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古罗马帝国-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蛮族首领脚上流着鲜血,脸上却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这个野蛮人族长过去曾经在与野兽的搏斗中流过无数次的血,这样的伤对他来说,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阿庇斯惊讶于这样一个蛮人,竟然也会说拉丁语……看来作为一个部落的族长,他的知识也必须超过他们的族人。
这样的嘲讽对于营地里的罗马人来说,或许是愤怒的,但是距离有点远,他们听不清。而对于阿庇斯来说,这点嘲讽算什么,哥穿越前比这听到的狠话多的去了,有时,厚脸皮也是一种本领。阿庇斯根本无所谓他的叫嚣,只是握紧短剑,继续冷静的盯着这个野蛮人的一举一动,毕竟,真正再打下去,恐怕自己真的实力不行,之前那一锤,到现在还让自己的胳膊隐隐作痛。
场边的叫嚣声稍稍平静了一些,蛮族首领和阿庇斯各自握着自己的武器,慢慢接近对方。就像在罗马竞技场里,日耳曼人和罗马奴隶的搏斗,双方的眼里都只有对方,显然,野蛮人首领也意识到――自己遇到对手了。虽然他的对手只是一个“瘦弱”的罗马人。
“吼。”
下一刻,这个蛮族大汉再次发起了突袭,他挥动着巨大的战锤,瞬间就飞到了阿庇斯的脑袋旁,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此巨大的铁锤在野蛮人手里就算一根轻武器一样挥舞,而一旦被它砸中,必定是脑壳碎裂,脑浆满地的场面。
然而,阿庇斯再次灵活后退着的躲开了。
但是下一秒,蛮族首领大步上前,拉回战锤,再次挥出,战锤像一击重磅铁球正面砸向了阿庇斯的胸口!
力量和速度上都完全克制了阿庇斯。
慌乱之下,阿庇斯举起两把罗马短剑,挡在胸口,然而,野蛮人首领蛮力的撞击岂是一个罗马人所能抵抗的。罗马短剑虽然没有被撞断,却抵住了阿庇斯的胸口,野蛮人强大的战锤撞击让阿庇斯飞出好远,就像一头公牛撞向一头瘦弱的猎豹一般,好在结实的胸甲挡住了利刃对皮肤的伤害,没有割伤阿庇斯的胸口,却造成了严重的内伤,在这个茹毛饮血的年代,还没有办法知道,内脏器官有没有受到伤害。
阿庇斯艰难的起身,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但是蛮族首领并不给罗马百夫长机会,而是大步上前,继续猛的锤击阿庇斯的肩膀和头部。他是嗜血的野兽,脚上的伤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一般,阿庇斯几乎是慌乱躲闪,毫无反击之力。
最后一锤的时候,战锤几乎是贴着阿庇斯的胸口落下的,然后,蛮族首领贴近了阿庇斯,这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因为两个人几乎是面对面贴着的,蛮族首领扔掉战锤,一手抓住阿庇斯的手臂,双方在场地中央展开角力。
但是和野蛮人首领角力,阿庇斯显然是没有优势的,甚至是被碾压的。一阵剧痛再次从手腕处传来,阿庇斯感到自己的手腕就要被蛮族首领掰断了。
痛苦席卷了全身,然而阿庇斯还是抓住最后清醒的时机,用膝盖猛击了蛮族首领的裆下……好吧,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虽然低劣,但是效果却很好,野蛮人身体再强壮,也有薄弱的地方,比如被阿比斯击中的部位。
野蛮人首领顿时惨叫了起来,从手上传来的压力也小了许多,阿比斯趁势,用尽全力,推倒了蛮族首领。
96。死守
野蛮人首领被击倒在地,慌乱之下,阿庇斯一拳打在这个蛮族大汉的脸上,鲜血顿时从这个强壮的野蛮人嘴里渗了出来,短剑散落在一旁,但是阿庇斯没有时间去拾起它们了,因为不列颠人已经如狂风暴雨一般涌了上来,再不撤,自己就要被这些愤怒野蛮的不列颠人徒手撕成碎片!
“投石器,准备!”
