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傅追求的日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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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禹?那个毛头小子,他靠得住么?”
“李将军与大人关系匪浅,大人说过,李将军的人靠得住!”
战雪直视狼女的眼睛,冷冰冰地逼问:“陆迁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狼女是她一手带大的,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转变。
狼女小声应:“大人借了个秘密给我,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好处。”
战雪收回视线,不愿深究,“既是你借来的秘密,便不必向本座汇报了。”
狼女松一口气,“多谢干娘。”
“你是本座最得力的弟子,圣教秘网遍及天下。”语气终于有了点人情味,“你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了?”
狼女垂首,小声道:“善恶自有报,干娘以德报怨,多年来栽培养育,狼女感激干娘,其他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吧。”
“很好。”战雪十分满意狼女处事不惊的适应力,抬眸看着她:“我战雪恩怨分明,你的亲生母亲虽有过,我儿如今尚在人间,她却也算是救了我儿一命,本座不会伤她。给你一个选择,送她一个人情,今日之后,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的确对谢李氏恨之入骨,恨她让她和亲生女儿骨肉分离。
可是当她看到知烟好好的站在陆迁身边时,一切恩怨顷刻间烟消云散。
孩子,是每一个母亲的软肋。
更何况那是他的发妻,她终究是下不了手。
“孩儿自懂事起就生活在圣教,虽见到了生母,但孩儿早已想通,生是圣教的人,死是圣教的鬼!”
“随你。”
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得真快。
那就让她亲自动手。
“干娘……”
战雪抬手打断狼女,身姿轻盈,从马背一跃而下,拔剑立在路中央。
剑影寒彻骨,刺眼的冷光直射前来的人马。
马儿受惊,嘶叫一声停下。
对方先她一步开口,“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你不需要知道。”
“好冷的婆娘!”来人明显看不上她们,一行人哄笑一声:“装什么装,大晚上的,赶紧回家给相公暖床去吧!给爷让开!”
“圣教,战雪。”
空气被凝固。
半响后,方才说话的人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战战兢兢:“你是战……战战战战雪?那你……你岂不是……岂不是劫色的!?”
“不会吧?我听说战雪是个采花大盗?”
“不能吧?采花大盗一般不都是男的?”
“莫非她修炼了什么阴阳同体的歪魔邪功!因此男女难辨!”
“放屁!你以为她是东方不败呢?”
“东方不败是谁?”
“大人故事里的人物。”
“你又偷听大人给小姐讲故事?”
“够了!”战雪并不愿意多说废话,不耐烦地看着眼前一群人:“本座今夜不想杀生,马车里的人留下,饶你们一命。”
“什么嘛,怎么现在连女人都看上小姐了?咦?”王小二眼尖,瞅见站在黑衣女魔头身后的狼女,“狼女大兄弟?”
“王小二?”
“他是谁?”
狼女吞下几口唾沫,压低声儿:“干娘,他是大人的贴身护卫!”
“那么,轿中之人是?”
知烟撩开轿帘,望着月色下成迷的冷冽女人,轻唤一声:“娘亲……?”
战雪蹙眉看着探出颗头来的乖巧少女,气色不是很好,像是中了毒。
不是谢意?
吴子谦重金请她抓的人,竟是她的女儿!?
“又在搞什么飞机嘛!”
陆迁打马前来。
因为急着回去给小妞喂药,脾气一下子上了头:“本大帅逼就停下来加了点油,怎么就交通堵塞了?王小二你怎么办事的?”
“大人,她们……”
“哟,场面好生热闹呀!”陆迁身后又来一人。
李禹坐在马背上,与陆迁并排。
看到这场面,李禹忍不住问了句:“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陆迁潇洒地摆摆手,“大侄子你退后,熟人,熟人,我过去交涉一下。”
大侄子?
李禹气不打一处来。
也没比他大几岁。
奈何他爹跟陆迁是拜把子的兄弟,被强行降级也只能憋着叫屈。
“大帅。”
见陆迁一脸火大的样子,知烟连忙下车,扯着陆迁的袖子轻声叮嘱:“大帅莫要吓到娘亲。”
陆迁揉着她的头发,“相信我,这世上只有怕你妈的。”
说完上去就是一个五体投地。
因为要脸,此时无声胜有声——
丈母娘吉祥!!
作者有话要说: 就我这卑鄙下流无耻的更新速度,留下来的爱妃们,朕敬你们是条汉子!!
