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古罗马帝国-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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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这恐怖而嗜血的战斗中沦为了彻底的野兽。
……
“提图斯,奥斯卡,保持队形,不要出列!”
正面战线,阿庇斯一边与敌人血战,一边竭力指挥着自己的大队,不让自己的步兵离开队列,尽管是双方角力互相血拼,但是罗马军团的最基本战术,不能脱离集体,即便在陷入混战时也不例外。阿庇斯大吼着命令奥斯卡从前线归队,他太深入敌人阵型里了。
而后,一名庞培的老兵将剑尖瞄准了阿庇斯的喉咙。但是被阿庇斯一盾挡飞,盾牌打飞短剑,而后又直击庞培老兵的胸口。被猛烈盾击的庞培老兵一阵眩晕的倒下,随后,阿庇斯转动短剑,一个迅速的回旋,反握短剑,残酷的将剑尖送进了对方的左胸口,锋利的罗马短剑刺开心脏,大量鲜血狂涌。
“为了共和国!为了庞培!”
克温图斯带着更多士兵支援中场,几个从埃及,叙利亚和亚历山大临时征召的几个军团都在凯撒老兵疯狂的杀戮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直到克温图斯带着庞培的西里西亚老兵兵团加入战斗,才将整条战线又暂时稳定了下来。
而凯撒这边,战斗一开始便派出了所有的预备队。破釜沉舟,只进不退……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凯撒也加入了战斗,在精锐老兵的保护下,凯撒披着大红色披风,冲入了战场,和最低阶的军团步兵站在了一起。他握着精良的宝剑,左右挥砍,像野蛮人一样战斗,挥拳击向面前敌人的脸庞,又用双手扯下对方盾牌,用剑柄砸击敌方的脑袋。
阿庇斯,弗拉尼乌斯,小克拉苏,凯撒,全部淹没在茫茫血色之中。空气腾起的尘土被染成了血雾。凯撒的老兵军团一次次的冲击庞培新兵军团的防线。在长达数罗里的战线上,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
溅在阿庇斯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鲜血几乎沿着头发边缘滴落下来,浓浓的血腥味让人窒息。狂躁的杀戮,阿庇斯似乎找回了当年在鲜血竞技场里的感觉,当对手一个个袭来时,你只有不断麻木的杀戮,才能压抑心中狂躁不已的热血。
站在阿庇斯面前的庞培新兵被连捅数剑,阿庇斯像一头野兽般将短剑不断送进对方腹部,而后又拔出,刺进又拔出,让敌人的鲜血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在疯狂的杀戮中,庞培军团新兵的腹部被刺得千疮百孔,肠子和内脏都流了出来。这时,阿庇斯才挥动血剑,一剑割断了对方的脑袋。飞溅的鲜血洒在脸上,这里,野兽的欲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释放。
站在阿庇斯身后,准备袭击阿庇斯的另一名庞培新兵则被眼前的景象惊吓过度,转身要逃,却被克莱恩抱着脖颈,短剑从他的背部刺入,从胸口下方刺出,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鲜血的地狱。
这时,边路安东尼的军团骑兵开始“溃败”,蛮族骑兵纷纷拉动缰绳,调转方向,朝他们冲来的方向溃逃而去。
“将军,他们在溃逃!”
骑兵很快告诉了拉比埃努斯情况,但是出于对凯撒用兵的谨慎,拉比埃努斯没有让骑兵追击。或许这只是安东尼诱敌深入的招数?拉比埃努斯心想着,命令骑兵不要追击。但是万恶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杀得正起兴的元老院将军们根本不听拉比埃努斯的命令,擅自指挥着自己的骑兵冲向了安东尼的高卢骑兵。
庞培六千人的骑兵队伍顿时分成了两批,一批追杀着安东尼的蛮族骑兵而去,另一批人在拉比埃努斯的带领下坚守原地。观察形势。
然而,即便只有这三千名骑兵的不听命令,也足以致命。当他们中计溃逃回来时,无疑会对军团的士气造成致命的打击。拉比埃努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他愤怒的拉动缰绳,孤注一掷的带领身边的三千骑兵继续冲杀下去,即便对方有埋伏,也不能抛弃这些骑兵于不顾,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一个整体。
111。法萨卢斯战役(下)
“骑兵,保护好你们的战马!”
