚,听闻此消息竟晕厥在床。皇帝方能起身,便又倒回床榻。原本指证五皇子周定行的证词都暂时停搁,朝中的事务还需要人处理,许多大臣因此得出牢狱,只是少数年事已高,出了狱也病倒在榻。

  京都中一片哀声,恰逢此刻而降的初雪都较往日下的更大。

  这雪一下就连着几日,皇帝在榻上忽然之间就更见苍老,他目光直,盯着上空漫无目的的游动,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找。周塘跪在一边,老泪纵横,又不敢出声。

  半响,皇帝才道:“叫老九进来。”周塘揩泪应声,皇帝愣了许久,又道:“还有晏明修。”他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对自己说:“晏明修,晏明修是平江的孩子。你叫他来,朕要见他。”

  “是。”他出了殿合上门,叫小太监看紧门,几步到了前边,对一直站在雪中看梅的周定乐道:“殿下,陛下要见你和晏大人。”

  晏明修此刻还在大理寺,他领了周定乐的腰牌,旬达也有意放他进来,这几日里他倒是比周定乐这个御口亲提的查案人要尽职得多,成日里混在大理寺。晏明修在誊抄案宗时闲提了两笔,又径自划掉了五皇子周定行这几个字。旁人看他端正凝神,殊不知他也在执笔出神。

  外边吵起来,像是皇宫来了旨。晏明修尚在沉思中,案前靴一停,他抬头见旬达对他道:“宫里召见,你且去一趟罢。”

  那一刻晏明修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又恍若未曾。

  皇宫里的路滑,晏明修一步步走的慢。前边来引的内侍应是得了信,也不敢催促。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到乾清殿处。

  周定乐已经被送出了宫,乾清殿安静的像是无人。晏明修算是头一回认真的到这里,前几日的混乱时候可不能算。他在朱红柱前将吹寒了的手往袖里缩了缩,对这天子居处似乎毫不胆寒,跟着直径入了内,连眉都没皱一下。

  里边烘着热,垂帏压了一层又一层,将床榻遮的严严实实。周塘掀着帏,一边对晏明修轻声道:“大人留心脚下。”一边对里边柔声道:“陛下,晏明修大人来了。”

  “嗯。”榻上人声音沉沉,待最后一层掀开时,晏明修见皇帝苍老颓态,正倚在床榻上耷拉着眼皮,将睡的模样。一见他来,皇帝才见了起色。“过来些,朕看看你。”

  晏明修上前,皇帝看着他露了缅怀悲色,晏明修便垂眸乖顺的任由皇帝打量。这殿中静的再无动静,直到周塘轻轻唤了声陛下,皇帝才惊醒一般。

  “瞧着还是像平江。”皇帝苍老的手掌摸索过来,晏明修借着谢恩巧妙地避开了周扶远的手。

  “多谢皇上,只是下官以为,自己还是长得比较像母亲。”

  “哦。”周扶远好似一点都不计较晏明修的无礼,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但是你的身上还是留着晏家人的血脉啊。”

  “晏家是晏家,臣是臣。”晏明修抬头直视着周扶远,“陛下是天子,自然明白微臣的意思。”

  说完以后晏明修就静得像雕塑,无论皇帝怎么打量他,他都没有丝毫的动静,皇帝如今就觉得这样安静不说话的孩子好。安静,才没什么诛心之言,也做不得什么忤逆之事,一举一动,乖顺听话。

  “你在京中,前几年看着倒和平江不大像。”皇帝絮语着,像对自己说:“想当初,老六爱闹腾,老七嘴巴贫,两个人形影不离,好得很。太子那会已经念书了,待在先生跟前哪也不闹,就老九愿意跟着他,念不懂书也要跟着。老四一个人喜欢拈着酸诗,哥几个都不带他玩,他就写诗挨个骂一遍。肚子里有墨水,也有坏水。”

  皇帝忽地盯着晏明修,泠声道:“可老六就是那么大的胆子,那么多的人,他也敢收。都押在北衙给他做兵,为他打仗。太子劝他,他听也不听,还带着老七胡闹。”他又陡然面露难过,涩声道:“人才年轻着,就留在了战场上。西楚那个野蛮地,以前可叫他闹腾,现在怎样还不是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俯过身,枯干的手握着晏明修的肩头,眼中诡鹫深沉,

  “老六,老七是个好孩子,就是不亲家里人,你可学不得他们两个,尤其学不得这事……。你听明白了么?明白了么?”

  皇帝的手擒着肩头生疼,晏明修抬,眉目间一派低顺。可掩在袖中的手握的更疼,他胸口翻腾了多少厌恶和抵抗,眉间就显露了多少低顺。皇帝看他乖觉,眼中才渐渐涌上了柔和。

  “你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就留在那天晚上,知道吗?”

  “微臣明白。”

  “周塘。”皇帝疲倦的靠回榻上,“带他出去。这天寒,加件貂氅再走。”又沉沉道:“明日这个时候过来,朕再与你说说话。”

  周塘领着晏明修出去,他瞧见这位大人转身出了殿,脸上的低顺已然散的干干净净,见不到丝毫模样。一双澈亮的眼再抬起时,全然都是桀骜,反倒是真正的有些六皇子周定鸣的味道。

  他在路上对晏明修恭了身,引道:“大人这边,江王殿下等着大人一同回府呢。”

  晏明修点点头,“多谢周公公。”转了门,果见周定乐一身深色大氅立在雪里,看他肩头的雪花便知他等了很久了。

  晏明修走过去,似笑非笑的挑眉。

  “等我回府?”

  “自然不是,有别的地方需你去替我一探究竟。”

  这边,晏明修一出乾清殿,那一边周扶远周身的气势便是一变,哪里还有半点老态龙钟之态。

  “平江啊,出来吧。”

  最近被盛传已受到皇帝冷遇,卧病在床的当朝宰辅大人,晏平江应声从后殿掀帘而入。

  “你都听到看到了吧。”

  “老臣听到,也看到了。”

  “哼,真是没想到,你家里的这个竟和老六那个混账这么像,天生反骨!”

  皇帝这话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跪下请罪了。但是晏平江是谁,那是和这个皇帝有着大半辈子交情的人,他了解躺在这里的这个人,假如他真的在意这件事情,那么他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一出戏来给他看,他这么做无非就是防着万一日后有人想用这个来为难自己,自己也好有个说辞。

  “方才明修不是说了吗,晏家是晏家,他是他。”

  “你倒是撇的快!”

  

第十六章鲁王退出

  马车在宗人府外缓缓停下。

  “我知道这次的这件事情,五哥已死,想必父皇是不会再继续深究的了,赵王和鲁王放出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那你还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晏明修双手环胸,看起来很不爽。

  “你看人最是准,赵王此次回京,给人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我想试探他一番,但是又怕自己本事不够……”

  “好啦,我知道了,我去便是了。”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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