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哉大唐少年郎-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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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味。他毫不禁忌的大吃大喝起来。
他见坐在下的马云萝出于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意思像这群大男人那般动手撕,只顾干望着那一堆几乎完整的牛羊肉吞口水,便笑了一笑,拿起她盯着的那盘烤全羊,放在自己的案几上,然后抽出一把飞刀,用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法在那只倒霉的烤羊上割着。不大一会儿,又把一点都没有变化的烤全羊送回马云萝面前。
“还不是一样?”马云萝奉送秦风一眼秋波,扫视了四周一眼,见大家都注视两人,便撇了撇嘴,道:“装模作样。”
“你稍微用点力,提那羊尾巴试试。”秦风收回飞刀,笑吟吟的对她说。
不信邪的马云萝依言一提,顿时,烤羊身上金灿灿的肉片哗啦啦的落到了大盘子里,而马云萝手里只剩下一具完整的羊骨架。
像关注大明星一样关注秦风一举一动的各部酋长见此,眼珠子都要登出来了,就跟见到了鬼一样。充满了震撼,不可思议。一个二个都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叹。
“神乎其技!”
众人赞不绝口之余,心里也是一阵毛骨悚然,这要是在自己的比划几下子,又将如何?李靖见秦风露这一手,也是十分惊讶,眼见这些草原人目光闪烁着恐惧之色,他会心一笑道:“秦大将军,我人老了,牙齿也不如你们年轻人好使。劳驾帮我也整治一下这只全羊吧。”
迎着李靖满含深意的目光,秦风会意道:“顺手为之的小事,何来劳驾之说。”他拿起上的全羊,依样而为。结果,与马云萝那只是一模一样。至此,大家才知道这不是偶然。又想到在草原上流传的二十八星宿下界辅佐明君的传说,一个个仿佛见到鬼神一样,用敬畏的目光盯着云淡风轻的秦风,心里不敢再做他想。
接着,就是草原上的女孩们的表演时间了,秦风喝酒吃肉看表演,过得极为欢快。
草原上的舞蹈充满着狂野野性,有着阳刚之美,而唐朝宫廷里的那些舞蹈则相反,重点体现了女性之柔美。而草原尚武,他们的节目大多以武为主,秦风是武人,自然喜欢这种狂野的舞蹈。
就如当前的草原美女的舞蹈,她们身披着豹皮做各种野兽搏击的动作。这种舞,简单直白,一看就明白她们在做什么。
看着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草原美女们随着大弧度的舞姿,胸前对一对波涛汹涌的**,心想:都是人他妈生的,可喝的是牛妈羊妈的奶,这结果就是不一样,说是喝牛羊奶长大的,就是比长乐、丽琬的大,想到这儿,不由的看了马云萝一眼。
不过对上马云萝的目光,却是吓了一跳,只见马云萝正用一双喷火的目光死死的、恨恨的盯着自己。
原来马云萝见秦风目光落在那些衣着暴露,穿着豹子皮,上胸露出半个大球的草原美女的身上,且一眨不眨的瞪视着,心里暗暗的生闷气,突见他转过头来,咬牙切齿、没有好气、凶巴巴的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呃!”秦风讪讪一笑道:“她们哪有你好看,我在想,你的身材比她们的好了万倍,如果你上场,会不会比她们跳得好看。”
秦风见过马云萝藏在衣甲内里的美的,她性感火爆,一副玉石雕刻般的**,真的难描难画,洁白晶莹,浑圆丰满,全身上下每一根曲线,都充满了和谐的美!
要是她穿着这种衣服跳舞,但不知是何等美妙的光景?秦风想到这儿,现自己很无耻的硬了,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到美色,下面那玩意硬得都可以当长枪来使用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浑然不知秦风窘境的马云萝好奇问道:“好像我没有与兄长说过吧。”
“你是没说。不过你剑术这么好,身体柔韧度又强,又学了我的轻功,哪怕不会跳舞,剑舞肯定也是非常好看。”
马云萝师门那套剑术柔而不逊,美而不华,魅惑之中,暗藏杀机,自从她学了轻功之后,将优美与虚幻结合,将灵动与快捷相容。。以至于一招一式施展起来仿若仙子翩翩起舞,却又暗藏杀机,招招凶狠。
秦风是没有见过她的剑舞,可她有着这么好的底子,不用说也是一绝的。
马云萝见秦风这么一说,毫不犹豫道:“那是当然了,我娘生前可是出了名舞蹈大家。我可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的人,她们有什么资格与我比舞。你看,她们那里会跳舞?穿的那么少,扮几个打斗的动作,有什么好看的?她们这种舞我也会,比她们可以厉害万倍。”
对于自己的舞技。马云萝似乎有着盲目的自信,回答的不待一点犹豫,顺便还将比拟的对象,贬低的一文不值。
“那你上去试试?”秦风眼中一亮,有些期待的怂恿了起来。
“才不要!”马云萝扫视了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会便宜那些臭男人呢。再说了,我又不是舞姬。才不顺便跳舞……你,你要是想看……”她犹豫脸色绯红,“要是想看。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以跳给你看……”她越说道后面,声音越小,细弱蚊蝇。
马云萝那羞怯、诚恳的言语,以及那双蓝色大眼里透露出来的情意,把秦风给深深的震动了,一瞬间,秦风不知如何开口。喉头微微蠕动,避开那双美眸,秦风故作戏谑道:“像她们这样穿着?”
