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驸马-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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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的话说的有些绕,以至于他说完很久后朝堂上的人才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的品性是早被人知道的,那么他考上进士也不会让他当官,剥夺他进士的资格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此一来,薛居正的担忧也就成了空。
而就在众臣明白柳味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后,柳味又继续说道:“人的品性是可以改变的,好人有时也可能变成坏人,可坏人也有可能做好事,只要朝堂的风气正,那些品性本来差的也难有作为,也可能因此有所改变也不一定,拿品性这种模糊的东西来反对弥封制度,臣下是觉得不妥的。弥封制度最主要的就是公平,他让天下寒士的心中有了希望。”
柳味一番话罢,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而那一句让天下寒士都有了希望,更让他们震撼。
在他们没有入朝堂的时候,有不少也是寒门子弟吧,他们能当官,很多都是因为五代之乱的缘故,如果是升平之世,他们能当上官吗?
就比如说丞相赵普,他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美誉,可若真说起来,还是因为他读书少的缘故,在他没有投靠赵匡胤之前,他也是个寒的不能再寒的寒士。
他们都能明白寒士想要成功想要入朝堂的艰辛。
赵匡胤在柳味说完这一番话后,便决定采取弥封制度。
采取弥封制度后,誊录制度也就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支持,而别试大家也没有意见,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虽然明里看来,官宦子弟比普通考生要多考一场以示公正,可只要将官宦子弟的卷子放在了一起,那些考官还不能给个优待?
本来弥封制度是对官宦子弟很不利的,可再加个别试,就对他们又有利了,虽然不知道那些卷子都谁是谁的,可只要知道他们是官宦子弟就行了,只要不是差的很离谱,这功名是跑不了的。
科举制度改革的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至少在柳味的解释下,朝中反对的人成了少数,而反对的人少,这些改革也就可以实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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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改革的内容很快传遍了京城,并且在传遍京城的时候,朝廷派人传之各州县,以后不管是乡试还是县试,皆要按照新的科举制度来实行。
当京城的书生都清楚明白新的科举制度后,那些寒士、有学识的书生皆是欢喜,本来他们担心自己虽有才情可却没有关系而名落孙山,如今实行弥封制度,名字什么的都要糊起来,那么只要文章写的好,要进士及第想来是很容易的。
而这些寒士、书生得知科举制度的改革是柳味提出来的时候,他们对柳味又生出一些敬佩之情来,本来他们就敬佩柳味才情,如今柳味让他们对科举有了信心和希望,这敬佩都快成为崇拜了。
当然,除了敬佩柳味的人外,也有痛恨柳味的。
本来有不少书生都是找好了关系的,只要他们的文章不是太差,功名是跑步了的,可如今柳味这么一弄,那些可以参加别试的官宦子弟还好,可他们就惨了,以前做的努力,送的礼全废了。
而这一切,都是柳味搞出来的。
柳味是个聪明人,自然清楚那些书生对他的敬佩和怨恨,这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两面性的,而有时利益就是如此,有了你的,就难免要损害他的。
不过柳味并不以为意,他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对己有利,如今他将科举制度这么一改革,虽然像吴生这样已是确定依附自己的人要靠自己的本事来谋取功名,可那天下寒士却是皆要心服于他的,以后每个靠自己本事获得功名的人,都会念他柳味的好吧?
有了这样的名声和好处,柳味觉得被一些人记恨也是没有关系的。
而当此事传开之后,柳味还得到了意外的惊喜,那便是吕蒙正和李沆二人对于科举改革很欣赏,他们两人才情不俗,而且也已得到了晋王的认可,只是他们两人总的来说是属于寒士的,若非他们二人偶然与柴凤结识,偶然被带到了开封府品评诗词,那么他们两人对于前途也是很渺茫的。
如今新的科举制度一出,他们就算没有了晋王的庇护,可对于考取功名却更有信心了。
这件事情,让柳味与吕蒙正、李沆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因为若非他们在上元节那天晚上一同猜灯谜,一同遇到了那个卖考题的男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番科举制度的改革呢?
