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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绕墙戏病秧-第33部分

小说: 绕墙戏病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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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舜帝派人到渡口迎候之时,赵暮染与宋钊一行要到都城的消息已传入百官耳中。众人皆是吃惊,这才反应过来称病永久未上朝的宋钊,其实是暗中去了庆州。
  这不就是去将文颐郡主押回京成亲的意思?
  众大臣就都派了探子,纷纷想看被迫的文颐郡主脸色如何,只是又都出乎意料,收到的是文颐郡主很淡定地骑马进宫的消息。不过还背了把红缨枪。
  大臣们就又开始琢磨了,难道这是文颐郡主表达不满的方式?
  众人猜测纷纷,但基本都认为文颐郡主既然回到了都城来,就是安王低了头,不得不惧天子之威将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遂而又为安王府一家的处境嘘吁。
  接迎的一行离去,被扣押的曹淳终于得了自由,他藏身在一口大箱中,被暗暗送到了曹府。只是一进门,就被他爹让人绑着丢进了祠堂,让这个险些要害了全家的废物儿子向列祖列宗告罪。
  赵暮染那则是非常顺利的到了宫门口,只是在宫门前就被要求卸下武器,她柳眉一挑,就那么骑在马上与之无声对峙。
  侍卫被她这强硬的态度闹得满额是汗,连欢眼见着太阳开始往西斜,口水也都劝干了,只能哭丧着脸先行去见了舜帝。
  “——文颐说她自去庆州后就枪不离身?”
  连欢头磕在地上,颤声道:“回陛下,文颐郡主确是这般说,而且……那柄枪,乃先帝所赐之物,是先帝征战用的那柄破风。”
  破风。
  赵舜就想起了当年确是那回事,但先帝是将那柄破风赐给了安王,因为安王是先帝儿子中将赵家枪法习得最出神入化的一个,先帝也曾夸赞安王有他当年之姿。
  那柄枪,陪着先帝诛敌无数,意义非凡,先帝还曾说过‘见破风如朕亲临’的话。
  安王竟是将破风给了女儿吗?!
  赵舜脸色几变,最终化作一片铁青,目光阴骘地让宣文颐郡主直接觐见。
  赵暮染看着一身汗跑来宣圣意的连欢,柳眉微挑,在众人不察之时朝宋钊飞快一笑。
  宋钊看清了她眼底的得意,心想,若是她长了尾巴,此时怕是要翘到天上去了。给帝王下马威,怕是连安王都不曾做过。
  不过,她若不如此,这都城中的亲帝一派,就得对安王府又起什么小心思。
  她这下马威,何止是对舜帝。
  宋钊想到这唯有强权才得以立足的地方,目光阴冷了几分,敛神安静走在少女身侧。陪她穿过深红宫墙,稳步前往代表权利巅峰的太极殿。
  时隔十年,赵暮染再重新踏足皇宫,心情颇为感触。她曾想过,他们安王府最好这一辈子都不再踏足都城,回到这个压抑、冰冷的地方。
  她迎着阳光在中路上一直往前,闪着光的金色琉璃瓦刺目,一切景致都是儿时所熟悉的。
  随着她的到来,内侍传唱声如回音一般,飘入她耳中。
  她表情肃穆,在高扬的宣见声中跨入大殿,见到了那立在御案前的舜帝。
  殿内雕刻的金龙盘横,赵舜立于当中,端的是帝王威严。
  赵暮染目光平视,离舜帝五步之遥时,撩了袍摆。赵舜在她进来时,视线就落在她身后的红缨枪上,见她动作一个箭步就伸手拉住她,到底没敢真受了这背着先皇之物的侄女大礼。
  他道:“文颐不必多礼。”连带着将也要行大礼的宋钊免了礼,“郡马一路来辛苦。”
  宋钊口中惶恐谢恩,连声说不敢。
  “皇伯父。”赵暮染却是不满地唤了一声。
  赵舜朝她看去,见她指着宋钊说道:“我不要他当郡马。”
  赵舜当即就沉了脸,方才所显的那丝亲近荡然无存。他沉声:“文颐,不得当着郡马的面胡说。这婚事是朕亲赐的,郡马又是都城中才貌最佳的,你有何不满意?”