冲入草丛的那一刻,安东尼大喊着命令所有高卢骑兵和日耳曼骑兵自行照顾自己。因为下一刻,整片战场唯一一点可以用于埋伏步兵的地皮,已经趴满了凯撒最精锐的三千名军团步兵。
在安东尼的骑兵队伍冲过草丛后的一瞬间,三千名凯撒从各军团里抽调出来的主力骨干老兵从草丛里跃起,将长矛对准了正在追杀安东尼的元老院的希腊骑兵。
他们从侧面冒起,而后对正在冲锋的庞培希腊骑兵投掷轻矛。
密如雨下的长矛从侧面袭来,对庞培的军团骑兵造成了致命的心理打击。那些飞溅的鲜血洒满了他们冲锋路径上的每个角落。元老院的罗马将军们谁也没有想到凯撒会大胆到使用这种战术,尤里乌斯凯撒,他在战前便将各军团的主力骨干成员调到了侧翼,埋伏起来,用黑色的麻布裹紧士兵们头顶上的头盔,避免阳光反射,露出光芒。而等到庞培的骑兵追杀安东尼的骑兵到指定位置时,这些埋伏已久的凯撒军团老兵便从草丛里冒出,对毫无准备的庞培军团骑兵发动突袭。
但是问题是凯撒在战前,步兵的数量已经比庞培少了整整一半,他却还敢将步兵方阵中的主力调到侧翼,埋伏袭击庞培的骑兵。这样的冒险不是正常人可以干得出来,虽然凯撒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被袭击的元老院将军们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开战后全体凯撒的步兵方阵便想疯子般的扑上,因为他们要让庞培和拉比埃努斯相信,他们有足够多的数量和高亢的士气,足以击溃庞培的守军。但是实际上,他们连预备队都没有,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浴血奋战,血肉之躯,去迷惑庞培,迷惑他们的敌人,出击吧,把你们全部的骑兵用于侧翼,去追击安东尼的骑兵吧,你们就要胜利了,实际上,你们却已经掉进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中!
“不!”
元老院将军多弥勒乌斯大喊了起来,但是为时已晚,罗马军团步兵的长矛已经射穿了他的胸膛。
就一面旗帜的轰然倒下般,统帅阵亡,引起了军团骑兵的恐慌。这时,那些早已埋伏多时,满腔怒火的凯撒军团步兵们从草丛里跳起,双手握紧长矛,围上了元老院这支骑兵队伍。
凯撒这些精锐军团士兵们手握长矛,不采用常规战术,而是围在战马周围,用手中这根两米多长的长矛去戳庞培军团骑兵的脸颊。
那些庞培的骑兵慌忙中举起盾牌抵挡,却被另一些士兵刺伤战马,战马受到刺击,嘶鸣着高高跃起,将战马上的骑手们纷纷摔落下来。有些战马则直接被树根长矛结果了生命,瘫软着倒下。血水染红了他们身下的泥土。
“所有人,调头,跟着我冲锋!”
被伏击的庞培骑兵血流四溅,凯撒的高卢骑兵们则在安东尼的带领下,绕过整个侧翼的骑兵战场,直冲庞培与凯撒决战的正面战场。侧翼的骑兵直接交给那些精锐老兵们去解决。
拉比埃努斯有心想要回击,阻止安东尼迂回冲击中场步兵方阵,但是无奈凯撒的老兵队伍实在太顽强,将自己的骑兵围得水泄不通。肉搏战中,骑兵并不占优势,甚至是处于弱势的地位。那些凯撒的军团老兵们采用各种方法刺杀拉比埃努斯的骑兵。割他们的小腿,刺杀战马腹部,用长矛去戳战马双眼,总之,从野蛮人那里学来的“无耻”方法,此刻全部用在了这片野蛮战场上……因为战争本身就是野蛮而残酷的。只有胜者才权享受所谓的荣耀,至于取胜的方法和过程,谁也不知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
“去你的,狗*娘*养的!”
正面战场,阿庇斯已经在疯狂的杀戮中迷失了自己。那些迫害过自己的人,那些被虐待过的日子,那些近在眼前,却无法击杀的敌人,对手,此刻全部被阿庇斯当做泄愤的对象。奥克塔维亚的离去,艾玛的离去,全部成为了阿庇斯最痛心的伤。
在近乎毫无理智的狂热下,阿庇斯拔出死人身上的短剑,一个狂野的转身,将短剑再次送进了身后另一名庞培新兵的脸颊。喷涌的鲜血,温热的洒在脸上,随后,再度转身,格挡开另一名庞培步兵的短剑劈砍。在对方还未站稳的空隙里,一个猛冲,将短剑送进对方腹下。在敌人惊恐的目光中拔出短剑,随后又血腥的将盾牌猛的砸下,将那名步兵的脑袋砸烂。粘稠的液体混合着鲜血从那破碎的脑壳里迸射出来。
男人本该如此热血杀敌,那些诗人口中浪漫的战争幻想,都是如此幼稚而可笑。当他们站在血腥的战场上时,便知道,所有的荣耀论,所有华丽的斩杀都是只存在于他们笔下的无聊幻想罢了,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荣耀,全部是求生的本能在支配你做每一个动作,只有野蛮的搏斗,甚至用血牙去撕咬对方的脸颊,湿滑的血液甚至让你握不紧手中的短剑。你可以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罗马士兵在哭求着对手的怜悯,然而,下一秒,踩在他们身上的罗马人,却将短剑送进他们的口中!
……
“为了凯撒!”
