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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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能不走啊!
毕竟马上君士坦丁堡要陷落,这座城市唯一的主人高文和安娜肯定是要去那里执掌这个国家的。
聊以的是,据说这对夫妻答应,将来塔尔苏斯是国家最重要的“次都”。
同时来自东方的捷报传来,安德奥达特已经统率军队,经过几个月的激烈围攻,攻陷了的黎波里城。
据说安德奥达特在围城时,用于军队和舰队的粮饷告竭,要集中购买因为先前和黎巴嫩的马龙派签订了合约,故而不能劫掠周围的粮食又需要大量的金钱,储备根本不够,向塔尔苏斯索求也来不及,故而安德奥达特急中生智,他模仿高文的“国债”,叫属下分割出许多皮革片,在上面誊录各种各样的钱币数目并加盖自己印章,用去向周边的商队和农民收购粮食、牲畜,并称战争结束后可凭借这种“革币”去兑换真正的钱币。
靠着革币,安德奥达特很快就拿下了力尽的的黎波里。
第86章 安德奥达特的春季攻势
入城后,安德奥达特把占据城堡对抗的三百名撒拉森、突厥和希腊人头目指控完毕后尽数枭,又下令皮西迪亚边民军留城戍守,其余各军休整。
在此期间,安德奥达特忽然在军事会议上,控诉皮西迪亚边民军的步军统领官比雷尔,私下和托斯卡纳女公爵通信,有接受其教唆谋反的嫌疑。
话刚说完,就有数名斜披着花纹斗篷、戴着软帽配着利剑的“邮驿员”走入进来,将比雷尔押走软禁起来。
这似乎是邮驿员第一次以秘密警察的身份带走军队里的高级指挥官,在座的包括莫诺马库斯将军都不敢为自己部下说半句话,各个冷汗直流,因为蓄着蘑菇头的安德奥达特只是冷冷地说,“诸位不必惊恐,比雷尔将军的行迹马上自然会水落石出的,我个人相信他对高文陛下是忠诚的。邮驿员们会仔细审核他的信件和行为,定有公平的结果。”
接着安德奥达特高声继续说:“在西线陛下马上就要君临罗马帝国的皇都,而我们在东线的目标就是要完整夺占整个的黎波里!”说完他就对着地图部署说,“马上皮西迪亚边民军和郡民军分别据守的黎波里、贝里图斯、朱拜勒数个城堡,而我统率所有的主力南下,去攻西顿和推罗——是的,先前教宗曾经要求我们的目标局限在的黎波里,但现在教宗正统在巴里——新的圣座安塞姆。博尼法齐乌斯冕下已颁布新的谕令,委托高文陛下为整个东征军的领袖,并拥有对整个的黎波里的宗主权,所以我们去西顿根本不用畏惧西居尔。马格努松的挪威军队,也不用被旧的谕令束缚手足。即光明正大说我们是去攻城的,攻下城堡后我们馈赠对方适当的犒劳,接着便打他离开。”
另外,更南方的推罗战线上,还有雷蒙德的私生子波特兰在那里,于一支威尼斯舰队的支持下围困着这座富饶的城市。现在在安德奥达特这个高文代理人的眼中,推罗当然也是整个“的黎波里攻略计划”不可或缺的一环,安德奥达特在私下的军令里早就制定了“对挪威的马格努松以外交解决为主,对波特兰以军事解决为主”的方针。
但安德奥达特也未有莽撞,他将的黎波里取得的战利品分为了三份,一份额外犒赏所有的士兵,一份送去安条克的博希蒙德,还有一份送给耶路撒冷的鲍德温。
博希蒙德在安条克城里是百废待兴,而鲍德温也因对阿卡的围攻战及马上远征埃及的策略,对钱财军资的需求亦是迫切得要命。故而他俩都派遣密使,对安德奥达特也等于是对高文许下承诺,“贵方谋取的黎波里全境,我方不做任何干扰。”
另外当“苏特里城之变”爆后,鲍德温的宗主教萨姆贝尔,和博希蒙德的宗主教莫里斯都在惊惶之余,打起各自的小算盘:现在表态支持托斯卡纳教皇和罗马城新教皇都不是明智之举,又没什么实际好处。。。。。。
至于拉文纳被亨利第五拥戴的那位,更是和个死人似的,从来也不声。
最后只有巴里城的安塞姆锐意结交,他派出使节分别接触萨姆贝尔和莫里斯,称完全尊重他俩在耶路撒冷和安条克教区的“牧之权”,认可他俩对两地所有教堂、修会财产的主权及人事权。
更何况在此时,鲍德温也有意拉拢萨姆贝尔,希望圣城王国能摆脱教廷的颐指气使,从而依附于尤斯塔斯家族的王权。
于是萨姆贝尔和莫里斯也都在私下里默认了现有的秩序。
次年开春,安德奥达特的东线军又得到萨莫萨塔和马拉什边民军的增援加强,此外安德奥达特还以尊重领国东部各游牧民异端(不管是基督教还是新月教)部落信仰和土地为条件,雇佣了大约四千名黎巴嫩弓箭手,连带先前三千名马龙派佣兵,和相同数量的德意志兰穷汉军,居然组成了不下三万人的军队,开始朝西顿城推进。
整个黎凡特为之震栗。
同时在加利波利的高文传令:整个国家东部的半壁江山去年的税金所得,全力支援安德奥达特的军事活动,不得有任何贻误,这个命令是针对各郡的郡长牧民官莱特、波利比和瑞恩斯坦而言的。
原本围攻西顿的马格努松还在纳闷当中,就看到铺天盖地而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军队,便大为惊恐,便派人前往安德奥达特的营地询问他到底有何打算。
不是说好了,各路各攻打一座城市吗?