  这个侄女,竟是比他想像的大胆,才见面,居然就敢当他面抗旨。
  赵暮染皱着眉,“我没见到旨意,是他骗我回的都城,皇伯父该先治他罪。”
  赵舜闻言就去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宋钊,想起圣旨在驿站走水烧毁的事,说:“你没见到旨意,是传旨之人差事有失。但郡马前去亲迎你回都城,就已是代表着朕的意思,哪来哄骗一说。文颐,赐婚旨意早已宣告天下,你不得任性,而且日子朕都已让礼部选好。就在近期,你只待嫁便是。”
  赵暮染听着立马一副憋屈的样子,赵舜瞧得分明,见她前那点不痛快就散去了。
  宋钊此时凤眸微垂,掩去眼底的情绪,心中已失笑。她倒是极懂打一巴掌给个枣的道理,形容或许不太对,却就是这那么个意思。她将舜帝的情绪揣摩非常到位,一句话,一个神情,就让舜帝对她先前太过强势的戒备心放低。
  赵舜那头心情舒爽一些,神色便缓和下来:“好了,你舟车劳顿,就先回府歇息。明日你再进宫来,去给你祖母请安,朕为你设宴洗尘。”
  “哦。”赵暮染仍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朝赵舜一抱拳,“那文颐先行告退。”
  她不伦不类的礼仪让赵舜微微皱眉,却也没去深究,朝她挥手。静默立在一旁的宋钊见此亦行礼告退,赵舜就问他:“你觉得文颐如何。”
  “殿下直爽。”
  简单四字,说得毫无感情。
  赵舜视线落在他脸上片刻,笑了一声:“辛苦你了,明日你陪着文颐进宫,你也是半个皇家人了。”他暂时是同意宋钊的评价。性格可不是直,都敢当面抗旨,若是刚才,他想要拿捏安王府,就是直接发难的机会。
  这侄女,是被他那个二弟也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这倒是他乐于见到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宋钊很快就追上往出宫方向的赵暮染,什么话也没说,直到了宫门。
  “我送殿下回府。”在赵暮染上马前,宋钊说了声。
  “不必。”少女翻身上马,被安王府侍卫护行而去。
  宋钊却是想到什么,眼底闪过抹笑意,策马朝着同一方向去。
  当赵暮染快到安王府所在的胡同时,她发现宋钊还在身后,她不由得勒停马,回头看他一眼。宋钊也放缓速度,到她跟前时朝她低声道:“不是陪你演戏,是护国公府就在王府后面那条胡同里。”
  赵暮染一怔,郎君已越过,身影果然消失在下个胡同口。
  护国公府居然离他们一街之隔?
  赵暮染诧异地问戚远:“护国公府什么时候搬来的?”
  戚远有些无语地回道:“殿下,护国公府一直就在那。”他们王府占了一条街,护国公府占了半条街,两府西边其实是相隔小小的夹道,与相隔一墙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赵暮染听闻震惊不已,她怎么不知道护国公府就在那?!
  当晚,得知两府只相隔夹道的赵暮染跑到了西墙,对着墙研究半天,跃上墙头。
  她站定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有着一个身影。郎君长身玉立,站在一颗枝桠探出墙来的玉兰树下,朝她微笑……赵暮染望着月色下的郎君,只觉得他素衣似雪,姿若谪仙,短暂怔愣后身手敏捷跃过相隔的夹道……直扑到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都城新副本~~~嘿嘿嘿~~爬走~


第39章 
  郎君稳稳接住从墙头跃下的少女; 见她面若桃花; 笑容灿烂; 唇角也止不住往上扬。
  “你是在等我吗?”赵暮染像只猫儿一样; 搂着他脖子轻蹭。
  宋钊被她蹭得痒痒的; 却又十分喜欢她这种贪恋; 笑道:“是。”
  他的回答让赵暮染更开心了,踮着脚捧了他脸; 在他唇印上一吻:“奖励。”
  “太敷衍。”
  “那……”听到他颇不满意的回答; 赵暮染眨着杏眸看他; 微扬的眼角带着小娘子特有的媚。
  宋钊在她带着诱惑的长长尾音下化作主动; 低头去含住她的唇。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旋即闭上,迎合着他缱绻的一吻。
  良久; 一吻毕,两人都气息不定; 赵暮染更是双颊嫣红。宋钊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偷个香,才松开搂着她腰的手; 转而牵着带她往自己居住的院子去。
  赵暮染在离开前回头望了眼那颗玉兰树; 心中升起一种熟悉感。
  幽幽的月光; 郎君微凉的手,探出墙的玉兰枝,这种欢喜的心情。
  ……好熟悉啊。
  赵暮染眸光荡着些许茫然,宋钊侧头; 便见到她的这种神色。他脚步一顿,她不措就撞到他手臂。
  赵暮染就抬头看他,语气也带着茫然:“君毅,你怎么就知道能等到我?”
  怎么知道?
  郎君莞尔一笑,凤眸有着柔和的光,像此时拢在两人身上的月华。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少女俏丽的面容就和记忆中的重合。
  两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颗玉兰树下。
  她不知什么时候从隔壁过来,攀上树,就坐在枝桠间。
  他当时与护国公发了脾气,不知不觉中跑到这处,又是过了喝药的点,咳嗽得几乎站不住。她就从树上跳下来,让自己靠着她小小的身子,帮自己顺气。
  只可惜,当时两人连话也没顾上说,护国公派来寻他的人就找了过来。
  她听到动静,很快就爬到树上,然后顺着枝桠攀下墙,不见了人影。
  从那日起,他每晚都会到树下等她。
  而她也总跟猫儿一样,他来到的时候,就从树上轻轻跃下来。
  “——君毅,你怎么不说话?”