以上就是我的告白(^o^)/
☆、第52章 今朝有你今朝醉
陆迁的举动耐人寻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战雪的回应。
从喧嚣至静谧的漆黑夜晚; 天空一道焰火骤然炸开。
夜空被繁星照亮。
突如其来的星辰变幻; 诡异光芒笼罩在路边潜伏者们惊慌失措的脸上。
陆迁淡淡吐出一句:“GG,要出大事了。”还趴在地上。
战雪神情骤变; 担忧神色转瞬即逝,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少年:“那是圣教的暗号; 休要胡言乱语迷惑人心。”
丈母娘这个语气有点不屑啊; 莫非是在歧视他的职业?
陆迁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礼貌性地笑着问:“观星象,卜祸福; 战雪教主要不要试试?”
“久闻陆太傅神机妙算,本座正想讨教一二。”战雪转头看着右前方; 抬手指着那顶镶金镀银的马车:“陆太傅就帮本座算算; 今夜这星辰变化,对她而言,福兮、祸兮?
陆迁抬眸微笑; “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面色如常; 心潮澎湃——
妈的,完犊子了。
是祸!
战雪不解:“陆太傅此言是何意思?”
“通俗的说……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陆迁收起严肃的表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妞就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他,他不能露陷。
故意岔开话题:“时候不早了; 丈母……教主,早点回去睡吧,熬夜容易变老,虽然您有神功罩体,还是注意一下,身体要紧。”
战雪皱起眉头,这个年轻人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陆迁跳上马背,溜了溜了。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璀璨繁星随之消失。
目送马车离开,也拉急道:“教主筹谋数日,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
“可是教主,这笔买卖是与闽南王做的,前几日我们已经收了他们的定金,事情没有办妥,怕是会影响圣教的声誉……”
“闭嘴。本座自有分寸!”战雪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严厉道:“传令下去,迅速撤离。”
“是!”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名利声望一败涂地又如何?都比不过此刻面对亲生女儿,却不得与她相认这等锥心伤痛。
*
太傅府
夜已深,主卧内的灯仍亮着。
不久后南朝会有一场浩劫。
兵荒马乱,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哭叫声呐喊声撕心裂肺……
陆迁慌张地睁开眼睛。
看着自己手心那颗红痣,这是对他屡开天眼的惩罚。
“大帅梦魔了?”
帐子被窗外的夜风吹动,烛火摇曳。
这是陆迁的房间第一次点蜡烛。
进屋的时候,他发现天花板内嵌着的夜明珠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芒,屋里突然漆黑一片。
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他的一个举动造成无数恩怨离别,作孽太深,这个地方,他可能真的不能待下去了。
原本三十年期限的定数突变,堪舆命理、逆转乾坤,曾经他是何等的潇洒自如,而今他连当初轻易所见的三十年奇门也看得模糊不清。
“大帅,你怎么了?”知烟两只手拉着陆迁微微颤抖的手,见他愣着不说话,眼睛里满是忐忑不安。
“没事。”陆迁反握住她柔软的手,“明天送你回国子监,短时间内就住在那里,专心读书,知不知道?”
陆迁突如其来的一本正色影响着知烟的情绪,她低头,垂眸看着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低声问:“待我学成归来那时,大帅可还在这里?”
从他为她寻找父母的那天开始,她就有所察觉,他在为离开做最后的准备。
陆迁拍拍她的脸,咧嘴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是何意?”
“你被本大帅养的这么刁,真换了新主人还不得饿死?”
知烟怔了怔,反应过来被调侃了,“大帅……”她分明很认真。
陆迁没有表现出担心,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他虽然看不透未来的格局,但有强烈的感觉,那场战事与她有关,试图让她在国子监不问世事不见任何人,能避就避。
陆迁捏捏身侧少女的脸,“躺好。”
“好。”
陆迁和衣躺下,“闭眼,谁先说话谁是猪。”
安静。
周围只有风声和蟋蟀的叫声。
“我是猪。”陆迁睁开眼,侧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小脸,翻身趴在枕头边:“宝贝儿,外面有蛐蛐,抓去?”
知烟愣了好一阵。
“……走。”
次日凌晨,尚书府快马送来一封书信。
陆迁和知烟正和“斗地主”小姐们儿在客厅斗蛐蛐。
王小二快跑进屋,嘴里叼着个大馒头,将信笺打开递到陆迁面前,“大人,是谢大人的信!”