但安德奥达特却很冷淡,他直截了当地答复说,原本布这样谕令的教皇已遭罢黜,新的教皇认可的东征领袖是我的陛下,说完还把教皇的谕令书拿出来给马格努松的使者看。
使者看上面署名和印章都是属于巴里的博尼法齐乌斯的,便连声抗议说根本不承认这位的法统。
结果安德奥达特说不承认根本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三万军队是承认的,你只有五千人,用教义辩论的话我出身修道院你不是我敌手,那就用武器来互相辩论好了。
由是西顿城下的挪威远征军顷刻瓦解。马格努松气愤莫名,仅带着数百人登上艘船只灰溜溜地离开海岸,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回,绕了圈后去安条克投靠博希蒙德效力。其余大部分挪威士兵群龙无,全被安德奥达特收编了,代价是每人领取了挺高数额的“革币”。
消息传到推罗,波特兰和乔丹两位一下子也懵了,他们乞求耶路撒冷来调节仲裁,但却毫无回信。
数日后,替安德奥达特打头阵的,是比萨人的舰队,共六艘大艨艟,扬帆来到推罗城外的海面。
比萨人深恨在先前罗德岛遭威尼斯人伏击之仇。所以甘愿充当高文的急先锋,在他们后面还有高文方的海盗温莫哈所率的四艘大艨艟、十二艘潘非利亚轻战船、六艘翻车鱼船,和数十艘贼鸥快船,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海面。
没有准备的威尼斯战船遭了大难,一艘当即被击沉,另外艘被火贼鸥焚毁,有两艘忙不择路,被比萨的舰船用铁钩钩住捕获,最后两艘没法子,居然冲到推罗靠海城墙下,乞求原本的敌人收容!
第87章 典礼(上)
同样在6地上,波特兰和乔丹也带着部众,挨个挨跪在推罗的6城城墙下,哀求守方收容他们,别让他们落入高文军队之手——波特兰明白,高文能杀他父亲,当然也能杀他!
这下推罗的守兵也懵圈了,这形势简直是戏剧性的扭转。
好在该城有不少军队骨干,都是本随雷蒙德东征的普罗旺斯人,先前雷蒙德被高文、博希蒙德联手打败(详见前文),手下星散流离,许多人去了阿卡和推罗充当本地撒拉森领主的“狗腿子佣兵”,背弃侮辱了基督信仰。但他们毕竟念着曾和雷蒙德的香火情,便收留了波特兰、乔丹和那两艘威尼斯战船。
赶到的安德奥达特和三万军队,又将推罗城给团团包围数遭,接着安德奥达特还宣告了波特兰的罪行,“背弃圣战事业,投靠了撒拉森异教徒,与基督战士死硬为敌。”
残酷激烈的推罗攻防战开始了。
此次安德奥达特绝不是要这座城市交纳赎金便能完事,他明显要根绝掉这里的抵抗者,完全把它的所有权“当作一颗更明亮的宝石,镶嵌在巴塞琉斯和巴塞丽萨两位陛下的冠冕之上”。
感到绝望的推罗城便向埃及求助。
此刻埃及的政权掌握在宫廷禁军亚美尼亚人阿绍特手中,他的态度远较先前的大维齐尔艾弗德勒要草率,并渴望通过对外战争立威,开罗和富斯塔特的城中全副武装的各族奴兵禁军经常招摇过市,高唱激进恐怖战歌:
尼罗河中波涛动,金字塔边乱云飞。
昏昏浊世吾独立,义愤燃烧热血涌。
阿訇只知傲经文,忧国此中真乏人。
教会但知夸积富,社稷彼心何尝思?
贤者见国衰微征,愚氓犹自舞世间。
治乱兴亡恍如梦,真若安拉一局棋。
开罗维新春空下,奴隶连结为正义!
胸中自有百万兵,死去飘散千页经。
接着他们更加迫害犹太商人、科普特教会信徒,驱逐逮捕国内的官员和宗教人士,逼迫他们交出大批金钱赎身。
阿绍特接着下令亚实基伦港的舰队出征,北上援助推罗城,但在半途上却被耶路撒冷方的阿尔。鲁米将军(大维齐尔和哈里在政变里丧命后,叛变投靠了鲍德温)带的舰队拦截,双方在雅法港外展开激斗,不久埃及舰队败退回去,整个开罗方形势更为窘迫。
待到棕枝节前夕,安条克的博希蒙德最终还是得到那个让他惊骇也痛心的消息——高文已准备携妻子安娜,和一对子女,进入君士坦丁堡,戴上皇帝冠冕了!