  赵暮染疑惑的声音响起,宋钊当即从往事中回神,抬手去摸她脸。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她不知何故都忘记了。
  “想知道?”他反问她。
  她很诚实地点头。
  宋钊微微一笑,“等你记起来,你就知道了。”
  噫?
  赵暮染莫名,郎君却是已抬脚继续往前走,她忙跟上抱住他手臂不满地道:“你哄我,什么叫我记起来。”
  宋钊却是不答话了,只管带着她走到一处院落的小门,带着她进了院子。
  院内种着松树与竹子,铺着青石板,砌有小池、假山,异常简单却又一眼望去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院子。
  “你的院子?”
  “嗯。”
  赵暮染就松开他,跟到庭院中间,站定才发现这是第二进,前后还有各一进。她看看松树,看看小竹林,发现竹林间还有一小处的空地,放着石桌和石凳。而小池内种着睡莲,有鱼有乌龟。
  若是不看那精致的屋舍,这处倒像是个幽静的避世之处。
  她就想到,这处是西边,“你怎么住在西院?”
  一般家中嫡出的孩子都是往东边住,显尊贵。尽管他身份不一样,但护国公既然让他担了嫡长子的名头,怎么还会让他住在这处。
  宋钊淡淡地道:“是我要求的,这处安静,有助养伤。”
  赵暮染‘哦’一声,将护国公对他不好的念头消去。
  宋钊任她在院子看够了,才带她进屋。
  赵暮染除了自家爹的房间,还是首次到郎君的住处,她发现他是喜欢简洁的人。屋里清一水的黑漆家具,除了墙上的字画,就是多宝阁上有些摆件,连花瓶香炉一类的都没有。
  她转了一圈,发现真的简洁得可以,而从进屋鼻端就有着淡淡的……
  “你……”她正想询问,外边响起了求见声,“郎君,药好了。”
  宋钊让人进来,赵暮染就看到一位侍卫端着梨花木的托盘,上边放了碗浓黑色的汤药。
  郎君端着药,二话不说便仰头喝光,侍卫端了空碗就出去了。
  赵暮染皱眉,刚才她是闻到了药味,却不是刚才那碗药散发出来的,是这屋里就残留的。
  他都外出一个月,这屋里的药味居然都没有散去?
  赵暮染拧着眉,想这是喝了多久的药,才能这样。她看着拿手帕擦嘴角的郎君,想到他的旧疾,心疼地去为他倒水,递到他唇边。
  “你喝些水,去去苦味儿。”
  宋钊瞧站她苦着脸的表情,有些想笑,怎么感觉是她喝了那些药似的。
  他正要伸手去接水,哪知她却是直接将茶杯丢了,手臂勾住她脖子就亲了上来。
  她尝到了药汁的苦味,尝到了令她心疼的味道。
  宋钊怔了怔,在走神间,她已更热切地亲吻他。宋钊就想到了同甘共苦一词,凤眸闪过诧异,整颗心都变得极软,闭上眼,任她一点点用她的方式,温暖自己。
  “——二郎君,我们郎君这会正忙。”
  门口突然响起邱志有意提高的声音。
  赵暮染被惊回神,气喘吁吁地松开他,盯着他还带着水光的唇问:“二郎君是?”
  “护国公府的二弟。”
  赵暮染闻言吃一惊,外边也已传来推门的动静,她快速往四周看了圈,在宋钊有话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居然就钻到了榻上,放下纱帐,整个人藏到了被褥中。
  宋钊:“……”
  “兄长!”宋二郎兴冲冲跑进来,手里还抱着棋篓,“我把父亲最喜爱的白玉子哄到手了,我们手谈几局,”
  褐衣少年满脸笑容,他在看到青年是站在内室时,不由得疑惑道:“兄长这是要歇下了?”
  宋钊往身后的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看了看,抵拳在唇边低咳:“是准备要歇下的。”
  宋二郎脸上就全是失落,宋钊瞧得分明,叹口气出了内室,并关上内室的门。
  “既然你都来了,且陪你下一局。”
  宋二郎脸上霎时又露了笑,大男孩的笑,爽朗干净,如夏季的天空一样。宋钊便也跟着笑,拍着他肩膀到了西次间。
  紧张藏在榻上的赵暮染听到兄弟俩渐远的脚步,松了口,旋即又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跟作贼似的,但好像还满刺激的。她就抿着唇傻笑。
  外边没有什么动静,她再仰倒在榻上,静静躺了一会。闻着都是属于郎君的气息的被褥,心里像是被什么充满,无比的踏实。
  她就索性抱住被子,不想困意渐起,最后也不知怎么就迷糊了过去。
  宋钊被兄弟拉住硬是交手三局,最后他只能收了平素相让的态度,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摸着鼻子郁闷的走了。
  宋二郎想,今天的兄长真凶残,好待留点面子啊,说好的兄友弟恭呢。
  然而,宋钊回到内室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抱着被子睡得很甜的赵暮染。他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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