丹尼斯在木墙上大喊到,传令官吹响了号角,所有塔楼上的小型石弩顿时瞄准了百夫长后面的蛮族士兵。情况就如阿庇斯出发前预料的那样,如果角斗失败,野蛮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他们会像发狂的野狗一般,扑上罗马军队的指挥官。
阿庇斯忍着身上的阵阵剧痛,拼命奔向己方的营地。大营的木门已经敞开,几个罗马士兵正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接应自己的百夫长。
这场战斗,不仅挫伤了不列颠人的士气,也为阿庇斯自己赢得了荣耀,赢得了士兵们的崇拜。这是首个在正式角斗中击败蛮族首领的罗马人,阿庇斯用自己不要命的行为再次守卫了“众神庇护的罗马人”称号。
“百夫长。”
守在营地门口的塞格拉斯大喊到,阿庇斯用尽最后力气,纵身跃进几个罗马士兵让出的救命通道,同时,营寨上的军团步兵们开始朝疯狂的野蛮人投射标枪,长矛。
高塔上的小型石弩也在军团步兵的操作下,朝正在冲锋的不列颠步兵发射着一发发威力十足的石弹。虽然数量稀少,但是一旦被这种重型武器发出的石弹击中,无疑是致命的,几乎没有幸存可能。
场面上,上千人的蛮族军队开始包围,强攻罗马军营。就像一波黑色的潮水包围着罗马军团的防御圈。
石弩发出的弹丸击中了一个不列颠战士,惨烈的一幕的是,那名不列颠战士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头颅直接被高速飞行的石弹击飞,整个人瞬间只剩下那具无脑的躯体,瘫软的倒下。更恐怖血腥的是,石弹在击飞那名蛮族士兵的脑袋后,并没有停下飞驰的轨迹,而是继续砸碎两名不列颠人的脑壳,最后在一个不列颠贵族武士的盾牌前停了下来,然而,那面盾牌也已经支离破碎。
罗马攻城武器的威力如此强悍,那原本是用来击碎城墙的重型武器,用在了守卫营地上,对蛮族军队的威慑力远远强过实际的杀伤力。
“士兵,把百夫长抬进医务室!”
阿庇斯被士兵们搀扶着走进了军营,身后的营地大门被瞬间关上,下一刻,从那道木门后,传来了无数野蛮人撞击门板的声音。就像无数头野兽在追杀啃咬一只受伤的猎物一般。丹尼斯对着阿庇斯身边的士兵命令到,而阿庇斯只能勉强挤出一道笑容,回应着这名老百夫长的善意。
围绕着这座罗马军营的攻防战迅速展开,蛮族士兵在罗马人的防御工事上吃了大亏,上百名不列颠士兵在冲近罗马营地墙体的时候,陷进了罗马步兵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那是一条三米宽,两米深的护城沟壑,里面布满了无数削尖的木桩,不列颠人冲上来的时候纷纷陷入了这道用杂草泥土掩盖的深沟。
在军团的营地木墙前,顿时响起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有些蛮族士兵被罗马人布好的木桩刺穿了脚掌,有些被刺穿了腹部,有些则被刺伤了肩膀,手臂,惨烈的叫声就像猎物被野兽撕咬时发出的叫声一般。
鲜血很快流满了这道浅浅的沟壑。
“士兵,守住你们的阵地!”
阿庇斯不在的时候,整个军营的指挥防御任务便落在了丹尼斯的手上。
和罗马军队一样,不列颠人也用盾牌保护着自己的首领,并将自己受伤了的首领抬到后方,接受治疗,只不过蛮族的治疗手段不是医师,而是德鲁伊……他们坚信这家伙可以治愈任何伤痛,即便不能治愈,经过德鲁伊的法术治疗,被治疗的人在死后也能得到神明的接纳。罗马人对蛮族这种职业的人物是即嘲笑又畏惧,嘲笑的是他们的无知,天真。畏惧的是他们对部族的感召力,这种人几乎是部落的核心,他们依靠宗教力量感召自己的族人与罗马人对抗,受到德鲁伊洗脑的蛮族战士往往嗜血无度,勇往直前,甚至不知疼痛。
“守住城墙!”
不列颠从四面八方围攻了上来,他们踏着人梯不断往前,即便被罗马士兵刺死,后面上来的部族战士们依旧会疯狂的挥砍他们的武器。丹尼斯奔走在营寨防御墙的各个角落,鼓舞士兵们坚持下去。
已经有至少四个百夫长战死,两百多名军团步兵阵亡或者受伤。鲜血流满了营寨木墙上的每个地方。野蛮人甚至一锤下来,便能听到军团步兵铁甲碎裂的声音,这些武器虽然简陋,却都是破甲武器。
塞格拉斯举起盾牌,试图格挡一个踏上城墙的野蛮人,然而,下一秒,蛮族战士暴怒的一锤下来,塞格拉斯的盾牌便被砸得粉碎。扔掉盾牌后的罗马军团老兵单手握剑,与蛮族武士搏杀,野蛮人再次抡起大锤的时候,塞格拉斯身体前倾,将短剑送进了野蛮人的腹中。浓浓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这名军团老兵的右手。
鲜血夹杂着木屑飞舞,惨烈的厮杀在城墙上的每个角落上演。
阿庇斯被搀扶着走进了医务室,坐在床上,解下胸甲的时候,罗马医师看到的不是刚刚那场角斗留下的伤痕,而是阿庇斯胸前还有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不用惊奇,克劳德乌斯,这些伤痕见证了我的过去,那是无数与野兽搏斗留下的。它们是我的荣耀。”
看着医师那惊讶的表情,阿庇斯淡淡微笑说到。虽然这些伤疤其实是自己当角斗士时留下的,但是阿庇斯知道,曾经为奴,这种过去最好还是不要提,在这个身份观念十分严重的古罗马时代,做过奴隶的军官会让人嘲讽与讥笑,士兵们愿意接受一个贵族的领导,而不是一个平民。
97。突围(上)
白天的战斗已经暂告一段落,野蛮的不列颠人最终被挡在了营地的高墙之外。但是这仅仅是第一波攻势,营地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只有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天亮的时候,野蛮人将会再次攻击营地。他们聚集在这里,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我们必须派人突围,将情报告诉凯撒。”
“不可能,蛮族将我们的四周都围了起来,你看到那些火光了,他们就在我们的营地周围宿营。骑兵的突围只会是徒劳。”
“卡加拉斯,就算你说的没错,我们也不能待在这里等死。”
天黑的时候,有关突围还是死守的问题再次在营地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几名百夫长认为,以其在这里,被蛮族围困到死,不如孤注一掷,冲出去,或许还有获胜的希望。
最终的结论是丹尼斯和阿庇斯都赞成突围方案。毕竟,征粮队被消灭,营中的粮食也不够维持两周的时间了,就算军队守住半个月,半个月以后,也会因为饥荒而溃败。何况不突围,凯撒也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
“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些奴隶?”