博希蒙德仰面瘫在了长榻上,望着天花板,莫名的堵塞和失落涌上心间,“等着吧高文,也许我会暂时屈从于你,但却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我博希蒙德还是不会处在任何人的下风!”
而加利波利行宫前,高文半跪在庭院前,接受了来自和他想聚的安娜的亲吻,并也一左一右拥抱并亲吻了海伦娜、赫利斯托弗,众人都穿着锦绣重纹的礼服,其中安娜和儿女的肩舆四边都是重甲精强的武士护卫,高文则在安顿他们上去后,独自来到了厩舍前。
在那里,萨宾娜和快银各自呆在栅栏后,望着自己的主人。
高文也是百感交集,他伸出手来,捏捏快银的鼻子,又摸摸萨宾娜的鬃毛,它们都老了啊。。。。。。萨宾娜是最早追随他的生死之交,而快银则是虏获自诺曼人营帐的骏马,现在它们真的力不从心了。
难道这盛大的加冕礼,真的不再骑着她或他了吗?
那边,木扎非阿丁咕噜着,牵着匹新的年轻骏马来,它是圣妹从塞巴斯蒂安牧场购得赠送来的,这匹马的头颅泛着青铜色的光辉,取名叫“阿格硫斯”,高文很钟意它,但还是舍不得萨宾娜和快银。
这两头畜生,也很精明地明白,主人不准备骑着自己渡过他一生里最为光耀的时刻,于是便大声地哀鸣起来,萨宾娜更是扑扇着睫毛,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马是最通人性的。
而身后的木扎非阿丁也趁机帮腔说,“萨宾娜的意思是,你马上进入君士坦丁堡了,以后也不会再需要她了。”
“我怎么会不需要呢!”高文断然说到,声音也有些哽咽,“从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跟着我,驮着我在战场上不避矢石出生入死,足足十三年——怎么样萨宾娜、快银,如果你们还能坚持的话,我换乘你们俩,从加利波利走到金门,从金门再走到君士坦丁广场,直到完成就任的典礼。”
萨宾娜听到后顿时嘶鸣起来,亲热欣喜地凑过鼻子来,轻轻咬着主人的腰带,这表示她的依恋。而快银也踱来踱去,兴奋万般。
欢呼万般的军营里,高文骑着马,与骑兵和持戟禁兵一道簇拥着妻儿的肩舆,来到万千士兵的面前,“今日我将自这里,走入金门。你们随我一道到城中去,去见识见识万城之女皇的美丽仪容,去压服任何还痴心妄想不愿意服从我权力的愚人!”
“万岁英佩拉托,伟大的巴塞琉斯,伟大的巴塞丽萨!”无数士兵的手臂和武器扬起,声音震荡着整个要塞。
数十名侍从卫士随后走到了队列的最前方,他们都举着相同高度整齐划一的枪矛,矛刃上扣着金环和流苏,悬着随风起舞的垂旒,矛底是金苹果,他们担当的是前导的职务。
跟在后面的是十六名一排的,带着羽翎毡帽的乌古斯、科马洛伊骑兵,他们挎着弓矢,马鞍上覆盖着绯色紫色的丝绸;乌古斯骑兵后面又是十六名一排的具装骑兵,他们人马披负着沉重的铠甲,脸庞被银色的人面甲遮蔽,手里统一举着火焰形状的礼仪剑。
再其后是一前一后两个中队的红手骑兵,都举着系三角旗的长骑矛,将高文、安娜的仪仗扈卫在中间。
肩舆两侧,是斯达乌拉乔斯、赫托米娅和小翻车鱼等女官、宦官队伍,也有狄奥格尼斯、米哈伊尔、梅洛、布拉纳斯、布雷努斯、马林努斯等高级将军。
而五百名边民勇士压在殿后位置,他们也都举着长矛、盾牌,还伴同着四辆覆甲的战车,和披着头颅甲的战犬。
其中,黛朵也坐上了肩舆,就伴在安娜的身边。
安娜得意地凸着肚子,对妹妹说,“马上你可一并分享我的荣耀。”
“是的,我的巴塞丽萨陛下。”黛朵轻声答道。
第88章 典礼(中)
黛朵不得不从内心到外在做出恭顺的样子,她的紫衣公主荣爵也好,丈夫的家族力量也罢,现在都被安娜狡诈而巧妙地吸纳到“塔尔苏斯体系”当中,现在这个体系又发轫西进,要碾压吸取整个帝国的皇都了。
靠的是什么?
黛朵微微侧过脸去,微微颠动的肩舆侧边帷幕边,排着队伍的射击军肩膀上林立的火铳,还有覆甲战车车厢内架设的青铜火炮,似乎给了她潜在的答案。
隆隆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当中,前列的仪仗队伍,和后面长龙般的旅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