馒头不幸掉在地上。
“斗地主”姐们笑开了花,“哈哈哈王小二你这个傻帽!”
陆迁这只蛐蛐马上就要赢了,正聚精会神地用竹签拨动已经瘸了腿的主力,“念。”
“可、可是这上头写着陆太傅亲启,小的不敢看呐!”
“哇!镇国大元帅赢了!!”
“哎呀这什么骠骑大将军嘛,跟条死鱼似的!”
陆迁赢了,扔掉竹签接过信。
看完后面色凝重。
知烟直觉得发生了什么,默默走到陆迁身旁,静静地将他望着。
陆迁低头冲她露出一口白牙:“小事一桩。去书房说。”
没想到谢光坤这么沉不住气,得知知烟和狼女是他的女儿,立马激动得晕了几波,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写了这封忏悔信,请求他的帮助,希望得到战雪和两个女儿的原谅。
貌似中途还涂了一波血。
陆迁一时半会没有整理出个一二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有关知烟亲生父母的狗血乌龙的事情,干脆把信交给知烟,让她看完后自己提问。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很了解她的心性。
陆迁万分庆幸,还好小妞性格沉稳,不像她爹那么急躁,这小身板动不动吐几口血出来他还不得心疼死?
房门叩响。
“大人,狼女姑娘到了!”
陆迁打开门,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门外的狼女,冲身后扬扬头:“进去吧。”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桌前少女脸上的镇定也是一反常态,冷静得吓人。
狼女已经察觉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坑,忍不住小声抱怨:“大人是想让在下来替您解释,是否有失身份?”
“就是让你来当靶子的。”陆迁不要脸地承认,“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秘密,算是偿还。”
“我那是借的!”
“你还得起?”
狼女抱拳:“是在下输了!”
陆迁拨了拨刚长出来的长头发,拍拍狼女的肩:“加油女侠,本太傅看好你。”
靠在门外听墙角。
知烟安静地听狼女将整件事情说完。
她生母与谢大人的过往,掺杂着的江湖恩怨宫廷秘闻无一不令人唏嘘。
“所以谢夫人她……她是姐姐的娘亲?”
“正是。不过我自小跟随干娘,对圣教情根深种,是不会离开圣教的。”
“为什么?谢夫人本无过,姐姐为何如此待她?”
“如何待她是好?我幼时病入膏肓险些丧命,是干娘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救我一命令我起死回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救命养育之恩亦是不可不报,待我双手废弃那日,圣教不再需要,我便将剩下的命还给亲生父母!”
狼女越说越激动。
“姐姐别急,我只是有些好奇,并无责备姐姐的意思。”知烟忙掏出手绢替狼女擦眼泪。
不禁检讨自己,是否太过冷血?
为何她一点也不在意在这世上,她是不是还有父母……她只在乎大帅会不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孤苦无依并不可怕,她最害怕的是失去他。
狼女自知失态,接过手绢狠狠擦了一把脸,“我本是来安慰讲解的,反倒变成了被安慰的那个,对不住了!”
端详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仔细一看,她的神韵的确如干娘一般,都美得让人惊心。总是云淡风轻的冷静甚至冷漠,这世上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们失去理智。
“姐姐好生可爱。”
狼女吸了吸鼻子,“可怜没人爱吧!”
“听姐姐一番话,我定是谢大人与圣教主的女儿无误了。”知烟自己下了结论。
沉静的脸仰望着站立在跟前的狼女,“姐姐是被生母谢夫人亲手与谢意掉了包的孩子,后被我的娘亲带走养大,那么……谢意是谁家孩子呀?”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
狼女无法理解知烟的思考方式,她竟然还有心思分析另一个孩子的出生?
她就不同了,知道真相的时候当街就翻了几个空心跟斗。
“谢意,我也不知道谢意打哪儿来的,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圣教密档有他的事迹,据密录所记载的寥寥几笔可知,他应该是被父亲卖到李家,被我的母亲抱去尚书府的。”说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偷看圣教密档是要被罚的,千万不能让干娘知道!”
“好,不说不说。”
狼女一番激昂一番痛哭流涕,已经发泄光了所有的怨气,终于冷静下来,坐到知烟身边拉起她的手问:“妹儿啊,你今年多大?”
“刚过十六不久,姐姐应是与谢意同岁的。”
狼女一脸茫然:“不知道诶,他看上去比我嫩点儿。”
知烟突然很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忍不住想跟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