最后,安东尼驱使着他的战马,迂回到了庞培步兵方阵的后方,并从那里发起冲锋。
只是,还未冲锋的时候,早已和凯撒的步兵方阵搏斗得筋疲力尽的庞培新军们已经在成群的马蹄践踏声惊吓得士气全无。战马的嘶鸣声让他们忘却了所谓的荣耀,忘却了战前对神明许下的誓言。此刻,逃生的欲望胜过一切,这便是战争。
安东尼带领着他的军团骑兵,一群日耳曼人和高卢人组成的蛮族骑兵,横扫了整个战场的侧后方。那些日耳曼骑兵更是残忍,在战马上挥舞斧头,像屠夫一样斩杀着逃亡中的庞培步兵群……
很快,庞培的左翼开始崩溃。
战场的恐慌是一种很危险的现象,一个人的溃逃会遭到同伴的鄙视和唾弃,但是一群人的溃逃,甚至一个军团的溃逃便会引起全军的心理恐慌,最终形成全军的大溃逃。
庞培的几个新兵军团相继溃逃,从空中俯瞰,就像一群正在迁徙的动物,毫无阵型,毫无规则,分散着逃往后场。而凯撒的十个军团则排成一道紧密的长线,推进着,后面,是安东尼和雷必达的骑兵像赶鸭子一般,追杀着庞培的大量溃兵。
112。布鲁图斯的忧郁(上)
“布鲁图斯……布鲁图斯……你们有谁看到布鲁图斯了吗?如果看到他,不要对他下手!”
血战过后的法萨卢斯战场,尸骸遍野。凯撒带着身边的贴身侍卫巡视着这片惨不忍睹的堆尸之地,他几乎声嘶力竭,告诉所有的士兵,如果有看到布鲁图斯,一定不要将他处死,要让他毫发无损的回来。但是茫茫大地,数千具尸体里,凯撒无法一一辨认他们。
安东尼陪同着凯撒寻找着布鲁图斯,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凯撒会如此重视这个年轻人,他还算个叛徒呢,背叛凯撒,投靠庞培。但是凯撒依旧不顾,他只是继续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寻找着,寻找着。
夕阳已经挂在天边,空气中到处是鲜血的腐臭味,一整天的厮杀让士兵们疲惫不已,阿庇斯疲惫的坐在自己的盾牌上,望着满是尸骸的战场,一时间凝神忘却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切只有血淋淋的惨况。历史文人写下的记载终究不能反映真正的历史,凯撒在内战记里告诉世人,这场战役,他只损失了三百人,而庞培损失了几千人。但是现在看来,敌我战亡的人数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阿庇斯猜测这里如果要埋葬,便又是一个西方战场里的万人坑。
但是总之,战斗结束了。
自己可以卸甲归田了,不,不是归田,应该说可以到罗马,好好体验下这个时代人们的安逸生活。是的,自己有这个条件,退役百夫长,手头有些资本,可以买下一间中档公寓,再买下两个奴隶,然后,每天去ji院和澡堂里享受人生。阿庇斯想着想着有些发笑。这是战后的一种疲惫,远离政治是一件美好而幸福的事情,如果你不是身不由己的话。
夜里的时候,当凯撒的大部队在庞培俘虏的带领下进入庞培大本营的时候,这里已经列好队列,元老院和悉数庞培的将领们,正等待着凯撒的招降。的确,庞培战败了,他们再也无力对抗凯撒,整个希腊,已经属于凯撒,应该说整个罗马,已经属于凯撒。
也是在这里,凯撒遇到了他所挂念的布鲁图斯。
“凯撒……”
“感谢众神,布鲁图斯,你没事就好,我向朱庇特祷告,只希望你能平安的活在战场上。”
“但是我背叛了你,凯撒,我没有对你效忠……”
凯撒与布鲁图斯的见面除去了外人,他们像父子一般独自坐在营帐内,只有火把微弱的光线映射着他们沧桑的轮廓。
“这是你的选择,布鲁图斯,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强求别人为我做什么,你看营帐外这些士兵,他们都是自愿跟随我的罗马人。每个人都有独立选择的自由。但是这并不重要了,布鲁图斯。重要的话,你回来了,我想,你的母亲一定也很思念你。我已经写信给她,不久,我相信她会乘船来到这里,和你见面。我们三个人,是如此长的时间没有团聚了。”
凯撒对布鲁图斯念到。他的目光都变得慈爱而温柔起来。
“我很抱歉,让你挂念了。”
布鲁图斯的愧疚让凯撒倍感欣慰。但是同时凯撒也在他那飘忽不定的目光里看到了布鲁图斯人性的软弱。他是如此容易受人左右,受人唆使,甚至受人迷惑的人。他犹犹豫豫而软弱的性格,跟他的母亲,截然不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凯撒,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人,这些和我一样,曾经背叛你的人。”
沉默了许久,布鲁图斯才再次开口,跟凯撒念起了自己的疑问。
“自由,他们有自己的自由。选择留下来的人,愿意追随我的人,我将原谅他们过往的错误。布鲁图斯,罗马需要