马云萝脸畔微晕,用坚决的语气道:“便是如此,那又何妨?”
马云萝情深意重,秦风不是不知,可他根本就无法作答,家里还有一个郑丽琬没有解决,他实在不敢再招惹别的女人了,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躲避就躲避得了的。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处,他又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情意吗?当然不是的。
行军中、战场上,马云萝总是第一个冲到他的身边,她一个女孩子家,为何如此?难道她当真像她先祖马一样天性好杀吗?绝对不是,她是怕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默默的付出着。可每一次结果,她总是推拒了秦风给予他应得的名利,用她的话来说,这辈子只愿当他一人的亲军统领。
秦风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在负疚于心之余,又有着别样的怜惜与感情。
没有得到秦风的回应,马云萝的眸光黯然无光,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习惯了一起面对难题,习惯了一起吃喝说笑,习惯了一起互道晚安,习惯了躺在床上听隔壁端茶倒水等等一系列的声音……
习惯是很美好又很残忍可怕的东西……
她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但是很明显这不可能。
如今就要班师还朝,到了长安,就很难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了,马云萝心神又跟着飞远,想着这月余相处的点点滴滴。这其中有幸福的甜蜜,也有夜探倭奴庄园时的尴尬,也有在生死杀戮间,四目凝视时撞击的火花,更有着一个眼色就会意于心的默契。
娘亲!女儿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了,也愿意与你一样用生命去喜欢他,可是,可他是驸马之尊,而且出身高贵,女儿只能仰望,女儿知道不应该,但女儿这心里再也无法容下他人了,满满都是他。娘亲,您在天有灵就告诉女儿一声,女儿应该怎么办?
马云萝低下臻,双目噙泪。
死都不怕的坚强女孩,在这一刻十分迷茫的无声哭泣。8
第453章:云萝情深
中宵过後,欢笑歌舞方渐渐休歇。也预示着这宴会的结束!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马云萝以身体不适为由,于中途离开。
马云萝为何离开?
秦风心知肚明,尽管十分担心,可作为庆功宴的主角,中途离开是很不尊重人的举动,故而,心里恨不得宴会早点结束,脸上却不得不做出一片坦然高兴之态,应付着各种马屁。
宴会一结束,秦风便回到了自己居住之处。
远远地,秦风现李穆正焦虑的张望,一见到秦风,他神色大喜,松了一口气的冲了过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镇定一点!”秦风心头一阵悸动,强忍着心头的紧张道:“生了什么事?”
李穆小心的看了秦风一眼,平心定气道:“马将军从宴会上哭着回来了。”
“然后呢?”秦风一把抓住了李穆的手臂。
秦风心急如焚,不自禁的用了些力道,李穆只痛得面孔扭曲,他强忍着痛楚道:“她骑着马走了。”
“走了?”秦风心头一空,不自主的松开了手,怒道:“怎么不拦住她?”
李穆苦笑道:“大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马将军的脾气与武艺,她起威来,这里除了大将军你,谁拦得住她?”
马云萝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时辰,让他去哪里找人去?