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拉近,就那么的奇怪,有时是志趣相投,有时是共同经历过某些事情,有时可能只是因为一句话。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一月悄然而去,二月来时春风似剪刀,剪的柳绿新芽,剪得春意融融。
在一个春风徐徐,阳光静好的一天,大宋朝最受人关注的科举考试终于开始了。科举考试开始的时候,柳味正忙。
。。。
第114章 生意
二月的风是柔的,吹在耳边像情人私语。
护城河上的冰已经融化,岸边的柳树发了新芽,惊蛰过后,隐伏了许久的虫子忽而就装饰了每一处大家所不注意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柳味在忙柳家酒庄的生意。
柳家酒庄的酒已是名气很大,可以说是供不应求的,而再过一段时间,柳家酒庄的酒还要贩卖到南唐和吴越两国,因此所需更大。
天暖的时候,柳味命柳全在城外买了块地,又新建了一处酒庄,这样一来,供货便不成问题。
只是供货不成问题,柳家酒庄的酒要卖往其他各州县却并不容易,首先,柳家酒庄的酒卖给外地的酒商并不怎么赚钱,柳味想在其他州县开自己的酒楼;而想要在其他各州县开酒楼,就必须自己将酒运往各州县。
可酒这种东西,运输并不方便。
而柳味又不可能在各州县都建造酒庄,酒庄酿酒很多工艺都是保密的,如果在其他各州县都开酒庄,那他就需要很多信得过的人过去住持,可现在的柳味没有那么多信得过的人。
为此,柳味去找了言萧。
柳味来找言萧的时候,正是那天的午后,春日的午后阳光是慵懒的,晒在人身上很舒服,柳味跟言萧在花园里的亭台相对而坐,周围的花有不少都已开了,姹紫嫣红的好不热闹。
花香隐隐袭来,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言萧倒了一杯清茶,向柳味跟前一推,道:“请!”
柳味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而后笑道:“好茶。”
言萧本以为柳味夸完好茶要介绍一下这茶的,可柳味却没有,他说了句好茶后,便不准备说下去了。
言萧等了许久不见柳味开口,最后只得笑道:“柳驸马前来,可是有事?”
柳味颔首:“在下自然不是来言老板这里喝茶的。”
“柳驸马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听闻言老板的生意做的很大,甚至再过段时间还要做到南唐、吴越去,可是如此?”
柳味说的很直接,因为他很清楚,在言萧这种聪明人跟前,说话不痛快反而让人取笑。
而言萧听得柳味这话,也没有藏着掖着,点点头道:“没错,秦康惠王是有这个意思。”
柳味浅笑:“在下今天来,便是想跟言老板合作。”
“怎么合作?”
“言老板的生意遍布全国,常有货物运输,我希望言老板在运输的时候能带上我柳家酒庄的酒。”
“这个没有问题,柳驸马是聪明人,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想来不会让老夫吃亏。”
言萧答应的很痛快,柳味也不吃惊,因为在他看来,言萧也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跟他柳味成为合作伙伴,他言萧绝对能有好处。
两人谈妥这件事情后,言萧笑道:“看柳驸马的意思,是想在大宋各州县开酒庄是不是?”
柳味摇摇头:“不是开酒庄,只是开酒楼。在下对很多路线不是很熟悉,因此前期就需要言老板的帮忙了。”
柳味要在大宋各州县开酒楼,因此就需要京城的酒运往全国各地,只是柳味从来只在京城极其周围待过,外面那条路好走,那个地方没有强盗他都不知道,因此前期只有借助于言萧了。
等什么时候他的生意渐渐成熟了,再自己做也不迟。
言萧听完柳味这话已是明白,而明白后则有些惊叹柳味的野心,要在全国各地都开酒楼,这可不是随便的事情。
不过从柳味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上,言萧又觉得柳味早应该做这些事情了,名满京城,酒庄的名声更是传遍大宋极其附近邻国,那么再不将酒楼开遍全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两人明白彼此后,便又谈了些其他的,无非是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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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试要考很多天,考试结束的时候,柳味在京城外其他州县的酒楼已是建起了五六座,而且因为跟言萧合作,酒的运输并不成问题。
一切对柳味来说,都是顺畅的。
科举考试结束后,潘惟吉在下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府里。
在考场连续待了几天,潘惟吉的脸色变得很差,甚至连身子骨都弱了不少,可他回到府上后却顾不得休息,径直到自己的书房去见李胜男。
李胜男是知道今天潘惟吉出考场的,只是她这个丫鬟不能去接他,虽不能接他,她却在家里为潘惟吉早准备好了一切,包括一碗补身体的参汤,包括可以让潘惟吉好好泡一泡的热水。
屋内蒸汽缭绕,李胜男一边给潘惟吉搓澡一边将潘惟吉考试这几天京城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与柳味、慕容博相关的事情。
“公子考试这几天,那慕容博可是倒大霉了,那慕容博对于今年的科举新制度很反对,因此命自己的人在朝堂上时时提起,这让晋王很是反感,为此就办了慕容博在烟花巷的琴墨坊。”
“晋王注意到了琴墨坊?”潘惟吉逼着双眼在水里泡澡,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还不是之前柳味到琴墨坊给小蝶赎身的时候慕容博的人露出了马脚,消息传的太快,不仅柳味怀疑,就是晋王也生了疑心,因此只要晋王想查,就能知道那处产业是谁的,不过新年后晋王一直都在忙其他事情无暇顾及他罢了,可慕容博这才闹的过分,惹怒了晋王,晋王也就办了琴墨坊。”
潘惟吉满意的点了点头:“怎么办的,想来晋王不可能说那是慕容博的产业,然后就给没收了吧?”