会议结束后,丹尼斯便来到了阿庇斯的军帐中,既是出于关心阿庇斯的伤势,也是要和阿庇斯统一下军中奴隶的问题。
“明天的突围,你觉得一千多名军团步兵足够吗?”
面对丹尼斯的问题,阿庇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弯抹角的问到另一个问题。
但是丹尼斯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阿庇斯话中有话。
“你的意思,要让那些奴隶拿上武器,和我们一起突围?”
丹尼斯直接问到。这个想法在这个老百夫长心里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翻来覆去,丹尼斯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不应该这么冒险。甚至,为了不留后患,突围前要将军中所有的日耳曼奴隶处死,因为他们曾经也是反罗马的。
“嗯。军营外,现在至少有五千名不列颠士兵,还有一定数量的战车,德鲁伊看起来也参战了。这里或许就是不列颠逃进森林的部族主力。我们现在手下只有一千两百名军团步兵,而且大多还带着伤,明天的突围战,危险是十分巨大的,让那些奴隶武装起来,或许还可以帮到军团。”
阿庇斯缓缓的说到。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显然,白天和野蛮人首领的角斗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内伤。
“阿庇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那样的风险太大。那些日耳曼人,高卢人,我不知道他们对我们是否有威胁,如果在突围过程中,他们帮助不列颠人进攻我们,那么我们将更加被动。突围战本身就有巨大的风险,我不想到时候再有任何差错。这些日耳曼人和营地外的不列颠人一样,都是野蛮人,野蛮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丹尼斯很快回应到。
“营地里有五百多名奴隶,其中一半是会战斗的奴隶,甚至以前就是战士。他们不是农夫,也不是工匠,他们是比不列颠人更加残暴的野兽。明天的突围战,一千多人的军团步兵肯定是不够抵挡不列颠人围攻的,我们需要这些奴隶拿起武器来一起奋战。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但是不这样做,我们也没有突围成功的希望。只要这些野蛮人奴隶到时候听话,将可以为我们掩护撤离。”
阿庇斯反驳到。
军帐里,原本和谐的气氛再次被打破。
“你要如何让他们乖乖听话?他们是罗马的敌人,你认为一群日耳曼人会帮助我们突围?他们只会在我们突围的时候,反咬我们一口,帮助那些不列颠人围攻我们。”
丹尼斯的担心不是多余,罗马以前发生过许多奴隶反抗主人的案例。而现在,军队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这时候让这些野蛮人拿起武器,等于自寻死路。
“我会允诺,给他们自由,只要他们这次和我们并肩作战,突围成功。明天早上,我将会在所有军队奴隶面前发表演讲,告诉他们,只要这次他们拿起武器,和军团共进退,突围成功后,他们将是自由之身,不再受罗马军团奴役。”
阿庇斯信誓旦旦的回答到,但是这样的回答在丹尼斯看来简直幼稚――
“你没有这样的权力,阿庇斯,不要忘了,你还只是一个百夫长。最多就是一个鹰旗百人队的百夫长,你没有权力释放这些军团的奴隶,连首席百夫长也没有,只有凯撒拥有这样的权力。我们都没有权力给这些奴隶自由!”
丹尼斯的回答的确是事实,在罗马,只有雇佣军团的人,或者执政官和军团统帅,才有释放军团奴隶的权力,而这些奴隶来自高卢,来自日耳曼,只不过暂时跟军团前往不列颠,回到罗马以后,还是要成为罗马的奴隶。
“我是没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