秦风心乱如麻、惆然长叹。
“末将见她神色不对,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就悄悄的在她马尾上抹了一把‘一线牵’!”李穆小心翼翼的望着秦风,有些害怕的说着。
“好小子,你干得不错!”秦风心头大喜,一巴掌拍得李穆吡牙裂嘴的。
“我这就去找人,要是一天内还没有回来,你知会一下大总管,让他不用担心,这草原上还没有什么人威胁得了我秦风。”说完,秦风冲进房间,带着自己的装备,又跑向马厩,牵着天罚离开了居所。
“一线牵”虽是追踪之奇药,可是马云萝走了四个小时,线索已近中断,不过,秦风还有天罚!天罚这家伙与马云萝那匹母马很要好,两者向来是关在一起,对于气味很是熟悉。天罚是几近通灵的神物,当秦风说要去找马云萝时,它很自觉的往沿着马云萝坐骑留下的气味往南方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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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马云萝离开了汗庭,一路上信马由缰的狂奔,她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她察觉自己的泪水已经忍不住落下来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逃得远远地。
当她回神过来之后,却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泪珠很不争气的滚滚而下……
拭之又来,抹之不尽。
多久没哭过了?
马云萝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她只是记得上一次哭是在得知母亲去世的时候,距今已有多年了。
狂奔了一夜,直到宝马现前方是一个内流河,突然停下来的时候,全身冰冷的马云萝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
她呆呆的站在地上,瞪着失神的眼睛,茫然望着渐渐平息的砂尘,她僵立着的身躯,渐渐也起了一阵颤抖。终于——
她再也忍不住激荡的心情,失声痛哭了起来,卓长卿只见她身躯摇了两摇,然后便像是一缕柳丝般虚弱的落到地上。
“我该怎么办……爹爹、娘亲,你们怎么都不给女儿指一条明路啊!……”她痛哭着低语着,可此时此刻,爹爹、娘亲,在她脑海中只是一个模糊而虚幻的影子,她捕捉不到,而且也看不真确——但是——秦风的影子却是那么鲜明而深这地留在她脑海里,她无法摆脱,难以自遣,她哀哀地哭着。
这时,空旷的原野里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一点点的冰凉感觉却让她感受不到半点,因为她心里已经冰冷。他的哭声酸楚无比,宛似杜鹃泣血,巫山猿啼。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哭声慢慢的微弱下来。直到哭声已寂,鼻息却渐渐沉重起来,但痛哭之后的女子,却常是容易入睡的。
通灵的宝马一直在马云萝的身边,寸步不离。它见自己的主人睡着,于是俯下了身子,像以往风餐露宿时一样,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马云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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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大地是寂静的,潮湿而清冷的寒风,虽然没有吹干树叶上的朝露,却吹干了马云萝的眼泪。
昏迷之中,耳边听到了那魂牵梦萦的熟悉的声音在低呼:“云萝,云萝,你快醒来!”她神智渐复,觉得自己躺在一人怀中,被人抱着肩背,便欲跳将起来,但随即想到:“是兄长来了。”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缓缓睁开眼来,眼前一双眼睛清净如秋水,却不是秦风是谁?
见马云萝醒来,秦风松了一口气的喜道:“你终于醒转了。”
“你都不要我了,还追我来干嘛?”马云萝泪水滚滚而下,嘴里说得凶巴巴的,可身子却仍躺在他怀里,也没有挣扎。
秦风笑着说道:“谁说不要你了?你中途离席而去,我是心急如焚,可你也知道我根本走不开。我与他们说话,可是我的心思早就飞到你身上了。宴会一结束,我就追来了。你这丫头,怎么就在这冰雪里睡着了呢?也不怕恶狼把你叨走。”
“我没爹没娘,没人疼,没人关心,狼吃了才好呢。”马云萝那双湛蓝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秦风,款款情深毫不隐讳的通过目光透露出来。
秦风道:“谁说没人关心你了,这不还有我么?我不关心会我狂奔一夜找你这疯丫头?我有毛病啊我?”
看着秦风头、眉毛都凝结了一层霜华,马云萝知他所言不虚,心头一甜。
垂!
又抬头!
他看到了他。
他感觉到她身躯的动弹,知道她醒了,他垂下头——于是他也看到了她。
这一瞥的感觉是千古以来所有的词人墨客都费尽心机想吟咏出来,却又无法吟咏出来的。
因为世间还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和文字能描叙出这一瞥的微妙。
像是生疏的感情的成熟,分离的感情的投合,迷乱的感情的依归——既像是踏破铁鞋的搜寻着在一瞬间突然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又像是浓雾中迷失的航船斗然找着了航行的方向——她抬起头,垂下,垂下头,抬起,心房的跳动混合了悲梦的初醒,在这一刹那时,她的确已忘记了世间所有的一切,虽只是刹那之间,但等她忆起现实的时候,她却已领受过人生的至境。
她羞涩的微笑一下,然后幽幽长叹一声,张了张嘴唇,眨了眨眼睛,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但是有如海潮般的幽怨却又已回到她心里。
秦风惊讶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