“晋王是聪明人,怎么可能这样做嘛,他啊找了个借口为难琴墨坊,让琴墨坊为此出了血本,如今琴墨坊想要恢复原来的繁荣,怕是不太可能咯。”
两人说完慕容博的事情后,才开始说柳味的事情,只是说到柳味的事情,李胜男的语调微微有变。
“那柳味却是春风得意,公子考试的时候,他竟然跟言萧勾搭上了,短短几天时间内,便在其他州县开了几家酒楼,有言萧帮忙,他们酒庄的酒运到分店酒楼可真不知方便了多少。”
李胜男说完,屋内忽而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内的蒸汽渐少,李胜男这才开口问道:“公子,可要加水?”
一直沉默的潘惟吉摇摇头:“帮我更衣。”
李胜男愣了愣,可还是连忙遵命。
待潘惟吉穿戴好后,他才对李胜男道:“这柳味在全国各地开酒楼,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开的越多,就越难掌控,那么我们在他们的酒楼做些手脚,也就容易了,不是吗?”
“公子说的极是。”
见潘惟吉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李胜男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进而连忙换了个话题。
“公子对这次的考试可有信心?”
“答的不算差,不过也绝不算好。”
“可是……可是没有发挥好?”
潘惟吉摇摇头:“以我后周皇室的身份,答的太好或者太差都难及第的,太好会让那赵匡胤疑心,而因为是糊名制,太差根本就不可能被考虑,不好不坏,反而能够进士及第。”
听潘惟吉这样说,李胜男心又是一宽:“还是公子想的周到,虽然公子现如今的身份不一般,可想要有大作为,还是在朝堂上为官最好。”
潘惟吉微微颔首,他又怎不知其中道理?若想光复旧国,必须在朝为官,而且越大越好,最好能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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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罢,张齐贤刚回到酒庄便感到气氛有异,正疑惑间,柳味从屋内走了出来:“张兄学识渊博,定能金榜题名,在下今日在此先恭贺张兄了。”
说着,柳味已是明日端出了酒菜。
酒菜有很多,因为柳味为了恭贺张齐贤,决定宴请酒庄的所有人。
而当张齐贤明白这点后,突然很感动,他张齐贤本来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又被人侮辱过的人,可柳味却对他视如知己,不仅不嫌弃他还处处帮他,就连这科举考试后该有的宴请朋友,也都帮他想好了。
“柳驸马大恩大德,我张齐贤没齿难忘。”
张齐贤说着,眼角已是湿润,并要向柳味跪拜,可柳味却突然拉住了他:“张兄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是有希望金榜题名的,自然要庆祝,而我请的都是酒庄的伙计,这酒席我请也是应该,只要张兄莫嫌弃他们不通文墨,伤了风雅就行。”
张齐贤平日里跟这些酒庄伙计也是厮混熟了的,他们对他这个读书人也很礼遇,而张齐贤也知道他们这些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都是好人,因此又那里会嫌弃他们不通文墨?
“柳驸马说那里话,没有柳驸马就没有我张齐贤,柳驸马恩情,我张齐贤必定铭记于心……”张齐贤还想再说,一名酒庄伙计已是有些等的不耐烦:“张先生,你就别恩情恩情的了,我们都等饿了!”
那伙计是粗人,实在,他这么一说,众人哄堂大笑,那张齐贤却更觉得心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